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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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驍騏一邊吭哧吭哧地擦,一邊歡快地唱起了《邋遢大王》的主題曲,兒時的歌曲勾起了很多回憶,司驍騏越唱越開心,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小小的房間里,唱得蕭晨都跟著唱了起來。 “寶貝兒,”司驍騏打斷了蕭晨,他說,“求你別唱了,我都找不到調(diào)了?!?/br> 蕭晨把一只拖鞋飛過去,準(zhǔn)準(zhǔn)地?fù)糁辛怂掘旘U的腦袋,兩個人大笑起來。 *** 雖然干了兩個小時的重體力活,但是司驍騏的“性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抱著睡衣,嬉皮笑臉地說:“寶貝兒,南水北調(diào)很艱難啊,節(jié)約用水唄。” “不去!”蕭晨猛烈搖頭,“今天很累,我不想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 司驍騏這人特別喜歡在浴室做,蕭晨有時候都懷疑司驍騏對“浴室”有某種特別的情愫。只要在浴室做,司驍騏就一定會特別折騰,不把自己折騰趴下被抱出來就不算完。所以,共浴這種邀請,蕭晨通常都會拒絕。 司驍騏站在浴室門口,腦海里冷不防又浮現(xiàn)出一個半裸的男人拿著毛巾在蕭晨光|裸的身上蹭來蹭去的畫面。他心頭怒火頓起,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算計他的貓咪,不論男女,所以他必須用某種方式嚴(yán)正宣告他對蕭晨的所有權(quán),比如在浴室里做,讓那一幕徹底被消除。 司驍騏堆出更諂媚的笑說:“寶貝兒,看在我這么努力干活兒的份上,給個獎勵唄,我不進(jìn)去還不行么?” 蕭晨想了幾秒,司驍騏覺得時間都凝固了,眼神里有顯然易見的渴求。 蕭晨本來堅定的心立刻就動搖了,軟塌塌的一觸即潰:“你說的,不進(jìn)去?!?/br> “我說的我說的,”司驍騏興奮地點頭,只要蕭晨同意這就意味今晚這出狗血八卦劇總算是完結(jié)了,這篇就可以翻過去了,一切都會回復(fù)正常。 本著這個想法,司驍騏在浴室里格外地賣力,自己憋得幾乎要爆炸,可是把蕭晨伺候得很好。他跪在蕭晨跟前,使盡渾身解數(shù)讓蕭晨爽了一把。 蕭晨長長地喘口氣,抓著司驍騏的頭發(fā),眼神都有些迷蒙,他說:“雞雞?” “嗯?” “……沒事。”蕭晨靠在冰涼的瓷磚墻壁上,覺得完全不能減退他身上的熱度,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司驍騏站起身,順手?jǐn)Q開花灑,在水簾中把蕭晨的頭發(fā)往后捋過去,露出光潔的額頭。蕭晨整張臉全都展露在司驍騏眼前,每一個眼神他都能看到,每一個呼吸他都能感受到。司驍騏眼里一熱,眼淚就流了下來。 蕭晨絕不僅僅是把身體完全展露給自己,他剖開的還有自己的內(nèi)心,他內(nèi)心最柔弱最真實的一面也全都不加掩飾地攤開在自己跟前。現(xiàn)在如果想要傷害他,簡直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因為這貓對自己完全不設(shè)防,自己幾乎就是他所有的情感支柱。蕭晨從小被母親逼迫著做一個“強者”,他把所有的弱點都很好地藏了起來,直到遇到一個人,可以讓他放心,讓他敢于交托。 司驍騏再次確信,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咪咪,”司驍騏關(guān)上花灑,抹一把滿臉的、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液體,用一條大浴巾把蕭晨包起來,他仔細(xì)地擦蕭晨的頭發(fā),一邊說,“我覺得我最適合你了?!?/br> 蕭晨挑挑眉。 “你看,咱倆多合適,咪咪配雞雞,你收拾屋子我做飯,你治病救人我掙錢,簡直精神文明物質(zhì)文明并舉,共建社會和諧大家庭?!?/br> “這兒哪兒跟哪兒啊?”蕭晨忍不住笑,“你抽什么瘋呢?”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我最適合你了,除了我你跟誰都過不下去。” “你哪兒來的這種不著調(diào)的自信。” “真的,”司驍騏特別認(rèn)真地說,“不信咱來試試,六十年后你就相信了?!?/br> “六十年啊,”蕭晨輕輕喟嘆一聲,“太長了?!?/br> “不長,”司驍騏拉著蕭晨的手往臥室走,一邊走一邊說,“過著過著就六十年了?!?/br> “要怎么過呢?”蕭晨站在床邊問。 “就這么過唄,”司驍騏把人壓倒在床上,每一寸肌膚都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雙腿絞纏著,十指相扣,唇舌交纏。 “這么過啊,應(yīng)該……也挺好吧?!