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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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還在那兒說著,他是如何接受了大使館的委托把沈母帶回國,然后又拿出一份大使館請他轉(zhuǎn)交給沈父的文件,叮囑沈父一定要拿著這份文件去派出所給沈母立個什么檔案…… 但沈志王芬和周皓川的注意力卻已經(jīng)集中在沈母的身上。 他們都不太敢認沈母。 沈母離開a市不過才七八個月的時間,走之前還是一副徐娘半老,風(fēng)韻尤存的微胖模樣兒;可這大半年不見,她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如風(fēng)燭殘年的古稀老人一般,滿面的皺紋,枯瘦的身材,滿頭都是斑駁的白發(fā)…… 而且據(jù)李先生說,沈母這是中風(fēng)偏癱了,所以有半邊身體動不了,肢體僵硬生活無法自理,同時就連臉部的肌rou也無法完全控制,更加沒辦法很清楚的說話。 那么,眼前的這個老人到底是不是沈母?如果是,那她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她當(dāng)時去勞沃國,不是白慧琪叫她去的嗎?現(xiàn)在她變成了這個樣子,那白慧琪呢? 李先生講完之后,就帶著李太太告辭了。 沈父突聞噩耗,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 周皓川就站起身來,送了李先生和李太太一程。 回到沈家,父子翁婿幾個盯著沈母,有點兒不知怎么辦才好。 沈志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媽?你真是我媽?你,你能說出我的生日是幾月幾日嘛?” 沈母歪在木扶手的椅子里,瞪著一雙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狠狠地盯著沈志。 她“嗬嗬”的吼叫了起來,然后全身上下一直都在抖…… 周皓川善解人意地從口袋里摸出了筆,又從隨身邊的記事本上撕下一張紙放在沈母面前。 沈母吭哧吭哧大半天,才用僵硬的手指夾住了那支筆,好半天才抖抖嗦嗦地在紙上寫下了潦草而且疊合的“620”三個字。 六月二十日,那正是沈志的生日。 這回輪到沈志瞪大了眼睛! “媽?你真是我媽?。 鄙蛑炯恿似饋?,口不擇言地說道,“你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你不是去找白慧琪了嗎?怎么會……你被她賣了?” 沈志的話好像觸到了沈母的痛腳,她一下子就變成怒目圓睜起來,但她根本就沒辦法表達自己內(nèi)心想要說出來的話,“嗬嗬”怪叫了幾聲以后,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眾人面面相覷。 過了好一會兒以后,眾人才七手八腳地把她給抬下了樓,送到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以后,在醫(yī)生的救治下,沈母很快就清醒了,但她的情況仍然沒有得到太多的改善——肢體仍然呈一種詭異的蜷縮狀態(tài),面部肌rou也一直在不停的抖動著,而且沒辦法開口說話。 好心的醫(yī)生告訴沈父,“……你媽歲數(shù)都這么大了,中風(fēng)偏癱的情況也比較嚴(yán)重,想要徹底康復(fù)是不可能的,我說啊,也不用住院了,直接接回家里去好好侍候吧!以后定期來醫(yī)院開藥,隔上一個月來體檢一次就行了?!?/br> 眾人默然。 沈父更是難堪,吱吱唔唔地說道,“她,她不是我媽,她是我老伴兒!” 醫(yī)生驚住了,先是看了看雖然瘦,但精神狀態(tài)極好的沈父;又看了看滿臉皺紋一頭銀發(fā)的沈母,跟著再仔細看看病歷……封面上果然寫著xxx,女,現(xiàn)年51歲。 醫(yī)生瞪大了眼睛,心想51歲的中老年婦女要是保養(yǎng)得好,還能冒充三四十歲的大嫂呢!可眼前這個女人看著……明顯就已經(jīng)七八十了。 為了保險起見,醫(yī)生趕緊開出了化驗單,安排沈母做一系列的檢查。 周皓川去繳了費,沈父和沈志就陪著沈母去做檢查。 好不容易等到化驗報告都出來了……醫(yī)生皺起了眉頭,對沈父說道,“你媽……不,你愛人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她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而且還有嚴(yán)重的骨質(zhì)疏松,她的頭發(fā)上還有虱子和跳蚤……你們不能這樣對待病人??!她雖然生了病,可你們不能虐待她的知道嗎?否則我們醫(yī)院是有權(quán)報警的……” 沈父也無意向醫(yī)生分辯,問清了醫(yī)生,沈母的藥要怎么吃平時要如何護理啊什么的之后,就帶著眾人回了家。 到了小區(qū)門口,沈父和沈志扶著沈母先上樓去了;周皓川則去小飯店里打包了幾個飯菜,也拎上了樓。 王芬在家里已經(jīng)把阿憶哄睡了,見周皓川買了飯回來,連忙打開飯盒,招呼大伙兒一起吃;見周皓川還特別買了兩大碗稀飯回來,王芬又去找了根吸管,讓沈母用吸管來吸碗中的稀飯。 沈母就像被餓了八百年似的,努力吸食著稀飯,不一會兒就吃光了;王芬又喂她吃了一碗,仍然是兩分鐘不到又吃完了…… 跟著,沈母看著沈志飯盒里的紅燒rou,憤怒地“嗬嗬”大叫了起來! 沈父看了她一眼,沒理她,隨便扒了幾口飯,對沈志和周皓川說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縱然你媽過去的行事不是那么妥當(dāng),可現(xiàn)在她遭了那么大的罪,咱不能遺棄她……你倆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吧!” 周皓川沒吭聲。 沈志看了周皓川一眼,也沒吭聲。 沈父想了想,說道,“……呆會兒吃完飯啊,阿志你和你媳婦兒在這兒守著你媽,我去找找居委會的宋大姐,讓她給咱們介紹一個懂得侍候中風(fēng)偏癱病人的保姆……皓川啊,阿慈身體不好,也難得出面來照顧你岳母,你和阿慈就在侍候你岳母的事兒上,多出點兒錢吧!你倆就負責(zé)這保姆的工資……阿志啊,你呢就帶著阿芬搬回家里來住,白天有我和保姆看著你媽,晚上保姆不在,你和阿芬在家里也能幫把手……” 沈父的安排十分合理,周皓川和沈志都表示了贊成。 跟著,周皓川就說要趕回去看看沈慈,沈父便說道,“成,我跟你一塊兒下樓,阿志啊,你照看著你媽,我去跟宋大姐講完了事情就回來?!?/br> 翁婿倆一塊兒下了樓,周皓川先去小區(qū)門口的atm機上取了一萬塊錢遞給沈父,說道,“爸,這錢您先拿著,要是不夠用再告訴我。” 沈父道,“你先收回去,等我請到了保姆,打聽到了工資以后再告訴你?!?/br> 周皓川道,“您拿著花吧,岳母好像沒有醫(yī)保吧?” 沈母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婦,連社保都沒有,何來醫(yī)保一說? 反正他的態(tài)度也已經(jīng)擺在這里了。 ——沈母生了阿慈,所以沈母于阿慈只有生育之恩。讓他花錢替沈母治病,這個他是愿意的……沈母在治病的過程中,也不見就享受了生活;但如果要他拿錢出來讓沈母去享受和揮霍,那是絕不可能的! 再說了,沈父和沈志都不是多么有錢的人,自己和阿慈既然不出力,再不出錢的話,那豈不是在為難沈父和沈志嘛! 沈父接過了錢,拍了拍周皓川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