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他不由一怔,抬頭看過去,認清來人后,不由眉心一皺,直起身坐回沙發(fā)上,皮笑rou不笑地對那人開口說:“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呢,顧總!” 許瞳應(yīng)聲張開眼睛扭頭去看。 那從門口走進的,竟真的是顧辰。 ●︶3︶● 那天扶著龐蒙從幻愛離開以后,因為心中好奇許瞳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顧辰特意找人小小調(diào)查了一下。 而最終結(jié)果,既像是在他意料之中,又像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們兩個,竟是初戀情人。 龐蒙那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人,所有人幾乎都認為他就快要立地成佛,可沒想到他竟是個心里裝著紅塵往事的癡情家伙。本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結(jié)果卻是大家都想錯了,原來在他心底,竟始終深深珍藏著一個女孩子。 而那女孩,居然就是許瞳。 他看得出也感覺得到,即使他們兩人已經(jīng)分開許多年,可他那癡情學弟依然情根深種,似乎很期盼能夠與舊日情人重修舊好。 他實在有些疑惑。那叫許瞳的女孩子,真是狡猾得令人頭痛,而一旦倔強起來,更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她滿腦子里裝的不是詭計就是賊點子,心機又那樣深,真不知道他那學弟究竟癡戀她哪里。 而那女孩兒,他學弟苦思不忘的初戀情人,就在不久之前還曾設(shè)計他同她一起,在海濱酒店那張大床上,恣意縱情的翻滾糾纏過。 想到這里,他不由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和龐蒙之間算不上交情深厚,但好歹兩人見面總要互相稱兄道弟一番。 不知道也就算了,眼下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許瞳是龐蒙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于是他想,是時候和那女孩劃清界限到此為止了。 女人而已,就像衣服一樣,只有常換常新的快樂,沒有什么舍不得放不下的。 只是便宜了那女孩,她騙了他利用他,他卻還沒來得及懲罰她。 不過也只好這樣算了吧。 ●︶3︶● 他不再找她,很快物色到一個叫做昭昭的新女伴。 他把她帶在身邊幾天。曾經(jīng)見過許瞳的那些公子哥,在見到他的新女伴時,都異口同聲對他感嘆說,真是奇妙,他這位新寵,無論模樣身段還是眼神氣質(zhì),看上去竟同他那舊愛很有幾分相似。 他倒沒覺得昭昭和許瞳之間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只是后來連司機老黃也這樣說。老黃甚至還戲謔地問他:“少爺,你究竟是因為喜好這一類女孩才在許小姐之后找了昭昭小姐,還是因為許小姐,而尤其鐘意這一類的女孩呢?” 到此他才終于相信,或許兩個女孩之間真的有些相似之處。 只是他覺得有些好笑。他問老黃:“難道你認為,我對那個姓許的女孩動了心思?呵!這怎么可能!” 老黃卻笑一笑回答他說:“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shù),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哦,不,或許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可以發(fā)現(xiàn)了!” 對于老黃的話,他聽過后只淡淡一笑,并沒有再多做辨白,只將它拋隨意地拋到了腦后去。 有些事情越解釋就越說不清道不明,不如隨它去好了。至于事實究竟如何,他自己心里總歸有數(shù)。 ●︶3︶● 本以為此后不會再和那狡猾女孩有什么瓜葛,偏偏的,卻叫他在幻愛里又見到她。 她帶著一臉凄惶站在嚴昌石的房間里,明明很無助,卻在看到他時,掛了滿臉的倔強;明明已經(jīng)窮途末路,卻在與他視線交匯的剎那,展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倔強樣子。 他最恨她那副樣子。 他等著她開口求叫他、求他;她卻閉緊嘴巴一言都不肯發(fā)。 他不禁有些氣。一個女孩子,骨頭何必那么硬?實在不討喜。 直到走到房間坐下,喝過一杯酒以后,忽然地,他想通一件事。 是了,她何必求他?現(xiàn)在在她身邊,不是有龐蒙么。 他當即收斂好心緒,決定再不去管那許姓女孩的閑事。 ●︶3︶● 只是他這邊剛剛做出決定,手機卻緊跟著被她震響。 接通以后,他喂了兩聲。 他聽不到她回答自己,話筒里只傳來她與另外一人的對話。 他不禁莞爾。 這狡猾丫頭,看來是偷偷打過來想向他求救的。 可她為什么不去找龐蒙? 來不及探究原因,他只聽得電話里面她在對嚴昌石說:“整個幻愛的人都知道,我其實是顧辰的女人!” 聽了她這句話,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事實是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想不到她也有肯服軟的時候。 然后他聽到嚴昌石說:“許小姐,顧辰他已經(jīng)另結(jié)新歡,你呢,已經(jīng)過氣下堂了!”、“顧辰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明白人,敢玩愛玩,也玩得瀟灑。你說,他怎么可能為一個過氣情人,來和我鬧別扭呢?” 這番話以后,電話一下就被掛斷。 望著手機屏幕上“通話已結(jié)束”幾個字,他不由蹙起眉。 從他心里漸漸升騰起一種無法說清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