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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蘅咬了咬唇,將手里的小鏟子一把扔到了地上,只是睜大雙眼看著御傾楓,不敢再多說什么。 “你還覺得你做的挺對是嗎?” 花落蘅一面連連搖著頭,一面為自己辯解:“我沒說。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這花落蘅,還這般嘴硬、、、御傾楓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可真會闖禍!” 他說完,也不想看到這犯罪現(xiàn)場了,更不想面對這被毀壞掉的花,甩了甩袖子,直接轉身就要往院子外走去。 他這一要走,花落蘅立馬就慌了起來,跟在御傾楓身后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臂,也不嘴硬了,直接認錯,且態(tài)度表現(xiàn)得誠懇,“師尊,我錯了,我以后都不會了。你別生氣啊,我賠給你還不行嗎?” 多么難得的東西,他這記憶中都已經(jīng)記不清,當初是怎么在章莪山弄到的了。而且他也沒印象,原作中有提到過這藍色狐尾百合是哪里才有的。 賠個毛線的賠啊。 御傾楓頓住了腳步,側眸過去看向花落蘅,她忽然像只聽話的小貓一般,乖乖地后退了一步,站立著不動也不說話了,等待著御傾楓會如何處罰她。 只是這等待懲處的態(tài)度,太誠懇也太讓人意外。 御傾楓習慣性地揉了揉額頭,低低嘆了口氣,才道:“給我去將你師叔的的那幾本書卷,都抄一遍。” 說是罰,其實對于花落蘅來說,這應該是可以讓她高興的。 御傾楓知道,花落蘅喜歡閱書,碰到喜歡的、還會用閑暇時間抄下來。嗯,很特殊的愛好吧?這丫頭要是在現(xiàn)代上學,那必定是最討老師喜歡每天都會嫌棄學校布置的作業(yè)少的怪咖。 誰知花落蘅忽然明知故問了一句:“哪個師叔?。俊?/br> 哪個師叔?這女主莫不是傻了? 御傾楓失笑,“你有幾個師叔?” 花落蘅飛速轉了幾下眼珠,又問道:“你說樓越???” 這一聲“樓越”倒是叫的順口。 “我什么時候教過你,可以直呼長輩名諱了?” 沒大沒小。 花落蘅沒有對此多說什么,又轉而問他:“這百合花,師尊是打算送給他的嗎?” 御傾楓點了點頭,“是啊,可是被你毀了。” “還有一株師尊舍不得是不是?” ....心里明明清楚還這樣問,這不誠心往我心窩上戳嗎、、、“真應該讓你師叔好好教訓教訓你。” 花落蘅輕輕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幾個字:“他不敢的?!?/br> 第9章 師弟樓越 御傾楓微微皺了皺眉,“你說什么?” 不敢?她倒還真有自知之明,是知道自己是女主,沒人可以動得了她傷的了她嗎? 就算她做錯了什么事,闖了什么禍,都沒人可以把她怎么樣。 花落蘅搖了搖頭,又矢口否認,“我什么都沒說?!?/br> 那句話似乎是下意識的。 御傾楓輕輕笑了一聲,忽然有種想要拍她一巴掌的沖動,咬牙道:“你是覺得,你是花渝上神的女兒,所以就無法無天了,不得了了、沒人敢治你是嗎?” 花落蘅再次搖了搖頭,“我可沒這么說.....” 這話說的好沒底氣,聲音又輕又細,都只剩一絲氣音了,在御傾楓聽來有些含糊不清。 御傾楓低低嘆了口氣,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原作中自己的結局,和花落蘅一相比.....他真的真的、、算的了什么? 花落蘅瞪大雙眼盯著御傾楓,似乎在等待著他說下一句話,等待著他的態(tài)度和對自己的處罰方式。對她來說、、抄書也許真的算不得懲罰。 可是御傾楓哪里又真的敢罰她什么? “算了,你確實是不得了?!?/br> 花落蘅拽著御傾楓的衣角,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嘴里吶吶道:“師尊我錯了。” 這么喜歡在他面前認錯嗎? 御傾楓看她這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隨即又道:“去抄書吧?!?/br> 花落蘅抬眸,對上了他的視線,還一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有些不信,“真抄?。俊?/br> “不然?” 御傾楓失笑,難不成還要騙她不成,哪里這樣為自己討懲罰的。他以前看書的時候,怎的就沒感覺到,這花落蘅是個這般的性子。 花落蘅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腦子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像是在和他打著商量,“師尊,要不你罰個別的唄?” “.....” 罰你什么?罰你去面壁?和燼陽一樣?然后等你也記恨我起來,等你和燼陽一起把我給滅了。 御傾楓只要一想到這個,就不由自主地打顫,渾身哆嗦。 他盯著花落蘅,一字一句道:“你、還、和、我、講、條、件?” “師尊,我是想和你講條件來著的?!?/br> 這次倒是供認不諱來著,也不為自己辯解什么了。 御傾楓沒頭沒腦地夸了她一句:“花落蘅,你可真是能耐?!?/br> 要是他也可以和花落蘅一樣,做什么說什么都肆無忌憚、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顧就好了。 做個反派真是累,每天都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著自己什么時候就要一命嗚呼了。 誰知花落蘅還在繼續(xù)和他講條件,“師尊,我說了我賠給你啊,你別生氣,也別罰我抄書行不行?” 賠,拿什么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