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帝欲、白月光的替身我不干了、最強改造、爺太殘暴、穿越之農婦難為、重生之嫁給老男人、買下地球之后[綜英美]、俘虜、重巖、[綜]末代帝王求生記
然而事已至此,再想什么都是無用,索性先把接下來一關度過再去煩惱其他吧。 ●︶3︶● 四個人圍坐在牌桌前,神情與心思,全都各不相同。 柳少惦念許瞳那一份出塵的清麗明俏,卯足勁的一心想贏。 最開始他還覺得昭昭和這女孩看起來,倒挺有幾分相似。可是越仔細去看,就越會覺得,昭昭的美艷僅流于表面,這瑤瑤的雅致才真正脫俗。 他是會所里出名愛玩的紈绔子弟,無論火爆辣妹還是柔婉少女,各色美人他盡數沾染過;可那些從前的鶯鶯燕燕,卻沒有一人能像許瞳這樣,越看越覺得她實在可口,幾乎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蝕心誘惑。 他原本最愛時髦靚妹,從不覺得現(xiàn)代社會里,女人還可以穿著旗袍出門,甚至他覺得,那幾乎是件不合時宜貽笑大方的事情。然而在看過這叫瑤瑤的女孩以后,他的感官印象徹底被顛覆。 原來女人至美麗至性感時刻,不是只用少少布料遮貼在身上關鍵部位,做著一副媚眼飄飄的引誘樣子;而是只需一襲素美旗袍,柔軟溫和的包裹住玲瓏身體已經足夠。 那女孩身上的旗袍,將她纖秀細致的身體勾勒出一條幾乎完美的曲線,那曲線從細膩脖頸起,流轉到圓潤香滑的肩,再向下繼續(xù),蜿蜒至豐挺誘人的胸脯,繼續(xù)向下,攏住柔弱無骨般的細細腰肢,再向下流去,最后于若隱若現(xiàn)間遮圍住兩條修長白皙的腿。 她坐在哪里,身上穿著秀美的旗袍,頭上挽著松松發(fā)髻,耳朵上帶著一對雅致耳綴,瑩白如玉的耳垂上,靜靜綻開一抹棕紅,光影交錯,真是說不出的好看。她仿佛是從繁華似錦的大上海穿越時空而來的美麗少女,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天真無辜,弱不禁風,惹人憐惜。她嘴角似乎正噙著一抹極淺淡的笑,那笑容雖然淡得快要沒有,卻已經足夠溶化掉他的眼睛。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尤物。 思念轉動間,他悄悄抬眼去看顧辰。 那男人臉上神色始終一派安然自得,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真是令人費解。他難道竟真的舍得用這樣迷人的一個女孩,去換取已經琵琶別抱的昭昭? ●︶3︶● 昭昭內心微見掙扎。 術業(yè)有專攻,如同古時青樓女子精通琴棋書畫,在這會所里,她牌技超群,難得有幾個人可以與她不相上下,無論想贏想輸,都有一定的收放余地。 初時她想過偷偷放水以促成顧辰取勝,那樣自己就可以如愿重歸他懷抱;但開牌前柳少因為擔心她確實會這樣做,特意笑意晏晏叮嚀她說:“他們贏,不如我們贏。昭昭你想想,如果我們贏了,我?guī)莻€瑤瑤走,顧辰也不會棄你于不顧;可是如果他們贏了,你倒是可以跟著顧辰走,那瑤瑤就未必肯跟我一起歡樂今宵了!再說,昭昭你要想明白這樣的關系,他們贏了,就算你和顧少在一起,那女孩對你來說,依然是個絆子;可如果是我們贏了,我把她帶走,你和顧辰在一起就變得再沒有阻礙!” 最后他還不忘殷殷囑咐一句惡俗到家的對白以作隱性威脅,“昭昭,你自己應該知道,你跟我的這幾天,我到底對你怎么樣;現(xiàn)在我想你一定已經清楚自己究竟該努力去贏還是該偷偷放水!” 雖然有柳少這一番話,可她的內心依然有些掙扎不定。直到幾局下來,她發(fā)現(xiàn)許瞳牌技實在太過普普通通,打牌路數凌亂得可以,從頭開始一直在輸。想放水令她和顧辰贏過自己與柳少,簡直難如登天。 至此昭昭終于拿定主意。她不再猶豫,徹底放開了手腳去打,再不尋思放水松章,專心致志只為怎樣能和柳少一起贏了另外兩人而拼足全力。 ●︶3︶● 顧辰坐在牌桌前,雖然神情一派云淡風輕,可是面對柳少的急色之相,昭昭的傾力相搏,以及許瞳的遲遲不動,漸漸地從他眼底終于流泄出幾分不悅和不耐來。 