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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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汶忙求情說:“可是,她還要照顧我呀……” 蘇婉娘卻激動地說:“我肯定準時就到!太謝謝大小姐了!”扭臉對沈汶說:“你多睡會兒,我練完了你再起床就好了?!?/br> 沈湘與蘇婉娘兩個就開始講習武的準備,要什么衣服,要什么式樣,要什么顏色,還要什么鞋子……蘇婉娘都沒有,沈湘就說去她那里,先穿她的。她們與幾個男孩子告別,情緒高漲地往沈湘的院子里去了。 大廳里,楊氏和老夫人少見地默契,都坐著不動。 楊氏皺著眉,輕聲地說:“娘,您怎么看?” 老夫人沉思半晌,說道:“那是個烈性的孩子,這樣的人不容易害人,除非被惹到了心頭上。汶兒性子太軟,如果這孩子真心感激汶兒,日后必一心護主,汶兒倒也需要這么個人在身邊。那個夏紅年紀大了,急著嫁人,而且,我看這些年她也不那么盡心?!?/br> 楊氏點頭:“我讓我身邊的一個嫲嫲過去坐坐鎮(zhèn),看她怎么把院子接過來。這孩子原來也是官宦人家,看來是個有教養(yǎng)的?!?/br> 說道蘇婉娘的背景,兩個人都半天沒說話。最后老夫人說:“毅兒的親事開始cao辦了吧,雖然……”她嘆氣。 楊氏點頭說:“我明白娘的意思,柳氏是弱了些,可毅兒似乎喜歡她。我給侯爺寫信,說了幾家,侯爺最后挑的也是這家。說高嫁低娶,我們侯府已然惹眼,不能再與個權勢之家聯(lián)姻了。” 老夫人點頭:“你看著辦吧,也借著這次成婚,給老二看看。他們哥兒倆年紀相近,婚事也別隔得太遠了。” 楊氏有些惆悵地說:“孩子們,就這么一個個地長大了啊。” 老夫人笑了:“可不是嘛!我可等不及,他們趕緊成親,我好抱個重孫?!?/br> 楊氏想到自己才三十多就要成祖母了,卻沒怎么高興。 與此同時,大皇子新開的府邸內書房里,幾個人正輪流向大皇子報告著前日里發(fā)生的事。從政事的安排,到皇帝新發(fā)的詔書,樁樁件件,有條有理。 大皇子現(xiàn)在十七歲,長方臉,眉尾深重,眼睛陷了些,看起來很有氣勢,可也有些陰沉。他蓄了淡淡的上唇短須,顯得比實際年齡成熟。 一個人說道:“昨日在后花園,皇上對貴妃說三皇子長得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貴妃掩唇而笑,沒有說什么。” 大皇子冷笑,另一人見勢說道:“不過是個妃子,就憑著討皇上的歡心才得寵而已,哪里能比得上皇后?!?/br> 一人說:“哦,昨日,鎮(zhèn)北侯府的孩子們回來的途中,從萬花樓逃出來的蘇長廷的女兒蘇婉娘撞了過去,哭訴說萬花樓強買,母親病重,弟弟年幼。那個鎮(zhèn)北侯的幼女心軟,當場說要讓她給自己當丫鬟,鎮(zhèn)北侯的長子沈毅就帶走了蘇婉娘,讓侯府護衛(wèi)去萬花樓取了賣身契,還把蘇婉娘的母親和弟弟帶入了侯府。” 大皇子皺眉:“蘇長廷?金部主管,春天被我們換下,在獄中死的那個?” 有人回答:“正是,他不貪金銀,也不愿歸順,還可能存了不利我們的證據(jù),我們怎么折騰他他也不說,后來抄他的家,也什么都沒找到?!?/br> 大皇子握了下拳,“鎮(zhèn)北侯……老三去了他們的花會后,就總說和那沈毅成了好友。這事,你們沒有好好查一下?他們不是有意買了蘇婉娘吧?” 有人忙說:“查了,那個蘇婉娘從萬花樓已經逃跑了幾次,想去照顧她的母親和弟弟,都又被抓了回去。這次讓她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后門,鎖生銹了,一掰就斷,沒有其他痕跡。她碰上了鎮(zhèn)北侯府的車駕應該是她的運氣好。