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紅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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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只能先去看楚風楚義,兩人都坐在地上喘氣,身上衣服破爛,但好在都是皮外傷。 “大人,這些什么人?。刻萘?!”楚義哇哇叫道。 “不知道,也許以為里面是夫人?!被ㄓ袢蒉D(zhuǎn)頭看了南宮詠荷一眼,要是自己不在,給她碰上了,那會怎么樣?花玉容不敢想下去。 “大人,夫人她?”楚風很是抱歉。 花玉容狠狠瞪他一眼道:“你怎么不叫上浚星?”他知道楚風阻止不了南宮詠荷,但好歹帶個高手啊。 “夫人不讓叫,兩位少爺已經(jīng)睡下了?!背L委屈道。 “記住,下次一定要帶上浚星,今晚要是我不來,夫人在車內(nèi)?”花玉容盯著楚風。 楚風面色發(fā)白,不敢想象。 “是,屬下知錯?!背L立刻低頭認錯。 “去找人來,把這里處理干凈,順便去上藥。”花玉容站起來走到那些黑衣人中間,這才發(fā)現(xiàn)個個都已經(jīng)氣絕了。 “居然這么嚴密!”花玉容眸光里閃過殺意。 南宮詠荷轉(zhuǎn)頭道:“怎么了?”看看她身邊不遠處那個黑衣人口吐白沫,立刻大聲道,“靠!都自殺了?” 花玉容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道:“先回去吧。” “好?!蹦蠈m詠荷去拉紅魅,結(jié)果那紫眸立刻霧氣盈盈,皺緊了眉心。 “怎么了?連腳都傷了?”南宮詠荷又蹲下來,剛才看他手臂,臉上都是擦傷,到?jīng)]什么大礙,好在臉上的擦傷不嚴重,不然她非得慪死。 “扭,扭到了?!奔t魅吸吸鼻子的哭腔道。 南宮詠荷一摸他的腳跺,果然腫得很厲害,立刻蹲下來道:“我背你回去?!逼鋵嵥虢谢ㄓ袢荼车模趺春靡馑?,又怕紅魅害怕,只能自己來。 “詠荷,我來吧?!被ㄓ袢菽樕茈y看。 紅魅身體抖了抖。 “還是我來吧,你手臂受傷了?!蹦蠈m詠荷看他手臂衣袖破了,連忙把紅魅背在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輕得像小孩子。 “你沒吃飯嗎?這么輕?”南宮詠荷皺眉道。 “樓里的mama說少吃飯,身子才柔軟輕盈,大爺們才喜歡,所以紅魅只喝粥?!奔t魅那柔軟的聲音又在南宮詠荷的耳邊響了起來。 “靠!真他媽禽獸,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南宮詠荷火氣又上來,這分明就是虐待,想買個好價錢。 “少爺,別生氣,紅魅沒事的,已經(jīng)習慣了?!奔t魅雙手圈住她的脖子,聞著她身上的淡淡荷花香,嘴角勾起了美麗的笑容。 “習慣什么,以后跟著本少爺,就必須多吃點,別一把就把你捏死了!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南宮詠荷一聽火氣更旺。 “紅魅都聽少爺?shù)??!闭f完那腦袋瓜就軟綿綿地靠在她肩膀處,讓南宮詠荷忽然間升起一股母愛,像自己背著心愛的兒子回家一般。 花玉容跟在旁邊,目光時不時看看紅魅,從他的臉到腳,一處不放過,最后也沒看出什么來,只能自己先把自己手臂用他的白帶子纏了下,心里算著怎么樣把這只妖孽扔出去,又不傷娘子的心。 “紅魅,你家住哪里啊?”南宮詠荷邊走邊問道。 “第八街東城大道的巷尾,最矮的那房子就是我們家的,家里還有個生病的爹爹和一個meimei?!奔t魅很流利地回答道。 “你娘呢?”南宮詠荷很是心酸。 “我娘早去世了,爹爹本來是造房子的木匠,可是三個月前從屋頂摔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就只能躺在床上,家里的積蓄看病都用完了,meimei才十二歲,幫人家酒肆里洗盤子賺點家用,我?guī)腿思也磷雷?,可是爹爹的腿大夫說不是不能治,只是要買很貴的藥材,那天酒肆里碰到高爺,他就問我愿不愿意把自己賣了,賣的好的話錢能有一半,我一聽就跟著去了?!奔t魅越說越?jīng)]有聲音。 南宮詠荷眼淚嘩啦啦地下來,最聽不得這種悲慘的事情了。 “你真是個好孩子,你爹爹一定為你驕傲的。”南宮詠荷吸吸鼻子道,這一刻,南宮詠荷的心是痛的,多乖巧的孩子,不應該受到那種非人的對待。 “少爺不用為紅魅傷心的,紅魅覺得今晚很幸福,能有少爺這樣的主子要紅魅?!奔t魅癡癡地笑起來,那聲音好聽得像悅耳的音樂,卻讓南宮詠荷的心更軟了。 “回頭讓人去把你爹和meimei接來吧,你可以好好照顧他們?!蹦蠈m詠荷側(cè)頭對花玉容道,“玉容,你說好不?” “咳咳咳?!被ㄓ袢葜荒芸人缘溃澳氵€是和浚星、文亭商量下好了?!?/br> “哼,你就是鐵石心腸,紅魅這么可憐,你怎么就不同情同情。”南宮詠荷鄙視他,雙手托了托他的pp,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里面中空,這手感。 “少爺,不用了,紅魅偶爾去看他們就成了,來大戶人家,爹也不適宜的,再者,我,我不想讓爹知道我做這個的?!奔t魅嬌嬌軟軟的聲音聽上去特別有說服力。 “也對,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我陪你去好了?!蹦蠈m詠荷抬頭看看,花府快到了。 “好,謝謝少爺,等傷好了才回去,不然爹會擔心的。”紅魅回答道。 “嗯,也好。”南宮詠荷點點頭,這家伙還真得很輕,讓她不是很累。 “詠荷,讓我來吧?!被ㄓ袢輰嵲诳床幌氯ィ苯由焓诌^來搶人,雖然手確實很疼,但看著自家娘子背個男人回家,那些下人還不笑話他? “哎呀,你小心點,自己都傷了,疼不疼???”南宮詠荷一臉擔心。 花玉容欲哭無淚,她還記得關(guān)心下自己么? 紅魅僵直了身體呆在花玉容的懷里一動不敢動,腦袋直接低到胸口,不敢看花玉容。 “不疼,先讓他住‘蘭菊’院,我讓四叔派兩個人侍候著,什么事明天再說?!被ㄓ袢莸?。 “好的,叫兩個機靈點的小鬼就好了?!蹦蠈m詠荷不敢得寸進尺,這蘭菊院就在‘月冠閣’的后面,也不是很遠。 四叔在門口張望等待,看到人到立刻就迎出來,再看見南宮詠荷和花玉容身上都是血跡時,老臉都嚇白了。 “四叔,這位是紅魅,三王爺?shù)娜?,先把他安排在蘭菊院,找兩個小奴才照顧他。”花玉容把人直接給了四叔,南宮詠荷這才發(fā)現(xiàn)四叔居然會武功,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 “少爺。”紅魅在四叔懷里扭個腦袋回來看南宮詠荷,那雙紫眸又水霧迷蒙了。 “我,我還是去看看,搞定他我馬上去找你?!蹦蠈m詠荷實在不忍心,連忙跟了進去。 門衛(wèi)都看著花玉容那張俊臉,只見他目光一片冰冷地走了進去,害他們大氣都不敢出,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蘭菊院,紅魅被四叔放在大床上,四叔馬上又去找人。 “少爺?!奔t魅靠在床頭,眼睛膽怯地看著南宮詠荷。 “別怕,這里沒事的,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嗎?”南宮詠荷其實知道花玉容很生氣,但她就是狠不下心來,哎。 “嗯,少爺,你,你不會趕奴家走吧?”紅魅緊張道。 “當然不會啦,我像壞人嗎?對了,其實我不是少爺,我是小姐,嘿嘿,不對,是夫人?!蹦蠈m詠荷扁扁嘴,欺騙是不對滴。 “啊,夫,夫人?”紅魅驚訝道,其實他也早知道她是女子了,而且她身上淡淡的荷花香味很好聞。 “是啊,我是花玉容的夫人,所以他現(xiàn)在很生氣,我得去哄哄他,你乖點睡覺,我明天早上就來看你?!蹦蠈m詠荷對他溫柔地一笑。 “好。謝謝夫人?!奔t魅低頭輕聲道。 “呃,還是別夫人了,叫我小姐或者小荷吧,我的名字,那我走了哈。”南宮詠荷笑瞇瞇地離開,一出院子就連忙拔腿就跑去前面院子。 床上的紅魅紫色的眸子轉(zhuǎn)了下,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帶著邪惡的笑容,整張嬌美得臉瞬間變得妖異魅惑,卻充滿了陰冷氣息,哪里還是剛才那只無骨妖孽啊。 南宮詠荷,我來了!費這么大心思,死那么多手下,演這么復雜的一出戲,就是讓你要愛上我! 月冠閣內(nèi),南宮詠荷一回去就覺得氣氛不對,大廳里燈火通明,北溟浚星的閣樓也亮著燈。 走進去一看,三個男人居然都在,而花月容正在洗手換血衣。 “死女人,你半夜三更跑哪里去了?”北溟浚星一看到南宮詠荷就怒聲道。 “小荷,你沒事吧,怎么又出事了?好在你沒事,要不然可怎么辦?”蘇文亭上來拉她的手檢查。 “文亭,我沒事,玉容都說了?”南宮詠荷訕訕一笑。 “嗯,你帶回來一個男人?!碧K文亭面色也有點僵硬。 “我立刻去殺了他!”北溟浚星說著就往外沖去。 “你敢!”南宮詠荷冷喝一聲,小臉鐵青了。 “果然舍不得,玉容說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那個是小倌,不是男人,你要來干什么?”北溟浚星氣急敗壞道。 “小倌怎么了,他不是男人好歹也是人,我只不過同情他的遭遇,想幫幫他,你們都想哪里去了,沒別的事,我睡覺了!”南宮詠荷厲聲說完氣嘟嘟地走進自己房間,房門‘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什么嘛,自己又沒想怎么樣,他們就不能相信她一點嗎? “你們看看,都是你們把她寵壞了!我去殺了那男人!”北溟浚星雙眸都要冒火了。 “浚星,你冷靜點,你要真殺了他,小荷不會原諒你的,你也知道她心腸軟,我們防著點就好了,別沖動。”蘇文亭說話間花玉容出來,看了眼南宮詠荷的房間,深深地嘆口氣,這到底是怪誰呢?自己不去那里,她也不會去,也不會把紅魅買回來,哎。 “浚星,我既然不能阻止她把人帶回來,你該知道她是很執(zhí)著的,你要殺了紅魅,估計她一輩子不會原諒你的,我們還是另外想辦法。”花玉容凝重道。 “不錯,浚星,你別激動,我們?nèi)齻€人,還怕一個不成?!碧K文亭也立刻勸說道。 花玉容點點頭道:“明日我會讓人先查查這家伙的底細,一個普通人哪來的紫色眼睛?!?/br> “什么,紫色眼睛?”北溟浚星一愣道,“外族人嗎?” “京城人士,所以才奇怪,而且這人太美,總覺得有點問題。”花玉容皺眉,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蘇文亭嘴角抽了抽,花玉容不是也很俊美,人神公憤,有什么問題? “好吧,明天好好對付他!這個楚風怎么辦事的!詠兒出去都不叫我!”北溟浚星氣惱道。 花玉容嘴角一抽道:“確實他失職了。” “早知道叫詠兒和我睡,也不會出這種事情,都是你!”北溟浚星嘮嘮叨叨。 蘇文亭搖頭道:“浚星,是小荷要自己睡的,而且才來第一天?!?/br> “好啦,好啦,又是我不好,我去睡了!”北溟浚星氣呼呼地走了,走到門口又折回來,看看那緊閉的房門道,“她不會還在生我氣吧?” 花玉容和蘇文亭翻白眼,兩人各自回房,北溟浚星撓撓頭,也回去了。 