笔挸繃@息著說,他微微側(cè)過頭去,讓司驍騏的唇舌滑向自己的頸窩,然后啃上自己的鎖骨。 “會特別好。”司驍騏一路向下舔吻,嘟嘟囔囔地說,“我保證?!?/br> 蕭晨攥緊身下的被單,身體微微挺起,輕輕喘口氣讓司驍騏進(jìn)來。 “咪咪,”司驍騏慢慢地動起來,雙手帶著火花地掠過那具好看的身體,他喘息著說,“以后……無論有什么事兒……都要跟我說?!?/br> “嗯。” “別瞞著我,你太能裝,我會被你騙過去?!?/br> “嗯?!?/br> “我今天說,會跟你過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不打折扣的那種?!?/br> “嗯?!?/br> “你……除了‘嗯’還能不能說點兒別的?” 蕭晨微微抬起身子,勾住司驍騏的脖子把人拉低,然后兇狠無比地吻上去,在換氣的間隙,他說,“我騙你的,我今天沒站臺……我明天夜班?!?/br> 司驍騏的眼睛里瞬間墨黑一片,蕭晨從里面看到了未來六十年的時光流水。 ☆、第六十七章 十一月中上旬,城市供暖還沒有開始。房間里涼颼颼的,再厚的窗簾也擋不住從窗縫間漏過來的風(fēng)。蕭晨覺得有點兒冷,睡夢中下意識地往旁邊靠了靠,一條有力的臂膀自然而然地伸過來攬住他的腰,把他往懷里帶了帶,動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了。 蕭晨的嗯一聲,迅速墜入更深的睡眠。 司驍騏慢慢睜開眼睛,在不甚明亮的房間里,他能看清蕭晨的臉。這貓睡得很熟,半張臉都埋在自己的肩膀處,一頭黑發(fā)散開,發(fā)絲被呼吸吹動,蹭在自己身上癢麻麻的。司驍騏撓了撓手臂,調(diào)整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和蕭晨躺得更舒服些。 昨夜真的玩過火了。司驍騏想,等這貓醒過來自己肯定會被撓一臉花。要知道蕭晨晚上還有一個連夜的大夜班要上。 司驍騏悄悄地下床,把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掖好,然后隨手套了件浴衣就摸去了廚房。冰箱里又空了,他翻翻櫥柜,只找到一把蔥和一塊姜。司驍騏有點兒頭疼地想,蕭晨是怎么把日子過成這樣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初也是自己下決心盡量不加班,每天按時回來給這貓做飯的。有太多的保證沒有做到,而自己也忽略了蕭晨太多。 司驍騏拉開冰箱的冷藏室,從里面找出一塊rou放在微波爐里解凍。他抬眼看到冰箱門上貼的日歷,再有一個星期就到十一月中了,蕭晨一直在等的那個結(jié)果該出來了,司驍騏有點兒擔(dān)心。從風(fēng)險概率來講,說蕭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都是樂觀的,搞不好就一敗涂地。更何況這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總不能把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埋在自己身邊吧?等章天啟跟劉院的女兒結(jié)了婚,一切成了定局,蕭晨就徹底沒了底牌。 不過……算了,敗就敗吧,又能在怎樣呢?當(dāng)初自己把老爺子辛苦了一輩子的家當(dāng)全敗光了不也爬起來了嗎?況且——還有自己呢。 司驍騏聳聳肩,抽出案板和菜刀來開始剁餡兒,把那些事兒全都丟到了腦后。 蕭晨是被砰砰砰剁餡兒的聲音吵醒的,他躺在床上怔怔地發(fā)愣,腦子一時之間有點兒僵住了。他望著天花板,一點點回想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腦子里全是支離破碎的片段,而且司驍騏那張死不要臉的大臉頻頻出現(xiàn)搶鏡,以至于他根本沒辦法把片段鏈接起來。 終于,蕭晨放棄地嘆口氣,想要翻個身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在較勁,腰部尤其酸痛。這種絕對不是睡落枕了的感覺給了他意想不到的靈感,他立刻把之前那線亂七八糟的片段全連了起來。 “臥槽!”蕭晨恨恨地嘟囔一句:“司驍騏你這是活夠了!” 其實活得正開心的司驍騏在廚房里剁餡兒,一邊哼小曲,調(diào)子七拐八拐一路不知道串燒了多少首歌。蕭晨慢悠悠地晃到廚房,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問:“干嘛呢?” “做飯?!彼掘旘U飛速地把嘴角咬著的煙頭按滅在洗碗槽里,順手推開廚房的窗戶,11月的寒風(fēng)灌進(jìn)來,兩個人一起打起了哆嗦。 “真他媽冷?!彼掘旘U砰地又把窗戶關(guān)上了,“你忍忍行么,這天開窗戶太冷了?!?/br> “誰讓你抽的?” “我開了抽油煙機……誰知道你那么早就起了,怎么不多睡會兒?”司驍騏迅速轉(zhuǎn)話題,蹭過去在蕭晨嘴角邊討一個吻,說,“早安?!?/br> “早,你做什么?”蕭晨看著案板上的rou餡問。 “給你包餛飩?!彼掘旘U笑瞇瞇地說,“這回家里連雞蛋都沒有了,湊合吃餛飩吧,下午去超市買點兒東西,然后我送你去醫(yī)院?!?