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沒過多久,關于楚樂伯世子的流言蜚語就像瘟疫一般傳播開來,說他奢yin無度,欺善凌弱,甚至還強搶民女霸占人妻,種種惡行不僅傳到民間,更是傳到雍元帝的耳中,很快,雍元帝傳下圣旨,褫奪了楚樂伯世子康重之世子封號,并貶為庶民。 圣旨一下,楚樂伯府簡直亂作一團,楚樂伯夫人當場昏了過去,張初惠更是趁機大鬧一場,兩日后打道回娘家,堅持要與康重和離,此事不提。 ******** 這日柯英婉過來探望幼幼,幼幼喜笑顏開地把著她的手,彼此坐在凝思園的水榭涼亭里說體己話。 “今天怎么沒帶軒哥兒跟禮哥兒來?”幼幼還挺想念自己的兩個小侄子的,不無遺憾地問。 柯英婉笑著嘆氣:“你是不知道,這兄弟倆現(xiàn)在越來越淘了,只要湊在一塊就鬧個不停,索性我就一個都不帶了。” 幼幼不滿地撅撅嘴:“那有什么,讓他們兄弟倆陪我家寶兒玩呀,我家寶兒一個人可悶了?!?/br> 柯英婉眨下眼,一時沒太反應過來,盡管新年時收到幼幼的書信,得知她與瑜親王關系有所緩解,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想當初她幽居凝思園三年,對孩子避而不見,可今日一聽,言辭間卻全是身為慈母的疼愛寵溺,可不是不適應。 “啊,是、是啊……”柯英婉打下磕巴,繼而問,“對了,怎么不見寶兒呢?” 幼幼嘴巴一癟:“誰知道,你來之前就被她爹帶走了,八成是在哪處地方瘋玩呢?!?/br> 她抱怨的時候,唇畔微陷出兩朵小梨渦,好似春光中甜甜的櫻桃花,柯英婉瞧她提及容歡,看去雖是一副不樂意模樣,實際分明在嬌嗔一般,忍不住“噗嗤”一笑。 “婉jiejie,你笑什么?”她笑得前俯后仰,幼幼顰著小黛眉疑惑。 柯英婉笑夠了才坐直身,但依舊掩不住臉上的喜悅之色:“我是笑你啊,跟一年前相比,這變化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啊。” 幼幼怔仲,隨即回憶一年前的自己,大概明白到她的意思,似乎是感到悔恨愧疚,面色微微轉黯,不知該從何說起:“婉jiejie,我……我……” “好了?!笨掠⑼衽呐乃氖直?,笑靨如花,“以前的事就都讓它過去吧,咱們不提了,倒是你跟王爺,他待你還好吧?” “嗯……”仔細一想與那人一年多的相處,竟多為甜蜜繾綣,纏綿像新婚燕爾一樣如膠似漆,她頗不自在地咬下唇角,雪頰在亭外斜光里染上淡淡的桃花粉色,“他、他待我挺好的?!?/br> 柯英婉記得以前她也是這般回答,只不過那時她總像一潭不會波動的死水,無喜無悲,不過淡淡一應,或是左顧而言他,全然不似現(xiàn)在的嬌羞赧然——臉蛋暈粉,手絞手帕,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 柯英婉仿佛聽到胸口傳來一道巨石沉沉落地的聲音,只覺多年來為她的擔憂終于有了足以放下的一天,忍不住喟嘆:“那就好,其實仔細想想,兩個人在一起,踏踏實實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況且你現(xiàn)在跟王爺有了寶兒,這可是比什么都幸福的事?!?/br> “嗯……”想到孩子與丈夫,幼幼神情間便溢滿幸福。 柯英婉笑得暢懷,回想二人從僵局到如今的冰釋前嫌,不得不說,孩子是起了極大的作用,提及寶兒,柯英婉又不易察覺地竊笑—— 看來公玉煕的一番苦心,終究沒有白費。 想想寶兒還只是個三歲童蒙,一個三歲的孩子,剛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事而已,按道理講,頂多誰對她好,誰照顧她,她就跟誰親近,而寶兒從小未見過幼幼,卻會如此想念母親,意識到母親的存在,這就跟平日里照顧她的汪mama有著脫不開的干系,要知道汪mama是從國公府出來的,所行之事,卻是聽從了公玉煕的暗中吩咐,要給小郡主從小灌輸思念母親的念頭,要明白到誰才是她親生的母親。在公玉煕看來,那時候五妹與瑜親王的關系已經陷入死局,而剛剛出生的寶兒,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的唯一轉機,隨著寶兒慢慢長大,一點點懂事,自然而然就會思念母親,想去找母親,有了孩子從中做調和,說不定就可以讓兩個人有所挽回。