那天鎮(zhèn)北侯府的車隊本是去拜訪平遠侯的,回府時根本沒有想從那里走,就是因為那個鎮(zhèn)北侯的幼女想吃點心,離開平遠侯府時,才臨時改道,過了那個蘇婉娘藏身的地段?!?/br> 大皇子皺眉了:“這么巧?鎮(zhèn)北侯的幼女?她多大?” 幕僚馬上說:“哦,那個幼女,今年才剛滿七歲,一向缺心眼,曾經教養(yǎng)過她的嫲嫲逢人就說,她天生愚笨,書都背不下來。我們侯府中的人也說,她自幼天天哭來哭去,軟弱無知,被兄姊看低。那天,她還是第一次出侯府,聽到蘇婉娘的哭訴,當著眾人面哭了,她平時沒事都哭一哭,這本是平常??稍诖蠼稚?,見她哭,沈毅就落不了侯府的面子,只好把蘇婉娘買了下來?!?/br> 大皇子還是不說話,看來疑慮未消。 幕僚忙接著解釋:“蘇婉娘被帶進府中,楊氏聽說是犯官之女就說不要,讓把賣身契退給蘇婉娘。那個蘇婉娘當場撞柱自盡,被鎮(zhèn)北侯的大女兒救了下來,幼女嚇壞了,哭著說出了事她也要死了。老夫人看不過去,出面說話,才留了下了蘇婉娘?!?/br> 大皇子終于點頭了,旁邊的人總結道:“這真的是巧合。若是楊氏或者鎮(zhèn)北侯的大女兒出面買下了蘇婉娘,都有可能是安排好的??蛇@個幼女,實在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她自己長得不漂亮,看蘇婉娘長得好看,就喜歡得拉她一起睡。蘇婉娘也高興有了個落腳的地方,對幼女感激涕零,說能給她母親治病就行,并不想追究她父親的事?!?/br> 大皇子淡淡地說:“她不想追究,就不追究了?找人安排下,如果哪天那個蘇婉娘想知道她父親的事,就讓她查出蘇長廷的死和侯府有關。殺父之仇,我就不信她不在乎?!?/br> 一個幕僚擊掌道:“妙啊,這是又給侯府安排了一個釘子,還是他們自己收進去的?!?/br> 大皇子嘴角上翹,但是沒有笑意:“父皇知道鎮(zhèn)北侯給長子挑的親事了嗎?” 有人答道:“知道了,孫公公說,皇上說了句‘鎮(zhèn)北侯還是那么不知趣’?!?/br> 大皇子哼了一聲,“父皇就是這么放不開,明明不喜歡他們選了過去說過父皇壞話的柳家,可還不做什么?!?/br> 屋子里沒人搭腔,一方面是不好說皇上什么壞話,另一方面,鎮(zhèn)北侯守著北疆,皇上能做什么?? ☆、疑生 ? 已經被大皇子方預定下的“釘子”蘇婉娘次日天不亮就已經到了習武場,從蹲馬步開始學起。讓沈湘驚訝的是,這個身材窈窕的女孩子,看著嬌滴滴的,可愣是在那里蹲了一個時辰的馬步,渾身是汗也沒有要求中間休息一下。 天亮了,蘇婉娘覺得沈汶該起床了,就站起來,腿抖著向沈湘說:“我得回去侍候小姐了?!?/br> 沈湘豪爽地拍了下蘇婉娘的肩膀說:“好吧,明早見!”就聽“噗通”一聲,蘇婉娘坐到了地上。 沈堅正從旁邊走過,笑著說:“你們也別太心急了,哪有一天吃成個胖子的?” 沈湘扶著蘇婉娘起來,蘇婉娘顫著聲音說:“大小姐,明早見?!?/br> 沈湘扶著她走了幾步,讓她緩緩勁兒,嘴里說:“你比我meimei強多了,她蹲馬步最長只蹲了一刻鐘就掉眼淚了?!?/br> 蘇婉娘說:“小姐是精貴人,豈是我能比的?!彼f的是真心話,可別人都覺得她懂本分。蘇婉娘看自己的腿差不多了,就向沈湘告別,碎步往沈汶的院子去了。 沈堅和沈湘看著她走遠,沈堅問沈湘:“你覺得她是什么人?” 沈湘說:“她挺對我的脾氣的,性子倔,又肯吃苦?!?/br> 見沈湘答非所問,沈堅嘆氣:“你是誰肯和你一起練武就都對你脾氣?!?/br> 沈湘借機對沈堅說:“二哥好久沒和我過手了,快來試試,不然可就不對我脾氣了?!?/br> 蘇婉娘到了院子里,沈汶的屋里還是靜靜的。蘇婉娘洗漱了,到了沈汶的屋外,夏紅等在門外,一臉不耐地說:“你去哪里了?早上要在這里守著懂不懂?” 蘇婉娘也不多說話,就靜靜地站在門邊。 夏紅不甘心,又開口道:“你這么不守規(guī)矩……” 蘇婉娘打斷她說:“你知道小姐已經選了我,你就要走了。