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民國生涯、穿成炮灰后京城里都是我的顏粉、重生之沈慈日記、每天都在等男主殺我[穿書]、[綜漫]我真的是酒廠老板、阿南、穿書后被迫走戀愛劇情、大明海寇、豪門女配拒絕戀愛腦后成了團(tuán)寵、[歷史]快穿之皇后命格
從頭至尾,太夫人都有意無意地打量著葉潯的做派、神色,見她一直大大方方的,笑容和煦,分明是將她的娘家人也視為至親,又添了三分歡喜。 葉潯去給太夫人問安之后,回到正房,先趴在拔步床上歇了一陣子,才去沐浴更衣。她是自心底想與裴奕的親人友善相處,但是說真的,大半天始終掛著笑,也實(shí)在是勞心勞力的事。 裴奕要應(yīng)付今日前來的男賓,回來的便晚一些,沐浴更衣之后,葉潯已歇下了。 “這是什么毛病?誰準(zhǔn)你睡外面了?”裴奕抱怨著,將她往床里側(cè)推去。 葉潯失笑,“我得每日及時(shí)喚你起身啊?!?/br> “哪兒用得著你,我就是那么沒正形的人?”裴奕熄滅了床頭小杌子上的宮燈,上了床。 葉潯笑道:“那也要服侍你更衣,陪你用早膳啊?!鼻笆溃@些是不曾做過的,今生,她覺得是分內(nèi)事。 “我又不是幾歲的孩子,哪里就用人幫著穿衣了?你每日陪我起早貪黑,豈不是早早就累垮了?!迸徂葘⑺龘У綉牙?,“誰準(zhǔn)你自作主張了?” 葉潯忍不住笑,“你這樣,會(huì)把我慣壞的?!?/br> “不慣著你,要慣著誰?”他勾過她索吻,手自有主張地沿著她領(lǐng)口下滑,落到那一方起伏之處,時(shí)輕時(shí)重地揉按。 葉潯不自主地蜷縮起身形,虛虛地環(huán)住他。 比之昨夜,他更為迅速地褪去彼此束縛。 昨晚有喜燭光影映照入床榻之內(nèi),讓她存著一份不自在。而今夜,室內(nèi)全無光亮,黑暗讓她放松許多。 心思從來相同:他想要的,他為之愉悅的,她都愿意給。但是,他總是不在她預(yù)料之中—— 他的雙唇、手掌恣意游轉(zhuǎn),惹得她百般羞赧,臉頰燒得厲害,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你真是的!”除此之外,也說不出更多了。 “讓我看看你?!彼粸樗鶆?dòng)。 “黑燈瞎火的,你看什么看?”她扭著身形,又掐了他一把,自知此刻定是滿臉通紅了。 他低低地笑起來,不再讓她言語,捕獲她雙唇,手愈發(fā)地不安分起來。待她喘息不定時(shí),沉身撞入。 葉潯吸了一口冷氣,又恨恨地掐了他一把,連帶地咬住他的舌尖。 還是有點(diǎn)兒疼。 無法輕易容納他。 他會(huì)意,忙放緩了頻率,百般安撫。 葉潯隨之老實(shí)下來,闔了眼瞼,讓自己盡快適應(yīng)他。 懷里的人順從柔順如水,也真似化成了一泓柔水,無處不在地綿密緊致的纏繞吸附著他的身體心魂。 讓他愛不釋手。 讓他想要更多。 不自覺地,他蠻力沖撞著。 葉潯慌亂之下,抬手按住小腹,感覺他已頂撞至深處??赡歉杏X,又是她無從忽略的顫人心魂,“裴奕……”她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 “阿潯,喜歡么?”他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唇。 “嗯……”她也說不清,老老實(shí)實(shí)地告訴他,“不知道?!?/br> 裴奕險(xiǎn)些就笑起來,干脆封住她唇舌,不讓她再無意地惹自己笑。 似是無從休止的熱切的需索,似是永不會(huì)休止的灼熱親吻,他的氣息、他的需索宛若汪洋一般將她困住。 她也不想掙脫。 