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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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到家中,才知道他走后沒多久,身懷六甲的妻子上街買菜時,被當(dāng)?shù)氐囊粋€惡霸看中,搶回家中凌辱,回來后僅一個月就產(chǎn)下兒子去世了。老父去那惡霸家評理,又被他家人一腳踢在心口,當(dāng)場亡故。 馬峻到家時,家中只剩下已經(jīng)哭瞎了雙眼的老母親,和一個不足月產(chǎn)下的兒子,如果不是左鄰右舍的幫襯,母親和兒子大概也活不了。 他原本想報官,可是卻被老母親拉住,告訴他,那惡霸家中是朝廷里的大官,當(dāng)?shù)乜h令又是那大官的門生,如果他去告狀,不僅不會受理,很可能還會陪上一條命。 痛失愛妻和老父卻不能報仇,馬峻又是傷心又是氣惱一病不起,就在這時候,梁洪烈的起義隊伍正好打到了他們縣,那惡霸和縣令因為作惡多端,被梁洪烈親自斬殺,也算是為馬峻報了奪妻殺父之仇。馬峻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受此大恩,干脆將老母幼子托付給鄰居,加入了起義隊伍。 原本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梁洪烈應(yīng)該是想不起他的,可是梁洪烈卻偏偏對馬峻印象深刻,因為每過一處,只要捉住了貪官惡霸,馬峻就一定爭取親手行刑,然后不斷的勸說當(dāng)?shù)匕傩占尤腙犖椤?/br> 梁洪烈曾聽過一次馬峻的說辭,簡直把他夸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大英雄,大梁國未來的明君,只要跟著梁洪烈起義就有好日子,云云。梁洪烈自己聽了都覺得臉紅,偏偏馬峻一邊說,一邊雙眼冒光,讓梁洪烈阻止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 起義成功后,梁洪烈本想讓馬峻留在朝堂為官,可是馬峻卻選擇了去邊關(guān),因為當(dāng)時有消息胡國要大舉進(jìn)攻大梁國,馬峻要為自己的恩人守土。后來在一場大戰(zhàn)中斷了一臂,這才離開了邊關(guān),回鄉(xiāng)做了個教書先生。五年前,他又把兒子馬墉送到了邊關(guān),梁洪烈感念他的忠義,又知道他只有這一個兒子,這才把馬墉調(diào)到京城。 說馬峻買鮫人油燒了三皇子的墓,梁洪烈覺得就算是自己燒墓,都比馬峻燒墓要靠譜,藺斂是忠心不二,可是馬峻已經(jīng)超脫了忠心的范疇,他簡直就是把梁洪烈當(dāng)神一般,只差供一尊梁洪烈的像了。 梁洪烈雖然知道這事絕對不是馬峻做的,卻不能在秦慕天面前表露分毫,否則以秦慕天的狠辣,很可能弄個死無對證出來,那就害了馬峻一家了。 王騫在旁邊雖然目不斜視,卻一直悄悄的關(guān)注著梁洪烈的臉色,見他面露躊躇,立刻遞了個眼色給梅氏,嘴唇動了動,做了個“門”的口型。 梅氏雖然沖動,但腦筋也算機(jī)靈,立刻反應(yīng)過來,說:“皇上,千萬不可聽信這秦老頭的一面之詞,就算馬墉的父親買了那鮫人油,又是如何打開了墓門?臣妾聽聞,那墓門里面有一大石球頂住墓門,從外面根本無法推開?!?/br> 對于這個問題,秦慕天也沒辦法解釋,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只好說:“想來那馬墉自有辦法,說不定他慣為盜墓掘墳,這等宵小之事老夫又如何得知?!?/br> “盜墓掘墳?”一直在旁邊充當(dāng)布景的梅影子突然說話了,只見他一臉興味的說:“現(xiàn)在還有人敢做這等事情?” 秦慕天根本不想理他,見他搭話,就說:“那有什么稀奇?” “當(dāng)然稀奇!”