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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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云難得對雞窩頭表達(dá)了善意:“唱的不錯?!?/br> 雞窩頭早就得意忘了形:“早知道大爺我唱歌這么叼,就上校慶上吼去了,我們學(xué)校美女還不隨我勾搭?!?/br> 那頭另一個也說:“我艸,雙節(jié)棍簡直是裝逼神器,老子都快被自己帥哭了?!?/br> 話音剛落這人就被奚落了:“現(xiàn)在不是被棍子砸掉牙的時候了?” “說了多少次了——我那牙沒掉,就是有點松。” 連楊方宏臉上都帶了點笑模樣,要不是這幫人又哀求又吹捧,他才不肯上臺去耍那猴去。 秦默忽然想到,如果這群人的家長看到他們在臺上那閃亮的一瞬間,還會把他們送到這里來么? 誰也不知道。 “我后悔了,”秦默忽然說。 “嗯?”沈卓云側(cè)目。 “我也想上臺了?!鼻啬冻鲆粋€幾不可見的微笑來。 沈卓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好,下次?!?/br> 嗯,下次在這高墻之外。 ============================================================================= 元旦晚會結(jié)束之后,廚房也終于把那批粗制濫造的餃子都下鍋煮熟了,一群人倒也不嫌棄自己捏出來的挫樣,狼吞虎咽地都給吞了。 沈卓云也不知道怎么挑的,把自己包的幾個都挑進秦默盤子里了,又把秦默包的那幾個都私吞了。 秦默吃了幾個沒夠,還想再去挾,就看沈卓云把最漂亮的幾個餃子一股腦倒進姜紹碗里去了。 姜紹:“(⊙o⊙)?” 沈卓云皮笑rou不笑:“吃你的。” 臥槽,老大我吃飽了,真的! #老大跟餃子多大仇# ☆、第三十六章 沈晴逃離 元旦過完了,天氣也越來越冷,學(xué)校終于發(fā)了冬裝——軍綠色的大衣,雖然厚實,可款式看起來活像革命時期的產(chǎn)物。訓(xùn)練生活都回歸正軌,cao場上又出現(xiàn)了喊著號子生不如死的學(xué)員們,但好歹是比元旦前的樣子精神幾分了。而秦默等人逃離的計劃也正式開始運轉(zhuǎn)。 計劃很粗糙,卻也還算可行,唯一的問題就是——計劃中的行動時間是11點之后,那時的寢室樓門口是鎖著的,并且有教官輪班看守的,根本是出不去的。 “那就在這之前出去,”秦默指了指學(xué)校北邊那片鐵絲網(wǎng),說道?!爸荒軓哪沁叧鋈?,咱們學(xué)校這幾畝地,在哪撬個鐵絲從崗?fù)ひ谎劬湍芸吹?。除了那片有倉庫和教學(xué)樓擋著,剩下的地方肯定都不行?!?/br> 姜紹攤手:“秦少,這事光說沒用啊,難道還能弄個繩子從樓頂?shù)跸聛戆。俊?/br> 秦默用手肘碰了碰沈卓云,沈卓云會意說:“我們不從寢室樓走?!?/br> 他們只能轉(zhuǎn)換思路,如果從寢室樓出去不行,那么有什么辦法能光明正大的不從寢室樓內(nèi)出發(fā)呢? “我們想辦法鬧事,讓他們把我們關(guān)進學(xué)校北面的倉庫?!鄙蜃吭普f的那個倉庫姜紹和秦默都知道,平時用來關(guān)學(xué)生小黑屋的,一出門就正對著那片鐵絲網(wǎng)?!皩W(xué)校有兩個倉庫,另一個的出口正對著寢室樓門口,如果被關(guān)進了那個倉庫,我們的計劃同樣得泡湯。”說著,秦默的神色多出幾分慎重來。 秦默沉默了片刻,忽然明白了沈卓云的計劃,想要確保自己被關(guān)進一個倉庫,那么另一個倉庫必須已經(jīng)有人占用——而且必須是個女生。比如,有一個姑娘故意在寢室樓門口鬧事,勢必會被關(guān)進正對著寢室門的倉庫,他們再做些什么——那些教官是不會把男生和女生放在一個倉庫關(guān)禁閉的。 這個女生的人選也而易見,除了沈晴,就沒有更合適的人了。她鬧騰起來沒有人會起疑心,而且沈晴看著大大咧咧,其實也是個極細(xì)心的,人又仗義,不會把事情說出來。 秦默看了沈卓云一樣:“我去找沈晴?!?/br> 沈卓云臉色明顯不太自然,皮笑rou不笑地說:“讓姜紹去?!彼蛇€沒忘記秦默看著沈晴跳舞時那專注的眼神呢。 姜紹:小的何躺著也中槍?! 秦默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怎么沒發(fā)沈卓云就是個醋壇子呢? “姜紹認(rèn)識沈晴么?”秦默問。 “不……”沈卓云瞟過去一眼,姜紹立馬點頭如搗蒜。“認(rèn)識認(rèn)識!可熟了!”