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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這到底是個什么劣質(zhì)品種,怎么就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將誰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御傾楓有朝一日提前隕滅了,那一定是被云昭這徒弟給活活氣死的。不死氣也要半死不活躺在榻上動彈不得了。 御傾楓輕輕吐了口氣,心里煩躁的緊,也不欲再同云昭多說,一聲沒吭直接就邁步走了。 他有幾分憂心花落蘅,是打心底的,如今也并不單單只是想討好她什么。 好像這么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越來越......在意她了。有時無趣發(fā)呆,還會想到她。 那日花落蘅在煙雪筑拿著小鏟子,挖花根刨土的情景,他腦子還記得清清楚楚。這小徒弟,怎么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來? 索性花落蘅還沒有走太遠(yuǎn),御傾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她身后。 她走的有些緩慢,御傾楓有些慶幸她沒有一頓發(fā)火就回了丹xue山,否則他沒法和花沇交代。 還是要好好哄哄她,別讓她胡思亂想,不過按理說,她應(yīng)該是不會記花浥的仇吧,他們畢竟是血緣至親啊,總不會打了她一巴掌就記仇的。 “落落?!?/br> 御傾楓輕輕喚了她一聲。 花落蘅止了步,御傾楓連忙加快步伐朝前幾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才瞧見這小徒弟眼眶整個都是紅的,眼角邊上還掛著一滴淚,像是方才掉過許多眼淚了。 挨打了就哭了?不想讓人看到她哭所以才走遠(yuǎn)的? 御傾楓低低笑了笑,揚(yáng)手在她眼角邊上輕輕抹了抹,將那滴淚水給抹干開來,溫聲道:“別哭了?!?/br> 花落蘅沒吭聲,撇了撇嘴,抽泣了兩下,滿臉委屈巴巴地盯著御傾楓。 御傾楓只覺心里有一陣涼颼颼的風(fēng)刮過,有些不忍看她此刻的表情,想來想去,還是為花浥說了句話:“你四叔,他也不是故意的。” 花落蘅聞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又“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御傾楓腦子有些懵,想著自己只是隨口說了句話,便就惹得她笑了。 “怎么了,怎么又笑了?” 花落蘅又輕輕笑了兩聲,隨后才開口道:“我是高興?!?/br> “挨打了還高興啊?” 這女主的性子都是讓人捉摸不透,和她相處是門學(xué)問。 御傾楓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她的笑點(diǎn)是在哪里。 “反正他也會來哄我的?!?/br> ......原來是這樣,知道他們都只會讓著你,不過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性格,是隨了誰的。 “那你還是挨打了啊,干嘛要和他橫?好好說話不可以啊?” “我不喜歡,別人說師尊?!?/br> 御傾楓愣了一下。 “反正從小到大,也被舅舅罵慣了。我只是聽不得他四叔他說師尊,一時氣不過......” 御傾楓這下子是腦子都要短路了。 為了我、、、怎么還是為了我?? 這女主怎么動不動就是什么為了他? 怎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花落蘅對他這個師父的在意程度,是否有些超乎尋常了? 難道她是覺得,自己能和燼陽相見,能和燼陽走在一起,是要多虧了他御傾楓嗎?所以才要對他多加敬重。 嗯,大概是這樣的。 “落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御傾楓思慮良久,又覺得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忍不住不去問她。 “你和燼陽,怎么樣了?” 花落蘅一臉茫然,似是完全在狀況之外,“燼陽師兄?我和他怎么了?” “你不是......” 你念叨要去凡界,難道不是要去見他? 你來昆侖山,難道不就是為了他嗎? 他怎么覺得這進(jìn)度很不對,花落蘅和燼陽好像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這都半個月了,還沒擦出點(diǎn)火花? “你們吵架了?” “我沒和他吵架啊?!?/br> 難道是要換做溫水煮青蛙了? 怪不得花落蘅要去凡界,都不是很急切。 御傾楓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里苦笑:對,我又忘了,這女主不喜歡我問她燼陽的事。 這破腦子,都記什么去了。 他沖花落蘅尷尬的笑了笑,“那應(yīng)該是我誤會了,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說到這點(diǎn),御傾楓又就著花浥的事問道:“那落落,你四叔......傳言你四叔,不是一直都在凡界嗎?” “師尊,你和我四叔是師兄弟,應(yīng)該知道,他在數(shù)千年前,和一個魔族的女子相愛的事吧?” 御傾楓微微頷首,回憶道:“知道,他來拜師的時候,我只比他早了三日,他當(dāng)初就是帶著那魔族女子前來的,還希望你師祖,可以幫他護(hù)住那女子的性命?!?/br> 說完,他又接著補(bǔ)了一句:“我見過那女子,叫芳華?!?/br> 而且他見她那兩面,都覺得芳華怪怪的,在看他的時候,眼神整個都不對勁。 “昆侖上神收了四叔為徒,然后也答應(yīng)四叔,在后山那座湖邊設(shè)下了結(jié)界,讓四叔將芳華前輩就安置在那兒,是不是?” 御傾楓應(yīng)道:“是,這些年,你四叔都是常年待在那邊,甚少出門。其實(shí)我也就見過芳華三四次?!?/br> “其實(shí)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br> 花落蘅繼續(xù)解釋道,“我就知道,三千多年前神魔大戰(zhàn),魔尊身亡,魔族凋零,還有一些幸存的魔族中人,我四叔當(dāng)初就同芳華前輩相愛,她是個魔族中人,后來被天界追殺,要斬草除根,我四叔想護(hù)著她,但是遭到我祖父的斥責(zé),他們還大吵了一架,我四叔沒法,只好來昆侖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