南宮詠荷一回到房間,就開始梳洗換衣服,然后到門口聽聲音,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回房,扁扁嘴也上床睡覺,她就不信北溟浚星那小家伙敢動紅魅。 不到半刻鐘,房門有聲響,南宮詠荷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黑影子偷偷摸摸地進來了。 南宮詠荷故意又閉上眼睛,黑影到了床邊,站了一會,最后嘆了口氣道:“詠兒,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蹦蠈m詠荷回答道。 “嘻嘻。”北溟浚星立刻高興地爬上她的床。 “你干什么?我大姨媽沒走的!”南宮詠荷沒好氣道。 “我又不要干什么,就是抱著你睡覺而已,絕對不碰你,真的。”北溟浚星把她溫柔的身體抱進懷中,深深地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怎么睡不著?不去殺了紅魅嗎?”南宮詠荷斜看他一眼。 “詠兒,你為什么非要他啊,有我們還不夠嗎?”北溟浚星嘟嘴道。 “我說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喜歡他,只是他真得很可憐,而且這么孝順,我能見死不救嗎?你不知道那個閔剛是多殘暴的人,紅魅給他買去,估計得玩死?!蹦蠈m詠荷腦海里浮現(xiàn)閔剛那張刀疤臉,這種人有個丞相的爹爹,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是苦了老百姓了,真該被老天收了。 “那,那你也不用帶回來啊,玉容不是說給三王爺挺好的嘛?!北变榭P抢^續(xù)道。 “好什么?三王爺只會玩過送人,那種人最薄情,紅魅最后的下場一定很慘的。”南宮詠荷就是不想任何男人壓紅魅,感覺那都是一種罪過,這么美的人,怎么可以薄命呢? “詠兒,你要是每次都這樣,我們再多錢都沒用了。”北溟浚星郁悶道。 “咳咳,這次又不是我們出錢,三王爺出錢?!蹦蠈m詠荷扁扁嘴。 “玉容說會還的,這個人情不能欠。”北溟浚星道。 “什么?不會吧,為什么,這種人錢多,敲詐一下沒關(guān)系啊。”南宮詠荷頓時蛋疼了。 慕容浚星一口咬住她的耳朵道:“敲詐也不是你這樣敲的,以后他要玉容辦事怎么辦?玉容說這家伙絕對不是省油的燈?!?/br> “呃,那好吧,不知道玉容還有沒有錢,小星星,要不你先出好不?”南宮詠荷無比心虛。 “我和文亭商量過了,一人出十萬,玉容還要送皇后禮物,一定要花不少錢,詠兒,下次千萬別再買人回來了?!北变榭P怯H吻她的臉。 “我知道了,不會啦?!蹦蠈m詠荷有點難受,腦子里立刻想到自己真是個害人精,自己必須要自己賺錢才行,不能靠他們,這樣感覺自己真得好沒用,可古代自己能做什么呢? “嗯,那就好,不過你不能喜歡他知道嗎?我會吃醋的?!北变榭P侨鰦傻?。 南宮詠荷一頭黑線道:“你別亂想,怎么會呢,好了,我困了,睡覺好嗎?” “嗯,那就好,你不生我氣了吧?”北溟浚星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亂摸了。 “你再摸我就生氣了。”南宮詠荷很無奈。 北溟浚星頓時嘿嘿一笑,抱緊她閉上眼睛道:“睡覺,睡覺了?!?/br> 南宮詠荷沒好氣地笑了笑,伸出手抱在他手臂上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北溟浚星就這么睡在南宮詠荷的房內(nèi)直到天亮,直到蘇文亭來敲門。 “小荷,小荷!”蘇文亭聲音很焦急。 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一起睜開眼睛,南宮詠荷道:“文亭,什么事???”