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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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閃閃的眼睛里含著笑意,有溫暖的神色。 至于么?蕭晨扯扯嘴角笑回去,趁杜新華不注意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你是不是受寵若驚?”。司驍騏曲起手指在桌面上做了個“跪下”的動作,蕭晨輕輕咳嗽一聲,正好服務(wù)員來上菜,杜新華一扭頭的功夫蕭晨便又補(bǔ)了一句:“那就rou償”。 司驍騏笑瞇瞇地點(diǎn)頭,好像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一樣。 菜陸續(xù)上桌,蕭晨“助理”的工作也越來越嫻熟,斟茶遞酒加布菜,敬煙點(diǎn)火帶轉(zhuǎn)桌。一開始司驍騏還頗為從容且暗爽地享受著蕭晨的“服務(wù)”,可過了沒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蕭晨的碟子里基本還是干干凈凈的時候就有些坐不住,莫名地就開始心疼,覺得老婆連頓飯都吃不踏實(shí)簡直沒天理了。他開始頻頻向蕭晨使眼色,蕭晨假裝沒看見,又端著茶壺去門口找服務(wù)員加開水。后來司驍騏實(shí)在是扛不住了,索性招呼說: “蕭晨你坐下吃飯,大家都不是外人?!?/br> 杜新華一展眼,也忙不迭地說:“就是就是,一起踏踏實(shí)實(shí)吃頓飯,別忙了?!?/br> 蕭晨坐下來悶聲不響地吃飯,這菜還真是挺好吃的,吃著吃著,他的眉眼和嘴角就彎了起來。 酒酣耳熱之際,司驍騏用筷子指指桌上的一道rou菜問:“杜哥,這是什么rou啊,還挺好吃?!?/br> “嗨,這就是山里的野味,不值什么錢不過不太容易吃到而已?!?/br> “哪兒來的?” “林子那邊的莊子里有獵戶,我們?nèi)ナ召弫淼??!?/br> “獵戶?”司驍騏撂下筷子,用特別驚訝的口吻說,“現(xiàn)在還有獵戶?” 蕭晨瞥他一眼,心說也不知道是誰的演技好到可以橫掃金球、奧斯卡。 “有啊,不過很少了。國家管控得很嚴(yán),這些獵戶平時也不太進(jìn)山,畢竟誰也不靠這個吃飯嘛?!倍判氯A說。 “這片林子讓打獵?。俊?/br> “讓啊,不過有范圍的,還有很多規(guī)定。山里的國家保護(hù)動物很多,那些碰都不能碰,所以我們菜單上的一些都是人工飼養(yǎng)的,不過老弟你吃的這個是野生的?!?/br> 司驍騏滿滿地倒上兩杯酒,舉起來說:“杜哥,我有個想法咱倆說道說道?” “你說。”杜新華痛快地把酒倒進(jìn)了肚子里。 司驍騏把自己的計(jì)劃跟杜新華說了說,杜新華一聽就來了興趣,立刻針對“狩獵場”的規(guī)模、投資、經(jīng)營項(xiàng)目跟司驍騏討論了起來。 這是蕭晨第一次在真正意義上看司驍騏“談生意”,司驍騏微微側(cè)著身子傾向杜新華,從容自若、條理分明地訴說自己的計(jì)劃,討論彼此的投資和收益。此時的司驍騏完全脫去了在自己跟前時的那種嬉皮笑臉的“臭不要臉”樣,整個人都透著認(rèn)真、堅(jiān)定,他濃黑的眉毛微微蹙著,雙眼閃著光彩,筆直、毫不退縮地看著杜新華,剛毅的下頜骨抽出好看線條,雙手配合著作出一些手勢和動作。在談的過程中,還能客氣而周到勸勸酒,布布菜。 這帥氣!蕭晨在心里嘖嘖感嘆一聲,那個靠在醫(yī)院走廊里,臟兮兮的慫貨形象仿佛是上輩子的事兒了,眼前的這個人用一種全新的形象刷新了自己的大腦。蕭晨喜歡以前“扮豬吃老虎”的那個司驍騏,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從里到外都是一頭毛色華麗的猛虎的司驍騏。 ☆、第七十六章 蕭晨一邊拿司驍騏的臉下酒,一邊分出一半的心思聽他們的生意經(jīng),聽著聽著,即便對做買賣一竅不通的蕭晨也聽出了點(diǎn)兒門道。司驍騏做買賣的原則就是“薄利多銷”,初期基本不掙錢甚至在賠錢,只求對方能“帶著他一起玩兒”,等一旦真正參與到其中,各種附加條款就來了,越往后持有的份額越大,當(dāng)然投資也就越大。 扮豬吃老虎,這還真是司驍騏的一貫風(fēng)格,不管是做人還是做買賣,皆如此。 杜新華在商海里也泡了不少年,對司驍騏這套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聽他那口吻,一則這個項(xiàng)目的確不錯,大有可為,二則也挺欣賞司驍騏這個人,用他的話講就是“跟司老弟你做買賣,老哥我心里踏實(shí)?!?/br> 蕭晨想,萬事最好不過“踏實(shí)”二字,甭管過日子還是做買賣,踏踏實(shí)實(shí)經(jīng)營、踏踏實(shí)實(shí)掙錢,那是最好不過的。司驍騏當(dāng)初一窮二白,落魄得一塌糊涂,自己看上的不過也就是“踏實(shí)”二字。 司驍騏跟杜新華談得很投機(jī),一杯接一杯的也喝了不少酒,蕭晨一開始還想著要不要勸一下,后來一想也就算了,反正走不了幾步就能回房間,再說也難道今天這么高興又不用擔(dān)心第二天上班什么的,索性也就由著司驍騏喝了。可是,等著酒席散罷,蕭晨就后悔了,因?yàn)楹榷嗔说乃掘旘U實(shí)在是太能折騰了! 以前司驍騏也喝多過,但基本都是不得不去的應(yīng)酬,喝完了心里反而不痛快,情緒總是低落的,一個勁兒的喊“累”??墒墙裉焖掘旘U完全是興盡而歸,蕭晨總算是開了眼了:喝多了的司驍騏用一個詞就可以概括——話密!密得蕭晨都要得密集恐懼癥了! 從離開包廂開始,司驍騏就在不歇?dú)獾卣f話,說杜新華這人有多仗義,聽得蕭晨都覺得這廝是要移情別戀了;然后又開始說著狩獵場將來會怎么經(jīng)營,等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司驍騏被漫天的飛雪一撲,好像清醒了一點(diǎn)兒,他眨眨眼看著扶著他的蕭晨,愣了幾秒之后忽然說: “寶貝兒,我愛你?!?/br> 這話他平時也總說,早晨一睜眼會說,晚上閉眼前會說,做|愛到高|潮時更是會說,可是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在空無一人的林區(qū)院子里,在昏昏的路燈映射下,醉醺醺的司驍騏異常認(rèn)真地說出“我愛你”時,蕭晨還是驀然紅了臉。 “趕緊走,大冷天的別在外面抖sao。”蕭晨拖了司驍騏一下。 “不不不,”司驍騏把腦袋要成撥浪鼓,“我得跟你說,寶貝兒,真的,我愛你?!?/br> “行了,我知道了,你愛我我愛你,我們相親相愛一家人,快走吧?!笔挸抗粗旖怯掷艘幌滤掘旘U,因?yàn)檎驹诓蛷d門口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開始向他們行注目禮了,蕭晨實(shí)在是擔(dān)心司驍騏一時興起就會吻過來。 “我要親你。”司驍騏說。 蕭晨翻個白眼,果然!他翹起大拇指指指身后的餐廳大門說:“你親我之前要不要先收一下門票?” “vip席位兩千五一張?!彼掘旘U說。 蕭晨拍拍他的臉:“你丫裝醉呢吧?掙錢的時候頭腦倒是異常清楚啊?!?/br> 司驍騏嘿嘿嘿地笑了一會兒,抬腳就往前走,沒邁出去兩步就腳下一軟險些跪倒在雪地里。蕭晨緊走兩步扶起他,一起慢慢往別墅那邊走。司驍騏走得穩(wěn)當(dāng)了,便又開始絮叨,話題跳躍之快、語言表達(dá)之抽象,讓蕭晨覺得自己是在玩“腦筋急轉(zhuǎn)彎”。走過院子中間的大噴水池時,司驍騏指著圓形的池子說:“拐彎了寶貝兒?!?/br> “那叫繞圈不叫拐彎,”蕭晨拽著司驍騏直走。 “不不不,”司驍騏掙脫蕭晨的手臂說,“這是環(huán)島,要繞行的。” 蕭晨松開手,問他:“你打算怎么走?” “繞……行。”