心里直腹誹:老大這眼神看著他,他不認(rèn)識也得認(rèn)識了。 秦默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但還是覺得糾結(jié),扭頭去問沈卓云:“你到底喝什么干醋?誰的醋你都吃你怎么也沒酸死?!?/br> 沈卓云笑嘻嘻地把他扯進懷里:“你看,你不是允許我吃醋了么?” 秦默一點都不糊涂,相反,他聰明得很,他不了解愛情,不代表他不了解沈卓云,沈卓云的陰暗,沈卓云那強烈的占有欲,甚至沈卓云那異常熾烈的禁錮欲|望,從告白一刻起就再沒掩飾過,秦默心里對此一清二楚。 可他就是拿沈卓云沒辦法,無聲地縱容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縱容他對所有人宣誓主權(quán),縱容他一次又一次地吃近乎無理取鬧的醋。 他習(xí)慣了沈卓云的陪伴,不想失去沈卓云在身邊的溫度。 如果是其他人呢?如果進來時,對他好的不是沈卓云,陪他一路的不是沈卓云,他還會容忍到這種地步么? 他不知道。 =========================================================================== 姜紹盯了cao場兩天也沒看見沈晴的影子,實在沒轍了,只好私下去找秦默,哀求他去跟沈晴談?wù)劇?dāng)然是在沈卓云不知道的前提下。 秦默沒辦法,趁著訓(xùn)練休息時間攔住了一個沈晴同班的姑娘。 女生看見秦默臉一下就紅了,倒還真不是是因為秦默多英俊,而是在這個學(xué)校男女幾乎沒有交集,這姑娘打進來就沒跟男生說過話了,指不準(zhǔn)她現(xiàn)在見了新來的吳校醫(yī)都能臉紅上半天。 “沈晴呢?”秦默問的直截了當(dāng)。 女生忙著臉紅呢,乍聽這句卻是一愣:“你不知道?” 秦默皺起了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知道什么?” 女生說:“沈晴跑了啊,逃出去了?!?/br> 秦默頓了頓,確實是有些吃驚,還有些糾結(jié),沒了沈晴,計劃確實不好辦。但他更好奇的是,沈晴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女生還沒等秦默問出口呢,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話全倒出來了:“這都三天前的事了,沈晴不是領(lǐng)舞么?我們教官派她跟著警衛(wèi)員去市里租借衣服,結(jié)果還衣服的時候,她說要上廁所,讓警衛(wèi)員在外面等著,她自己從公廁跳窗就跑了?!迸鷤兲焐陀羞@種能力,明明是道聽途說的事,卻能說的活靈活現(xiàn),仿佛是自己經(jīng)歷過一般。當(dāng)然,少部分男生也有這樣的天賦——比如姜紹。 秦默問:“沒抓?。俊?/br> 女生擺了擺手,說:“這都三天了,我看是抓不住了?!蹦┝擞指锌痪洌骸熬褪敲冒??!?/br> 秦默還是有些疑問:“你們教官怎么會派她去市里?”畢竟沈晴平時確實不是個省心的,換了是哪個教官也不大可能放心把這個刺頭派出去。 “原本我們班有個班長的,結(jié)果前一陣鬧大事,班長趁亂跑回家了,人家家長知道了死活不把孩子再送來了,班里剩下的又都是行過兇的,教官恨我們還來不及,哪能派我們?nèi)?。一對比沈晴還算是最聽話的,前些日子乖得——跟改邪歸正了似的,誰知道這死丫頭就等著這茬呢?!迸靡环N無所謂地口吻敘述著,只有說到那個班長的事還是忍不住透出了一絲羨慕?!鞍嚅L的爸媽據(jù)說還要跟學(xué)校打官司呢,唉,也就是別人的爸媽了……” 秦默皺起了眉:沈晴不是個糊涂的,既然出去了肯定就不會跟家長聯(lián)系,天大地大,肯定抓不到她。 本來這應(yīng)該是好事的,可現(xiàn)下秦默卻高興不起來—— 沈晴走了,他們的計劃該怎么辦? ☆、第三十七章 背叛 d市冬季的風(fēng)最是狂躁,卷著枯葉塵屑迎面撲來,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又帶走體外布料縫隙間最后一點溫度,讓人從皮膚一直寒到骨髓。 沈晴蜷縮著坐在街角,上身穿著不合時宜的薄衫,下身套著一條臟兮兮的牛仔褲,原本就瘦削的身材在寒風(fēng)中更顯得單薄,街上人來人往,竟有人可憐她,在她面前扔下了幾枚硬幣,她也默默收進了懷里。如果有人湊近了去看,也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正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也渙散的厲害——連續(xù)三天的流浪,她已經(jīng)到極限了。 