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蘇文亭開門進來,看到北溟浚星在她床上愣了下,內(nèi)心一陣苦澀道:“四叔過來說,那個紅魅吐血不止,傷得很重,一直在叫你,玉容一早上早朝去了?!?/br> “什么!”南宮詠荷頓時整個人跳起來,抓了衣服就跑道,“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只受了些輕傷嗎?” “詠兒!”北溟浚星哀怨,只能也跳起來,他倒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個美法,把娘子迷成這樣。 三人匆匆來到蘭菊院,門口幾個侍從面上都很焦急,讓她一顆心提起。 “夫人,大夫在里面?!笔虖目吹侥蠈m詠荷衣衫不整,頭發(fā)披散都嚇一跳。 南宮詠荷趕緊閃進屋內(nèi),就聽到紅魅很虛弱的咳嗽聲。 “夫人?!彼氖鍧M臉焦急。 “四叔,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好好的嗎?”南宮詠荷目光犀利,她很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害紅魅。 “小姐?!奔t魅一張臉似乎一夜之間都凹陷了,紫色的眸子沒有了光芒,死氣沉沉的。 “紅魅,你怎么了?是誰打你了嗎?”南宮詠荷搶到床前,大夫嚇得連忙移開。 “夫人,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擦了傷藥好好的,今早就吐血了?!彼氖搴軣o辜道。 “紅魅,告訴我哪里不舒服?!蹦蠈m詠荷握著他的手,那胳膊都比她細了,這還是個男人么? “胸,胸口?!奔t魅眼淚啪嗒啪嗒地滾下來。 南宮詠荷一把拉開被子,里面的紅魅依舊是那套紅衣,南宮詠荷也不管別人,拉開了他的胸襟,頓時一個黑色的掌印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怎么會這樣?”南宮詠荷頓時兇神惡煞地轉(zhuǎn)頭看向四叔。 四叔立刻挺直腰桿道:“夫人,老奴確實不知道,府里除了大人沒人有這份功力!” 南宮詠荷雙眸頓時瞇起,難道是花玉容?不會的,他不會那么做。 北溟浚星一身米色長袍跑進來,因為他不像南宮詠荷,所以他好歹得梳個頭,洗把臉才進來。 “少爺?!笔虖膫兞⒖檀蛘泻?。 “怎么回事?這么多人,出去!”北溟浚星人小,但氣勢強大,那些侍從頓時全部撤了出去。 “小荷,沒事吧?”蘇文亭也走到床邊,兩人同時看向床上的紅魅。 呃?這個男人叫美?兩個男人看到紅魅這副快死的樣子,心中的擔憂頓時煙消云散了,花玉容也太緊張了吧。 紅魅的紫眸也同時看向兩個男人,最后幽幽地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紅魅,這是怎么回事?你別怕,沒事的,玉容醫(yī)術(shù)很好,他會治好你的?!蹦蠈m詠荷揪心道,心里又很怕是花玉容下的手,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昨晚,那,那黑衣人打了我一掌,我只是覺得有點隱痛?!奔t魅怯怯地道,“小姐,奴家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怎么會死,不會的,大夫,什么情況?”南宮詠荷拉著紅魅的手,詢問旁邊的大夫。 “這位小爺內(nèi)傷很重,最好先用內(nèi)力幫他經(jīng)脈打通一番,要不然恐怕再好的藥都不成。”大夫想了下道。 “對哦,可以內(nèi)力療傷的,我來!”