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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神獸太美師父不敢看在線閱讀 - 第158節(jié)

第158節(jié)

    “對,你為何這般驚訝?”

    虹隙不予回應(yīng),若有所思地走到水盆前,一邊緩慢地洗著臉,一邊說道,“我忽然感到有些困乏,今晚不用陪我種樹了,改日再約?!?/br>
    這便是她一口答應(yīng)的原因,虹隙只是讓她陪伴種樹,沒有非分之想。

    “好,那你早些休息?!彼叩介T口,“對了,你出的難題,我的同伴似乎已經(jīng)尋到破解方案,請不要忘記兌現(xiàn)諾言?!?/br>
    “英俊的男人向來玩得起,時限一到,我自會去驗收?!?/br>
    待她關(guān)門離開,他漸漸斂起笑容……不知為何,這個夜悲音隱隱讓他感到不安,想必背景一定很復(fù)雜,看來有必要關(guān)注一下此人的事跡,再做定奪。

    …………

    一望無際的高粱地中,妖獸們齊心協(xié)力破解難題。

    祁虎按照斐狐的指令,化作身型龐大的老虎,與化作巨型烏龜?shù)拇蠡?,合力踩踏筆直的高粱稈。

    “對,沿著我做過的標(biāo)記踩,不要踩到周圍的高粱稈?!膘澈痤^,看向化作飛鳥的翔音,道,“你在高處,提醒他們不要偏離輪廓?!?/br>
    “好,祁虎,你的尾巴!不要掃斷圖案以外的高粱稈?!?/br>
    “知曉了,別羅里吧嗦的?!逼罨⑹掌痄J利的尾巴,利用沖刺的力量,推倒擋在他們面前的高粱稈。

    這便是斐狐想到的辦法——反其道而行之。

    虹隙在闡述題目的過程中,故意給出一個錯誤的引導(dǎo),他刻意提到不得使用鐮刀或者打火石等工具,就是讓他們誤以為圖案應(yīng)該在土地上臨摹。并且提出一個更苛刻要求,圖案不會因為水的覆蓋而消失。于是讓一個原本簡單的任務(wù)聽上去難如登天。

    其實方法相當(dāng)簡單,用整片高粱地本身作為畫布,然后就像熨燙衣服那樣,使用自身的體重和雙腳的力量,將圖案“壓”出來。

    斐狐方才在高處做標(biāo)記,正是在勾畫圖案的整體輪廓與細節(jié)。

    如此制作出來的圖案,及時是天降大雨,也不會破壞圖案分毫。

    初小藥與霸翎翎跟隨在祁虎與大灰這兩輛“碾路車”的后方,踩平、或者扯斷參差不齊的花紋邊緣。不到一個時辰,從高空俯瞰而去,已然初見雛形。

    “斐狐你好棒?。≈灰缦妒甲娌凰Y?!這道題肯定過了!”初小藥鼓鼓掌。

    盡快完成任務(wù),便能盡快見到皮皮與師父,她從離開的那一刻便開始想念。

    斐狐擦擦汗,心態(tài)可沒她這般樂觀,喟嘆道,“這只是小試牛刀的第一道題,后面還不知曉會出什么幺蛾子?!?/br>
    霸翎翎腦子盤旋著虹隙的話……黑孔雀是魔帝,她曾經(jīng)或許是魔帝的心上人?

    非冥又與魔帝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她不禁心亂如麻,很想現(xiàn)在前往魔界,找到非冥問他到底是誰!

    “初小藥,等這邊完工,我要去趟魔界。”

    “???我們在做任務(wù)呀翎翎?!?/br>
    “叫你開就開,哪這么多廢話!”

    “……”初小藥哪敢說不合適,何況翎翎終于愿意跟自己講話,于是她向斐狐請了一刻鐘的假,請虹隙告知這附近哪里有墓地。

    然而,她還未跑到虹隙的住所,便看到他正在一位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頭聊天。

    白胡子老頭的身高與孩童差不多,手持歪脖拐杖,仰視著身型高挑的虹隙,謙卑道,“虹隙始祖喚小仙前來,敢問有何吩咐?”

    “你是常駐于凡間的土地公,可否知曉夜……”

    “抱歉我有急事,先打擾一下,”初小藥向二人鞠躬,“請問虹隙始祖,這附近有墓地么?”