她喉間聲聲申荶被僅存的意識(shí)壓制,化作急促的喘息,身形緊緊纏繞住他。 情潮褪去,他不肯退離,反復(fù)的吻著她。 這懷里的人的美好,足以索他性命。 不消多久,他復(fù)又情動(dòng)。 梅開二度。 坐在去往葉府的馬車上,葉潯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坐著。事實(shí)上,她從一早醒來就有些別扭。 不為別的,只為昨夜太親昵了,那地步超出了她所知的夫妻范疇。不是不接受這樣的狀態(tài),而是從未經(jīng)歷過,不知如何面對他,因此有了諸多的不自在。 他一定不知道,在有些方面,她笨拙的程度是驚人的。 裴奕笑微微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輕彈她額頭,“你這是唱哪出呢?昨日沒發(fā)的火氣,今日到了腦門兒上?” “才不是呢?!比~潯睨了他一眼,除了這一句,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那是怎么了?瞧你這一副別扭的樣子?!迸徂日贡郗h(huán)住她,吻了吻她面頰,“有什么不合意的,你只管說。” “哪有?!比~潯連忙搖頭。遇到這樣事事如意的情形,她的缺點(diǎn)顯露無遺,不知如何回饋除了親人之外的人給予的關(guān)愛、需求。 裴奕自然是不能被這一句打發(fā)掉的,“那你這是別扭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說不出,葉潯索性耍賴,“就是乏得厲害,沒精神?!?/br> 裴奕才不信,“你不說實(shí)話,信不信我讓馬車?yán)@京城轉(zhuǎn)一圈再去葉府?” 信,當(dāng)然信。葉潯卻是沒好氣,“你這個(gè)人啊,總是欺負(fù)人?!?/br> 裴奕只覺得冤枉,“除了你,我還欺負(fù)過誰?” 葉潯卻是展顏一笑,“那就是承認(rèn)欺負(fù)我了?” “你可不能這么沒良心,”裴奕刮了刮她鼻尖,“我怎么欺負(fù)你了?” “……”葉潯嘟了嘟嘴,“才不與你爭辯呢,你學(xué)富五車,哪兒是我辯得過的?!?/br> 裴奕哈哈的笑,繼而摟緊了她,“甭跟我繞圈子,說說吧,為什么一副別扭的樣子?” “……”葉潯沉默片刻,才抬眼對上他視線,“我這十幾年,有大半的日子都不順心,眼下這兩日,娘和你對我這么好,我反倒不知所措了……”她眼中現(xiàn)出迷惘,“我們的日子,會(huì)一直這樣么?” 裴奕安撫地吻了吻她面頰,“廢話,自然會(huì)一直這樣,最起碼,娘和我都會(huì)對你好。這一點(diǎn)你不需擔(dān)心?!?/br> “我也不是擔(dān)心這個(gè)……”葉潯懊惱地蹙了蹙眉,“可能是才緩過神來吧?不免胡思亂想的?!?/br> 惹得裴奕又是一陣笑,無奈地?fù)崃藫崴拿骖a。 到了葉府垂花門外,裴奕先一步下車,親自扶葉潯下了腳凳落地,隨即同步行至垂花門的石階上。 走了沒幾步,葉潯便覺得似有人在暗中窺望,往向裴奕,見他也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有人從岔路上款步走出,曲膝行禮。 是葉浣。 葉潯心頭苦笑。到底葉浣也是葉家人,這么早就被解除了禁足。葉家的人,哪一個(gè)都沒她那份冷硬的心腸,這么早就將葉浣放出來見人了。 再看葉浣含羞帶俏的眉宇,葉潯不由抿唇冷笑。 葉潯打個(gè)示意葉浣免禮的手勢,懶得說話。 裴奕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人怎么這么早就放出來了?