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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迅速席卷了渾身,心口一陣抽痛。 御傾楓低下頭去,捂住受傷的那邊肩膀,心里暗罵,這他喵的才好多久,又來? 這回是真的被傷了吧?不是幻覺? 刀劍相碰的聲音涌入耳廓,御傾楓定了定神,抬眼朝前望去,那道白色身影已經(jīng)和蕭棋打成了一片。 這是.....???祁搖?? 御傾楓呼吸一滯,瞬間忘記了疼痛,直直僵在了原地。 祁搖?? 連同他一并滯在原地的,似乎還有花落蘅。 蓬萊島皆擅劍法,少用其他術(shù)法,蕭棋揮劍快若閃電,身影似風(fēng),招式快得祁搖完全招架不住。 祁搖有意無意地沖著御傾楓這邊看了看,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媽的跟我對劍還要看別處,懂不懂尊重??! 御傾楓大概能猜到他家蕭島主此刻的心理活動。 蕭棋咬了咬牙,揮劍斬上了祁搖的手,若非祁搖稍稍偏了下,差點就要將他那條手臂削掉。 他側(cè)了下頭,另一只手伸出,穩(wěn)穩(wěn)握住斷魂鈴,連著鈴鐺狠狠劈在了祁搖胸口,祁搖踉蹌地后退了數(shù)步,險些沒站穩(wěn)。 蕭棋動作未停,執(zhí)劍緊隨他的身體,手腕一轉(zhuǎn),劍橫上了他的脖子。 劍鋒緊貼上了他的肌膚,霎時間紅色的鮮血淌出,染上了那身無暇的白色衣袍。 上回在昆侖山,蕭棋大半夜的無故被祁搖給傷了手臂,偏生御傾楓信他信的要命。他這口氣兒都還沒出,如今倒是上趕著來送人頭。蕭棋真是當(dāng)即恨不得一劍給他抹掉脖子,再用斷魂鈴碎掉他的三魂六魄。 祁搖腳步站穩(wěn)了些,將手里還沾著御傾楓血的劍丟到了地上,沖著蕭棋瞇眼一笑,好不誠心地恭維道:“蕭島主,好劍法?!?/br> 他唇角彎起,笑的好生無害。 御傾楓望著這張臉,心里忽然間......冒出了一個極不可思議的想法?!?/br> “蕭棋——” 御傾楓尾音未落,蕭棋身后驟然間多出了一道黑色身影。玉裳散出的黑色妖氣打落了劍,祁搖趁機一掌拍在蕭棋身上,瞬間消散在視野內(nèi)。 蕭棋往后看了一眼,卻像是絲毫不在意玉裳,也沒有要追祁搖的樣子。 他三步并做兩步走到御傾楓身側(cè),吐槽:“御傾楓,我讓你不聽我的話吧,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你還偏不信!” 御傾楓難受地咽了咽口水,方才看戲看的入迷,眼下戲散場,疼痛感瞬間又全都浮了上來。 他搭上了蕭棋的手,咬牙,喝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公車都開走了再揮手也不會往回倒了。” 蕭棋拍開了他的手,萬分嫌棄:“活該疼死你?!?/br> “你閉嘴!”他都要疼死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終于從呆滯中緩過來的花落蘅,忙湊近問:“師尊,你沒事吧?” 御傾楓側(cè)眼過去看向她,心里一暖,頓然松了口氣。只要花落蘅無礙,他疼一下又有何妨。 他搖了搖頭,擠出了一絲笑意,溫聲道:“沒事?!?/br> 花落蘅咬了咬唇,眼角瞬間噙出了淚水,盯著他的傷口吶吶道:“流了好多血......” 御傾楓輕緩的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別擔(dān)心?!?/br> 蕭棋:“......” 被完全忽略的玉裳,終于忍不住了,“蕭棋,你當(dāng)真就對我如此絕情嗎?” 半個時辰不到,相比先前,她已多出了大半的白發(fā),面色暗沉,看著有些滲人。 蕭棋不愿再多看她一眼,“那你覺得呢?難道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他說話間,輕輕揮手拿回了劍,散著靈力橫到了玉裳跟前,一劍刺向她的心口,玉裳似是毫無還擊之力,承受著整把劍貫穿身體的痛楚。 “蕭棋,我殺了你!——”玉裳咬著牙吐出了幾個字。 她盯著蕭棋的眼睛,片刻間,身體化為黑煙,漸漸顯露成了一株巨大的黑色蓮花,地面生出了一條條的黑色藤蔓。 蕭棋和御傾楓皆是一愣,黑蓮花?? 御傾楓松開了握著花落蘅的手,將她往后推了推,速速用靈力化出一把劍。他抹了抹手上的血,揮劍斬斷了腳下的藤蔓。 斷掉的藤蔓冒出了一點點黑色的汁液,味道難聞至極。 御傾楓肯定了先前所猜,都忘記了花落蘅還在此處,直接沖著蕭棋就道:“她真的是害死南風(fēng)的那個妖女!” 站在不遠(yuǎn)處的花落蘅聞言,不禁皺了皺眉,心生驚詫。 蕭棋冷笑了一聲,揚身向上,劍劈向那朵看的惡心的黑花。 花瓣被生生切掉了一半,玉裳吃痛地驚叫了一聲,震耳欲聾。 蕭棋再次揮劍之時,身側(cè)又閃現(xiàn)出了那道白色身影,一掌狠狠劈在了他肩上,將他打的生生吐了一口血,手里的劍掉落在地。 還有這種cao作?? 御傾楓都來不及懵,連忙迎身過去,執(zhí)劍刺向祁搖。祁搖閃躲的快,避開了,劍口劃過他的臉龐,削斷了他的一縷頭發(fā)。 御傾楓往邊山看去,方才好生站著的花落蘅,不知怎的驟然間倒在了地上。 然而此時,玉裳忽然施力,底下生出的十多根藤蔓,都死死纏上了蕭棋,將他扯到了花莖處。 “神經(jīng)病??!”蕭棋咒罵了一聲,轉(zhuǎn)眼又沖御傾楓叫道:“我總覺得,除了祁搖,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