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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胡子尷尬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些,“看二位實(shí)在辛苦,便想送銀子好請官爺喝點(diǎn)什么。咱們小夫妻倆這么晚了還要勞煩二位,要不是事出有因,真不想麻煩你們?!?/br> 濃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旁的梵嘉茵身上。她身上披著一匹深色的薄毯,蓋住了衣著和身體,大胡子動作怪異地?fù)е?,她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看上去十分可疑。他看一眼大胡子:“把你夫人放開,我問她話,你別答?!?/br> 大胡子想了半刻,笑著松開了梵嘉茵。 失去了挾制的梵嘉茵同時也失去了倚靠,身上的痛楚和腹中的饑餓,讓她幾乎要栽倒下來。她晃了晃身,片刻的脆弱落入了對方的眼中。 “夫人身子抱恙?” 梵嘉茵抬眸,正想說點(diǎn)什么,卻見大胡子退到兩個軍官身后,一臉兇狠地拿出灰壓,悄悄走到船邊,把手抬向船邊,他若一松手,灰壓便會沉入河底。 他在威脅她。 梵嘉茵咬緊牙關(guān),只好配合著:“家中遠(yuǎn)親落了難,夜里走得急,才染了風(fēng)寒?!?/br> 高個兒看大胡子長得磕磣,舉止粗俗,眼前的姑娘卻是氣質(zhì)不凡,長相出眾,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那真是你夫君?” 梵嘉茵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披在外面的長毯又裹了裹。 濃眉眼尖,一眼看見毯中她露出的手,白里透著紅,像是受了傷。他直接上前想要抓住梵嘉茵的手查看,哪知道剛碰到梵嘉茵的手臂,梵嘉茵就吃痛輕喊出聲來,大胡子見狀趕緊上前,一把扶住梵嘉茵。 濃眉繞開兩人,快步走到船艙里看了一圈,高個兒也往里探頭,看到濃眉撿起地下的斷槳,驚訝地轉(zhuǎn)過頭:“你夫人風(fēng)寒,你還……打她?” “這是我娶回來的婆娘,我要打便打,”大胡子換了一副嘴臉,開始胡編亂造起來,“這婆娘與別的男人不干不凈,不打不行。” 濃眉聽了皺起眉頭,在里面四下看了看,高個兒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表示安慰:“按道理別家的事兒我們管不了,但我還是想說一聲,若是夫人犯了什么事,要么罵幾聲,要么直接就休了她,何必要這般打罵。打傷了你要花錢去給她醫(yī)治,打出人命你還得進(jìn)去,你說是不是?” “說得是,下次我注意。”大胡子賠著笑,旁邊看了半天的老船工也賠著笑,兩人點(diǎn)頭哈腰地送走了兩個官爺。 梵嘉茵坐在船頭,跟著他們一起看著官家的船越行越遠(yuǎn)。 大胡子哼笑一聲,手一掀,把披在她身上掩蓋傷口的毯子扯下來。梵嘉茵腰間的傷口又開始滲血,右手露出的整個手背也青紅一片,很是駭人。 老船工見了倒吸一口冷氣,開始后悔了。要是這姑娘死在他的船上,他是有幾張嘴也說不清楚的。 看著老船工一臉震驚,大胡子手搭在老船工肩膀,手下發(fā)了狠勁,用力捏了捏:“做好你該做的事,別做多余的事,懂嗎?不然我捏死你,比捏死她更容易?!?/br> 老船工雙眼空洞地點(diǎn)頭,嚇得不敢作聲。 大胡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反手抓住梵嘉茵的手腕就往船艙里走,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后,放下了簾子。 “算你識相,今天就放過你?!贝蠛幼讼聛?,背向后倚靠著艙身,晃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梵嘉茵的灰壓,“看來這東西,對你的確很重要。先睡吧,睡足了,明兒打起精神來跟我去湘嵐,讓我賣個好價錢?!?/br> 梵嘉茵渾身痛得幾乎都要散架,她縮在角落里,不發(fā)一言地閉上了眼睛。 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親愛的!系統(tǒng)監(jiān)測到你的傷口感染了,已經(jīng)開始有些低熱了,不要緊嗎?你現(xiàn)在需要多喝熱水喔~】梵嘉茵的意識開始模糊,哪怕是在腦海中也沒力氣再和系統(tǒng)貧嘴了。 只希望剛才那兩個人,能快點(diǎn)發(fā)現(xiàn)她留下的訊息。 官船。 高個兒雙手交疊枕在后腦勺,翹著腿躺在船里的軟榻上,雙眼看著頂上的木板:“這大晚上的,真是要累死人了,又要我們仔細(xì)搜查,又不讓我們打草驚蛇。” 濃眉坐在另一張床榻上,回想著剛才的事:“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br> “你哪一次覺得對勁了,疑神疑鬼,”高個兒調(diào)轉(zhuǎn)過身,一臉八卦地看向同伴,“不過你別說,的確不對勁。剛剛那家的夫人看上去氣質(zhì)高貴,不像是會跟人私通的……其實(shí)我也能理解,夫君長得這個慫樣,要是我,我也——” “說得什么胡話?!睗饷及姿谎?。 剛才那夫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言語舉動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破綻,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像是那種乞求幫助的眼神,倒像是一種平靜和鎮(zhèn)定。 可這就是最違和的,看她的樣子被打得不輕,面對這樣的夫君,正常人看見有人來了,都要哭著喊著尋求幫助和保護(hù),她卻在袒護(hù)。 “別想了先睡會兒吧,把你那長袍子給脫了,我看著都覺著熱?!?/br> 濃眉蹙眉思考著,脫下了自己披著的外袍。 忽然,從他外袍里掉出來一個小東西。 兩人朝地上正在滾動的小東西望過去,那像是一個小小的蘿卜頭,外殼光滑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二人也沒見過這件物什。 濃眉撿起來,瞎琢磨了一會兒,打開了蓋子,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