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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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看天花板,再也睡不著了。 喉嚨有點干,這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四,爸爸的生意做得很大,他是搞走`私的,海外家電、豪車、化妝品、服飾等等,有的從香港走私過來,有的偷渡過來。他手底下有很多人專門幫著帶貨,銷售等等已經(jīng)形成了一定規(guī)模的產(chǎn)業(yè)。這一年來,他生意做的越發(fā)大,住進了富人區(qū),換了小洋房,買了好車……裴錦已經(jīng)無法估計他到底賺了多少。錢,終歸是不怎么干凈的。所以,這年的某天爸爸會被警方帶走,判刑十年。 家道中落,裴悅悅母女卷去了爸爸存進瑞士銀行所有的財產(chǎn),逃離了。 而她會和弟弟流落街頭,那時候她想,就算考不了研,幸而她也快畢業(yè)了,然而,畢業(yè)前夕的一次考試,她被抓住“作弊”,取消了學士學位,大學上了四年沒拿到學位證,基本找不到工作。 忙亂中弟弟學業(yè)荒廢,成了小混混,被人打死街頭。 他眼皮下陷,腰部的t恤被血染成黑色,眼睛和腎都被人挖了去,抱著弟弟冰冷的尸體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世界上沒什么好留戀的了。 …… 噩夢的開始,就是這一年。 不不不,這一世,絕對不可以! 裴錦掙扎著起身,看了下手機屏幕,才早上五點半,天哪,星期天。那昨晚還說和弟弟一起去上學…… 那傻子,不知道幾天沒上學都不知道今天星期幾了。 進了自己獨立的衛(wèi)生間洗漱,連洗漱用品都是最好的,當然,很有可能就是爸爸的走私貨。 鏡子中年輕的臉龐,一絲皺紋都沒有,真嫩啊。身體上的缺陷是未免太單薄了些,三十年的經(jīng)歷告訴她,成績門門a不如胸前兩個c。 這瘦得像干柴和似的,有a嗎?不會是a—吧……太瘦也不是這種瘦發(fā),骨rou勻稱這才好看。 自從爸爸續(xù)弦這幾年,她光顧著和裴悅悅母女斗氣,經(jīng)常不吃飯,搞得現(xiàn)在一副骨頭嶙峋的樣子。重來一世,可再也不允許自己這樣了,干嘛要這么虧待自己,再怎么樣,都要好好吃飯?。榱怂亩伟l(fā)育=。=) 仔仔細細全身上下檢查了好一會,確認重生回來身體無誤之后,帶著點笑意開始洗漱。 用泡沫在鏡子上寫了個“smile”,笑得眼睛也瞇了瞇,這才是21歲,屬于她年輕的,朝氣的人生!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很喜歡科顏氏的爽膚水,alcohol free,很潤,三百多塊,相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算是很便宜的。后來沒錢之后,這種爽膚水,她再也舍不得買了。 她深吸一口氣,倒了點水在掌心,從臉頰以下往上輕拍,再次感嘆年輕真好,霜都不用擦。 不過,中午得拉著弟弟去買點霜和面膜回來,20歲,膠原蛋白開始流失,特別是眼部,年輕也馬虎不得。想想自己后期黃臉婆的樣子都打寒顫,保養(yǎng),一定要好好保養(yǎng)。 打開衣櫥,大部分不是灰色系,對自己當初的品位點個差評,她現(xiàn)在由于太瘦,整個人顯得小小的,像是發(fā)育不良的初中生,所以她以前選暗灰色的衣服以為讓自己成熟些,亮色的衣服反而讓自己顯得不成熟。 錯!年輕就是資本,這時候不穿亮色的衣服難道等老了再穿? 選了一件稍微嫩點的白紅條紋短款羊絨衫,下身配一條高腰藍色牛仔換上,搭配一雙黑色松糕鞋,這樣才顯得本身才一米六多一點的她更高挑,胸部平平的缺陷也被松垮的羊絨衫掩蓋了好多。 整理桌上東西時,發(fā)現(xiàn)雜物籃子里隨意放著一塊小錦囊。 裴錦拿來一看,原來還是那個錦囊。 錦囊里應該是一枚耳釘,這枚耳釘是奶奶去世前給她的,讓她一定要保管好。 上輩子有人相中了她耳朵上的耳釘,她為了給爸爸打官司,以2萬塊的價格,賣掉了這枚祖?zhèn)鞯亩敗?/br> 這一世,她再也不會了。 