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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旁門左道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我決定以行動來回答,走到床邊,深情望著她,慢慢向她的臉靠近,之前她在小河邊,不就希望我能吻她么?秦悠悠滿臉通紅,閉上了眼睛,緊張得都不敢喘氣了。

    我快要碰到她嘴唇時,一個悅耳的女音突然在旁邊響起:“呵呵,這么大的電燈泡在旁邊,你們也不能等一會兒嗎?”

    我們兩人都大吃一驚,急忙轉(zhuǎn)頭四顧,可是哪里有人?

    籠罩在秦悠悠身上的白光突然收攏,落地一旋,變成一個美麗非凡的古裝仙女,掩嘴嘻嘻一笑:“現(xiàn)在你們可以繼續(xù)了?!闭f完再一閃不見了。

    我倒,那只小白兔竟然能變成人,而且還是個大美女!

    秦悠悠更是羞得捂住了臉,很快又露出了眼睛:“天哪,這是怎么回事?”

    “就是狐仙jiejie身邊的小兔子,變成一團(tuán)白光幫你療傷,沒想到竟然能變成人。”

    秦悠悠稍松了一口氣,神仙本來就是無所不知的,被神仙知道了也沒什么。她可能是覺得臉上胎記處有些發(fā)癢,不經(jīng)意地用手指抓撓了幾下,不料胎記一處邊沿翹起,像是剝離下來了。她有些驚訝:“咦,我這里怎么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胎記像是貼在臉上的東西,有點(diǎn)起皺并翹起了。我試著用手指輕輕摳動,更多地方剝離開,下面是粉嫩略有些發(fā)紅的皮膚。很快我把整塊巨大的胎記都揭了下來,只是一塊深色的死皮。

    我的法術(shù)成功了!本來轉(zhuǎn)移銅錢癬也需要過幾天才能痊愈,掉下一塊死皮,轉(zhuǎn)移胎記也是一樣的,但因為剛才太陰之精罩在秦悠悠身上,加速了所有傷口的愈合過程,所以馬上就脫離下來了。

    秦悠悠又驚又喜:“我臉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快步走到桌子邊,拿了一個小鏡子遞到她面前,秦悠悠望著鏡子里面,撫摸著原來有胎記的地方,百感交集,眼睛都流下來了。這個胎記從小就給她帶來了無數(shù)壓力和屈辱,每一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讓她總是低著頭側(cè)著臉做人。現(xiàn)在她終于不用再自卑了,而且她的一往情深也終于有了回應(yīng),以美麗的容貌出現(xiàn)在心愛的人面前并獲得贊賞,這不是每一個少女夢寐以求的么?

    “你本來就很漂亮,現(xiàn)在更漂亮了。”我說。

    “還是有些印子?!鼻赜朴贫嗽斄撕靡粫赫f,有些美中不足。

    我靠近細(xì)看,并摸了幾下,觸手是光滑平整的,并無凹凸,只是顏色有些差別:“這是新rou,特別嬌嫩,所以有些發(fā)紅,過一段時間就一樣顏色看不出來了,絕對比美容手術(shù)可靠?!?/br>
    秦悠悠真的很開心:“我該怎么謝你呢?”

    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以身相許就可以了?!?/br>
    “什么?你,你怎么突然變得油腔滑調(diào)了!”

    “你變成了美女,我當(dāng)然就要變成狂蜂浪蝶,這樣才能搭配?。 ?/br>
    秦悠悠突然表情變凝重了:“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br>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我知道她要說什么。

    秦悠悠咬了咬牙:“她殺了我爹,害死了唐師父,看在你的份上我已經(jīng)放棄了報仇,這一次我好心跟她說話,她又差點(diǎn)打死了我……我不會再讓著她,以后遇到了,我要?dú)⑺?,雖然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我總有辦法的?!?/br>
    我不知該怎么說,我能叫她不要報仇嗎?她一直都是受害者。

    秦悠悠嘆了一口氣:“她畢竟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你要在心里想著她,我也不能說什么,但你不能再護(hù)著她了。假如她再來打我……”

    “不,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堅定地說?!扒赜朴屏飨铝搜蹨I:“我還是怕,我不想讓你為難,但我現(xiàn)在真的很怕她,很恨她?!薄皠e怕,以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如果她真的要?dú)⒛悖瑳]有別的選擇時,我會殺了她?!?/br>
    秦悠悠身軀一震,有些不敢相信,但我的表情在告訴她這一句承諾是真的。段凝芷威脅到的人不止秦悠悠一個,我也不能讓她殺別人了。

