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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衡冷嗤:“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枝花”小姐也沒閑著。 “你說這王八頭一下午都加了我八次了。”白芷撕開面膜外層的珠光紙,仔細把它鋪平,“這是從哪個山溝里跑出來的山頂洞人?” 沈琰和她視頻通話中,聞言旁敲側(cè)擊地提醒了一句:“這是路衡, 就是上次圣誕晚宴上和我們站一起聊天的那位,他還有個meimei?!?/br> 罪過罪過,她讓路衡換個頭像,沒想到他因為這個新頭像沒加上白芷。 不過這品味...的確讓人摸不著頭腦。 沈琰一臉嚴肅,心里樂開了花。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白芷被面膜限制了面部表情,連帶著說話都咕咕噥噥的,“那他加我干嘛?” “我怎么知道?”沈琰裝傻,順便助攻了一波,“你自己加上問問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有什么事呢?!?/br> 白芷:“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她收緊束發(fā)帶,抿著嘴同意了路衡的第九次好友請求。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些生命里的相遇是躲不掉的,人們往往把這叫做命運。 如果命運開了個玩笑,那在普通人眼中就是沉重的一生。 陽光福利院在每日下午四點關(guān)門,沈琰就算現(xiàn)在出門也只能在那里待半個小時。 這邊的調(diào)查沒法進行,沈琰轉(zhuǎn)頭研究宋芝的家族。 也就是她的親外公外婆,旁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跟她關(guān)系不大,也沒有太多的研究價值。 沈琰之前問過沈池有關(guān)外公外婆的事,不過他閉口不談,現(xiàn)在去問宋芝這些事也不太現(xiàn)實。 沈琰轉(zhuǎn)身投入度娘的懷抱。 只怪沈池在A市太有名,百度詞條上他的家人以及親屬關(guān)系被扒得干干凈凈。 雖然大段大段都在平鋪直敘地寫沈池早年創(chuàng)業(yè)經(jīng)歷和這些年獲得的榮譽稱號,沈琰一目十行地掃下去,終于還是在角落里看到了和宋芝家族相關(guān)的只言片語。 當年的A市宋家和沈家地位不相上下,宋家發(fā)展最好的那幾年,風頭只怕比沈家還盛上幾分。 同樣都是業(yè)界大觸,聯(lián)姻是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 宋芝是宋家獨女,這么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到了這種時候無疑是要派上用場的。 雖說沈池當年一意孤行,沒有繼承家業(yè)而選擇白手起家,可他依然是沈家下一任繼承人。 彼時他剛留學歸來,就被莫名其妙塞了個妻子。 他倒是無所謂,只是那個宋家女兒和家里人鬧了好幾回,但最終不知為何還是同意和他結(jié)婚了。 婚后宋芝立刻和宋家斷了關(guān)系。 感情是不可能有的,任誰平白無故娶了個從沒見過的女人當老婆都不會那么快愛上對方。 連好感都沒幾分,更別說愛情了。 不過宋芝嫁到沈家,為沈池生下一兒一女后,這日子也就平平淡淡的過了。 這些年宋家逐漸式微,頗有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世事的模樣,它就漸漸淡出了人們視線,只有老一輩的人提起沈家時還記得當年的宋家,唏噓幾句也就作罷。 沈琰翻了七八個網(wǎng)頁才從電腦屏幕上扣下宋家的地址。 好像也不遠,開車過去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沈琰這次出房門前在門縫上夾了一根頭發(fā),她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門,朝西側(cè)走廊的一間房間看過去。 要是有誰偷偷摸摸地進她房間,那她只能在房間一角裝一個微型監(jiān)控了。 有一說一,這招防患于未然已經(jīng)被她用的如火純青。 沈琰去取車的時候,恰好看到宋芝開著車從山間那條路上過來。 她在原地等了一會。 這個點在家門口看到沈琰,宋芝有點懵逼。 看這樣子又要出門,她下意識罵了一句:“每天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晚上這么晚回家是在外面和誰混吶?” 也不是非常不好的語氣,就好像在教訓一個因為貪玩而晚回家的孩子。 沈琰:“你管不著?!?/br> “什么叫我管不著?”宋芝看著沈琰越發(fā)不順眼,“我是你媽!”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沈琰嗤笑一聲,頭也沒回地往車庫走去。 宋家的地址在海邊。 沈琰遠遠的就看到一棟洋樓坐落在那兒,靠海的一端有一大片沙灘。 這個地方離市中心不遠,卻沒什么人來,沈琰一路開車過去只感到迎面撲來的荒涼。 要說荒涼好像也不太確切。 雖然路邊雜草叢生,連只鳥都不會落在上面,但越靠近洋樓越能看清近處的景色。 小洋樓樣式老舊,一看就是幾十年前的建筑風格,可門口柵欄內(nèi)的草坪上沒有多余的積雪,有人把積雪掃到一旁堆起來,草坪內(nèi)干干凈凈沒有一點雜亂的樣子。 可見房子主人對起居環(huán)境的重視。 此時草坪上沒有人,沈琰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試著推外圈的門,沒想到門沒鎖,沈琰抬腳走進去。 小路都被掃得很干凈,積雪下露出一片青黑的石板路來。 沈琰張望了一圈,沒看到什么人。 她走上臺階,在房子門口停住,門前放了一個小桶,里面插著一把黑傘,旁邊還有一雙橡膠雨鞋。 她伸手按了兩下門鈴。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