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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庭月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容歡再次不自在地咳了聲:“是寶兒今天淘氣,趁你洗澡的時候……偷偷拿走的?!钡皖^沖寶兒講,“今天爹爹怎么說你來著,快來跟娘親道歉?!?/br>
    寶兒嘟著rou呼呼地小嘴,垂著小腦袋,老實巴交地認錯:“娘親對不起……寶兒、寶兒知錯了,以后不敢亂拿娘親的東西了?!?/br>
    幼幼起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爾后明悟,原來一切都是孩子的惡作劇,一時氣不是,笑也不是:“寶兒……你、你拿它做什么?”

    寶兒答道:“寶兒想拿來跟爹爹玩……”

    容歡為了澄清自己,趕緊換上一副教育語氣:“爹爹是不會喜歡拿這個來跟寶兒玩的?!?/br>
    孰料寶兒大叫:“爹爹喜歡!爹爹喜歡!”

    容歡迅速板起臉:“胡說,爹爹怎么可能喜歡!”

    寶兒急的跳腳:“爹爹騙人,爹爹就是喜歡!”跑到幼幼身邊,揪著她的袖口講,“寶兒看見了,爹爹不讓寶兒玩,可是爹爹一直拿著瞧,還在上面親親!”

    孩子總是最誠實的,看到什么就說什么。瑜親王的臉色剎時由青轉紅,由紅轉紫,那表情,簡直豐富得跟顏料板一樣。

    “你……”幼幼瞧他那模樣,八成是真的了,先是目瞪口呆,繼而咬牙切齒,看他的眼神已經跟看登徒子別無兩樣了,質問道,“當著孩子的面,你怎么也好意思?”

    當然不好意思了,可誰叫他當時看的太專注,一時沒注意才……

    幼幼很快反應過來:“我問你,這事我要是不提,你是不是就打算故作不知了?”難怪了,之前是跑她屋里探口風來了。

    容歡嘴硬:“沒有的事,我當時是不太確定?!?/br>
    “你、你真是……”幼幼一想到他對著自己的肚兜那個什么,簡直都替他臉紅,不罵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怎么還是這副臭德行?”

    瑜親王把臉一撇,不吭聲。

    幼幼氣道:“你以后別帶孩子了?!?/br>
    他這才急起來:“憑什么?”

    “憑什么?”幼幼以目光對他指指點點,“就憑你這老不修的,臭、臭無賴!”

    他臉都抽搐了:“誰是臭無賴!”

    幼幼理直氣壯:“就說你呢,大混蛋?!?/br>
    他眼角直挑,被罵得實在沒臉了,聲音不得不軟下來:“你別這樣行不行,孩子還在呢。”

    “你也知道!”幼幼火冒三丈,險些把手里的肚兜拽在他臉上。

    最后伴著屋里飛出的枕頭,習儂與掬珠看到瑜親王十分狼狽地抱頭跑了出來。

    ☆、第80章 [螢夜]

    第二日幼幼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她沒料到自己會睡了這么久,真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一覺了,隱約有夢,記得不太清楚,似乎是甜的。

    她起床梳洗,連早膳都免了,得知那父女倆一大早就起了,此刻正在后園的花圃里。她趕去的時候,聽到一陣嬉鬧聲,原來容歡正在給寶兒捉蝴蝶。

    “爹爹,在那邊,在那邊,快快!”寶兒抱著一個琉璃瓶,里面已經裝著三四只色彩繽紛的蝴蝶,飛不出去,像被困住的精靈,留在了這俗世紅塵。

    容歡看準方向,拿著竹網子飛快一撲,果然精準無誤。

    “噢噢!”他每逮住一只,寶兒就會這樣慶祝的大叫兩聲,跑過來打開瓶蓋,讓容歡捏著蝶兒翅膀放入瓶中。

    容歡用袖角揩下額頭的汗,滿臉疼愛地問:“寶兒喜歡嗎?”

    “喜歡!”寶兒眼珠子隨著里面的蝴蝶轉來轉去,看得整張小臉都快貼在瓶子上了。

    容歡把面龐湊過去:“那看在爹爹這么辛苦的份兒上,快來獎勵爹爹一下?!?/br>
    寶兒十分大方地親了他一口,還是帶著口水的那種,于是瑜親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斗志昂揚地繼續(xù)捉蝴蝶去了。

    幼幼遠遠看著,有些忍俊不禁,本以為一個大男人捉蝴蝶,模樣應該笨拙才對,但瑜親王似乎做任何事,都透著一股灑脫優(yōu)雅,看得人也恨不得變成那只蝴蝶,被他抓在指間,得一眼眷顧,死都甘愿了。

    最后容歡坐在草地上,抱著寶兒一起看瓶子里的蝴蝶,寶兒打了個噴嚏,他忙掏出絹帕給孩子擤鼻涕,那動作太嫻熟了,仿佛做了不下千百次,陽光輕輕傾瀉,把他臉上的每一處照得清晰,他看孩子的眼神很溫柔,一寸寸寵溺從眉間舒展擴散開,連帶骨子里都是柔的,整個人足能化成水。