沈晴不是d市的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她舉目無親,甚至連熟識的朋友都沒有,身份證早就被扣在家里,手機和錢包從進了學(xué)校的一刻起就被沒收了,軍大衣太過醒目累贅,在翻墻時被她扔在了公廁。她不能給家里人打電話——他們會把她重新送回去,她也不記得任何朋友的電話號碼,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這一介自由身。 初時,沈晴還能依靠著還算整潔的外表去超市蹭口試吃,而現(xiàn)在落魄的外表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個女性流浪者,去了超市人家都是嚴(yán)防死守地盯著她,別說蹭口吃的,討口水喝都難。 可就是這樣,沈晴硬是餓著肚子,靠著喝自來水一路硬撐到了現(xiàn)在,她在地下隧道熬了兩個晚上,隧道的一頭還睡了幾個流浪漢,沈晴躲在隧道的轉(zhuǎn)角,壓根不敢正經(jīng)闔眼,哪怕聽到一點最細(xì)微的動靜都會驚起。 昨晚她開始發(fā)燒,凍得跟冰塊一樣的手摸不出額頭的準(zhǔn)確溫度,只知道貼著額頭的手掌正在緩緩回暖,而額頭處反而像壓了冰塊一樣涼爽。 恍恍惚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年,于娟跟她還都懵懵懂懂,兩個人窩在臥室里一起看肥皂劇,于娟似乎生來眼淚就多,每每她還沒看明白那錯綜復(fù)雜的n角戀關(guān)系,于娟已經(jīng)哭得跟淚人一樣了。 她把紙巾遞到于娟手邊,還不忘嘲笑她兩句,于娟就伸手掐住她腰間的軟rou,左轉(zhuǎn)三圈右轉(zhuǎn)三圈,直到她嗷嗷叫著求饒為止。 我好想你。 沈晴從兜里摸出了幾枚硬幣——那還是剛才路人扔在她面前的,她早就在兜里摩挲無數(shù)次了,一共四枚,花一塊跟于娟打電話,花一塊買塊面包,再去前面的超市衛(wèi)生間喝口自來水。 還有兩元,或許她能坐兩班公車,坐到這個城市的邊緣,離自己生長的城市更近些,或許她可以再買兩個面包,再撐兩天,直到于娟來把她帶回家。 沈晴強打精神站了起來,起身的時候一個用力過猛,險些栽倒,扶著墻才止住了眩暈。 “打電話?!?/br> 沈晴把手里捂得極熱的一元硬幣放在桌上,看到便利店員那異樣的目光,竟然沒有半絲難過,只剩下了一點喜悅。 很快……很快…… 她一個鍵一個鍵按下了心中那串默念千百遍的數(shù)字,生怕按錯了一位。 很快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沈晴深吸了一口氣,恢復(fù)到平日那中氣十足的腔調(diào):“娟兒,是我?!?/br> “阿晴?”電話那頭的女聲帶著怔忪和不可置信。“你不是……去寄宿制學(xué)校了么?” 沈晴是被家人強制送進了自強學(xué)校的,甚至連知會于娟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于娟不可能上門去詢問沈家父母,而從同學(xué)那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就是,沈晴是去了一家寄宿制民辦學(xué)校,她的父母想藉此斷掉兩個人的聯(lián)系。 “娟兒,我想你了。”沈晴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頭暈都一下子好了許多,膩歪歪的腔調(diào)聽的人雞皮疙瘩都能起來?!拔姨映鰜砹耍也幌牖厝?,你來接我好不好?” “逃出來?”于娟的聲音明顯頓了頓?!澳恪?/br> “見面再說吧,娟兒?!鄙蚯缈粗娫捝嫌嫊r不斷地跳,只想跟于娟再多談兩句情。“娟兒,這一陣我想你快想瘋了?!彼诶锩娲袅税肽?,如果不是想著于娟,她覺得自己可能根本熬不過來。 “阿晴……你現(xiàn)在在哪?”于娟問。 沈晴問了店員地址,復(fù)述給了于娟:“娟兒,你路上別著急,坐火車小心點——” 于娟支支吾吾應(yīng)了一聲,讓她在原地等著,沈晴忽然覺得電話另一頭女生的腔調(diào)有些說不出的陌生,平時的于娟根本不是這樣的。 沈晴說:“娟兒,我喜歡你?!?/br> 于娟“嗯”了一聲。 沈晴逼問她:“你喜歡我么?” 于娟又“嗯”了一聲。 沈晴放下電話,買了一個一元一包的面包,幾口吞進了肚子,不顧店員的目光蹲在了門口。 直到兩個小時后,她等來了一輛面包車,下來的兩個男人身上的迷彩服無比眼熟,只是因為她在便利店里才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