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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棋翻了個白眼,打開他的手,話鋒一轉(zhuǎn),問:“你什么時候,去見見我姐?” “?” “我姐這個人最隨和了。只要落蘅喜歡,她斷不會為難你。”蕭棋輕輕撞了撞他,對他保證說:“只要落蘅喜歡,她不會介意?!?/br> 蕭晚性情如何,御傾楓心里有數(shù)。 他將蕭棋推開,“我擔(dān)心的是落蘅?!?/br> “你問問她,不就行了?你擱這兒和我瞎猜,你我都不是她,怎么會知道?!?/br> 御傾楓嘆了口氣,憂心道:“你告訴我身世之后,便總覺得心里不安。還有師姐......” 蕭棋打斷:“落蘅她和花沚不一樣?!?/br> 御傾楓面色沉了沉,覺得對蕭棋說了也是白說,沒有再多言。 晚間蕭棋帶著御傾楓去往章莪山,出蓬萊島還沒幾步,花落蘅很快跟了上來。 “師尊這是要去哪里?” 御傾楓看了眼身側(cè)的蕭棋,坦然道:“章莪山?!?/br> “去那里做什么?” “有一點事情,要問玉繁前輩?!?/br> 花落蘅應(yīng)了一聲。 御傾楓看出她有些許不對勁,忙又問了句:“你要一起么?” 花落蘅就等著他這句話,一遍遍點頭:“那好,我正好去看看我阿姐?!?/br> 臨近章莪山,御傾楓趁著花落蘅走在了后面,靠近蕭棋輕聲問他:“花若螢在章莪山?” “嗯,前些日子,玉繁前輩舊傷復(fù)發(fā),她去照顧的?!?/br> “他們......” 蕭棋往后看了看,說了句:“半死不活的,一口氣吊著?!?/br> 御傾楓頓時語塞。 章莪山花好水好,御傾楓還瞧見了許多新鮮的花草,就是太冷清了。 比昆侖山還要冷清。 上回來他就有這樣的感受。 路過一片滿是枯草之地后,終于見著了活物。 花落蘅忽然跑著向前撲了過去,叫道:“阿姐!” 花若螢一身淺紫色衣裳,裝扮也甚是素凈,身形纖弱,看著倒像是比花落蘅年紀(jì)還要小一些。如原作出場的時候一般,她雙目覆著一條白綾。 花落蘅抱了她一下,松開手又叫了一聲“阿姐”。 花若螢輕輕搭上她的手,問:“蘅兒,你怎么來了?” 蕭棋見到她這般模樣,有幾分疑惑,走上前去問她道:“若螢,你的眼睛,怎的還未好?” “舅舅今日怎得空來章莪山了?”花若螢直接繞開了他的問題。 蕭棋也不答話,順著又問:“上次你母親給你的藥你沒有用嗎?眼睛還沒好?” 花若螢淺淺笑了笑,很是不在意:“只是舊疾復(fù)發(fā),不礙事的?!?/br> 先前蕭棋是怎么說來著的? 御傾楓靠著蕭棋,皺眉道:“索性舊傷犯了的是她,不是玉繁?” 蕭棋瞪了他一眼:“你先閉嘴。” 御傾楓壓抑住腦子的疑問,閉口不言。 花若螢側(cè)了側(cè)頭,聽出還有另外一個人,卻也沒有多言,只是接著問蕭棋:“舅舅是來找?guī)煾傅膯???/br> “嗯?!?/br> “他在后山桃林。” “好?!?/br> 花若螢自始至終沒有在意御傾楓,將人完全給忽略掉了,和蕭棋說了幾句話之后,便說著要去做些吃食,讓花落蘅幫著她。 花落蘅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御傾楓,沒有婉拒,隨著花若螢離開。 “她的眼睛?”待人走遠,御傾楓才詢問蕭棋。 “玉繁當(dāng)年遭受天雷,若螢為他受了那最重的一道,眼睛被灼傷,時不時就要復(fù)發(fā),看不清東西,不能一直見光?!?/br> 蕭棋說著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癡情人啊,可惜最后也沒落得個好結(jié)果。” 御傾楓微微怔了一下。 “走吧?!笔捚鍘笊阶呷?。 臨近后山,便聞得一陣陣桃花的清香,在不遠處見著了一位小仙。 兩人走近,那位小仙迎上前,對二人恭敬見禮,“蕭島主。” 蕭棋邊點頭邊問:“你家上神可還在桃林?” “是。”小仙低聲回道。 蕭棋停住腳步,看向御傾楓,難得語氣溫和:“是你自己去,還是我陪你?” “你先別說話了,我現(xiàn)在很亂。”御傾楓搖了搖頭,繞過他們先一步往前走了去。 蕭棋吸了口氣,心底不由為御傾楓捏了把汗,快步跟了上去。 步入桃林,便瞧見玉繁孤身一人于一棵樹下石桌旁坐著。腳步踏過地面堆積起的花瓣,御傾楓心口不自覺跟著顫了顫。 玉繁握著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微微側(cè)過頭望向二人,蹙了蹙眉,面露訝異。 御傾楓上前幾步,揖手致禮,緩聲道:“見過玉繁前輩?!?/br> 玉繁眸光動了動,“嗯”了一聲。 頃刻間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著御傾楓:“我先前聽聞蕭島主跑到昆侖山非要殺你,今日看來,是給我傳話之人,透露錯的東西給我了?!?/br> 御傾楓聞言不禁一笑。 蕭棋靜默片刻,轉(zhuǎn)念道:“前輩倒還真是關(guān)心昆侖山的事?!?/br> 玉繁神色變了變,沒說話。 御傾楓瞪了蕭棋一眼。 “我去幫若螢擇菜?!笔捚辶ⅠR認(rèn)慫,跑的比兔子還快。 御傾楓定住目光,瞧著眼前這位孤寡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