梅影子卻是兩眼一瞪,說:“當(dāng)年我祖輩立下的規(guī)矩,但凡有人敢于做出辱人祖先,盜墓掘墳之事,定要斬其雙手。為此我們梅影寨滅了好幾戶掘金家族,想不到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事情?!?/br> 眾人聽得都是一愣,梅氏自己知道自家事,他們梅家先祖是個巨盜,少不得做過一些失了陰德的事情,后來不知道受了誰的感化,洗手不干了,這才建了梅影寨,并定下規(guī)矩,只為匪不為盜,尤其不可掘金盜墓,只是那些個本事還是留了下來。 想到這里,梅氏不由的問道:“父親,你可知道如果墓門被從內(nèi)用石球頂住,要如何從外面打開?” “什么樣的墓門?”梅影子和他女兒一樣,都是沒什么神經(jīng)的,旁邊還站著皇帝,兩個人就這么聊起天來。 梅氏沒去看過,知道得到底不詳細(xì),只好大致的說了一下,梅影子撓撓腦袋,說:“聽著好像挺簡單的,應(yīng)該一根鐵線就能開了,不過如果能去看看就更清楚了?!?/br> 梁洪烈原本只是來看看秦慕天又要鬧什么幺蛾子,不想這話題就轉(zhuǎn)到了該如何開墓門了,不過想想這樣也好,一來可以拖延時間保全馬峻一家,二來或許真的可以找到那盜墓燒棺之人,雖然三皇子不是他一直給予厚望的大皇子,平時關(guān)注也不多,但好歹那是自己的兒子,死了還要被人毀尸,實在是讓梁洪烈無法忍受。 “王騫。” “奴婢在。” “你帶這位梅……壯士去皇陵查看,看看能否找到打開墓門的方法?!?/br> “奴婢遵旨?!?/br> 王騫領(lǐng)了旨意,興高采烈的帶著梅影子趕往皇陵,梅影子一臉的不樂意,他到京城見女兒還不足半日,就被人帶走了,如果不是女兒安慰他,說查看完回藺府,親自下廚給他做紅燒肘子吃,他說不定真的會抗旨。 再說秦慕天,他怎么都沒搞明白,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家這大門還爛著,旁邊的家丁護(hù)院各個鼻青臉腫,怎么有一個兇手就走了? “皇上,那老夫……” 他一句話剛起了個頭,梁洪烈已經(jīng)雙手一拍,說:“對了,秦翁,朕今日來是因為日前答應(yīng)了秦貴妃,要為秦翁親題一匾。來啊……” 只見后面兩個侍衛(wèi)抬了一塊用紅綢蒙的匾過來,秦慕天顧不得說話,連忙跪謝,他的確讓妻子給女兒帶話,讓皇帝題一塊匾,只是沒想到會今天送來,這是湊巧嗎? 因為要迎匾,秦慕天也沒辦法再揪著梅氏不放,等梁洪烈走了,梅氏也乘機(jī)離開了。 秦慕天掀開蒙著的紅綢一看,頓時臉色蒼白,手腳發(fā)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見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凌云之志”。 ☆、第88章 凌云之志? 這的確是個好詞,可是秦慕天卻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只覺得那幾個字殺氣騰騰,每一筆都仿佛帶著刀劍的寒光。 龍騰入云,飛于九天之上。 雖然許多鳥類都能飛到云層之上,可是秦慕天卻不由的多想。 秦慕天這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朝一日登上皇位,為此他付出了半生的心血,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太過謹(jǐn)小慎微,起義之初就干掉梁洪烈,說不定現(xiàn)在皇位上坐的就是他了。 憑借著從龍之功,又有女兒秦貴妃的枕邊風(fēng),他把自己的嫡長子推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現(xiàn)在朝堂上他幾乎可以領(lǐng)文官的半壁江山,六部里到處是他的人,只要能再弄到兵權(quán),皇位就是他囊中之物。 