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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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驍騏眨著無辜的小眼睛看著蕭晨,表情很純良。 “再裝!”蕭晨舉著pad作勢要沖著司驍騏的臉砸下去。 “別別別,”司驍騏一把把pad奪過來,珍惜地說“好幾千塊錢呢……好吧,就是多賣的那30萬?!?/br> “為什么不用,”蕭晨冷笑一聲,“留著給我當(dāng)分手費?” “我……cao!”司驍騏受了刺激一樣從床上蹦起來,“蕭晨,你這就沒勁了啊,咱不帶這樣的?!?/br> “我沒勁還是你沒勁?”蕭晨面不改色地說,“你沒事兒給我留30萬算干嘛的?那別墅跟我有毛關(guān)系?這算什么錢,好處費還是中介費?” “不是不是,”司驍騏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靠在床頭面籠寒霜的蕭晨指天畫地地發(fā)誓,“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我不是誤會,”蕭晨打斷他,“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覺得因為我跟商彥的關(guān)系,這房子才多賣了30萬,商彥又幫你拉了生意。你覺得這多出來的30萬是我的功勞,所以要給我留著,對嗎?” 司驍騏長長喘口氣:“嚇?biāo)牢伊?,蕭晨,我剛真以為……?/br> “可我覺得你這樣挺沒勁?!笔挸康卣f,“那房又不是我的,賣多賣少那是運氣,我憑什么拿你30萬?咱倆在一塊過日子,我有錢我多花點兒,將來你有錢你多花點兒,誰家兩口子能把錢算那么清楚?要是真這么算的話,咱們要不要算算平時水電煤氣網(wǎng)費油錢什么的,aa制?” 司驍騏定定地看著蕭晨,目光漸漸軟起來,嘴角一個勁兒地往上抽。 “你干嘛?”蕭晨皺著眉問,總覺得這廝癲癇要發(fā)作。 “寶貝兒,”司驍騏膩乎乎地說,“你剛剛說‘兩口子’?!?/br> “嗯,”蕭晨淡淡地捧起pad,“兩口子,所以老婆你消停點兒別作,有錢就用在刀刃上,該花就花?!?/br> “老公……”司驍騏毫無芥蒂地改了口,依然膩乎乎地叫了一聲。 蕭晨斜著眼看他,一身雞皮疙瘩爭先恐后地蹦出來跳舞。 “以后奴家就要仰賴夫君你了?!彼掘旘U作羞澀狀,蘭花指捏得駕輕就熟。 “可別,”蕭晨冷笑一聲說,“我將來的日子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你還是多多仰賴一下你的新安捷吧?!?/br> “對了,”司驍騏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嚴(yán)肅地問,“今天在醫(yī)院沒事兒吧?” “就發(fā)個艾滋病防治宣傳冊,能出什么事兒?”蕭晨好笑地說,“就是中午被他們坑了一頓午飯,花我五百多請客?!?/br> “好說好說,那都不是事兒,”司驍騏忙不迭地點頭,急切地問,“那個,他們沒對你……怎么著吧,那個章天啟呢?” 蕭晨噗嗤笑了:“他們能把我怎么著啊,你想多了,都在一個醫(yī)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過得去就行。不過章天啟嘛,他辭職了?!?/br> 司驍騏驚訝地聽蕭晨講完事情的經(jīng)過,思索了一會兒問:“那劉院會不會找你麻煩?” “暫時不會,他得避嫌,”蕭晨灑脫地說,“再說,他也就是為了爭權(quán)奪勢,這會兒大勢已去再做什么也沒用了,白白落人口舌,劉院是個聰明人,他不會這么做的?!?/br> “那以后呢” “以后啊,”蕭晨嘆口氣說,“以后就看張院和劉院如何權(quán)力制衡了,制衡好了,我跟郭宏就算安全;制衡不好……我倆還是炮灰?!?/br> “我cao!”司驍騏抓抓頭發(fā),嘟囔一句,“真煩!” “當(dāng)然,男主角光環(huán)永駐所向披靡大殺四方那都是小說里的情節(jié),現(xiàn)實中勝利永遠(yuǎn)是暫時的,而斗爭卻是永恒的。” 