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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我看上你家山頭了,從今天開始你家山頭姓沈。 云上寺:……阿彌陀佛,本寺乃千年古剎,就算是要搬遷…… 沈家:誰說要搬遷了?看什么看,今天開始你們也姓沈。 云上寺:?????????? 總之,經(jīng)過一番交涉,云上寺到是留下了,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成了依附于沈家的家廟。 啊,至于為什么要叫云上寺…… 沈聞抬起頭來,看著高聳入云,一階連一階,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青石板臺階,背著行動不便的小和尚,覺得這個名字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古樸低調(diào)很點題。 為什么叫云上寺?坐落于高峰之上,俯瞰云海的寺廟,才有資格叫“云上”(的)寺(廟)?。?/br> 沈聞:……告辭,我放棄,我爬不上去。 “不要放棄啊老妹兒!你想想五花rou!你想想香噴噴滋滋響的五花rou!”烏鴉兄在邊上聒噪地呱呱叫,試圖慫恿沈聞去爬那直上青天的萬里階梯。 沈聞背著小和尚一路走到這已經(jīng)很累了,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體也就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娃娃,讓她做這種體力活,實在是為難她。 但是烏鴉呱呱的聒噪聲,給她打開了一個新思路,于是她放下已經(jīng)睡著了的云生小和尚,從他身上扯下一小片僧袍碎布來,系在了烏鴉兄的腳上。 烏鴉:……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覺得這發(fā)展有些不太對。 “烏鴉兄,你想想香噴噴的五花rou在鐵板上滋滋作響的味道,加油,去吧,扇動你那無往不利的小翅膀,把云生小和尚那個好騙的師叔叫下來接他吧!” 烏鴉:……wdnmd,我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烏鴉,為什么要飛那么高去叫人。 然而五花rou的誘惑實在是太強了,烏鴉在郁悶了半刻之后,還是咬牙往云上寺飛去。 等到烏鴉飛遠(yuǎn)了,沈聞臉上那種亮晶晶的欠揍笑容才“倏”一下冷淡了下去,她看了一眼邊上睡得和頭小豬一樣的云生,盤腿坐了下來。 她之前在沈家呆了三天的時候不是沒有聽見過鳥叫,由此可知,她并不是來到這個世界就擁有這個技能的。 其間的分水嶺就是那鍋特別鮮的魚湯,她如果要查怎么回事,就要從自己吃的那幾條趴地魚入手。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烏鴉有蹊蹺,但是不管哪一種,這都是一個機會。 她之所以讓烏鴉飛上去找云生小和尚的師叔,完全是因為烏鴉之前說過一句“他師叔最好騙”——從這句話中基本上可以推測出的一個信息就是,烏鴉和這個求心和尚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而且這個求心也懂鳥語。 沈聞把拇指抵在下巴上,食指輕敲著人中,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大概在山腳下等了有半個時辰,沈聞無聊到都開始拔草了,才從遠(yuǎn)處傳來一聲又一聲輕柔的“篤篤”聲。 時值春日,通往云上寺的山道上山花漫爛,青苔凝露。 那聲音于千回百轉(zhuǎn)處傳來,自芬芳源頭現(xiàn)身。 那是個身穿木蘭色袈裟的年輕僧人,左手持著一支看上去似乎用了多年,微微泛黃的竹杖,右手因為扶著山道往下而沾上了塵土。 他用竹杖探下一階青石板臺階,而后才伸手扶著山道緩緩探出腳尖挨下一步來。 因為他是個瞎子。 直到挨下最后一階青石板階梯,他才試探性的用竹杖點了點前面,確定了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山道盡頭。 暖風(fēng)拂過,輕輕吹動他手上的佛珠上的穗子。 在求心站定之前,沈聞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光頭居然可以如此擔(dān)得起芝蘭玉樹,雋永出塵這八個字。 而這一刻,她深刻的明白了諸多影視作品中的“妖女”為何獨獨對“和尚”這個職業(yè)如此情有獨鐘——mama,他們搞禁欲系制服誘惑犯規(guī)??! 這誰頂?shù)米“。?/br> 而后,在沈聞的注視之下,年輕的僧人才微微調(diào)整自己的方向,對著沈聞雙手合十,輕聲道:“見過小善信?!?/br> 沈聞:……? 按照她對這種作品的裝逼套路的了解,若有一個好看的瞎子,那這個瞎子肯定能表現(xiàn)得耳聰目明……不是,是耳聰鼻靈,至少不會讓第一眼看到他的陌生人看出他其實是個瞎子。 但是從剛才他艱難得從山道上拾級而下的模樣,沈聞能深刻的感受到“眼盲”這個缺陷給他帶來了多大的不便。 而就在他剛剛轉(zhuǎn)身對自己行禮那一刻,沈聞又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是個瞎子了。 原本停在僧人肩膀上的烏鴉“哇”了一聲道:“好啦好啦,說好的答謝快點交出來!” 求心楞了一下,隨即淺笑著搖了搖頭:“這是自然的?!?/br> 沈聞:……不是,烏鴉兄,你到底是怎么和他說的?為什么一個瞎子會走這么遠(yuǎn)的路跑下來?他等等難道還要背云生上去?這也太難為瞎子了吧?你看他走下來那樣! 求心從僧袍袖子里摸出一串玉幣來,這種圓圓、薄薄,外圓中方的貨幣是這個世界最為常見的貨幣,凡人和修士都會使用,云上寺作為沈家的“家廟”自然會從沈家那拿到一些補貼,不過自從被沈家占了山頭,云上寺的和尚到是越來越少了。 烏鴉飛到沈聞的肩膀上,挺起了胸膛道:“我對瞎子說,要是想找到他師侄,就帶錢跟我下來!”語言里似乎還非常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