她把耳釘從錦囊中倒到手心,一枚錦燕狀的環(huán)形銀質(zhì)耳釘,小拇指指甲蓋一半大小,惟妙惟肖地雕出錦燕的形狀,翅膀處圓潤光潔,鑄制精巧。 手指戳了戳耳釘上雕刻的錦燕,指腹之下它仿佛動了動,裴錦縮回手,心也跟著跳了跳。 倏爾,那錦燕活了般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飛出耳釘,有半個手掌般大小,嘰嘰喳喳繞著裴錦盤旋。 陽光射進來,錦燕的翅膀披了一層光暈更是斑斕奪目,飛了一會兒后停在她面前,水潤的眼睛看向她,不帶一點雜質(zhì),純潔而美好。 裴錦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一時只是笑,伸出指尖摸了下它的嘴巴。 錦燕翅膀扇個不停,嘰嘰喳喳活動好嗓子,才說道:“我叫錦燕。” 是個類似于五六歲小女孩的聲音,清脆空靈。 裴錦驚訝地張了張嘴巴,半晌才道:“原來你會說話!你好漂亮!” 錦燕飛到裴錦眼前,裴錦條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 錦燕有點受傷了,眼神哀傷,可憐地說:“可是我很愛你啊。” 裴錦看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我也喜歡你?!?/br> 錦燕仍是很哀傷,眼皮低垂,“可是我很愛你啊?!?/br> “我也愛你?!迸徨\說。 錦燕這才歡快起來,慢慢飛近她,在她嘴唇上輕輕啄了幾下。 怎么甜甜的?嘴唇上出現(xiàn)了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色不明物體,黏在唇上。 她摳下來,拇指和無名指間夾著個紅色不明物體。 她對著光,定睛一看,紅色不明物體指甲蓋大小。這是什么,血燕? 雖然剛才嘗了一點,味道有點甜,可是,她有些不敢直接食用。 裴錦問它:“這個可以吃?” 錦燕卻回答,“我叫錦燕?!?/br> 裴錦以為她沒聽清楚,再問了一遍,“這個可以吃嗎?” 錦燕回答了另一句,“可是我很愛你啊?!?/br> 裴錦:“……” 一眨眼的功夫,錦燕就不見了? 裴錦突然見到耳釘上又多了錦燕的形狀。 耳釘恢復了原狀,和剛才它沒飛出來時一模一樣。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她都重生了,還有什么奇跡大自然是無法創(chuàng)造的? “叩叩?!?/br> 裴錦順手找了個小瓶子把“血燕”給裝了起來,放好之后,再去開門。 裴宿作慵懶狀倚在門邊,戴著墨鏡,看著jiejie的新面貌,眼前一亮,“姐,今天打扮不錯啊,走,上學去。” 裴錦沒好氣笑笑,伸手把他墨鏡給摘了,拍了下他的頭,“上什么學啊,今天星期天!還有,我以前有那么丑嗎?” “呵呵!”裴宿撓撓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感情你昨晚騙我啊。” “沒騙你,昨晚我腦子燒糊涂了,說,你幾天沒去上學了,連星期幾都不記得了?!?/br> “我?”裴宿轉(zhuǎn)身走掉,“你別管啦?!?/br> “臭小子,我不管你誰管你?” 兩人在客廳久違地你追我打,裴錦樂在其中。 “大清早的吵什么?”一道穩(wěn)健的男聲打破早晨的嬉鬧。裴中天從樓梯處下來,西裝革履,絲毫不見當初沒發(fā)家時隨性的休閑褂。 裴錦吐了吐舌頭,對弟弟使了個鬼臉,突然感覺有什么不對,實際年齡接近三十歲了還吐舌頭?不不,我才21歲,大好青春! “爸!”裴錦跑上前去挽著他的胳膊,“待會我和裴宿出去玩。” 裴中天心有些顫顫的,裴錦長得很像死去的mama,三年前他續(xù)弦來女兒越發(fā)不和他親近,他也清楚悅悅母女和她不和,每次看見她倔的樣子憤憤瞪著他,他也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不管了。 現(xiàn)在對他突然示好,他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面也欣喜若狂,對第一個孩子他是很偏愛的,以前她mama在的時候她就是個被寵上天的小霸王。 他笑著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啊,整天在家悶得你都生病了,出去玩要花錢我待會叫人打錢給你?!?