怎么一放出來就四處亂轉(zhuǎn)?可他不好說什么,與葉潯相形去了光霽堂。 葉浣站直身形,望著裴奕頎長挺拔的背影,眼神黯然,再看向葉潯大紅色窈窕輕盈的身影,目光變得怨毒。緩了片刻,她才回過神來,隨兩人去往光霽堂。 那邊的葉潯剛踏上光霽堂的抄手游廊,柳之南就快步迎了上來,匆匆忙忙地行個(gè)禮,便急切地打量著葉潯,又不管不顧地把人拉到一旁去,“表姐,你這幾日過得好嗎?” 這個(gè)二愣子。裴奕心里沒好氣,視線淡淡瞥過柳之南,心說你表姐只是嫁出去兩日好不好?她怎么可能過得不好呢? 柳之南意識(shí)到裴奕的視線,挑眉回望過去,用眼神對他說:你有沒有欺負(fù)我表姐?態(tài)度自然是不大友善。 裴奕自然是不能和一個(gè)小女孩計(jì)較,對葉潯頷首一笑,留了她與柳之南說話。那邊葉世濤已快步迎了出來,郎舅兩個(gè)站在一處寒暄。 葉潯與柳之南轉(zhuǎn)到一旁說話,“我挺好的,你放心吧?!?/br> 柳之南上上下下打量多時(shí),見葉潯眉宇間盈著無從掩飾的喜悅,這才相信了她的話,笑道:“看你過的好我才放心。聽說楊家那個(gè)郡主又跑去宮里了?” “嗯,不過沒事。”葉潯言簡意賅地說了說那件事的原委,“她日后便是有心,也不敢再鬧出是非了。” 柳之南卻還是不滿意,連鼻子都皺了起來,“皇后怎么不當(dāng)即賞她一通板子奪了她的郡主身份呢?” 葉潯忍不住笑,“這樣就行了,總要看著她的出身發(fā)落,又不是平頭百姓?!?/br> “平頭百姓才不會(huì)似她那樣輕浮呢。”柳之南撇撇嘴,“我這表姐夫也真是,讓人看了兩次,就引出了這檔子事……算了,不說這些,他對你好就行了。我們?nèi)ノ堇镎f話?!?/br> 葉潯攜了柳之南的手,一面走一面道:“是一直住在這里,還是特地趕來看我的?” 柳之南笑起來,“自然是特地趕來看你的——你出嫁當(dāng)日,我娘就把我揪回去了,說沒你管著,我不知要怎么折騰,不放心。今日你回門,我從昨日就開始鬧,她被我纏得頭暈,只得準(zhǔn)了?!?/br> 葉潯就道:“下午我們要去柳家一趟,怎樣都能見面的。” “真的?。俊绷巷@得比葉潯還高興,“那我用過午膳就去祖父那邊等著你!” “好啊。” 柳之南又長長地透了一口氣,“這么說來,你婆婆和我表姐夫都對你很好啊。”又抬手捏了捏葉潯的面頰,“我的潯表姐果然是人見人愛?!?/br> 葉潯忍不住笑起來。 柳之南先一步去了室內(nèi)。 葉潯略等了片刻,裴奕和葉世濤走到門外。 “哥?!比~潯笑望著葉世濤。 葉世濤回以暖融融的一笑,“快進(jìn)去說話?!?/br> 室內(nèi),景國公、葉夫人、王氏、江宜室都在座,葉浣和葉世浩垂首站在一旁,葉沛和柳之南則是笑嘻嘻的,后者既然來了,就也要蹭個(gè)紅包沾沾喜氣。 葉潯與裴奕一同上前去給長輩行禮問安。 景國公與葉夫人連忙讓兩人坐下說話。葉夫人做不來當(dāng)著眾人提點(diǎn)孫女遵守婦德的那一套,只是笑呵呵地將葉潯喚到身邊,溫聲叮囑。 裴奕則逐一見過長輩和平輩,與葉潯認(rèn)親的時(shí)候大同小異,不過是收禮、發(fā)紅包的事。 輪到葉浣、葉世浩,姐弟兩個(gè)俱是曲膝行禮,低聲喚“姐夫”。 裴奕也不多言,各給了一個(gè)紅包。 葉沛的小臉兒上洋溢著笑容,很是恭敬地給裴奕行禮,語聲甜甜的:“姐夫。” 裴奕看得出,葉沛與葉潯姐妹情分較深,態(tài)度便柔和了幾分。 柳之南隨之上前行禮,“表姐夫。” 裴奕聽著這一聲表姐夫倒是很順耳,笑著頷首,將手里兩個(gè)紅包分別給了她和葉沛。隨后,他便與景國公、葉世濤去了西次間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