司驍騏說完開始繞著噴水池轉(zhuǎn)圈,蕭晨掏出手機(jī)就著微弱的路燈光開始錄像,一邊錄一邊大聲地問:“司驍騏,這是什么地方?” “環(huán)……島,要繞……行?!?/br> 蕭晨笑得拿不穩(wěn)手機(jī),等他終于把繞暈了的司驍騏拖回房間時,覺得臉都笑僵了。 司驍騏一頭撲倒在大床里,鼾聲瞬間就起來了,蕭晨費(fèi)了半天勁兒把他的衣褲鞋襪扒下來,拽過被子把人蒙上。看著睡成一團(tuán)的司驍騏,蕭晨恨恨地說:“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一說要rou償你就喝成這樣,信不信我明天收利息?” 司驍騏:“呼——呼——” *** 第二天,司驍騏睜開眼睛時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他順手拽過一件毛巾浴衣裹在身上溜達(dá)去了走廊。從二層的走廊往下看去是客廳,蕭晨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屏幕上,昏暗且搖動的畫面里,一個男人東搖西晃地繞著一個噴水池轉(zhuǎn)圈,一邊轉(zhuǎn)一邊說:“環(huán)島——繞行?!?/br> “臥槽,臥槽,臥槽,”司驍騏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叫起來,“蕭晨你丫也太壞了?!?/br> “我這一年就指著它開心了?!笔挸績?yōu)哉游哉地喝一口熱茶,“司驍騏,我真奇怪你是怎么通過交規(guī)考試的?!?/br> 司驍騏從二樓下來,擠進(jìn)沙發(fā)里貼著蕭晨,把人按到在沙發(fā)里上上下下啃了一遍才神清氣爽地坐起來說:“這個你可得藏好啊,你老公這輩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全毀在你眼前了?!?/br> 蕭晨板著臉說:“你記不記得還有‘rou償’這么回事兒?” “記得啊,”司驍騏撓撓后腦勺,“你昨晚沒收債么?我都醉成那樣了,完全任君蹂躪啊。” “滾,”蕭晨推了他一把,“我對醉漢沒興趣,今晚洗干凈了等著啊?!?/br> 說到一個“洗”字,司驍騏忽然來了興趣,他亢奮地說,“寶貝兒,我們現(xiàn)在就去洗吧,有溫泉啊。” 蕭晨瞥他一眼說:“后院那個就算了?!?/br> “為什么啊,大雪天泡露天溫泉多爽!再說人家私密工作做得多好,你看灌木叢種的,連條縫都沒露出來?!彼掘旘U靠過去在蕭晨身上蹭蹭,色瞇瞇地說,“你別干得我叫出聲來就不會有人知道?!?/br> “那多無趣,我還就是喜歡聽你那聲叫喚。” 司驍騏翻個白眼:“寶貝兒,你越來越流氓了啊,當(dāng)初你那高冷傲嬌勁兒都去哪兒了?” “全都喂雞啦!”蕭晨說著站起身來,“趕緊走,還能趕上吃午飯,吃完飯?jiān)蹅冝D(zhuǎn)轉(zhuǎn)去。我看那邊有臺球、保齡球、游泳池什么的。” 司驍騏一拍巴掌說:“對了,咱們?nèi)ゴ蛴鹈虬?,我好久沒打了?!?/br> “你會打羽毛球?”蕭晨懷疑地問。 “小爺我正經(jīng)學(xué)過呢。”司驍騏擠擠眼睛,“放心,我會給你留手的,不會打的你滿地找牙?!?/br> 蕭晨點(diǎn)點(diǎn)頭,完全沒提自己曾經(jīng)在醫(yī)學(xué)院蟬聯(lián)了三年的羽毛球冠軍——男雙。 度假村的羽毛球館還是挺大的,因?yàn)榭腿撕苌伲@會兒只有兩塊場地租出去了。兩個人在前臺租了球具和球衣球鞋,然后去更衣室換衣服。司驍騏一邊走一邊跟蕭晨吹噓自己曾經(jīng)多么神勇地俱樂部橫掃了所有對手,最后是教練親自出手才被制服的。 蕭晨笑著說:“怎么聽著跟打架似的?!?/br> “打架?”司驍騏哼一聲,“要是論打架,教練也不是對手啊?!?/br> 蕭晨一邊聽著,一邊推開了更衣室的門,繞過屏風(fēng),可以看到更衣室里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正背對著自己彎腰找東西。