    秦悠悠的眼淚又涌出來了,但這一次是幸福的淚水。

    我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后吻干了她臉上的淚水,最后碰到了她的嘴唇。那柔嫩的嘴唇帶著咸味,也帶著甜蜜和芬芳,不過咸味很快淡去,只剩下無限柔滑甜蜜。窗外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百鳥歡唱,新的一天開始了。

    我到樓下查看,青丘凝雪和甄歌都不在,看樣子是青丘凝雪帶走了甄歌,不想打擾到我們所以沒有告別就走了。三只狐貍和門外大量蝙蝠尸體都不見了,連地上的血跡也沒了,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秦悠悠體內(nèi)的邪氣熱毒已經(jīng)完全清除,傷勢也好了七八成,基本行動不受影響,只是近期內(nèi)不能使大力氣,骨骼愈合需要更多時間。我們在這里洗涮一翻,找一套干凈衣服換上,帶上了一些可能會用上的東西,然后點(diǎn)了一把火,把老狐貍一家住的附樓燒了,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這里有太多不該有的東西。老鱉精應(yīng)該沒有死,鼠妖也沒有死,不過它們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后,應(yīng)該會躲起來蹈光養(yǎng)晦了,我又不是專門捉妖的天師,管它們做什么?

    據(jù)青丘凝雪說,張玄明等人與白眉老妖惡斗過多次,每次都沒能殺死它,懷疑它是殺不死的。白眉老妖是以容妙妙和陸不同的鮮血作為媒介變成現(xiàn)在的身體,所以殺死這兩個人應(yīng)該能削弱白眉老妖的實力,甚至毀去它現(xiàn)在的身體。青丘凝雪也在找容妙妙和陸不同,但沒有線索,可能白眉老妖也明白這一點(diǎn),已經(jīng)把兩人藏起來了。

    要找這兩個人,我只能去找段靜軒,找到段靜軒,只怕也找到段凝芷了,唉!

    第二章 搗蛋鬼

    段靜軒的勢力核心在沿海城市,特別是廣州、香港、澳門一帶,所以我準(zhǔn)備先去廣州附近。

    我和秦悠悠騎著喵太趕了十幾里路到達(dá)了一個村莊,正好有中巴客車。我們上了車,等了十幾分鐘,有了七八個乘客,司機(jī)發(fā)動車子準(zhǔn)備上路,突然“呯”的一聲巨響,嚇了車上的人一大跳。

    司機(jī)下車查看,原來有一個后輪爆胎了。乘客們紛紛議論,說運(yùn)氣好還沒有開動,要不然就危險了,司機(jī)罵了幾句倒霉,開始換胎。

    反正我和秦悠悠也不急著趕路,就耐心等待司機(jī)換胎了。半個小時后,司機(jī)換好了車胎,洗干凈了手再次發(fā)動車子,不料才前進(jìn)幾米,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車身明顯傾側(cè)……又爆胎了。

    司機(jī)和乘客們嚇得臉都綠了,大叫邪門,紛紛下車,有的說不敢坐這輛車了,有的說今天不能出門,回家去了。

    只有我和秦悠悠還坐在車上,司機(jī)叫道:“都下來,都下來,不走了?!?/br>
    我已經(jīng)猜到了是有人搞鬼,不過剛才沒注意,下手的人可能是遠(yuǎn)程出手,射爆了車胎立即遠(yuǎn)遁,貓?zhí)土`兒也沒有察覺到。我說:“你再換胎,我保證不會再爆了?!?/br>
    司機(jī)不耐煩地?fù)]手:“不能走了,沒有備用胎了,這里也沒人補(bǔ)胎,走不了了?!?/br>
    我猜不是沒人會補(bǔ)胎,而是司機(jī)被嚇壞了,一大早就出了這樣的事,大觸霉頭,今天不敢出車了。

    無可奈何,我們只能下車等下一輛車,結(jié)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有車來。等車的人有的不走了,有的搭農(nóng)用車或騎摩托車走了,旁邊有一個村民打電話詢問,原來另一輛本來早該到達(dá)的車也在半路上壞了。

    秦悠悠苦笑:“看來今天日子不適合出門啊?!?/br>
    我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沒說出來:“我們走路吧,你能走得動嗎?”

    秦悠悠也變得開朗和俏皮起來了:“走不動,你背我好不?”