司驍騏嘖嘖感嘆:“混職場的,都夠煩的?!?/br> “是啊,”蕭晨笑一笑說,“所以為了避免變成炮灰,我得努力變成炮彈才行。我要是能有溫俊華那兩下子,管他張院、劉院,都得賣我三分面子!” 司驍騏低頭在蕭晨的頭頂親一下,認(rèn)真地說:“我家貓咪絕壁能大殺四方!” ☆、第八十一章 司家貓咪未來能不能大殺四方還真是不好說,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眼下他就搞不定他媽! 司驍騏一路上買了不少土特產(chǎn),有相當(dāng)一部分就是為了孝敬他丈母娘的。趁著蕭晨還沒有正式上班,周日的時候司驍騏準(zhǔn)備拎著大包小包登門去套套近乎。 蕭晨做了很大的抵抗,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負(fù)隅頑抗”! “為什么不去?”司驍騏恨不得把人拖出門,“你以為你不去你媽就不知道你出柜的事兒了?” 蕭晨不吭聲。 “你不能裝鴕鳥啊,”司驍騏好笑地說,“反正她早晚得知道,你又覺得問心無愧,干嘛不敢去?” “這不是敢不敢去的問題,”蕭晨無可奈何地說,“我就是怕去了,雙方都難堪,我還招她生氣……大年底的,何必呢。” “你當(dāng)初帶著我上門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害怕呢?”司驍騏笑著問,“那會兒你多牛啊,一臉‘生米成熟飯了您看著辦吧’的樣子,我還覺得你挺橫的?!?/br> 蕭晨哼一聲:“那不是一碼事兒好嗎,見媳婦歸見媳婦,反正她也知道我不可能帶個姑娘回家??蛇@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人言可畏……我怕氣著她?!?/br> “不會!”司驍騏肯定地說,“我保證沒事兒的。” “你保證?”蕭晨冷笑一聲,“你快拉倒吧,你怎么保證?” 司驍騏坐在沙發(fā)上,握著蕭晨的手說:“因為天下當(dāng)母親的都一樣!” 蕭晨低頭看著兩個人交握的雙手不說話。 “當(dāng)初我媽也這么折騰過,而且我還有個爸,雙重夾擊就別提有慘了??墒呛髞恚野l(fā)現(xiàn)他們再罵再打再生氣,繞來繞去的核心不是因為我喜歡了男人,而是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不可能有幸福安穩(wěn)的生活……這么說你明白么?” “明白,”蕭晨點點頭,“可我沒法說服我媽?!?/br> “所以咱們就不說了啊,”司驍騏用力把蕭晨拖起來,笑著說,“有些事兒不靠說全靠做,咱們現(xiàn)在就去‘做’!” 蕭晨不甘不愿地一路跟著司驍騏回了mama家,一路上心里都直打鼓。他從小就對這個嚴(yán)厲的母親有點兒恐懼,相對來說他的父親要更溫和一些??墒钱?dāng)父母反目成仇時他還是站在了母親這邊,堅決要跟著mama,這大概就是“我是小男子漢,我要保護(hù)mama”的少年心態(tài)??梢坏┱娴母赣H單獨生活在一起,他又發(fā)現(xiàn)母親的嚴(yán)厲比過去更是增加了十倍不止。 于是一邊心疼mama,一邊怕著mama,就這么一路跌跌撞撞玩了命地用功努力到現(xiàn)在,一個“同性戀”就把母子之間二十幾年的情分抹了……蕭晨心里到底還是有些疙瘩。 所以當(dāng)蕭晨去按門鈴時,臉上真是擠不出什么笑容來。不過好在這次依然沒有隔著防盜門見面,簫mama雖然臉色極其難看,但仍然是把門打開了。 司驍騏的臉皮在這個時候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完全地、徹底地忽視了簫mama那難看之極的臉色和冷言冷語,恭恭敬敬地把一路買來的特產(chǎn)放在茶幾上。蕭晨一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吃的,全是各種當(dāng)?shù)氐男」に嚻?,很小巧別致,可以放在電視機柜或者書架上。