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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韻現(xiàn)在是山鬼仙君最為得意的弟子,沈雪柔溫情婉轉(zhuǎn),若是能拴住賀蘭韻,沈家沒了沈聞素,多少還有個九仙君的相關(guān)者。 至于沈聞素……沈家主幾乎是確定這丫頭是靠不上了,即使她有能耐把玄君都哄上手,也未必會提沈家出頭,爭取一絲一毫的利益。 以至于現(xiàn)在,沈雪柔在一班修為至少都是金丹期的大佬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 賀蘭韻也不能拉下臉來趕她走,整個人處在一個比較焦慮的狀態(tài)。 尤其是這天,沈聞帶著太一玄君和一個他不認(rèn)識的凡人回到飛舟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我裂開了”的狀態(tài)。 他只不過是受了點傷,調(diào)養(yǎng)了一個月,怎么麻將桌又多了人,還有一個是太一玄君? 之前大尊者說要把沈聞從玄術(shù)宗帶回來,沈聞到是沒帶回來,他人自己不知道去到什么地方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娜迦和胡忠說是要留在土戈城幫助重建,飛舟就暫時借給沈聞一行人。 他們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南疆氣候潮濕、多毒多瘴,確實不適合他們一同前往。 沈聞一回到飛舟,就注意到了沈雪柔還在,左邊的眉毛都快飛進頭皮里了,賀蘭韻一看她那樣,只好嘆氣道:“春城距離南疆并不算太遠(yuǎn),待到靠近南疆邊境的時候,我便租一艘飛舟把她送回去,她修為不濟,跟著我們……” “韻哥哥,不要丟下我。”聽到賀蘭韻要將她送回去,沈雪柔連忙上前緊緊握住賀蘭韻的手,用嬌弱小白花一般的眼神祈求他,“我發(fā)誓,我會好好修煉的,我不會拖大家后腿的……” “那便等這位小友突破金丹,再來尋賀蘭道友如何?”玄君道。 修仙界強者為尊,他是現(xiàn)場幾人之中修為最高,也是整個修仙界境界最高的修士,他一開口,別人自然先矮了七八分,更不要說沈雪柔本來就是個柔弱沒主見的女孩子。 她先是用受驚小鹿般的眼神看了一眼玄君,又扭頭盯著賀蘭韻,后者雖然沒甩開她的手,但是臉上也露出了頭疼的神情:“玄君說得對,我們南下南疆,多毒蟲、瘴氣,我是醫(yī)修,精于此道還好,你修為不足,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他拍了拍沈雪柔的手:“安心吧,我不會有事的?!?/br> 沈家主在灰頭土臉帶著沈家弟子離開土戈城之前,先找到沈雪柔給了她一個任務(wù),任務(wù)的內(nèi)容自然是好好抓住賀蘭韻,他現(xiàn)在修好了根骨,又成了山鬼仙君的愛徒,沈家之前同他有退婚之仇,如今自然至少要有人在他枕邊吹吹風(fēng)。 沈聞當(dāng)然是知道這老東西腦子里都是些什么狗侍玩意的。 只不過,按照原著里賀蘭韻娶了沈雪柔還照樣滅了沈家滿門的記仇心性,吹枕邊風(fēng)未必有什么用處。 驚鴻夫人當(dāng)初到底看上他什么啊?難不成真的只是一雙手? “不用啊,我看沈家主走了也沒多少天,就借一下玄術(shù)宗的飛舟,把她送回去不就好了?”甲板上傳來一個嬌俏又張揚,極為拉仇恨的聲音,眾人扭頭一看,卻見越女抱著胳膊站在甲板之上,一臉的“我就看不起你了怎么樣”。 沈聞道:“你怎么不和你師兄師姐一塊?” “他們回霽月城復(fù)命去了……”越女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指著邊上的月隱道,“這人又是誰啊!” “這個說來話長,你先說說你師兄師姐回去復(fù)命了,你留在這干什么?”沈聞把眼見著就要歪掉的話題一把扯了回來。 “我和師姐鬧不愉快了,之后又受了傷,就留在土戈城修養(yǎng),他二人先行回去復(fù)命——我已經(jīng)先派出青鳥去請示師父了,反正……反正在師姐消氣之前我是不會回霽月城了?!痹脚洁洁爨斓匕亚耙蚝蠊颊f了一遍。 寶寶滿臉委屈jpg 沈聞懂了,這個傲嬌女怕不是拉不下臉和師姐道歉,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所以干脆選擇逃家了。 “你要去南疆,帶上我一起去。正好師父說讓我出去歷練歷練,老呆在霽月城沒什么出息。”越女臉上掛了個甜甜的笑意,過了一會之后,才又將沈聞好不容易拉回來的話題踹了出去,“所以,他們兩個都是誰?。俊?/br> 一邊一個,雖然芝蘭玉樹,發(fā)如霜花,生得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那張臉就覺得這人好欠揍。 另外一個,雖然生的也算玉樹臨風(fēng),身材精干,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滿腦子都是壞點子的滑頭。 沈聞看了看邊上的太一玄君,又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月隱,大笑著走到越女邊上:“一起下南疆的無關(guān)人士而已。”她一把攬住越女的肩膀,“走,去娜迦那兒喝酒去,這里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掰扯完,等他們掰扯完了我們再來。” 她走出幾步,才背對著賀蘭韻說:“阿馬,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只是要做什么,怎么做,要顧全什么,這都是你說了算的,你若是做決定,我也尊重自己的兄弟。”言罷,便摟著“兄弟”的“前后宮(之一)”,踩著另一把飛劍往娜迦的酒廬去了。 無關(guān)人士玄君:…… 無關(guān)人士月隱:…… 風(fēng)口浪尖、自作主張、尊重兄弟賀蘭韻:…… 三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決定在沈聞和小姐妹喝完酒回來之前,先把事情都解決了。 畢竟,這家伙看上去好說話,其實對自己認(rèn)定了,別人卻還要繼續(xù)和她掰扯的“事情”一點耐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