    幼幼猛然又記起來,以前他也拿帕子給自己擤過鼻涕,那時她在芙池落了水,是他救她上岸,天那么冷,兩個人都濕得跟落湯雞似的,可他不管不顧地把披風裹在自己身上,一路抱著她回去,到底被凍著了,她渾身直哆嗦,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笑著拿絹帕給她擤了擤鼻涕,當時她還在想,他怎么也不嫌臟呢。

    原來……是一樣,也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神色,這樣的……溫柔寵溺。

    他還戲謔,說她是笨蛋,小落湯雞。

    如今回想,她的臉竟泛起一絲燙意。

    “娘親!”寶兒扭頭發(fā)現她,馬上跑了過來。

    幼幼才知道自己在這里呆呆地看著他們許久了,而容歡佇立原地,雖沒跟上前,但目光正一瞬不瞬地凝著她,幼幼有點不自在,再一想昨日的肚兜事件,心頭火一下子又涌上來,裝看不見。

    寶兒把蝴蝶都放飛了,然后隨她回院子,習儂說午膳已經備好,如今幼幼跟容歡依舊是各吃各的,等她們進屋,容歡站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

    寶兒天真不明,以為容歡沒跟上,回頭急聲喚著:“爹爹,爹爹快來?!?/br>
    容歡喜不自勝,趕緊抱起孩子,朝幼幼笑了笑,那意思,他也沒辦法,幼幼眼皮子一抽搐,眼睜睜看著某人以孩子為由,光明正大地進了屋。

    一家三口,頭一回坐在一起用膳,幼幼夾了一筷筍丁給寶兒,容歡夾了一塊紅燒rou給寶兒,幼幼馬上夾了一塊青瓜條,容歡很快也夾了一筷醋溜魚片……

    幼幼不樂意了:“別總給孩子吃這些油膩的,還是多吃菜好?!?/br>
    容歡同樣不樂意:“你當孩子是兔子?怎么能老吃素的,怪不得跟著你半個月,我瞧著人都瘦了好多。”

    幼幼咬牙切齒,不搭理他,笑盈盈地給寶兒夾芹菜豆芽:“寶兒乖,來,吃這個?!?/br>
    瑜親王不甘示弱,筷子一揮:“來,寶兒啃鴨腿?!?/br>
    “寶兒吃娘夾的?!?/br>
    “吃爹爹給的?!?/br>
    二人相互對視,睚眥欲裂,嫉惡如仇,真是飯場如殺場,氣氛緊張得令習儂屏住呼吸,簡直以為他們要拔刀相向了。

    最后寶兒“哇”地一聲,嚎啕大哭,嚇得二人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了,又哄又勸,經過一番仔細詢問,才得知原因——肚子吃的太頂了。

    下午,容歡帶著寶兒到山上玩,幼幼沒跟去,在屋里繡繡花,又閑適地圍著莊子逛逛,很快迎來日落黃昏。

    “王爺也不知帶小郡主去哪兒了,怎么這會兒還沒回來?”習儂眼瞅天色暗下來,有些擔心,況且這都過晚膳時間了。

    幼幼心里也著急,派掬珠出去瞧了好幾次,終于等到掬珠喜笑顏開地稟報:“回來了,回來了?!?/br>
    寶兒被夢影牽著手進屋,卻不見容歡的身影,寶兒上來就把住幼幼的手:“娘親,咱們去花圃,爹爹在那里!”

    在花圃?不待多想,她被寶兒拽著一路朝后園行去,臨近時,寶兒千叮嚀萬囑咐:“娘親閉眼,絕對不許睜開噢!”

    幼幼搞不懂這父女倆神秘兮兮的要做什么,不忍拂孩子的意,笑著閉上眼,被寶兒拉著小心翼翼往前走,片刻后,那只小手換成一只大手,溫暖而寬厚,仿佛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如春溫煦。

    她驚的本能要睜眼,卻聽容歡道:“別睜開?!?/br>
    他握得很緊,讓她胸口有十二鐘鑼敲打一般,不自覺怦怦亂跳,一邊隨著他走,一邊聽到自己裙裾下拂過花卉的窸窣聲。不久聽他張口:“好了?!?/br>
    幼幼睜眼,發(fā)現他們站在花圃中央,周圍漆黑黑一片,什么都沒有。

    她疑惑之際,容歡舉手示意下,離著不遠的韓啠點點,命一眾侍從打開手里的囊袋,原來他們每個人都提著一個多孔囊,只是被黑布裹掩住,一掀開,如寶石般璀璨生輝,亮得人目眩神迷。

    幼幼簡直以為自己眼花,然而沒看錯,那里面的點點亮光,居然是螢火蟲!