你讓小姐高興點,她還能念念舊情,說不定多給你些東西。你要是不順著她的心意,主仆一場的,這么不快地分了多不好。” 夏紅哼了一聲說:“我跟了小姐七年,我還不知道她?她心軟,怎么可能不對我好?” 蘇婉娘冷笑:“你這是拿捏著她心軟呢!我該告訴你一聲,我心可不軟?,F(xiàn)在我掌握著錢匣子,能不能多給你些,可得看我的心情呢?!?/br> 夏紅咬牙:“你才來了一天,就這么猖狂?!” 蘇婉娘看入夏紅的眼:“對!我就這么猖狂!小姐喜歡我,你最好放明白些!” 夏紅氣得臉都紅了,里面沈汶大聲地打哈欠,夏紅怒氣沖沖地進屋,對著剛從床上坐起來的沈汶說:“小姐!你沒聽蘇婉娘說……” 蘇婉娘一步上去從床邊拿起一件衫子給沈汶披上,一邊說:“深秋了,小姐起來要慢一些,等著我進來給你穿上外衣,別凍著?!?/br> 夏紅愣在那里,沈汶順著蘇婉娘的手穿上衣服,甜甜地蘇婉娘笑著說:“婉娘jiejie對我真好!我得去告訴母親,讓她知道我沒挑錯人?!?/br> 蘇婉娘也一笑:“我已經讓人給你煮了紅棗湯?!?/br> 沈汶拍手:“太好了!” 蘇婉娘撩開了被子,不等她扶,沈汶自己的跳下了床,蘇婉娘又叫住她,讓她穿上襪子再穿繡鞋。 沈汶去洗漱了,回來見桌子上擺了湯,端起來喝了,連聲說:“真好喝,如果酸點兒就更好了?!?/br> 蘇婉娘寵溺地笑著說:“好,我明天讓她們放個梅子。” 沈汶坐在梳妝臺前,蘇婉娘給她梳頭,沈汶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得問夏紅:“哦,夏紅,你剛才一進來的時候要說什么?” 夏紅一直在一邊沒插上手,看著這一對主仆笑得舒暢的樣子,只覺得心頭氣悶,勉強笑著說:“沒什么,只說夏婉還得多學學這院子里的規(guī)矩。” 沈汶被揪著頭發(fā),沒法點頭,就笑著說:“是呀,婉娘jiejie,你得把這院子管起來,得趕快熟悉了規(guī)矩?!毕募t嘴都驚得張開了。 蘇婉娘像是沒注意到夏紅的樣子,笑著說:“夏紅jiejie是這個院子的老人了,哪里輪得到我?!?/br> 夏紅閉嘴咬牙:什么叫“老人”?!我才多大年紀? 沈汶說:“夏紅jiejie要嫁人了呀,我娘說成婚都是喜事,夏紅都等不及了。你要好好幫著她準備些東西,她服侍了我這么多年,很辛苦的!” 蘇婉娘忙點頭說:“我明白,小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幫夏紅jiejie備嫁。” 這兩人一唱一和,夏紅根本沒法插話。聽這話,竟然是真的讓蘇婉娘管著要給自己的錢了?!夏紅更加抑郁。 沈汶梳妝完畢去請安,還沒出門,就遇上了從楊氏那邊過來的錢嫲嫲。錢嫲嫲是楊氏的陪房,一直是楊氏的心腹。沈汶忙笑著叫:“錢嫲嫲好,我正要去給母親請安?!?/br> 錢嫲嫲笑著對沈汶行禮道:“小姐盡管去,夫人只是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br> 夏紅面露喜色,這是夫人對蘇婉娘不放心才派來的人吧。 沈汶笑著說:“那太好啦!我已經讓婉娘jiejie管這個院子了,你來了正好幫幫她?!币幌伦泳徒o來人定了位。 錢嫲嫲沒惱,笑著對蘇婉娘說:“那我就幫著姑娘了?!?/br> 蘇婉娘也行了一禮,笑著說:“什么幫不幫的,我就是想替小姐理理院子,讓院子里的都是對小姐好的人?!?/br> 她這話一出,周圍人的眼里都射出憤怒的光線,恨不能把她洞穿。難道現(xiàn)在院子里的是對小姐不好的? 蘇婉娘徹底無視,繼續(xù)說:“我覺得這院子有一半的人可以放出去,就如那個臉色那么難看的婆子——”她指了一下那個昨天對她惡語,現(xiàn)在正猙獰地看著她們的婆子:“看著就不像是高興在這里當差的樣子。她敢給小姐甩這樣臭的臉子,怎么能讓府里拿銀子養(yǎng)著她呢?” 