南宮詠荷頓時心里一喜,準備爬上床去。 “小荷,還是我來吧?!碧K文亭皺眉拉住她。 “文亭,你等下要出去辦事,還是別那么累了,我沒事可以休息睡覺?!蹦蠈m詠荷心疼蘇文亭。 北溟浚星伸手一把把南宮詠荷提下來道:“你看看你,都沒穿好衣服、洗臉,就只想著他了,又死不了,我來!你回去洗漱用早膳?!?/br> 南宮詠荷眨巴下大眼睛,看著北溟浚星那嚴肅又酷的俊臉,最后笑道:“嘿嘿,小星星最好了,好吧,你來,你比我厲害多了。” “文亭,把她帶回去?!北变榭P钦f完就瞪了南宮詠荷一眼,拖鞋上床。 紅魅頓時一雙紫眸水霧霧地看著南宮詠荷,眼角那晶瑩的淚珠就要掉下來了。 “紅魅,你別擔心,他武功很高的,一定能幫到你,乖,我扶你起來?!蹦蠈m詠荷心疼地去扶他。 “咳咳?!奔t魅又輕咳起來,就像只易碎的瓷娃娃,讓每個人的心都糾結(jié)起來。 南宮詠荷把他輕輕地扶正,直到北溟浚星雙掌按住他背后才放開。 紅魅紫色的眸子痛苦地看著南宮詠荷,讓南宮詠荷不敢離去,就怕自己一離開,也許就看不到他了。 “小荷,沒事了,你去梳洗一下吧?!碧K文亭拉住南宮詠荷的手出去。 “紅魅,我馬上回來的。”南宮詠荷眉心緊皺,說了聲后匆忙離去,還對四叔道,“四叔,剛才對不起,實在太讓人擔心了,你能去準備些補品嗎?他太瘦了?!?/br> “好的,夫人?!彼氖逡娝狼?,心里也算好過些,跟著大人那么多年,也沒這么被冤枉過,不過也知道夫人緊張那個小倌,哎,大人,你娶得什么娘子啊。 房中的人一下子走光,北溟浚星很認命地為紅魅輸內(nèi)力,幫助他體內(nèi)散亂的氣息穩(wěn)定下來,在全身筋脈游走。 紅魅的紫眸在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升起亮光,可惜后面的北溟浚星是看不到的。 其實紅魅的傷是因為昨晚他從南宮詠荷身上取了一根頭發(fā),本想趁夜晚看看南宮詠荷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誰知道她身上居然有兩道封禁咒,害他一不小心被反噬,吐血不止,他知道今早一定不能過關(guān),所以自己動手在胸口按了一掌,才算蒙混過關(guān),好在花玉容上早朝,不然他真怕被那家伙看出什么來。 原來紅魅不是別人,正是茅山派大弟子莫戴赫的徒弟端木魅影,來京城已經(jīng)有半年了,不過一直忙著自己暗中創(chuàng)立‘血鷹教’的事情,直到慕容正冠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他本是被拋棄山中差點被野獸吃掉的孤兒,因為他有一雙異與常人的紫眸,好在那年莫戴赫路過,把他撿了回去,這一養(yǎng)才發(fā)現(xiàn)他天賦過人,而且天生媚骨,比女子都還能迷惑人,讓莫戴赫心里那個強大的野心計劃開始發(fā)芽,直接把端木魅影培養(yǎng)成一個天生尤物,讓任何人都不能抵擋他的嬌媚柔情,男人不行,女人亦不行。 在他來京城后,知道花玉容正是他的同門,他就一直關(guān)注這花玉容,正巧慕容正冠和他師傅有點交情,兩人一拍就合,隨著碧血蘭晶的出現(xiàn),端木魅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南宮詠荷為他生下兒子,那么整個天下就是他的了。 這一次,他已經(jīng)籌備好一切,和慕容正冠商量后準備等花玉容回來,他就打入他身邊,接近南宮詠荷,昨晚就讓三王爺邀請花玉容出來,到時候三王爺買下自己送與花玉容,沒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更為順利,南宮詠荷居然也來了,真讓他喜出望外。 