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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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她的肩膀,脖子,含住她的耳墜,自言自語,“你知道剛才我為什么吃得那么快嗎?不吃快點(diǎn),怎么回來,做一整夜。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 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回應(yīng)。 她恍恍惚惚,她身體的變化明顯告訴她,她也想要他。他的長指進(jìn)入她的身體。 他能感覺得到她全身陡然一僵,下意識推出他的手指。他笑著在她耳邊又說了句“待會還有?!保瑢⑺獾剿媲?,含住她…… 他隨手關(guān)掉花灑,曲起一條腿,讓她坐到他腿上。 鏡子很大,完全照出兩只交頸鴛鴦。他推進(jìn)去。 十指尖尖摳住他的背,直抽氣,“你輕點(diǎn)?!?/br> 她看到他額頭上的汗如同晨間青草晶瑩的露水,迷蒙且珍貴。他也看到鮮紅妖艷的食人花吞吐小動物。 …… 從浴室結(jié)束,沈曄庭抱著她本來想到床上去,她說,“渴?!?/br> 他又折回來,在沙發(fā)上坐著給她喂水,他鬼使神差從她嘴里搶水喝,沒想到滾到毛絨地毯上,純黑的地毯,白得幾乎透明的她,他紅著眼,曲起她的腿,又忍不住直接在這里來。 在床上的時候,裴錦明顯神志不清,被撞得直往床頭縮,嘴里嘟噥“沈,曄庭,沈曄,庭,沈……” 愛的方式有很多,唯獨(dú)這一種,彼此在對方的身體和靈魂互相扎根。 *** 晨間,裴錦被癢醒了,漆黑的腦袋埋在她胸前,濕濕的。 他爬上來,尋找她鮮艷的唇。 “昨晚還不夠嗎?”裴錦喘口氣。 “一個星期三次的話,你還欠兩次。” 沈曄庭俊顏就在一尺的距離,流*氓地耍賴。 他不知何時,就在她身體里了。 “呃,流氓?!?/br> …… “待會去見我爸媽,不要怕,其他人,也不要怕。”沈曄庭強(qiáng)行不讓她自己穿衣服,他來給她一件件穿。 裴錦一笑,“這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代價么?” “和我在一起的代價,總之是好處大于壞處。” 沈曄庭總是那么自信滿滿。 裴錦到了沈家老宅,看到坐在雍容婦人旁邊的女孩子,才知道一句話,無論是以何種方式,該來的總是要來。 比如,裴悅悅是以誰的面貌,以什么身份,坐在沈太太旁邊。 ☆、第67章 大房二房 ☆、大房二房 裴悅悅又換了面貌,眉眼上還是與裴錦有些相似,大概再整就整慘了。 隔著五六米的距離,裴錦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她。 裴錦用口型跟身旁的沈曄庭說,“怎么是她?” 沈曄庭疑惑,“誰?” “裴悅悅。” 沈曄庭過了半分鐘才想起來有這么號人,她又整容了?他該說什么好,不作不死。 “我也是今天才見到她?!鄙驎贤フf。 沈曄庭只在北京待了五天,年初六就飛日本了,處理上次兩瑞沒談攏的事務(wù),這幾天才回來。 他興沖沖把她從南江叫來,裴錦還以為有什么急事兒,原來是見他爸媽。 今早吃早餐的時候,沈曄庭告訴她,他爺爺娶了兩房,而且兩房老婆都住在老宅里。正房太太育有一兒一女,女兒幾年前去世,留下一雙兒女,就是景言和景語。沈曄庭是正房太太的唯一的嫡孫。 二房太太比正房太太小十幾歲,育有兩子兩女。唯一的孫子叫沈曄榕,比沈曄庭大兩歲,占據(jù)北方的基業(yè)。 這下裴錦明白了,沈曄庭在南方和東南亞各國活動,而他哥哥在北方和歐洲南美活動,涇渭分明,互不相干。 沈曄庭付在裴錦耳邊說:“那是二房太太的大女兒?!?/br> 就是那個連嫁了五個丈夫,丈夫都死了的那個姑姑。 裴錦點(diǎn)點(diǎn)頭,走近才看清她,下巴又尖又長,很瘦很瘦,穿著合身的旗袍就像根桿子,五十多歲了保養(yǎng)得像三十多歲。而且,眼神不善,居高臨下的審視裴錦。 快到客廳的時候,沈曄庭摟著裴錦的腰直接走進(jìn)通向后面一棟別墅的走廊。 “不打招呼嗎?”裴錦問。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去打招呼?!?/br> 裴錦沒問下去,過了一會沈曄庭又說:“我?guī)闶莵硪娢业母改福皇且娖渌麩o關(guān)緊要的人,那些人除了剛才那個姑媽,其他人都可以叫叫人。不過,”沈曄庭捏捏她的肚子,“先去見我奶奶?!?/br> 裴錦抓住他的手,笑說:“別捏我癢癢rou,一說到你奶奶,你就好嚴(yán)肅哦?!?/br> “待會你就知道了?!?/br> 沈曄庭帶她到一個近老北京四合院的地方,路過的鏤空雕花木門,獨(dú)具匠心地雕刻著南方窗機(jī)上才有的牡丹和梨花,每一塊像是穿越了歷史的塵埃,靜靜觀望正看著她的你。 一進(jìn)去,屋里的裝修又是現(xiàn)代的。 一位身著黑色和暗綠色旗袍的八十歲老太太,于中間沙發(fā)上正襟危坐,閉眼,慢捻佛珠。 這里,像是與外界不相干,如同步入了佛堂,心不由自主靜下來。 飄著熏香的空氣里心經(jīng)繞梁,“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yùn)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崩咸O率种械姆鹬椋迫槐犻_眼,清明地看向裴錦。 “□□,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迸徨\平靜接到。 老太太闔眼,嘴角帶著淡笑,繼續(xù)默念,“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老太太誦完了,又緩緩抬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幾秒,身材勻稱,偏瘦,鵝黃絨面旗袍款式得體,容貌俏麗,眼神正氣。 裴錦身上的旗袍是沈曄庭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老人家講究保守,所以她身上的旗袍下面沒開叉,只能算是半旗袍。老太太是上海女人,嫁到北京來,一年四季都要備著旗袍穿,沈曄庭說老太太有三間屋子,放著她從四十年代到現(xiàn)在的各色各樣旗袍,比文物館旗袍種類還要繁復(fù)。 “坐吧。”老太太托起茶杯,抿口普洱茶。 沈曄庭叫了聲“奶奶”,老太太也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皮,放下茶碟:“叫我奶奶吧?!?/br> 這句話,顯然是對裴錦說的,老太太喜靜,話少,喜怒不形于色,沈曄庭之前就告訴過裴錦,裴錦隨之叫到:“奶奶好,我叫裴錦?!?/br> 免得她兩大眼瞪小眼,沈曄庭適時解圍,“奶奶,之前跟您說過,未婚妻?!?/br> 仿佛現(xiàn)在,老太太才在把目光放到孫子臉上,“裴錦現(xiàn)在還在讀書?!?/br> 既不似疑問也不似陳述,裴錦說:“是啊,還有幾個月就畢業(yè)了?!?/br> 老太太往后靠沙發(fā)后背,“讀什么書成就什么境界。你信佛?” “現(xiàn)在不信。” 老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她繼續(xù)。 “以前我媽信佛我也跟著她信佛,后來我媽突然出事,我就不信了。曾經(jīng)有段時間我沒有信仰,可是現(xiàn)在我的信仰是我的親人,還有,”裴錦側(cè)過臉,和他目光相連。當(dāng)她在漆黑的叢林奔逃,給她最后一束光的,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她說,“還有他?!?/br> 老太太“嗯”了聲,頓一頓,開口道:“晚上一起來吃飯,回去吧?!?/br> 裴錦點(diǎn)頭,“謝謝奶奶?!?/br> 裊裊熏香里,老太太又闔上眼,轉(zhuǎn)動佛珠,喃喃著“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yùn)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仿佛要替子孫度盡劫難。 短短十分鐘,裴錦看出沈曄庭非常敬重老太太,老太太雖周身皆是長者的氣勢,交談間不茍言笑,但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懼怕壓抑,本來就是親奶奶,那種與生俱來的血親愛護(hù)怎么都不會磨滅。 又是路過吊蘭的走廊,除了老太太的四合院,四周都有其他的現(xiàn)代建筑物,四合院顯然是處于心臟的位置。 不知沈曄庭從哪里變出一顆水果糖來,喂到她唇邊。 裴錦含下,“你哪來的?” “不記昨天從哪個小孩那里騙來的?!鄙驎贤査骸坝惺裁聪胝f的嗎?” “你好無恥,”荔枝味的,好甜哦,“沈先生,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怎么會背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小時候我媽經(jīng)常念,老太太剛才說幾句,我就想起來了。” 沈曄庭帶著笑意,“奶奶很喜歡你。” “真的?” “不然不會讓你留下來吃飯,我們都只是過年吃頓飯。我眼光不錯。” “什么叫你眼光不錯?”裴錦口中的水果糖滑到牙齒外邊,臉頰處鼓起一個滑稽的包。 沈曄庭笑得得意,走到拐角處在她嘴上偷親,“奶奶都八十了,什么人都見過,人站在她面前她只要看幾眼說幾句話就知道你是哪樣的人了?!?/br> 裴錦推他,“待會有人來。” “我發(fā)現(xiàn),糖這么吃才甜,”沈曄庭戳戳她臉頰凸起的圓狀包包,笑著放開她,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 裴錦瞪他,“太無恥了”,一手護(hù)住她臉上的包包,現(xiàn)在一說話咬合肌就好酸,臭流氓! 從老太太的四合院,到沈曄庭爸媽住的房子,大概五六分鐘的距離,正好吃掉一顆超大硬質(zhì)水果糖的時間。裴錦不合時宜地問他:“你騙這么大的糖,那小孩會哭死的吧?” “她巴不得我騙,好讓我下次還她一百粒再附贈個香吻給她。” “不行!”裴錦拉住他,極其嚴(yán)肅,“一百粒可以,香吻不行!” “才幾歲。” “你親別的女人,我就去親——他!”裴錦胡亂指了個樓下男人的背影,她是在和他開玩笑,也是在說真話。 沈曄庭突然間變了下臉色,瞬間恢復(fù)。 樓下的男人像是同他有心靈感應(yīng)般地,側(cè)過身,玩世不恭般地對沈曄庭笑了一下,視線在裴錦身上停留了十幾秒,就繼續(xù)走了,“水果糖,還真是有趣”,這么讓沈曄庭把持不住連在家里都吻起來的女人。 沈曄庭正色,沒有之前的玩笑,“你以后遠(yuǎn)離他,除了我在場,不要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