    虹隙用眼神示意土地公在旁候著,繼而指向東面,“穿過樹林便看到了?!?/br>
    居然真有!……“謝謝,請問您這墓地里葬的是何人?”

    “我活了十萬年,一路走來邂逅薄命紅顏無數(shù),自然要葬在我看得見的地方。”虹隙惆悵一嘆,揚手打發(fā)她該干嘛干嘛去。

    待初小藥歡蹦亂跑走遠,土地公捋了捋白須,笑道,“這小女子的笑容可真甜啊,是您的紅顏知己?”

    虹隙望向她的背影,答非所問道,“原本三界之事與我無關(guān),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預(yù)感有一個狠角色即將現(xiàn)世,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第184章 揭穿

    317、虹隙始祖(五)

    夜入三更,初小藥與霸翎翎鬼鬼祟祟地潛入墓地。

    這里的墓地與凡間的不同,一個個墳?zāi)褂商烊粯淠窘ㄔ於?,樹木自然生長成亭閣的形狀,柔韌的枝條蟠曲在亭子的“拱門”前方,扎成一朵綠色的祭奠之花。亭中佇立木制墓碑,看上去倒是少了幾分陰霾,多了幾分浪漫。

    “翎翎……你能告訴我,非去魔界不可的原因么?”她怯懦地問。

    霸翎翎當(dāng)然不能把實情告訴她,反問道,“你什么意思初小藥,我返回凡間時太匆忙,回魔界看看我夫君,不行?”

    “夫……夫君?!難道常三爺隨口說的那句……你與常七爺是夫妻,并非是在說笑?!”她震驚得嗔目結(jié)舌。

    “有必要這么驚訝嗎?當(dāng)常七爺把我?guī)ё叩臅r候,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結(jié)局?!卑贼狒嵝忝季o蹙,為了防止初小藥大呼小叫,索性一次性講清楚,“實話告訴你,我是自愿的,我不在乎他本性如何,只知曉在這世間唯一疼我的人,就是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邪魔?!?/br>
    “師父等了你很久啊翎翎!”

    “師父疼你勝我數(shù)倍,你裝什么啊裝?!”

    “我不是裝!好了我承認……我知道師父待我不一樣,我也很喜歡師父,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要比任何人都重,今日我就把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告訴你,我知曉講出來會被你嘲笑,但是我一定要說,”她強行拉住翎翎的手,道,“失去其他人,我頂多是不同程度的難過,但是失去你,仿佛被人卸去手腳,縱使給我再好的生活,也填補不了身體上的殘缺。

    ……既然你說常七爺待你好,那我肯定要送上祝福,但讓我抱憾終身的是,在你的大喜之日,我竟然未能陪伴在你的身邊,未能幫你梳妝打扮,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想到好友孤單的身影,她很想抱著翎翎大哭一場,深感愧疚。

    霸翎翎并未嘲諷她,或者說她心知肚明,只要對初小藥不理不睬,便是對她最大的懲罰。而這一次的懲罰,不是掉眼淚便可以輕易原諒的問題,她警告自己不要心軟。

    “你把話講得這么漂亮,可是你依舊沒有為了我簽訂殺轉(zhuǎn)契約。”

    她并非故意與初小藥較勁,是真的不懂她為何死都不肯簽?隨隨便便殺掉十個仙子便可以讓大哥重獲新生,這筆買賣很劃算??!

    “翎翎,我會這么崇拜你、喜歡你,像跟屁蟲一樣粘著你,正因為你具備難能可貴的品格,你還記得我們住在森林中的事嗎?每當(dāng)遇到恃強凌弱之人,不管對方兇不兇狠,你都敢仗義執(zhí)言,即使你被那些惡人打得頭破血流,也不從退縮,我一直想成為像你這樣勇敢的人。正義感是你幫我建立的,可如今,你卻輕描淡寫地說,殺幾個仙子又何妨……我真的不理解?!?/br>
    她心目中的正義女王,豈能像魔帝一般草菅人命?

    “話不投機半句多,趕緊開門、趕緊滾!滾出我的視線!”

    初小藥欲言又止,亮出彼岸花,試著招出鬼魂。

    與此同時,魔殿。

    天涯鳥倏地睜開眼,道:“啟稟吾帝,初小藥正在使用通行令!”