蕭晨瞇了瞇眼睛,腳下站住不動了。 “走啊,”司驍騏推他一把,“愣著干嘛?” 蕭晨側(cè)頭看他一眼,露出古怪的笑容,他輕聲說:“不打了行嗎?” “不行,必須得來一場!”司驍騏欲欲躍試。 蕭晨猶豫了一下,說:“那——我真希望你打球的技術(shù)足夠好?!?/br> “那當(dāng)然!” 蕭晨看了他幾秒,忽然提高嗓門說:“誰輸了誰回去打掃衛(wèi)生啊。” “臥槽,那我死都要贏啊?!彼掘旘U叫起來。 背對著他們的那個人聽到蕭晨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彎著腰愣了幾秒,然后仿佛忽然通了電一樣迅速直起腰轉(zhuǎn)過身去。 “蕭……蕭晨?” 司驍騏正手舞足蹈呢,被這一聲“蕭晨”叫得也愣住了。他皺著眉看著跟前這個近乎全裸的男人,心里頗為不滿,他斜蕭晨一眼,帶著威脅的口吻輕聲說:“第二個了啊?!?/br> 蕭晨輕輕笑一下:“這個更糟?!?/br> 他抬高嗓門,禮貌而疏離地說:“你好趙凱?!?/br> “蕭晨……啊……你好。”趙凱有些慌亂,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到蕭晨跟前去。蕭晨淡淡地說:“要不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哦哦,”趙凱立刻剎住腳步,尷尬地扭過身子去胡亂把球衣套在身上。 “走吧,我們?nèi)Q衣服?!笔挸繉λ掘旘U說。 司驍騏雖然沒見過趙凱,但是也知道這么一號子人,他很討厭趙凱這個人,倒不是因?yàn)樗α耸挸浚聦?shí)上司驍騏還挺感激趙凱離開了蕭晨。他討厭趙凱是因?yàn)檫@個人居然結(jié)婚了!身為同性戀,他太清楚這種婚姻的實(shí)質(zhì)會是什么樣的了,即便趙凱能做到不出軌,也根本不能保證給予對方正常的婚姻生活。 騙婚是最無恥下作的行為,而這個無恥下作的人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在蕭晨跟前秀恩愛,他當(dāng)蕭晨他男人我是死的嗎! 司驍騏帶著蕭晨來到趙凱旁邊一排衣柜前,自己站在了蕭晨和趙凱中間。這么會兒的功夫,趙凱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他欲言又止地站在那里,努力想要繞過司驍騏去跟蕭晨說點(diǎn)兒什么。 蕭晨來開衣柜的門,自己站在門后邊換衣服,衣柜門加上司驍騏的身形,把趙凱的視線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趙凱左右看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湊過去說話,只能耐心地等著蕭晨換衣服。 司驍騏很快把自己扒了個干凈,上下只剩一條緊身內(nèi)褲。寬厚的胸肌,鼓起的肩膊,手臂和大腿上條狀的肌rou顯得非常有力。趙凱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身子,離司驍騏遠(yuǎn)了一點(diǎn)兒。 司驍騏冷笑一聲,就你那一身白斬雞似的小皮rou,居然敢在我跟前秀,作死呢! 趙凱沒話找話地說:“蕭晨,你在休假嗎?” “嗯?!?/br> “這位是——”趙凱的目光轉(zhuǎn)向司驍騏。 司驍騏扭過身去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冷淡地說:“我叫司驍騏?!壁w凱清楚地看到了那一排結(jié)實(shí)的腹肌,更加不自在地別開眼去,吭哧吭哧地說: “啊,你……你好?!?/br> 蕭晨完全不理這邊的暗潮洶涌,他脫了上衣套上運(yùn)動t恤,脫下長褲時露出里面的淺棕色秋褲。趙凱眼尖,看了一眼后忍不住嘆了口氣說: “蕭晨,你——竟然穿秋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