/br> “好啊,謝謝爸爸!”裴錦看著爸爸意氣風發(fā)的臉,眼眶有些濕潤,一想到他要遭受十年牢獄,她心里就很難受,逢年過節(jié)她就去看他,每次看他仿佛都老了十歲,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最終還是沒熬過十年…… 雖說這幾年他不管她,她也一味消極反抗他??墒枪莚ou親情,他是真愛她的,只不過笨拙地不懂表達,她也是,很渴望他的庇護,但是又很矛盾。她現(xiàn)在清楚了,為了經(jīng)營這個家,爸爸夾在中間也是蠻難的。 “爸,我也要!”裴宿打斷父女兩,義憤填膺,怎么有裴錦的份沒有他的份,哼哼,意難平。 “沒有你的份!”裴錦塞了個饅頭到他大張的嘴里。 “爸!” 裴悅悅母女也跟著下來了,張麗只覺得這父慈子孝的場景刺眼,她辛勤這么些年都抵不過裴錦的一句“爸爸”么。 “爸,這是我昨晚囑咐吳媽給你熬的雞絲粥?!迸釔倫偠酥煌腚u絲粥,放到裴中天身前。 裴宿扯下半邊饅頭,“有什么好炫的,又不是你熬的。”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早餐。”裴中天說,看了眼裴錦,見她在安靜喝粥,才放心許多。 張麗坐定后,又開始了她不凡的嘴功,皺著眉端得一副慈母面孔,關切道,“小錦,病好些了么?” “好多了,”裴錦喝了口牛奶,不碰那雞絲粥,“弟弟昨天半夜給我喂了藥,現(xiàn)在好多了?!?/br> 張麗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裴錦意料中的反應,暗自訝異,這不對啊,她不是該和她吵起來,然后裴中天罵她幾句,她又氣跑了么。 “咳,”裴宿喝粥嗆了一口,“昨晚我去的時候,jiejie頭好燙,吳媽也不知道哪去了?!?/br> 裴中天看了一眼裴錦,她只是默默吃東西不說話,性子較往日收斂了好多,又看向張麗,張麗笑著對裴宿說,“宿宿,多吃一點。” 裴宿白了她一眼,輕哼了聲,自顧自吃著。 孩子這些習慣了的小動作是不會說謊的,討厭一個人就是真討厭一個人,何況一邊是親子女,一方是后母和別人的女兒,親疏立辨。裴錦生病都沒人管,昨晚他是半夜才回來的,今早才知道女兒生病了,張麗敷卻衍說是小感冒。裴宿以前也是很喜歡麗姨的。裴中天算是明白了,這幾年她根本就是在虧待他們姐弟兩個。 早餐后,裴中天沉聲說,“麗麗你跟我來?!?/br> 兩人到了書房,裴中天是個有事說事兒的人,即開口道,“我當初娶你過來是為了照顧我那兩個孩子,你當年也承諾對她視如己出,像悅悅一樣,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這幾年真是錯了。” 一番絲毫不見往日情分的話,張麗滿臉凄然,說,“這幾年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當年她還沒死的時候我做了你幾年情婦我都無怨無悔,你說我待他們姐弟兩不好,可你什么時候把悅悅當你親生的了?” “都這樣了你還說這些沒用的話,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我又何時虧待過你們!”裴中天一甩袖子,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br> 門砰地一聲被大力關上,張麗抹掉眼淚,播下電話,“喂,你在哪兒,我要立刻見到你!” *** 裴錦一個人去了銀飾店,這幾年,a市的交通變化不大,裴錦很容易就找到了上輩子經(jīng)常去的那家銀飾店。 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對年過七十的老人,依舊恩愛如初。 爺爺?shù)募寄軍Z人,做出來一模一樣的東西真假難辨。 “小姑娘,想看什么?”老爺爺慈眉善目,問到。 “爺爺,你看,”裴錦攤開掌心,“我想做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耳釘?!?/br> 爺爺拿起來仔細端詳,“這鍛的可真精致。我敢說,全國除了我沒人能做得出一模一樣的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