/br> 蕭晨嗯一聲靠在門框邊沒動。 “趕緊洗漱去啊,”司驍騏說,“我面都和好了,一會兒就能包了?!?/br> “雞雞,”蕭晨叫一聲。 “嗯?”司驍騏把rou餡放進(jìn)碗里,飛快地開始調(diào)餡兒,蕭晨看著他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作料放進(jìn)去用力攪拌,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司驍騏把餡調(diào)好,伸手去拿面團(tuán),抬眼看一眼蕭晨,奇怪地問:“你要說什么?” “沒什么?!笔挸繐u搖頭,一步三晃地往浴室走去,司驍騏看著他略顯僵硬的背影,無比自信地覺得自己知道蕭晨想說什么——這樣挺好,就這么一直走下去吧。 *** 蕭晨被司驍騏送到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了,他慢悠悠地往急診樓走,一邊祈禱今晚千萬別有急診手術(shù),也別有嚴(yán)重外傷,自己的這一把老腰經(jīng)不住任何形式的考驗。 “蕭晨啊,來的挺早的?!奔痹\主任正好從大樓里出來,樂呵呵地打招呼。 蕭晨站住腳:“沒什么事兒就來了,再晚路上該堵車了?!?/br> “還真是,急診就是挺辛苦的,不過再堅持堅持吧,也沒幾天了?!?/br> 蕭晨的心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血液全都涌向頭頂又刷地一下沖下腳底,他從主任的這句話里似乎聽出了不一樣的內(nèi)容,他遲疑地望向主任,試探著說了一句:“當(dāng)醫(yī)生的都累,哪兒都一樣。” “那怎么能一樣呢,”主任正色說,“其他科室至少不要天天‘白加黑’吧?你在急診呆了一年,我現(xiàn)在都擔(dān)心你明年倒不過時差來?!?/br> 蕭晨禮貌地說:“怎么會呢,當(dāng)醫(yī)生的不就是24小時全天候待命么,都一樣。” 主任別有深意地看看蕭晨,忽然嘆口氣,帶著惋惜的神色說:“其實我挺遺憾的?!?/br> 蕭晨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微笑著看著主任。 “不過這樣對你個人發(fā)展有好處,”主任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你現(xiàn)在最需要機會提高一下個人能力,這樣將來才好發(fā)展。” “我知道,”蕭晨誠懇地說,“謝謝主任。” “謝什么啊,我又沒幫你什么?!敝魅螛泛呛堑嘏呐氖挸康募绨蛘f,“趕緊去換衣服吧,一會兒還要交班?!?/br> 蕭晨告別主任,一邊往急診更衣室走一邊忍不住心跳加速。急診主任是要出席每周的行政會的,他一定是有了充分的把握才會給自己透這個風(fēng)的。蕭晨覺得腳下有點兒發(fā)虛,他沒想到這鋌而走險的一招真的可以起到作用,章天啟到底還是賭輸了一局。 剛走進(jìn)更衣室,蕭晨的手機的短信提示音就響了起來,蕭晨點開短信,一眼就先看到發(fā)信人是“郭宏”,蕭晨定定神看到短信里寫著:沒事兒多看幾臺手術(shù),明年趕緊滾回來給我干活。 蕭晨一下子靠在鐵皮柜子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閉著眼睛,努力消化這短短十幾分鐘帶來的信息量,半晌才睜開眼睛給司驍騏打電話。 “喂?”司驍騏笑嘻嘻的聲音傳過來,“寶貝兒,這就想我啦?” “我應(yīng)該能回胸外?!?/br> “臥槽,真的?”司驍騏驚呼一聲,立刻就有一陣陣?yán)嚷曧懫穑€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 “司驍騏?”蕭晨喊一聲。 “沒事沒事,”司驍騏一連串地嚷,“我畫了個龍,沒事兒,你等我靠邊兒停車啊?!?/br> 蕭晨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司驍騏的聲音傳過來:“寶貝兒,你真的能回去?” “應(yīng)該可以,非官方小道兒消息,不過應(yīng)該靠譜兒,今天上午有行政會。” “那什么時候能有準(zhǔn)確消息?” “下周的行政擴(kuò)大會?!笔挸繅阂植蛔∽约号d奮的情緒,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司驍騏,剛剛急診主任跟我說‘你呆不了幾天了’,郭宏也說我明年回去……我覺得我真的能回去。” “真棒!”司驍騏興奮的大喊一聲,可能是順手錘了一下方向盤,喇叭尖銳的響了一聲,“蕭晨,這一定要慶祝慶祝,我明天請你吃飯?!?/br> “嗯,”蕭晨的嘴角勾出好看的曲線,他覺得自己的雙手都有點兒抖。 “光吃飯還不行,”司驍騏興奮地已經(jīng)開始嚷嚷了,反正你后天休息一天,我明天接你去,咱們?nèi)コ墙纪嬉惶?,后天再回來吧?!?/br> “大冷天的干嘛去,”蕭晨打算司驍騏不切實際的設(shè)想,“還不如在家歇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