因為他的謹(jǐn)慎,連梁洪烈也抓不住他的大錯,所以秦慕天一直以為自己那點心思誰都不知道,其實他覬覦皇位的事情,不說路人皆知,在世家里也早就不是秘密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現(xiàn)在突然收到這么一塊寫著“凌云之志”的匾,秦慕天只覺得仿佛被人扒光了丟在街上,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說秦慕天在這里驚慌失措,只說那王騫帶了梅影子去皇陵。 三皇子的墓早已重修完畢,現(xiàn)在皇陵里的守衛(wèi)增加了兩倍之多,每隔不遠(yuǎn)就能看到有護(hù)衛(wèi)巡視。 王騫通知了護(hù)衛(wèi)頭領(lǐng),帶著梅影子來到三皇子的陵墓前。 梅影子雖然沒做過盜墓的事,但他接掌梅影寨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把祖?zhèn)鞯募妓嚾紓魇诮o了他。現(xiàn)在他在墓門前轉(zhuǎn)了幾圈,已經(jīng)大致知道墓門是如何開啟的了。 皇陵的墓門雖然大小不同,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卻幾乎是統(tǒng)一的,關(guān)上墓門的時候,啟動一個機(jī)關(guān),一個巨大的石球從一條彎溝里滾過,卡入門后的一個凹槽內(nèi),把墓門頂死,這樣即便是藺岳那樣的神力,也無法從外部推開墓門。 可是那石球是圓的,如果用力推,還是可以把墓門推開一絲縫隙的,這時候只要用鐵線弄成一個活動的圓環(huán),再以竹竿送入墓門,圈住那石球,再將竹竿伸長進(jìn)墓道里,搭在放長明燈盞的石臺上,以竹竿將石球一邊向上吊起來,一邊回推到那個彎溝,墓門就能打開了。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利用杠桿原理,這巨大的石球就算是一個如王騫般,沒有任何功夫的人都能移開。 王騫聽完梅影子的話,驚訝得瞪大了一雙桃花眼,這京城六扇門里所有捕頭都解不開的迷,他只轉(zhuǎn)了幾圈就解開了。等他驚訝完,一顆心頓時跳得仿如鹿撞,這男人不僅身形魁梧、體格健壯,還有那么睿智的心。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騎在馬上的梅影子覺得好似沒穿衣服一般,全身上下都涼颼颼的,他左顧右盼,卻沒想到原因就在旁邊的馬車?yán)铩?/br> 如何開墓門是解開了,可是到底是誰燒的棺木卻依舊不知道。 梁洪烈在朝堂上大發(fā)雷霆,這么簡單的法子就能把墓門打開,那么皇陵之中所有的陵墓就成了盜墓賊的后花園,想啥時候去逛逛都行。 修建皇陵是由工部負(fù)責(zé),前幾年皇子接二連三的暴斃,工部幾乎累成了死狗,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年,又出了這種事情。 工部尚書蒙褚一邊向皇上請罪,一邊在心里把當(dāng)年設(shè)計皇陵的工部先輩們拉出來打小人。這皇陵的設(shè)計是大梁國開國之初就設(shè)計好了,與現(xiàn)在的工部可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為啥挨罵的卻是自己…… 梁洪烈自己也年紀(jì)大了,他和楚皇后的合葬陵兩年前就開始動工,他不像很多皇帝那樣,一登基就開始修皇陵,他的陵墓也算不得宏偉,他只想死后與楚皇后安安靜靜的葬在一處就夠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皇陵的設(shè)計實在是不夠保險。 退朝后,梁洪烈依舊心情不好,在御書房里轉(zhuǎn)了幾個圈,也沒耐心看奏章,干脆去坤寧宮看望楚皇后。 楚皇后已經(jīng)懷孕六個多月了,前段時間因為妊娠反應(yīng),吃不下睡不好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連帶著太醫(yī)院里的御醫(yī)們也都遭了罪,整日的面對著皇帝的怒火,連驚帶嚇的,跟著楚皇后一起日漸消瘦。 