有鑲嵌了鏡框的皮影人偶,有好看的楊柳青年畫,有精致的面人和工藝品風(fēng)箏…… 簫mama看了看那一桌子的小玩意兒,臉色似乎更難看了。 司驍騏說:“阿姨,這些都是蕭晨在路上買來的,雖然不值錢不過也挺有特色的?!?/br> 蕭晨不動聲色地聽著,心里卻在嘀咕:“我什么時候買過這些沒用的小零碎了?” “這不可能是蕭晨買的,”簫mama冷冷地說,“他沒那份心?!?/br> 蕭晨皺皺眉,覺得這話實在是太刺心了,他抬起頭看著簫mama,目光中有強烈的不滿。 “我說錯了嗎?”簫mama毫不客氣地問,“那你說說我喜歡什么?” 你喜歡什么?蕭晨心想,你喜歡出人頭地獨領(lǐng)風(fēng)sao,你喜歡獨掌家庭cao控一切,你還喜歡讓你的兒子完全按照你的設(shè)計生活,好在父親面前炫耀。但在控制力再強,有些事兒也是無可奈何的,總有人力不逮的事情。 蕭晨張了張嘴,剛要反駁就感覺司驍騏輕輕踩了自己一下,他驀然想起司驍騏說“咱倆就一個媽”的說來。于是他生生咽下已經(jīng)到嗓子眼的話,艱難地開口說:“這些……真是給你買的,就是……看著玩吧?!?/br> “我知道是給我買的,我的意思是這些最多就是司先生的意思,絕對的不是你的主意?!?/br> 蕭晨不吭聲,事實上依照他的個性,他壓根兒就不會告訴母親自己跟男朋友去度假了。這個話題是不受歡迎的,他不會去激怒母親,他會小心回避,讓雙方都不至于太難看。 可是司驍騏顯然不是這么想的,這個人天生有種“我就喜歡玩高難度游戲”的精神,他接過簫mama的話頭說:“東西的確是我買的,可我也是受到蕭晨提醒才知道您喜歡這些小玩意的啊?!?/br> “那些旅游雜志也是你寄的?” 蕭晨聞言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司驍騏給母親寄過旅游雜志?自己為什么不知道?他認(rèn)真想了想,恍然回憶起司驍騏曾經(jīng)管自己要過mama家的通訊地址,一直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 可是……干嘛要寄旅游雜志? 司驍騏大大方方地點點頭:“蕭晨說您喜歡旅游,我正好又在做旅行社的生意,那些東西有很多,你沒事兒可以翻翻?!?/br>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旅游?”簫mama問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司驍騏,她壓根就不信這是蕭晨的意思。 司驍騏正色說:“蕭晨跟我說您以前就很喜歡出去玩,后來為了照顧他就極少出遠(yuǎn)門了。我想著反正我有這個資源,就給您寄點兒雜志或者行程單什么的,萬一有您喜歡的呢?!?/br> 蕭晨有點兒尷尬地轉(zhuǎn)開眼睛,因為他非常清楚,司驍騏剛剛說的那些,純粹胡扯!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司驍騏顯然是扯對了,簫mama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她甚至用稱得上是平和的口吻說:“旅游……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你還能記得倒也不容易?!?/br> 這話是沖蕭晨說的,蕭晨遲疑地點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好?;秀庇浀媚赣H沒離婚之前的確總出遠(yuǎn)門“出差”,不過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的旅游倒是極少。 蕭晨沉默著,覺得今天這場談話自己完全沒有主導(dǎo)權(quán),能跟上節(jié)奏就很不容易。好在大約他平時也不怎么跟母親說話,簫mama瞥了他一眼也沒再追問下去,只是順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小面人端詳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 “醫(yī)院的事兒打算怎么處理?” 