那個婆子剛想說不是對小姐甩臉子是對蘇婉娘,沈汶就像剛剛才看到了她一樣手壓了胸口說:“是呀,我才發(fā)現(xiàn),她這副樣子像是要吃了我一樣,我可是哪里得罪她了?”然后眼淚自然出現(xiàn),典型的傷心表情。 這時這個婆子再分辨也顯得是在找借口了,錢嫲嫲點頭說:“小姐可以把要換的人理個單子,讓夫人看看?!?/br> 沈汶立刻一副膽怯的樣子,拉了蘇婉娘的手說:“這么麻煩呀,還要寫單子?婉娘jiejie,你看著寫吧,你寫了,我去交給母親就是了?!?/br> 眾人雖然沒見過皇帝,但覺得歷史上那些被人唾罵的“昏君”大概就是沈汶這樣的人。同時,許多人看向蘇婉娘的目光立刻變了,從鄙夷和仇視,變成了討好和諂媚。 蘇婉娘當仁不讓地說:“好,我就寫個單子?!彼D臉對錢嫲嫲說:“嫲嫲也幫我看看,如果真的對侯府有功的人的親戚,那可不好讓人走。其他的……看小姐的意思?!?/br> 沈汶忙搖頭擺手說:“我不懂我不懂,這些年,我有些人都不認識。你看著辦吧。” 眾人憤怒:好大的口氣!蘇婉娘是什么人?她真成主子了?!大家都期待地看向錢嫲嫲,等她說阻止的話。 可還沒等到錢嫲嫲張嘴,蘇婉娘笑著說:“小姐信任我,是我的福分,我一定好好挑那些真心對小姐好的人。”一下子,誰也別說話了:難道挑真心對小姐好的人有錯? 這院子里的人沒幾個對沈汶有好感的,誰不覺得這個小姐是個軟弱無能的哭包?誰沒說過她的壞話?聽了蘇婉娘的話都有些心虛。 沈汶也不多耽誤了,對錢嫲嫲說:“勞駕嫲嫲先幫著看著院子吧,我們請安了就回來?!闭f要趕人走院子里就不能沒有人看著了。 錢嫲嫲點頭說好,看著沈汶帶著蘇婉娘和夏紅走了。轉頭對那個看門的婆子說:“你也聽見了,收拾東西,她們回來了你就隨我去管事那里吧?!?/br> 那個婆子大哭起來:“那個小賤人是哪里來的?青樓!她是個什么東西!怎么就敢這么欺騙小姐?!……” 錢嫲嫲想起楊氏在她來之前對她說:“汶兒喜歡那個蘇婉娘,持意要讓她當大丫鬟。這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肯定和現(xiàn)在院子里的人處不好,就隨她趕一批人吧,要不然什么都做不好反而會連累了汶兒。你在那里待上段時間,仔細看著,那個丫頭如果對汶兒好,她怎么折騰都沒關系。如果不好,馬上就告訴我?!?/br> 錢嫲嫲看著這個婆子這么鬧,倒是印證蘇婉娘做的對了,不由嘆道:“你也別這么說了,你要是真心向著小姐,就不會對她挑的人這么罵了。小姐可憐她,當街流了眼淚,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把她帶進了院子,你們這么擠兌她,不明擺著看不起小姐,不給小姐臉嗎?” 一席話說得眾人臉上訕訕的,可不是?沈汶從街上挑了個青樓的女孩子做丫鬟,而且還馬上提成了大丫鬟,這不是犯傻是什么?這種小姐怎么能讓人看得起? 等到蘇婉娘和沈汶請安回來,錢嫲嫲帶著那個婆子走了,滿院子的人對蘇婉娘的態(tài)度就不同了。 沈汶要自己讀書,蘇婉娘守在門邊,間或就有丫鬟過來笑著說:“婉娘jiejie,這是我繡的荷包,婉娘jiejie如果不嫌棄,就先用著?!薄巴衲飆iejie,你看我打的這個絡子如何?小姐戴著可好看?”“婉娘jiejie,你真好看,這釵子是以前小姐給的,婉娘jiejie才配得上……” 躲在里面翻閱《易經》的沈汶很高興蘇婉娘能在這么短時間就立了威,她找到了第一個能與自己共進退的人。可喜的是,兩個人配合默契,天衣無縫。從此后,沈汶再也不用擔心她正在讀書或者寫字時有人闖進來,再也不用擔心她夜里出去后,丫鬟突發(fā)奇想地來看看她睡的如何,結果發(fā)現(xiàn)床上被子里是一堆枕頭而叫喚起來…… 蘇婉娘進來給沈汶遞茶時,沈汶拉了下蘇婉娘的手說:“謝謝jiejie?!?/br> 蘇婉娘小聲說:“你有要留的人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