好在這兩個月終于好了一些,在御醫(yī)的調(diào)理下,楚皇后不僅肚子仿佛吹了氣一般大了起來,人也胖了許多,看著珠圓玉潤的,反而顯得更年輕了。 楚皇后這時候正依在榻上,看著幾個小太監(jiān)把那塊織成百鳥朝鳳的地毯鋪在坤寧宮的正堂里。 要說這地毯也許比不上現(xiàn)代社會的那般細(xì)致,但勝在這里的人從未見過,而且藺秋是根據(jù)游戲里的一副地毯繪成,以朱紅色為底色,一只金鳳凰停在梧桐樹上,旁邊是各色雀鳥,看著熱鬧又喜慶,楚皇后越看越喜歡,干脆脫了鞋,赤著腳在地毯上走來走去,毛茸茸暖洋洋的純羊毛地毯,搔得腳底有些癢癢的,楚皇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梁洪烈怕累著楚皇后,也沒讓人通傳就直接進(jìn)了門,正好看到楚皇后笑得眉眼彎彎的,連帶著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說:“皇后何事如此開心?” 楚皇后一手扶著腰,笑著說:“皇上,快來看看太子妃讓人送來的地毯?!?/br> 梁洪烈自然也看到了那塊地毯,微微有些驚訝的說:“地毯?” 楚皇后過來拉著他的手,說:“皇上快脫了鞋襪,站上來試試?!?/br> 梁洪烈難得看到楚皇后如此高興,也樂得陪她,脫去鞋襪踩到地毯上,只覺得仿佛踩在皮毛上,卻又比皮毛更加軟和,而且再漂亮的皮毛也沒有如此絢爛的花色,忍不住笑道:“這又是太子妃想出來的玩意兒?到是漂亮得緊?!?/br> 楚皇后興致勃勃的用腳趾點著地毯上的一只雀鳥,說:“皇上你看這些鳥兒,就象活的一樣?!?/br> 也虧得大梁國礦產(chǎn)豐富,各種染色劑都不缺,這地毯上每只雀鳥的羽毛顏色都不同,只看那只鳳凰,身上的羽毛仿佛真的一般,又夾雜了極細(xì)的金線在里面,被透入的陽光一照,金光閃閃的尾羽好似在舞動。 楚皇后說完,又指著旁邊的一個大卷包裹,說:“那里還有一副,說是獻(xiàn)給皇上的,我還沒看,聽說是飛龍在天圖?!?/br> 梁洪烈心情更好,扶著楚皇后坐下,笑著說:“難為這孩子想著我們,到比熙兒還更懂事?!?/br> 楚皇后嗔了他一眼,說:“我聽來人說,熙兒最近不僅刻苦學(xué)習(xí),還很認(rèn)真的處理政事,每日都忙個不停,可比以前要上進(jìn)得多了?!?/br> 能放心把梁熙放到北陌縣那么遠(yuǎn)的地方,梁洪烈自然也在他身邊安排了人,所以梁洪烈也早知道梁熙自從回來之后,的確要比以前努力了許多,只可惜底子太弱,在很多時候還是要李太傅和陳繁的幫忙,甚至連太子妃都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想到這里,梁洪烈不由的嘆了口氣,說:“早知道他去草原一趟,回來就能知道上進(jìn),就該早早的把他趕出去嘗嘗苦頭,現(xiàn)在的他別說辰兒,就是耀兒也比他……”說到這里,梁洪烈住了嘴,只是眉頭卻皺了起來。 梁辰是他的長子,天資聰穎又好學(xué)不掇,是梁洪烈給予最大希望的兒子,年僅九歲就帶著一同聽政,親自解答他的各種問題。梁洪烈甚至想過,等梁辰三十歲那年,就把皇位傳給他,自己當(dāng)個太上皇,帶著楚皇后找處山清水秀的行宮住下,每日陪著楚皇后種花養(yǎng)草,以彌補(bǔ)當(dāng)年起義時的分離之苦。 誰知道梁辰卻早早的夭折了,梁洪烈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四皇子梁耀身上,畢竟比起只知道武槍弄棒的老二梁旭,或者滿心風(fēng)花雪月的老三梁焌,梁耀要更加務(wù)實,也更細(xì)心,可惜最后還是…… 楚皇后想到兩個死去的兒子,神色也暗淡了下來。 梁洪烈見她如此,連忙提起精神來安慰她,這孕婦最忌的就是心思過重,楚皇后又是高齡孕婦,懷孕之初就因為梁熙失蹤,導(dǎo)致胎位不穩(wěn),差點沒了孩子,現(xiàn)在可是不能再受刺激。 