    我立即蹲馬步:“來吧,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眼紅得流血?!?/br>
    “才不要你背,被人笑死了。”秦悠悠有些臉紅了,先向前走。

    這里往來的人較多,騎著喵太亂沖不太好,我們只好走路了,反正也不急,邊走邊閑聊,就當(dāng)是游山玩水。

    走了一會兒秦悠悠突然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要生氣啊?!?/br>
    我笑道:“我是那么容易生氣的人嗎?”

    秦悠悠猶豫了一下才問:“以前她沒有治好的希望,你不肯放棄,現(xiàn)在她好像有些好轉(zhuǎn)了,為什么你反而放棄了,是因為我嗎?”

    這當(dāng)然也與秦悠悠有點(diǎn)關(guān)系,但重點(diǎn)不是這個。我牽著她的手默默地走著,思考了一會兒說:“她沒有醒來之前,我以為她復(fù)活后會像從前一樣,所以不肯放棄救她;復(fù)活后她雖然一次次打擊我,差點(diǎn)殺了我,做了很多壞事,我還是認(rèn)為治好了她能像從前一樣,那么再困難我也要堅持。但現(xiàn)在呢?她在恢復(fù)正常的時刻,也不是從前的她,我們永遠(yuǎn)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了,曾經(jīng)與我相愛的那個段凝芷已經(jīng)永遠(yuǎn)消失了?!?/br>
    秦悠悠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兒問:“假如,我只是說假如有一天,她變得與從前一樣,你會不會立即離開我跟她走了?”

    我嚴(yán)肅地說:“除非時間倒流,回到她復(fù)活以前,否則沒有假如。你爹死了,陳峰死了,唐師父死了,還有更多人死在她手里我沒有看到,除非所有她殺的人,所有她做的壞事都能恢復(fù)到原樣,她才有可能變得跟從前完全一樣?!?/br>
    秦悠悠有些歉意:“你別生氣,是我不對,不該問這樣的問題?!?/br>
    “不,我沒生氣,我只是勇敢面對和接受,其實我以前的堅持看似堅強(qiáng),實際上只是一種逃避和自欺欺人?!?/br>
    “……”

    下午三點(diǎn)多我們才走到一個小鎮(zhèn),秦悠悠早就餓了,我們找了一家小餐館,點(diǎn)了幾個菜一碗湯,兩碗米飯。不一會兒白米飯先送上來了,秦悠悠肚子餓,先端起飯扒了兩口。我正要叫她慢點(diǎn)吃,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丟下碗,把嘴里的飯全吐了出來,接著還不停地干嘔。

    我急忙問:“怎么了?”

    秦悠悠指向米飯,原來飯里面埋著一只被打扁的死蟑螂,肚腸和膿血外流,惡心之極。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板,你過來看看!”

    老板和一個服務(wù)員急忙跑過來,看到蟑螂大驚失色,連連道歉和解釋,并表示這一餐飯菜免費(fèi),保證干凈。人家態(tài)度這么好,看起來這家餐館也挺干凈的,也許只是意外,秦悠悠脾氣好不跟他們計較,我現(xiàn)在心態(tài)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接受了老板的道歉和“補(bǔ)償方案?!?/br>
    餐館老板進(jìn)了后廚,我的意念也集中到了后面,廚房里面的情況我就一清二楚了。老板把兩個廚師臭罵一頓,然后把一碗剛剛煮好的湯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湯里豆腐雪白,香菇鮮嫩,青菜碧綠,湯水濃而不稠,晶瑩剔透,看起來很干凈,讓人食欲大增。

    我已經(jīng)有了戒心,所以拿起湯匙攪拌了一下。碗底明顯有一個較大的東西,我把它撥了上來,三人六只眼看得分明,赫然是一濕漉漉的死老鼠!

