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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沈琰大著肚子,眉目間有著為人母的慈愛,眼里卻是一片空洞。 “他不愛我啊,阿芷,我還能怎么辦呢?” 白芷聽到沈琰這么說道。 第19章 “不要等到巴掌甩你們臉上你…… 沒有辦法啊。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年少時喜歡上的人早已成為心口的朱砂,只是一眼,最初的心動經(jīng)年累月地沉淀下來,無論受到多少阻礙,一直心懷虔誠地、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那抹白月光。 即使她知道這份溫柔不屬于自已。 可最先動心的人在故事還未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輸了。 你只能愿賭服輸。 顧念城給白芷的第一印象就很糟糕。 那時候沈琰瘋狂迷戀一個男孩,托兩家關(guān)系的福,沈琰天天借沈池的名義往顧家跑。 小孩子嘛,喜歡在一起玩很正常。 有一次沈琰帶著白芷一起去了。 “我跟你說,顧念城長的真的很好看耶?!蹦菚r候的沈琰一臉明媚,像個小太陽一樣給人帶來快樂。 沈琰提到這個男孩的時候眼里都在發(fā)光,略帶羞澀,也有一點點得意。 她手上拿著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滿了用彩色紙片折成的千紙鶴,陽光透過玻璃罐折射出好看的顏色。 這是沈琰送給她的男孩的生日禮物。 沈琰小時候活潑好動,整天喜歡跑來跑去,待在家里也不安生,卻為了一個男孩耐住性子坐下來,安安靜靜地折千紙鶴。 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看著好友沉淪的笑容,白芷好奇地恨不得立刻飛進顧家去瞧一瞧。 看到顧念城的第一眼,白芷也覺得驚艷。 顧念城的一雙眼睛生得很漂亮,眼角微勾,瞳孔里仿佛有淡淡的光澤流動,直而挺的鼻子透出一股莫名的英氣。 一身西服更顯俊朗,像一顆挺拔的青松。 可他打翻了沈琰的玻璃罐。 玻璃清脆的碎裂聲在耳邊炸開,白芷看見無數(shù)小小的玻璃渣子飛散出去,白瓷地板上一片狼藉。 “和你說過不要來煩我。” 五顏六色的千紙鶴落了一地,顧念城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走了。 沈琰的眼眶紅了一瞬,怔怔地看著顧念城的背影,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她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正想要說些什么,壓在喉嚨的哽咽聲洶涌而出。 什么破人?小白芷氣得要死,那么點看在臉的份上衍生出的好感瞬間灰飛煙滅。 “我看他就是欠打。” 小白芷義憤填膺,想要沖過去和他好好理論理論,卻被沈琰攔下了。 “算了。”女孩吸吸鼻子,安靜地撿起掉落的千紙鶴,拉著白芷離開了顧家。 這種被人喜歡就覺得自己又可以了的少爺在白芷眼里就是個腦癱。 白芷揍人的時候越想越氣。 *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沈琰對這種場合沒什么太大興趣,永遠有不認識的叔叔阿姨走過來和她搭話,還有幾個趨炎附勢的在那里冷嘲熱諷。 真幾把煩。 但沈琰還是認真審視了梳妝鏡中的臉,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準備下樓。 剛一開房門就和沈思迎面碰上。 沈思為了這個宴會精心打扮了一番,精致的妝容巧妙地掩蓋了臉上的病容,反而有一種愈盛的妖嬈。 她才不會被沈琰給比下去! 只是沈思沒想到沈琰根本沒怎么打扮,一身中規(guī)中矩的小禮服配著淡妝,可以稱得上是樸素。 但沈思不得不承認,沈琰如此簡單的打扮也有一種優(yōu)雅的神韻在,沈琰的美清麗卻不張揚,是一種融合而成的美感和貴氣。 沈琰直接把沈思當空氣,目不斜視地往樓梯口走。 裝什么裝? 沈思咬牙:“這么重要的場合,jiejie穿成這樣是想丟沈家的臉嗎?” 沈琰淡淡道:“像你這種敗壞規(guī)矩厚著臉皮參加的都不怕丟沈家的臉,我有什么好怕的?!?/br> 說罷,沈琰直接往樓下走去。 沈思氣得發(fā)抖,怨恨地盯著沈琰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 如果眼神是刀,沈琰早就被扎得千瘡百孔了。 大廳里到處是衣香鬢影,舒緩的小提琴奏樂悅耳動聽,杯盞間富人們談笑自如。 沈琰慢悠悠地往下走,眼神漫無目的地亂飄 名媛A最先發(fā)現(xiàn)樓梯上的沈琰:“快看,那不是沈琰嗎?” 名媛B笑道:“她和顧少離婚怕是要傷心死了吧?這么不擇手段也沒有得到什么嘛!” 女人們嬌聲笑著,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 白芷恰巧站在旁邊,聽到這話眼神一變。 “不要等到巴掌甩你們臉上你們才肯縫上你們的臭嘴?!卑总贫酥票?,斜睨這群嘴碎的八婆。 “白芷你這么為沈琰說話就是你的不對了?沈琰做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信你自己問問她!”程可梨立刻跳出來和白芷對著干。 白芷輕慢地看著程可梨,仿佛在打量一團豬rou。 這女的她有點印象,家里開皮革廠的,她爹程建國拍馬屁的技術(shù)可是一流,白芷幾年前有幸聽到過一次。 那時候程建國公司的皮革被媒體曝出摻假制作,大部分皮革質(zhì)檢不過關(guān),大量消費者投訴并要求全額退款,公司和幾個廠家的合作也立刻中斷,一大批貨積壓在倉庫內(nèi)造成公司資金周轉(zhuǎn)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