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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似也是被說到痛處,夾菜的手頓了頓,隨后苦笑道:“我倒是無妨,在哪里都成,只是家中妻女嬌氣,鄴城天氣干燥風(fēng)沙也大,不比京城,所以她們確是總愛抱怨?!?/br> “哦?既然王爺也有此想法,不如本宮替你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容你們一家遷回京來,如何?” “萬萬不可!”平南王聽見梵馨的建議先是一驚,四下又看了看,好半晌才壓低聲線回答,“我知長公主乃一片好心,但陛下將我遷出京城也是有他的考量,若我不知分寸想要回京,往后的日子可就比現(xiàn)在更難過了?!?/br> 梵馨點點頭,起身接過浮花手中的酒瓶,親自給平南王的杯盞里滿上,平南王趕緊扶著酒杯起身,梵馨緩緩道,“本宮只問你,想不想回京?” 平南王聽她口中語氣有異,抬頭看向她的眼眸,她的眸中確有深意,當(dāng)中自是跌宕著不安的野望。 他怔住,再次回頭望向朔王,這一次朔王也放下酒杯,認(rèn)真的等待著平南王的答復(fù),雖然不發(fā)一語,他眼中的野心卻和梵馨的如出一轍。 他們可是要—— 平南王呼吸一窒,腦中飛快運轉(zhuǎn)分析著,委婉拒絕的想法占了上風(fēng)。 沒等他答復(fù),朔王像是先看穿了他的心思,抬手拍了拍平南王的肩膀:“聽說平南王在鄴城被百姓成為‘平南圣王’,又是自掏銀錢給饑民放糧,又是出錢請人固沙?” 話音剛落,平南王的身形一僵,驚駭?shù)乜聪蛩吠酢?/br> 王侯封地遠(yuǎn)遷,自是有遠(yuǎn)遷的道理。 君王最忌身邊的人對自己有威脅,故將王侯分到各地,但分封也有所弊端,當(dāng)?shù)氐陌傩杖菀讓⒎獾厣系耐鹾羁醋髯约旱耐?,仰仗其生存,而“平南圣王”這樣的稱號,足以讓皇帝對他生出疑心。 “我倘若想回京,我便能安然回京嗎?萬一當(dāng)中生了變故,最后連鄴城也呆不了,還搭上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那我豈不是自尋死路?” 平南王平素謹(jǐn)小慎微,看上去窩窩囊囊的,實則心中自有一桿秤。 朔王面上微醺,哈哈一笑,用健碩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頸:“我們的計劃是,長公主登上那個位置,我們分權(quán)。她只要名,我只要權(quán),你想要的不過是回京。大業(yè)成后,你仍在京中做你的小王爺,我們至多削些你的權(quán),不會過河拆橋要了你的命的,怎么你也算是開國功臣,對不對?” 朔王一席話說的平南王心驚rou跳,連忙從他胳膊里掙開,瞠目結(jié)舌地看向梵馨:“長公主,你,你要做女皇?這可從未有過……” “從未有過,所以我想試試啊?!辫筌罢f的云淡風(fēng)輕,綻開和朔王一樣瘋狂的笑容,“我做天下第一女皇,名留青史;他做他的王,掌舵天下;你想回京,從此安枕無憂守著妻女,再簡單不過了。如何?這杯酒,你是喝掉還是倒了?” 平南王低下頭,看著手中杯盞,里頭盛滿了沁人心脾的果香。 太瘋狂了。 他皺著眉頭,像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似的,仰頭將那杯梵馨親手斟的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平南王已是醉得站也站不穩(wěn),臉紅成一塊一塊,勉強(qiáng)起身對梵馨作禮告辭。 “送平南王。”梵馨面有薄醉,見平南王有離開的意思,揚(yáng)手召來兩個小太監(jiān),一左一右地攙著。 目送平南王離去后,梵馨讓下人把桌子的酒菜都收拾干凈了,來到朔王的身邊。朔王酒量自好,只是壽宴上就沒少喝,兩撥酒水一堆積此刻也是有些頭暈?zāi)垦?,視物也有些不真切。見到梵馨靠了過來,他側(cè)過身將手肘一撐,等待著她開口。 梵馨兩頰醉得酡紅,原本濃艷的臉上更增添了幾分媚勁:“朔王,既然平南王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人了,下一步就是拉攏朝中的官員,我有一個想法,但這個想法需要你的幫助?!?/br> “你說?!?/br> “你我共同私養(yǎng)一組暗衛(wèi)如何?” 朔王悶頭想了一會兒,抬眼問:“現(xiàn)在的確可以,長公主出銀兩,我出人,平南王出地方,要想養(yǎng)暗衛(wèi)并不難。只是——” “只是什么?”朔王的聲音降了些,梵馨湊上去聽,身上淡淡的酒香混著女人脂粉的香氣迎到朔王的面門,他一個恍惚間便握住了梵馨的手。 雖說朔王也是王爺,但本質(zhì)上和皇家并無直接的血緣,只是祖上的祖宗頗有戰(zhàn)功才得到這么個稱號。 不得不承認(rèn),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這樣惡毒、狠辣,又有野心的女人,簡直就是天下間另一個自己,讓他想不在意都不行。 “王爺這是做什么?”梵馨早便知曉他的心意,她沒有掙開朔王的手,而是更往前近了近,把自己的臉幾乎貼到朔王的跟前,雙眼坦蕩而直接。 “你告訴我,你要殺黃嘉茵的真相?!?/br> 梵馨一怔,本以為朔王只是個眼中只有酒和皇位的大老粗,沒想到他的心思竟然這般敏銳,還是察覺到她們兩個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她笑了笑,唇畔逐步靠近,說話間呵氣如蘭,挑的人心尖一陣酥麻:“我不告訴你,換一個補(bǔ)償方式,行不行?” 話音剛落,朔王便起身將梵馨打橫抱起,進(jìn)了內(nèi)殿。 衛(wèi)家。 衛(wèi)臨風(fēng)已然換上便衣,面色蒼白地跪在大堂前廳的地上,父親衛(wèi)武青一言不發(fā),看著次子這仍是不知悔改的表情,火氣更是蹭地竄上來。他猛地一排桌,怒道:“去把家法棍給我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