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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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聞聲不語,立即轉身就走。 顧辰疑惘,上前一步趕在浴室門口揪住她,“想做什么?快去洗澡,等下水涼了還要重新再放過!到時候你自己來!” 許瞳對他挑眉,一副認真樣子說:“你不是在對我隱晦地下著逐客令?你說你不喜歡別人踏進你的領地太久!” 顧辰皺起眉。 聰明人多敏感,他隨便一句話,竟會惹來她多心誤會,真是麻煩。 忽然瞧見她眉宇之間泄露出來一絲淘氣神采,不禁恍然頓悟,自己竟被這狡猾的丫頭又輕松戲弄一次。 他曾經花了好長時間仔細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不論他在別人面前多么城府深深,可面對這女孩時,卻總是一次次輕松上當,懊惱連連。后來終于弄得明白。因為心里真正憐惜她,所以不論她所說所做是真是假,他都本能地愿意去依從和相信。 或者這就是所謂因為喜愛而想要縱容。 看著許瞳一臉jian計得逞的詭笑,他心里騰起邪邪惡念,手臂一揮,二話不說把她打橫抱起,走到浴缸前,不甚溫柔地將她丟進里面。 她身上衣服還沒來得及脫掉,猝不及防之下,不禁啊啊驚叫:“顧辰你這瘋子!你欺負人!我的衣服還沒有脫呢!” 顧辰一抬腿竟也踏進浴缸,雙手并用,說話間也不曾停下,飛快去剝許瞳衣服上的扣子,“對不聽話的人,只能這樣不客氣。說我欺負你不給你時間脫衣服是嗎?沒關系,我來幫你!” 許瞳胸前雪白肌膚大片展露出來,胸衣帶子被他飛快解開,兩團雪白跳脫束縛顫顫綻放在空氣與熱水的交界中,誘人有如兩朵致命的罌粟花,吸引著身邊男子的視線癡纏流連,不忍挪去。 許瞳抬起手臂擋在胸前,低低叫:“流氓!” 顧辰眼皮跳了跳。 他何時不是以風度翩翩的俊俏貴公子形象出現在世人眼前?卻獨獨要被她喚出那樣“別致”的稱謂。 他決定不辜負她,索性將這“流氓”二字作實。 如同談論天氣一樣自然,他將她手臂輕松挪開,“別擋著,讓我看看它們有沒有跟著一起受傷?!笔终撇蝗蓍W躲地覆上去,手指齊齊并攏揉捏,又團又攢,戰(zhàn)栗感從他掌心直竄向他腳底,也從她粉嫩的櫻紅頂端直透向她心房。 她難以抑制一聲吟哦。 他觸電一樣忽然收手。 猛地從浴缸中站起跨出,頭也不回走到門口,“快洗!”砰一聲關上門,把自己隔斷在春|色撩|人幾乎要令他欲|望失控的浴室之外。 許瞳怔在浴缸里。 嘟起嘴,滿心不樂意。 挑起她層層欲|火后,他卻拍拍屁股就走,還一副誰惹了他生氣的臭德行。 草草洗漱一番,許瞳套上顧辰為她一早準備好的襯衫短褲。 她從不覺得他竟那樣龐大,自己竟如此渺小,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居然像條連衣裙,寬寬大大飄飄蕩蕩。 不得不嘆一聲男女有別,他看起來那么斯文勁瘦的身子骨,原來和她這小女子比起來,骨架還是寬出去足足一大圈。 襯衫足夠遮擋自己重點春|光,她索性脫下那條不舒服的肥大短褲,擺蕩兩條纖長白腿走進臥室。 顧辰居然比她更加裸|露。他光著上身,下面圍著浴巾,此刻正在拿毛巾擦頭發(fā)。 轉頭看到許瞳,他眼神瞬時一黯,雙眼立即一瞇,“短褲呢?怎么不穿上!”仔細分辨,語氣中竟似含著責怨。 許瞳渾身酸乏,只想盡快躺倒在大床上,于是不理他的責問,脫掉鞋子一頭栽進軟軟被褥中。 看她茭白小臉一下被埋沒在床褥間,大大的床,小小的臉,癱軟的身體,乏乏的樣子,她看上去實在太惹人憐惜,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毛巾一丟,長腿一跨,他竟也跟著一起擠上床。 許瞳睜開眼看他,“咦”地一聲,“你難道不去睡客房嗎?” 顧辰不禁啼笑皆非,“這里是我家!” 許瞳困惑地眨眨眼,“哦”一聲,“對喔,這是你家。好吧,那我去睡客房。喂,客房在哪里?” 作勢要起,卻被顧辰一把拉回,圈在懷里。他聲音一下竟變得出奇溫柔,“快睡吧,別折騰了?!?/br> 許瞳于是躺下來,乖乖地應聲“哦”。 沒有傷的那側臉頰貼在他胸口上,在他看不到她表情的時候,那上面悄悄浮現出賊賊的詭笑。 她又一次作弄到他。 忽然覺得臉頰旁一片冰涼觸感。她怔一怔后,反應過來,抬起頭對他脫口便問:“你家里好多房間都有浴室是不是?” 顧辰 “恩”一聲含混作答。 許瞳卻不依不饒繼續(xù)發(fā)問:“你剛剛跑去別的浴室里面沖涼水澡是不是?” 顧辰忽地用力扳著她身體,瞪著她說:“折騰一晚上,你都不累的嗎?怎么精力這么旺盛!”他按著她小小頭顱貼向自己胸口,她無傷那側臉頰密密緊挨在他胸前肌膚上,她一下被他憋得別說講話,幾乎連呼吸也困難。 他卻說:“乖乖睡覺!不想睡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xù)為我舉手之勞!” 許瞳握拳捶他胸口,“臉好痛!快被你憋死啦!”掙開些大口喘氣,“呸!流氓一大只!” 耳邊聽他似低低沉沉在笑。 忽然額前落下輕輕一吻。 然后她聽到他對自己柔聲地說:“睡吧!” 這兩字如同帶著魔力的咒語,一下便令她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