蕭晨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這是指自己出柜的事兒,他絲毫不奇怪母親會知道這事兒,只是淡淡地說:“不怎么處理,該干嘛干嘛?!?/br> 簫mama冷笑一聲:“這可比上次那個高調(diào)多了啊?!?/br> 蕭晨心里剛有一點兒柔軟,卻又被這句話噌地點燃了,他沉聲說:“敢高調(diào)就說明我有足夠的把握?!?/br> “有把握這話你曾經(jīng)也說過,還不止一遍。”簫mama冷冷地說。 蕭晨努力地吸口氣,決定閉上嘴不說了。 司驍騏站出來打圓場,他笑呵呵地說:“阿姨,這個我也可以保證,我會跟蕭晨好好地在一起的。” 簫mama扯扯嘴角,連話都懶得說。 蕭晨覺得心里有把火陰陰地?zé)?,燒得他坐立難安,這會兒看有點兒冷場了,于是站起來準(zhǔn)備告辭。 司驍騏跟著蕭晨站起身,看著簫mama盤得一絲不茍的發(fā)絲里閃著一縷縷的銀光,他忽然有點兒心酸,他說:“阿姨,我出柜的時候跟父母鬧得可厲害了。后來我慢慢懂了,父母其實只是擔(dān)心我后半輩子孤苦伶仃一個人還得遭人非議受人白眼。所以,我完全能明白您的心情,您只是擔(dān)心蕭晨而已?!?/br> 簫mama微微垂著眼睛,蕭晨敏銳地發(fā)現(xiàn)她的嘴角在輕微地抽動著,似乎在極力忍著什么。 司驍騏繼續(xù)說:“我知道您的擔(dān)心,我也知道我的保證其實不過一句空話,但是我想請您給我個機會,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的?!?/br> 簫mama看著自己的指尖,半晌之后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好自為之?!?/br> 在回去的路上,蕭晨問司驍騏到底是怎么看出來mama喜歡旅游的。司驍騏笑著說:“觀察啊,我第一次去你mama家就發(fā)現(xiàn)了,她房間里的風(fēng)景照片和旅游紀(jì)念品很多,所以我覺得她肯定喜歡旅游,我給她寄旅游資料肯定對路子。?!?/br> 蕭晨想了想,似乎全然沒有印象,每次他去都如同煎熬一般,鮮少有心情觀察一下房間。他輕聲說:“她什么時候去玩的,跑那么遠(yuǎn)我都不知道?!?/br> 司驍騏看他一眼說:“你不知道有兩個原因,一是你沒用心;二是她沒想讓你知道。你想過沒有,為什么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出去旅游的。” “她……不是利用的節(jié)假日?!?/br> “對,”司驍騏鼓勵地笑笑,接著問,“明明有假期,她為什么從來不用假期出去玩?” “因為……”蕭晨哽了一下,“因為通常節(jié)假日的時候我都會回去看她。” “她其實一直在等你。”司驍騏把溫?zé)岬拇笫职丛谑挸康牟弊由陷p輕地說,落在蕭晨的心里激起軒然大波。 *** 每年的12月都是最忙的時候,司驍騏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就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新公司成立不久,一大堆問題紛紛暴露出來,他需要不斷地調(diào)整人員配置,改進(jìn)管理方法。而蕭晨也沒輕松到哪兒去,他一邊要把急診這邊的工作總結(jié)整理上交,一邊又要跑去胸外熟悉業(yè)務(wù),畢竟離開了一段時間了,很多事情要重新來過。最糟糕的是,最近的夜間急診量陡增,忙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這天上午蕭晨賴在床上睡懶覺,司驍騏騰出半天時間來給“寵物”改善伙食,在廚房里折騰了一上午后擺出了豐盛的一桌午飯。 蕭晨一邊吃一邊抱怨每年年底年初急診都要忙死人。司驍騏說:“那是自然,年底年初各種宴請都很密集,出事兒的概率自然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