血濃于水,寶兒跟幼幼之間,畢竟有著割舍不掉的關系。 當然,公玉煕的這番煞費苦心,從頭布局,幼幼與容歡作為當局者,自然是看不透的。 柯英婉原本還想告訴她,聽說喬素兒染上惡疾,已經被送出京城了,而孟瑾成二十好幾,至今尚未婚配,喬素兒這一走,榮安侯府似乎正籌劃著給他娶親一事。 可現(xiàn)在她瞧幼幼的日子過得風調雨順,眉眼含春,粉腮若桃,一顰一笑風情萬端,完全就是被丈夫寵溺著的小妻子模樣。 盡管她不知幼幼知道喬素兒的事會如何作想,但柯英婉認為,幼幼已經走出過去的陰影,活在屬于她的陽光底下,而她的陽光,就是瑜親王,只是這樣的事,不應該由她來說,或許總會有機會,能讓她真真正正的明白吧。 不管結果如何,她相信幼幼都能勇敢面對的。 柯英婉離去沒多久,容歡就帶著寶兒回來了,寶兒一溜煙如飛地跑到她跟前,眼睛興奮得閃閃發(fā)亮:“娘親娘親,爹爹說給我編了一套皮影戲,要在誕日時給寶兒表演呢!” 再過三天寶兒就要四歲了,大概這是第一次跟父母親一起過生日,寶兒顯得格外期盼,這幾晚總是鬧著不睡覺,就盼著趕緊過生日呢。 “啊,是嗎,那太好了。”幼幼吻吻她的小臉蛋,寶兒順勢爬到她懷里,壓得幼幼情不自禁“唔”了聲,皺皺眉頭,“寶兒,你最近是不是變重了?” 寶兒不理她,只顧抓著旁邊小幾上的糖餅吃。 幼幼無奈地抬起頭,恰好看到容歡正愣愣盯著自己,具體說,是盯著她的胸口,今天幼幼穿著一件薄薄的月白色海棠紋夏衫,兩團圓潤本就飽滿俏挺,此刻被身上的寶兒一擠,更是彈跳欲出,那白膩膩的肌膚,真是看得人心驚rou跳。 當然,容歡很快就把目光移開了。 幼幼得知容歡陪寶兒在園子里放了會兒風箏,馬上讓習儂端來冰鎮(zhèn)酸梅湯,她都認為自己真是說不出的賢惠貼心,笑呵呵地道:“你嘗嘗看,味道很不錯的?!?/br> 容歡不緊不慢地舀著喝下。 幼幼見他用完,問:“再來一碗?” “嗯……” “過會兒要不要洗澡?” “哦……” “那我喚夢竹進來備水吧?!?/br> “呵……” 結果無論幼幼問什么,換來的都是瑜親王的冷眼相待,氣得幼幼雙目冒火,說起來,打從上回他氣急敗壞地離去后,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他對她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做事陰陽怪調,處處端著勁兒,簡直跟神經病一樣。 幼幼今日見他還這般態(tài)度,也懶得搭理他了,氣呼呼地拈了一塊糖餅吃。 寶兒眨眨烏黑大眼,也跟著拿起一塊糖餅。 寂靜的氣氛中,就聽到一對母女倆啃糖餅的“咯咯”聲。 容歡是幼幼搭理他的時候,他便可勁兒生氣耷拉臉,可一旦人家不搭理他,他就渾身皮癢難受,跟有無數(shù)螞蟻爬似的,此刻見幼幼不跟他說話,就顧著啃糖餅,還啃得津津有味,幾乎是神采飛揚了,他就氣得嘴角狂抽,心頭攢著一團火,偏又沒處撒。 他眼尾余光一睨,發(fā)現(xiàn)寶兒跟只小耗子似的,正窩在幼幼懷里認認真真地啃著剩下的半塊糖餅——跟她娘簡直一個樣兒。 他伸手奪過來:“不許吃了?!?/br> 寶兒甫要咬下一口,結果反應過來手里的糖餅沒了,不禁委屈地嘟起嘴,哇哇大叫:“為什么為什么!” “別以為父王不知道,你剛剛趁機吃了多少塊了?!比輾g板著臉訓斥,“你瞧你,最近越來越貪吃了,難道要跟你娘似的,變成豬么!” 什么? 幼幼陡然打個激靈,一口糖餅沒咬到,險些要咬到舌頭,氣急敗壞地扭過頭:“你說誰是豬!” 容歡冷冷一笑,又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喝著自己的冰鎮(zhèn)酸梅湯了。 幼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覺得他最近就像吃錯藥一樣陰晴不定,緩了緩神,決定還是不跟他計較了,放下寶兒起身就走。 容歡不禁愣愣地問:“你去干嗎?” 幼幼沒好氣地摞下句:“睡覺!” ☆、第103章 [中秋] 幼幼剛上了樓,緊接著就聽到背后傳來“蹬蹬蹬”的上樓聲,一回頭,可不就是瑜親王么。 幼幼裝作視而不見,坐在妝臺前徑自卸著釵環(huán),打算美美地睡個下午覺,當然,某人的大黑臉從銅鏡中映得格外清晰,真是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幼幼故意翻個白眼。 