    “很好,快查她在何處?!”他們不敢休息,一直在等消息。

    “是!”天涯鳥再次合起雙眼,感應(yīng)她的準(zhǔn)確位置,俄頃,它吞吞吐吐道,“屬下無能,查不到她的方位?!?/br>
    “什么意思?”

    “她雖然在召喚吾魔界的鬼魂,但是鬼魂也不知曉身處何地,屬下可以斷定,初小藥置身于與世隔絕之處,此地并未歸于三界之內(nèi)?!?/br>
    此話不難理解,魔帝微微一怔,“她待在某個無界之神的領(lǐng)域里?”

    “正是?!?/br>
    無界領(lǐng)域與凡間屬于重疊空間,互不侵犯與干擾。

    “無所謂,等她進入魔界好了,本帝自會從她口中探明任務(wù)?!?/br>
    話音未落,他已化作非冥,前往魔界入口。

    ……

    然而,當(dāng)他趕來“迎接”初小藥之時,卻只看到擁緊霸翎翎的常七爺?

    “你怎知曉我來了?”她不免錯愕。

    常七爺首先默念心咒,只見一個個酷似眼睛的火焰幻影,從四面八方飛回他的身軀之中。

    “我在各個入口放置了火眼,”他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道,“你跑哪去了?!害我好幾日沒得睡!”

    他將魔界通行令牌拍在她的手心里,粗聲粗氣道,“你的身份已經(jīng)登入魔界通行薄,日后只要對著令牌喊我的名字,我隨時可以幫你打開魔界大門!”

    自從她離開魔界那日開始,他便不眠不休地熬著,生怕她遭到鬼兵的無禮阻攔。

    霸翎翎心生內(nèi)疚……這個苦苦等她的男人,卻不是此行要見的人。

    思及此,她主動牽起他的手,道,“讓你費心了,我們先回去?!?/br>
    “切,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背F郀斝逼鸫浇牵o了緊相握的十指。

    魔帝望向這一對并肩前行的身影,不知不覺地,咬了咬槽牙。

    …………

    常七爺與霸翎翎返回宅邸,兩人竟然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頓飯,而這頓飯,不是血淋漓的心肝脾肺,就是一餐豐盛的凡間佳肴。

    霸翎翎托起飯碗細嚼慢咽,見常七爺時不時扭一下頭,她冷不防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發(fā)現(xiàn)他在腳邊放了一個痰盂,然后把塞進嘴的飯菜偷偷吐了出來。

    凡間的食物在邪神的口中,就跟嚼樹皮的感覺差不多。

    “不想吃沒人逼你吃,干嘛把自己搞得這么痛苦?”她從他手中取走碗筷。

    常七爺喝口水漱漱口,一抹嘴怒道,“我樂意!陪你吃頓飯,不行???!”

    好話到了他嘴里也跟吵架似的,霸翎翎無奈一笑,“你方才說幾天沒睡過覺了,我去幫你鋪床。”

    她轉(zhuǎn)身走入臥室,剛拉開被褥,便感到一雙堅實的手臂從后面摟住她。

    她脊背一僵,撥了撥他的手指,不見成效,又努力地轉(zhuǎn)向他的正對面,不待勸他松開手,已然被他壓在床褥前。

    他的吻猶如火焰般炙熱,舌尖迂回在她冰冷的唇瓣上,這既霸道又生澀的摩挲,帶起一縷小心翼翼的曖昧,仿佛在等待她的放行。

    他感到身體熱得要發(fā)狂,掌心緊貼在她的腰肢前,手指一路上游,停止在位于領(lǐng)口的盤扣前。

    霸翎翎心中一驚,果斷地壓住他的手背。

    “我能解開它們嗎?”他相當(dāng)有禮貌。

    “……不行!”

    “哦,那你自己解?!彼徽仆腥?,小聲催促道,“快點脫,我要熱死了?!?/br>
    她輕咳一聲,從他身下擠出來,坐在床邊一邊整理發(fā)辮,一邊含糊其辭地說道,“你先睡覺,我出去一趟,其他事兒……回來再說。”

    “你怕我體力不支?別逗了好嗎!”他繃起大塊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