楚皇后勉強(qiáng)笑了笑,說:“昨兒我聽說,焌兒的棺木是大將軍燒的,這是怎么回事?” 梁洪烈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楚皇后點了點頭,告知她此事的那個宮人,當(dāng)晚就被她找了個借口杖斃了,特意把此事告訴給自己,后面肯定有人指使。 現(xiàn)在她正在非常時期,為了能保全腹中的這個孩子,即便是妊娠反應(yīng)最強(qiáng)烈的時候,她也把持著鳳印,絲毫沒有把后宮的管理交出去,可即便是這樣,自己宮里居然還是有人被收買了。楚皇后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宮人的后面是誰,任何可能危害到自己和孩子的人,先處置了再說。 楚皇后想了想,說:“既然這個梅影子能知道如何打開墓門,那何不讓他設(shè)計一個連他都打不開的門?而且,我聽聞藺夫人的一個兄弟精于機(jī)關(guān)陣法,讓他們一同設(shè)計,或許會更好?!?/br> 梁洪烈也知道蘇燁善于機(jī)關(guān)陣法,更是機(jī)關(guān)暗器的高手,由他來設(shè)計皇陵中的機(jī)關(guān),怕是任何盜墓人都會有來無回,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楚皇后,點了點頭。 ☆、第89章 暫且不說京城里的這些事,只說那邊關(guān)戰(zhàn)事已經(jīng)打了半年,而且還有繼續(xù)打下去的可能。 自從藺秋設(shè)計出諸多守城的武器,胡國多次攻城皆以失敗告終,偏偏太子胡瓦爾為了自己的聲望不受損,又不能輕易撤退。國師胡贊和胡瓦爾秘密商議之后,回草原游說未參戰(zhàn)的大小部落,居然又被他帶來了三十多萬的兵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十萬大軍聚集在邊關(guān)一帶,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胡瓦爾站在大帳前,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營帳和兵馬,眼里帶著一絲興奮,可是嘴里也在隱隱發(fā)苦。十多年前胡國和大梁國一戰(zhàn),胡國出兵近八十萬,最后死傷大半而歸,這些年好不容易才恢復(fù)了一些元氣,這里幾乎是胡國所有的兵馬了,如果這次再輸,不僅自己不可能有坐上皇位的那一天,就是胡國也要完了。 只是當(dāng)年兵敗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當(dāng)時領(lǐng)兵的主將剛愎自用,和底下的部落頭領(lǐng)不和,不僅各自為戰(zhàn),還彼此下暗絆子,再加上當(dāng)時的第一高手被蘇紅衣所殺,軍隊沒了士氣,最后兵敗如山倒。 而現(xiàn)在…… 胡瓦爾瞥了一眼旁邊的哈齊海,如果這個現(xiàn)今的第一高手死了,那么他就能接手哈部,包括哈部那一大片肥美的草原…… 退回大帳之中,胡瓦爾開始打贏和打輸?shù)睦祝?dāng)然,不管最后如何,一開始還是要贏上幾場,否則士氣沒了,其他的部落說不定會立刻撤兵。 而同一時間,大梁國的太子正在歡呼雀躍。 “哇,厲害!太厲害了!”梁熙拉著藺秋的手,大聲吼叫道。 他絕對不是故意對藺秋吼叫的,實在是他的耳朵現(xiàn)在聽什么都嗡嗡作響,所以吼叫只是本能反應(yīng)而已。 十日之前陳繁去邊關(guān)調(diào)取配置火藥的材料,回來時不僅帶回了材料,還帶來了幾個匠人。 藺斂曾親自試驗了火藥的威力,一根竹節(jié)大小的炸藥,就生生的炸塌了一個山洞,幾座山外都能感受到腳下的土地在振動,也能聽到那悶雷一般的聲響。 藺斂不敢私藏,早早的密奏給了梁洪烈,只是一直沒有收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