容歡臉龐古怪地抽搐下,恨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地跟了上來,目光卻透過鏡子,瞬也不瞬地落在幼幼胸前沉甸甸的乳球上,那雪白酥胸正隨著呼吸連綿起伏,好似兩團白花花的大白饅頭,飽滿而豐挺,枕在上面肯定相當溫軟…… 那時心跳急速,一口燥火擠上喉嚨,幾乎將他雙目染就通紅,說起來,就因為這個混賬沒心肝的女人,一次次把他放在手指尖上玩弄,為了憋著這口惡氣,他已經十多天沒有行房了,偏偏這個沒眼力界的女人,從來不肯積極主動! 他將她在心里咒罵了一通,冷下臉道:“我要沐浴?!?/br> 幼幼隨意“哦”了聲,慢慢摘下一顆珍珠耳墜,卻再無反應。 容歡一咬牙:“你伺候我!” 幼幼皺下眉,方回過頭來,頗為不悅地道:“之前不是一直由夢竹夢影她們伺候你嗎,你還是叫她們來吧?!?/br> 是以說,女人決不能太嬌慣寵愛,否者恃寵生嬌,哪怕今后跟她動怒耍脾氣,人家也是有恃無恐。 幼幼在他咬牙切齒的注視下,大大方方地錯身而過,不過即將臨近床榻時,卻被容歡從背后緊緊摟住。 “干什么……”幼幼嚇了一跳。 “干什么,我還沒問你呢!”隱忍多日的瑜親王終究按捺不住了,伸手從后握住那兩團玉兔,狠勁揉搓,接著惡狠狠地往她脖頸處嘬了一口紅痕出來。 大概是他太用力,連牙齒都用上,幼幼忍不住驚呼聲,氣息有些不紊:“問、問我什么……” 容歡陰惻惻地冷笑:“穿的這么單薄暴露,是打算給誰瞧呢!” 哪里暴露了……幼幼正想著,突然被他壓在床上扒開褲子,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朝天,被他“啪”地用力拍了下。 “噢!”幼幼頓時痛得嗷嗷大叫,“你怎么打人?” 容歡疾聲厲色道:“說,穿成這樣,是打算給誰看呢!” 幼幼懵了兩瞬,結結巴巴地解釋:“天氣熱,當、當然穿的單薄了?!?/br> “熱就能露胸了?”瑜親王認為自己今天的種種反應,完全是由于那飽滿誘人的胸脯引起的。 露胸?明明平時她也是這么穿的,怎么今天就變成暴露了?幼幼覺得他簡直是無理取鬧。當然,她并不清楚瑜親王這是久日不行房,以致望胸生渴,生生憋出來的yuhuo。 “說,到底要給誰看呢!”容歡又狠狠拍了兩巴掌。 幼幼痛得倒抽口冷氣,身軀被他大力禁錮住,動彈不得,眼珠子一轉,只好張口:“給、給婉jiejie看的……” 孰料容歡不笑反怒,又是狠落一掌:“當我是傻子呢?快說,是穿給哪個男人看的!” 天啊,她能給哪個男人看?幼幼懷疑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不是腦袋進了水,開始像魚兒搖尾巴一樣扭動著小屁股,努勁兒反抗:“沒有沒有,你快點放開我!” “不說是不是?”啪、啪、啪……那只大掌在雪白香臀上不斷拍打。 幼幼一連發(fā)出慘叫,很快就眼淚汪汪了,要說幼幼在某方面上矯情還可以,可一旦處于瑜親王的yin威之下,那就是徹徹底底的服軟了。 “我說、我說……”最后她屈打成招,嘴唇蠕動蠕動,委屈巴巴地說,“是、是為了穿給你看的……” 容歡聞言,又往富有彈性光滑的小屁屁上狠彈一指。 幼幼立馬哀嚎:“你怎么還打人!” “你這yin婦?!比輾g笑了笑,俯身在她耳畔邪魅吐息,“穿的那么暴露,原來是想讓我干你啊……” 幼幼嘴角忍不住抽搐,又來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好了?!比輾g果斷行起“大義”之道,三下兩下扯掉她的衣衫,沒辦法,yuhuo焚身時的瑜親王就是如此粗暴。 “十多天不見,這對寶貝怎么又漸大了,呵,天生就是用來勾引男人的!”他跟有仇似的,下手揉搓的力道極重。 幼幼可聽不慣他這般粗話俚語,面紅耳赤地用手捂住臉,罵道:“臭流氓!” 容歡反而笑得面帶春風,用牙咬下她的小巧耳垂:“好寶貝,我就愛聽你叫我臭、流、氓?!?/br> “噢……”幼幼簡直快被他的厚臉皮弄哭了,隨即又被容歡抱著嘬起奶來,她雖是惱怒不已,但由于他嘬得太過猛力,整個人漸漸像是漏了氣的皮球,軟塌塌地沒了力氣。 她在他懷里哼哼唧唧,過會兒容歡將她抱起來,朝沐室的方向走去,幼幼反應過來問:“干什么?” “洗澡啊。”不過他幾乎能把她灼焦了的眼神,真不像要去洗澡那么簡單。 幼幼顯然也意識到了,一對*在半空來回踢打:“不要不要!容歡你這個大混蛋,趕緊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