    “這這這……這不可能?。 崩习逵煮@又急,頭上冒汗了。

    我說:“你不用急,我不為難你,你把這碗湯倒了,洗干凈了鍋碗,重新再煮一份過來?!?/br>
    老板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千恩萬謝,急忙跑去后廚親自監(jiān)督。

    秦悠悠問:“甄家二小姐?”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除了她還能有誰?她家破人亡跟我有直接關(guān)系,現(xiàn)在來捉弄我出出氣,我也只能忍了。我開始留意四周的動靜,柳靈兒也有些著惱了,在餐館外面監(jiān)視更大范圍,只要我們有防備,她是無法下手的。

    在高度戒備之下,我們終于吃了一餐干凈的飯菜,最后我還是丟了一百塊錢給餐館老板。這是我們給他帶來了驚嚇和麻煩,怎能再白吃他的東西?做人要講良心。

    秦悠悠重傷初愈,走了大半天路有些累了,吃完飯明顯有些困意,我?guī)е伊艘患铱偷?,要了一間房……我確實只要了一間,而且是單人間。

    走進(jìn)房間時,秦悠悠有些緊張和扭捏。雖說我們已經(jīng)心心相印,卻還沒到同睡一張床的程度。早上我確實親了她,但那是特殊情況,不是普遍情況,現(xiàn)在公開睡一個房間就有些唐突了。

    關(guān)上了門,我對秦悠悠說:“她還會來搗亂的,我要看著你才放心,你睡吧,我就坐在你旁邊?!?/br>
    “嗯?!鼻赜朴频痛怪^不敢看我,“你坐著一夜不困嗎?”

    “不困,我現(xiàn)在幾天不睡都不會覺得困?!?/br>
    “不困坐久了也累啊?!?/br>
    這不是要我躺著么?我心里暗笑:“你要是不覺得擠的話,困了我就躺你旁邊。”

    秦悠悠的聲音更低了:“只要你不亂動就可以?!?/br>
    額……據(jù)說女孩子喜歡說反話,叫你不要亂動,就是要你亂動的意思,不論她是不是這個意思,這話都有極大誘惑力。

    一米四的床,其實也不算小,睡兩個人糾糾有余。秦悠悠先上床去了,衣服也沒脫,面朝里面。我坐在床邊,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fā),心里一片寧靜,秦悠悠確實是困了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我的意念在感應(yīng)著四周,防止甄歌來搗亂,同時也在觀察著外面往來的人流、車輛,處于那種玄妙的感悟世間萬物的狀態(tài)。太陽西下,天漸漸黑了,頗為熱鬧的小鎮(zhèn)漸漸變得清冷,安靜。

    喵太趴在屋頂,柳靈兒也在外面巡視,如此戒備,估計甄歌是不會出現(xiàn)了。

    秦悠悠在睡夢中翻了幾次身,已經(jīng)變成臉朝外,臉上的表情是安祥的,眉毛秀氣而柔順,沒有經(jīng)過修剪,卻比修剪過的更好看,更自然。不可否則,去掉了胎記,她就像是脫抬換骨了一樣,變得美麗、開朗、自信。當(dāng)然真正的美麗是來自于她特有的溫柔眼神和氣質(zhì),一個女人如果不懂溫柔,五官和身材長得再好也沒有美麗可言。

    秦悠悠突然皺起了眉頭,睫毛在抖動,眼珠子也在眼皮下轉(zhuǎn)動,臉上露出驚恐和痛苦的表情。我的意念立即進(jìn)入她的夢境,夢里她正在與段凝芷殊死搏斗,意識混亂毫無頭緒,整個世界都充斥著恐懼和黑暗。

    她的恐懼是多方面的,唐老大的死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她怕失去父親,怕失去我,怕我太婆不肯接納她,怕段凝芷會殺她……清醒的時候她很堅強(qiáng),在夢里她卻很脆弱。

    我不能什么都包辦,所以我沒有幫她打跑凝芷,而是把她喚醒了。

    秦悠悠在黑暗中看到了我,緊緊抓住了我的手,好一會兒心情還沒有松懈下來。我柔聲道:“別怕,我就在這里,你有太多的擔(dān)憂,其實都可以放下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秦悠悠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我知道,但做夢可由不得我啊?!?/br>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的心靈真正強(qiáng)大起來了,就不會做惡夢了?!?/br>
    “嗯……你還不睡嗎?”

    我在她旁邊躺了下來,把手臂給她當(dāng)枕頭,把她擁在懷里,鼻端都是她的幽香,心里無限愛憐。我輕撫著她的背:“睡吧,睡吧,很在你很安全,再也不要怕了?!?/br>
    秦悠悠一只手在我臉上輕柔地?fù)崦?,低聲道:“你……想不想要??/br>
    第三章 栽贓

    我血?dú)夥絼?,一腔柔情,因愛自然生欲,美女在懷怎會沒有一些欲念?但我卻覺得現(xiàn)在還不該有更親密的行為。

    秦悠悠輕嘆了一口氣:“你還忘不了她,還在希望她能變成從前的樣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