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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懷中的姑娘出丑,森鷗外的手直接帶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其整個摟住,腳步輕盈地向舞池外邊旋轉。 恰逢此刻音樂節(jié)奏也變得激烈,兩人這忽然的變奏才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唯獨安室透和比水流看在眼里。 這個變化也讓裙擺徹底垂落,那些惹人浮想聯(lián)翩的泥點映入森鷗外眼簾,他的眉毛立刻擰起。 “看來有人在我之前搶先了呢,真讓人嫉妒啊,這個?!?/br> “什么?” 中年男人的手輕輕下落,虛虛蓋住腰部的最下端,不過天宮八重剛才旋轉時就已經(jīng)被帶著走了,這會兒倉促停下,她幾乎是半靠著森鷗外的身體站著。因而也就沒發(fā)現(xiàn)森鷗外險些越矩的行為。 她喘了喘氣,沒理會對方意味不明的話語,等呼吸平穩(wěn)下來后繼續(xù)她沒說完的東西。 “那個人不太老實,我不喜歡,所以要給他一個教訓。怎么樣,森,你要一起加入嗎?” 她笑容惡劣,語氣卻平靜至極,仿佛只是在問他要不要參加一個派對。 森鷗外的視線落到天宮八重身上,身形纖細的紅發(fā)姑娘踩著高跟鞋與他齊平。他一垂眸,就能看到她抬起紅眸,眼中溢滿笑意,就像個勾人墮落的魔女。 森鷗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輕輕sao動了一下。 不過他并未馬上回復。 直到富有節(jié)奏感的音樂慢下來,兩位首領才手牽手走出舞池,森鷗外讓出一個空位,看著她那位黑皮部下走上前替她披上衣。 這時他才開口:“那邊不是我的工作?!?/br> 天宮八重一勾唇。 森鷗外顯然是知道天宮八重的性格,她有很強的領地意識,除非是被她同意,否則別人休想輕易插入她的事情中來。 她會對他提出邀請,卻不代表森鷗外就能應下。 以森鷗外對白蘭和密魯菲奧雷的了解,那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敵人,哪怕放眼整個地下世界,他都是相當優(yōu)秀的青年,但當他的敵人變成沢田綱吉和天宮八重后,這個優(yōu)秀就需要大打折扣了。 在旁人眼中,同時惹上兩座龐然巨物,白蘭·杰索那樣的小年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只會迅速地被吞食干凈。 森鷗外相信,如果他答應加入,天宮八重就會立刻將他從盟友的位置中剝離出去。地下世界總共就那么大,多分一點蛋糕都是罪孽,而他們港口黑手黨如今與黑衣組織和彭格列均建立了不錯的社交關系,沒必要為了意大利那邊的便宜趟這趟水。 何況,森鷗外的本意不過是為了保護心愛的這座城市,盡管港口黑手黨也在國外有自己的分部,卻沒必要和別人競爭。 因此,他一點兒也不心疼就拒絕了。 說起來,天宮八重真不愧是黑衣組織的頭領,她的心思比他的大弟子還要深沉。僅僅是一次共舞,幾句交談,她就又一次在話語中試探了港口黑手黨的立場,而自己甚至摸不透她的想法。 與她結盟,無異于是在鋼絲上跳舞。 這邊森鷗外謹慎地想了很多,但實際上,天宮八重想的東西很簡單。她要的只是森鷗外的想法,他要是也對白蘭心動了,派自己的得力干將去意大利分一杯羹,那么等那幾個懸賞中島敦的異能集團跑過來,橫濱豈不是少了很多戰(zhàn)力? 一旦橫濱因此陷入動亂,那她的布置不就全毀了?出于這點考慮,天宮八重不希望森鷗外表現(xiàn)出對白蘭的興趣。 好在他也沒有。 “既然如此。”天宮八重用披風遮住自己,表情無不愉快地說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nèi),關東就交給你了~” 森鷗外一怔,注意力不可避免地飄遠:“你現(xiàn)在就要走?” “怎么可能!” 天宮八重忍俊不禁,“沢田綱吉現(xiàn)在可還沒回意大利呢,我搶在他前面跑去有什么意義?再說了,我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過去,好讓白蘭·杰索放松警惕,不是么?” …… “阿嚏?!?/br> 純白房間內(nèi),被幾位首領指名道姓的白發(fā)青年正躺在沙發(fā)上,手中還抓著棉花糖。他打完噴嚏后揉了揉鼻子,轉頭看向碩大的落地窗戶。 青年有一雙漂亮的紫羅蘭眼睛,他面容精致,甚至因為年輕,臉頰還有些rourou的,但他的眼睛里藏著化不開的森冷。 “白蘭大人!” 青年身前有幾個發(fā)色亮麗的部下依次排開,他們單膝跪地,目光緊緊盯著地面,紛紛擺出臣服的姿態(tài)。 其中一個扎著高馬尾的部下率先開口,說出了他們剛剛來得的新情報:“橫濱傳來的消息,黑衣組織的Boss與彭格列十代見面了?!?/br> “哦?” 聽到這個消息,青年面容稍稍轉冷,房間內(nèi)壓力似乎更大了些。 “桔梗,這是真的嗎?” “不會有錯。”名為桔梗的高馬尾男人繼續(xù)補充細節(jié),“而且,他們還是在港口黑手黨舉辦的宴會上見面的,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給他們提供了場所,我想,也許那三個組織已經(jīng)沆瀣一氣了?!?/br> “港口黑手黨,啊~是那個啊~”白蘭·杰索笑了兩聲,“一個老男人,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br> 他將手中被他捏的黏糊糊的棉花糖丟掉,用手帕擦了擦指尖殘留的糖,揮揮手讓部下們離開。待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后,他起身,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慢吞吞地走到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