    他們得捉了有多少啊,成千上百,數之不清,當七八名侍從同時把囊蓋打開,幼幼仿佛置身于夢中的仙境,流螢漫天,空靈飄渺,星星點點向他們聚攏,映得她衣裙溢華,臉如琉璃綺麗,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起來,真美啊,她舍不得眨眼,而寶兒早就玩瘋了,在他們周圍轉圈圈,來回追逐著螢火蟲。

    “好看嗎?”他問。

    她一驚,側頭微仰,一剪月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跳躍舞動,化成漂亮的薄光,氤氳得那張面龐如鏡花水月,遠在天涯,近在咫尺,令人糾結難辨。

    他沒看她,只是靜靜握著她的手,像忘記松開一樣。

    幼幼不動,良久,低低地“嗯”了聲。

    花月夜景下,兩個人沉默佇立著,被螢火縈繞,仿佛藏在朦朧的花燈里,耳畔響著寶兒歡喜雀躍的聲音,那一刻,幼幼心內驀生一股歲月靜好之感,也許是因為孩子的笑,也許是因為風景太美,又也許是因為別的……

    寶兒過來拉他們倆的手,她笑著,覺得自己也像變成小孩子,撈著半空中那些飛舞的精靈……天地之間……回蕩著他們的歡聲笑語……銀色月光拂在臉上,宛如輕薄的紗,愈發(fā)地柔和,仿佛也是聽醉了……

    經過兩日,一行人打道回府,日子又重新變得平靜如水,但凝思園不再寂寞了,寶兒每天都會隨汪mama前來,帶著心愛的白白,動輒能聽到跟掬珠她們在園子里追逐嬉鬧的聲音,以前總覺得夏日很悶,把人像放在蒸籠里烤著,腦暈神昏的,過得好慢好慢才能盼來夜晚,但一轉眼,庭下的秋海棠開了,燕兒遠遠飛走,花陰里不再現蝶舞蜓飛,這盛夏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習儂在樓閣上挑開窗帷,朝下望去,嘆息著:“王妃,王爺今晚又站在外面呢……”

    王爺一到傍晚,會照常來接小郡主回去安歇,有時候早早便來了,在凝思園門前一站便是一個多時辰,孤零零的影兒,看得習儂她們都心有不忍。

    掬珠瞥瞥一旁的幼幼,意味深長地嘀咕起來:“眼瞅天漸涼了,王爺這樣站著,要是染上風寒可怎么辦?”

    幼幼不說話。

    進入深秋,昔日繁花成落花,一片一片葬入黃土,今兒個下了一天的秋雨,濺濕一地石階,臨窗近,聽梧桐葉下淅淅瀝瀝,響著蕭索的調子。

    晚上等雨停了,幼幼說想出去走走。

    掬珠勸阻:“王妃,雨后天寒,小心著涼,況且又是這個時辰了。”

    幼幼卻道:“沒事。”雨后的空氣特別好,她想到外面透透氣,況且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總有些心神不寧。

    掬珠取來披風,為她披上,方一道出了凝思園,沒走多久,便來到太明湖,只見隔岸有燈火,朱闌高亭,人影綽綽。

    “咦,那里有人呢?”掬珠指著亭子方向。

    幼幼張望兩眼,隱約覺得是容歡的人,下意識止步,要往回走,孰料對岸的人追上來,正是呂淞,背后跟著兩名拎琉璃燈的婢女。

    “給王妃請安。”呂淞跟見到救星似的,忙恭敬行個禮,笑著道,“可巧王妃在這里,真是太好了?!?/br>
    幼幼聽他話音不對,便問:“怎么了?”

    “王爺喝醉了?!?/br>
    ☆、第81章 [相思]

    這樣幽涼如水的秋夜,他竟是喝醉了。

    呂淞睨眼她略帶詫愕的表情,心道她是不記得了,不由得替對方一陣唏噓,解釋說:“今兒個是王爺的誕日?!?/br>
    幼幼終于曉得她為何一整天心神不寧了,總有什么在腦海徘徊,偏偏又想不起來。說起來,她跟容歡成親也有五年了,可是從沒陪他度過一次生辰,到現在,居然將他的誕日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那,為何又要一個人在此喝酒?

    大概讀出她的疑惑,呂淞繼續(xù)跟她解釋,原來三年前容歡就不再過生辰,也不準擺設任何賀宴,只是每逢到了晚上,都會到太明湖的亭子里坐坐,獨自飲酒。

    聽他的意思,三年里的這個時候,容歡都會把自己灌醉。

    可眼下他喝得酩町大醉,她過去又能做什么?幼幼躊躇一會兒,終究點了點頭,呂淞仿佛松口氣,笑呵呵地跟在她背后,高亭與岸邊由一條曲折水榭相連,趁幼幼沒注意,呂淞抬手示意下,掬珠及幾名侍婢便停在岸邊,幼幼一人穿榭而行,看到前方的亭子里四面垂掛雪色薄紗,幽幽的燈火從內暈染開來,透出幾許神秘縹緲之感,恍惚有神仙一般……她掀開簾子,只瞧容歡正伏在石桌上一動不動,桌上置著酒壺以及幾碟小菜,酒杯是歪倒的,里面殘留的酒液流溢而出,堆成細碎一灘,如碎玉晶亮。

    幼幼沒料到他已經醉到睡著了,順他的位置朝前望去,居然能夠看到凝思園的樓閣,一點燈火,映得畫檐如勾,尖尖彎彎地蔓延向夜穹,宛如一條柔荑,要觸及到天上那輪明月,風景倒是真美,不由自主想到那句,秋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