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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蘅瞳孔放大,絲毫未料到御傾楓會問出這個問題,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她不敢直視御傾楓,就那樣偏著頭不動不響。 她既不說話,在御傾楓這兒多半就算作是默認了,他也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輕輕笑了笑,再次吻了吻她的臉頰。 如此動作倒也不知是怎的哪里不對了,花落蘅將頭正過來,半個字未吭猛然間就一口咬在了御傾楓肩上。 索性她是舍不得用力,隔著衣裳,御傾楓都覺是自己的身體直接觸碰到了她的牙齒,感到心頭驟然篡起了一陣火苗,身上所有血液都在沸騰,他咬了咬牙,雖是想著不要再壓抑,卻還是舍不得就這樣去動她。 御傾楓長舒了口氣,平躺下來,微微閉上了眼睛,一只手輕輕摟住她,一面捏著身邊的桃花花瓣,一面說:“若非要顧忌你的名聲,我巴不得現(xiàn)在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 花落蘅捏了捏他的手指,輕聲喃喃道:“你也可以不顧忌的,我不在意這些。” 御傾楓倏地又睜開了眼,俯頭湊到她耳畔溫聲問她:“你說什么?” 第60章 暖他的心 御傾楓心中本就焦躁難耐,心緒翻涌,偏生她還要一個勁兒地點火,實在是煎熬的很。 即使她不顧忌,那么整個丹xue花家呢?昆侖山人人皆知他是她師父,他們是師徒,他們之間......多多少少是有幾分枉顧常倫,難免會受人非議。 他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卻怎么都不會忍心讓別人說她。 御傾楓將摟著花落蘅的那只手脫離開,坐了起來。 她沉默半響,又微微側(cè)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同樣盯著他看的花落蘅,即使眼下佳人在側(cè),他仍是有些恍然若失,腦子迷迷糊糊的。 他先前總想著有朝一日花落蘅真的嫁給了燼陽,他該如何。眼下卻又要想著若是得到后又失去了,他該如何。 會不會......她會喜歡上燼陽? 會不會......她會不會改變心意? 御傾楓吐了口氣,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也或許是喝了點酒,神志有些不清晰了。 分明花落蘅那么喜歡他,他既同樣喜歡她,就應(yīng)當信她,不該這般胡亂瞎想。 御傾楓揉了揉略微有些疼痛的額頭,心里剎那間,有幾分慶幸蕭棋的到來。 若非蕭棋無故給自己來了那么一出,那花落蘅是否永遠也不知自己喜歡她,她也斷斷不會主動同自己表明心意。蕭棋說到底還是為了他。 這個人......也真是腦子多一根筋所想所做之事都與旁人不同。 “師尊?!?/br> 花落蘅忽然間扯了下他的袖子。 “怎么了?”御傾楓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竟覺視線有些朦朧。 他微微瞇了瞇眼,再次欺身下去,手揉了下她的頭發(fā),又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怎么?還有話要問我?” 花落蘅弱弱的點了點頭,睜大雙眼凝視著他,猶豫了下開口:“你對櫻弦......” 御傾楓皺眉,“怎么又提她了?” 這話題還沒完了是否?方才還想著要感激蕭棋來著,這下他是又想要埋怨蕭棋了。 花落蘅輕輕哼了一聲,垂眸又道出了自己的疑問:“她后來不是還......還跟著你進了屋子?” 御傾楓無奈一笑,不知是不是覺得花落蘅問出這樣的話來也著實是太可愛,不禁再次輕吻了下她的側(cè)臉,低聲道:“寶貝兒,你說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呢?你覺得,我能和她發(fā)生什么?” 他和蕭棋、、??!想想也是醉了,他能和蕭棋發(fā)生什么。 花落蘅沒說話,只怔怔地繼續(xù)凝視著他,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御傾楓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又接著道:“其實、其實你看到的那個,不是櫻弦?!?/br> “那是你舅舅假扮的。” 御傾楓思來想去,還是說了出來。他不忍心看花落蘅有胡思亂想,愈發(fā)不想她懷疑自己的心意。 明明花落蘅只是這么問了句,他竟幼稚的覺得自己有幾分委屈,抓著花落蘅的手輕輕咬了下她的手指。 他此刻應(yīng)當可以體會到昨晚花落蘅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說出以為她喜歡燼陽的時候,她應(yīng)該有多委屈了。 花落蘅聽到御傾楓這般說,猛然間就松了口氣,卻并無驚訝之色。仿佛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展露了笑意,輕輕搖了搖頭,“我就說,櫻弦縱使喜歡你,也斷不會這么直接說出來。” 的確。不止是櫻弦,換做誰應(yīng)當都不會這樣直接的來。 這樣腦殘的事,也只有蕭棋才做得出來了。 御傾楓捏著花落蘅的一縷頭發(fā),迷迷糊糊地在自己手指上打轉(zhuǎn),問她:“這下便可完全相信我的清白了嗎?” 花落蘅沒說話,他甚至都沒看到她點頭。 卻見她再次輕輕笑了笑。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涼風,花落蘅身上的香味在空氣中淡淡的彌漫著,聞得御傾楓有些迷亂。他極其喜歡看她笑。 她的笑,可以捂熱他的冰冷,可以暖化他的心。 他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 他怎么......這般命好呢。 御傾楓低頭,輕輕淺淺的將吻落到了她的額頭、眉眼、臉頰,最后要吻上她唇的時候,卻不想花落蘅頭一偏,再次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