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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沈過淮翻了個白眼,“她最近安生得很?!?/br> 應(yīng)舟搖搖頭:“您錯了,欲擒故縱,是太太手段之一?!?/br> 這種事情發(fā)生得還少嗎? 沈總你用你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好好想想? 沈過淮:“……” 靠,你說得還挺對! 是我沉溺于這一個多月的快樂了! 他痛苦道:“回去給她加薪,順便看情況讓她暫時休息幾天?!?/br> 避開云回溪就好了。 應(yīng)舟:“好的?!?/br> 兩人在為以前發(fā)生過很多次的事情做打算,并且預(yù)計了云回溪習(xí)慣性的反應(yīng)。 “哎——” “哎——” 沈過淮是隨意嘆氣,應(yīng)舟是知道他會嘆氣,所以故意學(xué)的。 沈過淮瞪他。 應(yīng)舟:“嘿嘿?!?/br> 他麻溜轉(zhuǎn)身就跑:“我去喊邵婭欣?!?/br> 速度不可謂不快。 沈過淮想到一會兒要見到云回溪就頭疼。 他沒耐住親媽的撒潑,最后還是讓自己人去把禮服送到西苑。 沈過淮知道,云回溪是一個很會爬桿子就上的人。 曾經(jīng)要出國讀書的時候,他只是隨口說了句“如果你要出去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好家伙,本沒有留學(xué)打算的云回溪立刻就決定要出國讀書。 連云家找來的留學(xué)中介都不要,非得纏著他問這問那,沈過淮頭都大了。 “我的清閑時光……”他喃喃。 忙完項目參加個宴會而已,就這么沒了? 云回溪肯定憋瘋了,她絕對穿著那條黑裙子,一會兒到了以后就得過來在他身邊不離開。 沈過淮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以前也有過先例——云回溪生氣了不理他,結(jié)果沈過淮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然后云回溪給自己找了臺階下,結(jié)局就是她更煩人了。 跟現(xiàn)在的情況很像。 甚至沈過淮覺得,一個月之前那一次晚宴,云回溪賭氣拒絕跟自己回西苑,后來絕對腸子都悔青了。 這些事情累積起來,可以想象,今晚的云回溪得多麻煩。 沈過淮深吸一口氣,他思索有沒有什么避開云回溪的方法。 不然,晃一圈直接走? 那不行,他來這里也是有目的的。 沈過淮:“頭疼?!?/br> · 云回溪壓根不知道她名義上的丈夫正為自己的想象預(yù)支代價,她跟欒非很快就抵達了酒店門口。 剛才說多了有點渴,云回溪隨手把喝了一部分的純凈水遞給欒非,讓他放好。 欒非被灌了一肚子云回溪牌心靈雞湯,此刻沉默得很。 見到她動作后,很乖巧地接過,放在了座椅邊的格子中。 云回溪:“下去吧,記得我剛才說的哦!” 欒非一僵,誤以為她還要再來一遍。 結(jié)果云回溪只是習(xí)慣性叮囑罷了。 稍后,她直接打開了車門,將白皙修長的雙腿先移到車門外,優(yōu)雅地站了起來。 得虧腿長,不然還挨不到地面。 欒非默默地從另一邊走下。 外面守著的攝影師和記者立刻“咔咔咔”地拍起了照片。 云回溪一時有點不適應(yīng),微闔眼睛偏過頭去,閃光燈一頓,然后驀地以更高頻率閃爍。 欒非已經(jīng)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云回溪看著他,伸出手挽上了欒非的臂彎。 欒非心里一緊,在云回溪疑惑的目光下,輕咳了一聲,道:“不太適應(yīng)?!?/br> 云回溪了然:“沒事,裝一裝就過去了。” 她從小就不怎么怕人,這種人數(shù)眾多長·槍短·炮的場合,也經(jīng)歷了不少。 競賽面試、演講、錄制節(jié)目……反正只要錢多,云回溪就很樂意過去。 久而久之,她就多了不少經(jīng)驗。 欒非胡亂地應(yīng)了聲。 兩人朝酒店門口走去,云回溪雖然是主動挽人的女伴角色,但是在場眾人有志一同地認可,她才是主體是核心。 因為氣質(zhì),和氣勢。 室內(nèi)宴會廳,沈過淮似心有靈犀般,在某一剎那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云回溪與欒非出現(xiàn)在那里,一個似盛放的郁金香,一個冰冷中帶著小心翼翼。 兩人對視,云回溪莞爾一笑,欒非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 沈過淮慢慢攥緊了手里的杯子。 他微瞇眼睛,想知道這男人是誰。 “沈總,沈總?”旁邊的人喊他。 沈過淮倏地回神,扭頭:“不好意思,見到了一位熟人?!?/br> 這人:“沒事沒事,只是剛剛說到新能源這方面……” 聚作一小堆的四五人繼續(xù)之前的話題聊著。 沈過淮也時不時地說上兩句,大多時候點頭微笑附和一下,心里卻毛毛的。 云回溪沒有穿那一件黑色裙子。 這實在是出乎沈過淮的意料。 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從手心里溜走了。 可下一瞬,他極力地把這種無把握的猜想從腦海中排除。 對啊,那是云回溪,他不是一直在試圖跟她離婚嗎? 如果她真的對自己再無想法,就像是最近這些時日表現(xiàn)得一般,那豈不是很快就能達成一致? 沈過淮松了口氣,但不知為何,這聲嘆息里更多的是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