不是不知道她真實實力的,雖然會所里,昭昭的牌技已經算得上個中翹楚,但他清楚得很,她同許瞳之間的差距,不只是差了一分二分那樣,而差了足有十分。 無奈空有一手好牌技,她卻呆坐在那里,仿佛人已經靈魂出竅般,胡亂打牌,毫無章法,一輸到底,自暴自棄。要不是還有他在一旁盡力扛著,敗局已經早早鑄就在他倆之間。 想到也許他們會輸給對方,顧辰不由皺緊眉心。 今晚這場游戲,是他用來懲罰她的。 因為氣憤她在龐蒙與自己之間左右招惹,所以想要給她一點教訓,折折她的尊嚴,拔拔她的傲骨。 既然她不見得在乎他,他也要讓她明白,他同樣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想救她不過是興致使然,等興致過去了,他一樣可以用她去交換別的女孩子,她和他身邊別的女人相比,并不見得有什么特別。所以不要覺得很有成就感,以為能夠唬得他繞著她團團轉;也不要試圖把她的聰明和容貌當做耍弄利用男人的資本,她的這些資本,他并不在乎。要知道從來游戲的cao控者,只能是他。 他特意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她過分驕傲的靈魂。 她牌技超群,有足夠能力做到只贏不輸。所以這游戲既能在精神上挫敗她的驕傲,又能在rou|體上令她可以保全自己不遭受別人褻玩。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她的倔強。 開局到現(xiàn)在,從她的反應看,她似乎已經打定主意想要放棄,就等著拖延到牌局結束時,乖乖以失敗者身份隨著那幾乎已經在流著口水的某人一同離去。 她想怎么樣呢?想以此消極抵抗?想看看假如他們輸掉,他是不是真的舍得把她拱手讓人?為此甚至不惜以自己作為代價故意輸掉賭局? 不是沒有見過狠絕的女人,可是像她這樣徹底豁得出去的,他實在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她的狠,不是絕在對待別人,而是絕在對待自己。 為了懲罰別人、折磨別人,不管是否值得,不惜以自己作為代價。 顯然她不知道這樣一個道理:若想要有人愛你,首先得學會自己愛自己。 她這樣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有誰會去真正珍惜她。 ●︶3︶● 又打過幾圈,情形依舊。顧辰耐心已經熬到極限。正打算開口暗示許瞳再這樣心不在焉的玩下去,他就考慮撤回和嚴昌石的合作;卻忽然聽到許瞳先他一步開了口,對大家脆生生說:“好累!照這樣的玩法一直打下去,小輸小贏的熬足八圈,實在沒意思,不如,我們再來最后一局算了,一局以后,無論輸贏,大家各自愿賭服輸,怎么樣?” 從之前形勢看,如果沒有奇跡發(fā)生,柳少和昭昭相信,自己取勝已經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粗S瞳嬌嗔憨然的提著要求,柳少只覺得心肝發(fā)癢,樂不得的率先點頭響應她的提議,連聲說好。 他同意,昭昭自然沒有意見。 許瞳抬眼看向顧辰,他正看著自己微笑,笑容無聲匿在唇角,那樣子說不出的詭異陰譎。 許瞳立刻對他回以粲然一笑,“顧少,反正我倆現(xiàn)在已經這樣了,不如干脆死馬當活馬醫(yī),破釜沉舟拼一次,說不準就有奇跡發(fā)生呢!” 顧辰看著她,嘴角笑容漸漸擴大,慢慢眨了下眼睛,有意無意似的柔聲說:“既然他們倆都同意,我自然少數服從多數。不錯,局勢已經如此,我但愿你能夠制造出奇跡,可以一局制勝。” 許瞳不愿接觸他陰陽怪氣的詭異眼神,調開目光,望著柳少,微笑對他說:“打這么久,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她聲音嬌嬌軟軟的,聽得柳少忙不迭點頭對她說可以。 許瞳再對他笑一笑,起身說:“那我先去那邊窗口透透氣,等下回來我們開決勝局!”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