在慕容正冠和花玉容露出看到南宮詠荷那震驚的表情是,他就知道來人就是花玉容的夫人南宮詠荷,也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他自然不會像鐘伯那么強迫性,畢竟就算強迫南宮詠荷懷孕,她也可以打掉,所以最好的辦法莫過于離間她和花玉容,讓她愛上自己,主動為他生孩子。 端木魅影嘴角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事情正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沒想到身后這小子內(nèi)力如此高深,和慕容正冠說得好像不同,看來要自己查清楚些。 不一會,北溟浚星放手,紅魅假裝地往他身上靠去。 北溟浚星連忙伸出手,自己移開身體,讓他躺下來。 “謝謝少爺。”紅魅氣喘吁吁道。 “不用謝我,本少爺一點也不想救你,甚至于很想殺了你,不過我警告你,離夫人遠一點,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北溟浚星雙目犀利地警告他。 “咳咳咳?!奔t魅又虛弱地咳嗽起來。 房門打開,南宮詠荷一身白衣走了進來,打扮一新的南宮詠荷讓紅魅有點傻眼,沒想到這女人這么漂亮?昨晚男裝他只覺得清秀靈氣,剛才有點像瘋婆子,這會卻像天上下凡的仙子,白衣飄飄,粉色的發(fā)簪珠子隨著她走動微微晃動著,一雙大眼睛光彩四溢,紅唇微勾,笑容親切而誘人。 “哎呀,怎么還咳嗽?!蹦蠈m詠荷一聽這聲音就皺眉,快步走到床邊,大眼睛擔憂地看著他。 “沒,沒事?!奔t魅搖搖頭。 “這里有兩顆藥,你先吃下,還有點藥水,我給你臉上的傷痕擦一下?!蹦蠈m詠荷道。 “詠兒!這是換顏水,你,你怎么可以,玉容說最后一瓶了!”北溟浚星看到她的瓶子立刻大叫起來。 “我知道,一點點而已,破了臉多可惜。”南宮詠荷有點心虛。 “你這女人,有沒有在乎過玉容的感受??!千金難買,你,你就為他這點小傷?”北溟浚星看看紅魅臉上就一點點擦傷的痕跡,根本不算什么,幾天就會自動好的,哪需要這么好的藥?氣死他了。 南宮詠荷有點糾結(jié),確實是不太需要這么好的藥,可是她真得有點舍不得這張臉就這么被破壞美感。 “小姐,不,不用的,奴家很快會好的。”紅魅連忙急切道。 “沒事,一點點而已?!蹦蠈m詠荷太心疼了,這孩子多懂事哇,自己怎么能拿來了都不給他用呢,一點點就好。 “你!”北溟浚星氣得甩袖就走,還恨恨地瞪了紅魅一眼,紅魅嚇得立刻點頭斂下眼簾,不敢出聲。 “別怕,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來,別動,擦一點就好了?!蹦蠈m詠荷開蓋子,手指上沾了一點,輕輕地為他的臉上涂抹起來。 紅魅的紫色眸子一直看著她,見她很認真,動作也很溫柔,身上那淡淡的荷花香好清新,不禁再一次看傻了。 “呵呵,看什么呢?是不是我很好看?”南宮詠荷擦完后,見他目光定定的,不禁笑了起來。 頓時,端木魅影自己都沒想到地俊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目光斂下,心里是驚訝無比,自己居然還會臉紅? “小姐本來就很漂亮。”紅魅幽幽地說道。 “呵呵,是嗎?可惜沒你好看,也沒有玉容瀟灑。”南宮詠荷扁扁嘴。 “紅魅哪里漂亮,小姐都說紅魅不像男人了?!奔t魅似乎很傷心地低下了腦袋。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怎么就不是男人,我都看過了,貨真價實的,只是瘦弱點,現(xiàn)在開始多吃點,多補補,很快就健康起來,到時候一定迷死全京城的女子。”南宮詠荷順溜道。 紅魅張大紅唇,驚訝地看著她,三王爺說這女子非同一般,果然不同凡響,看了他身子都一點也不尷尬???⊙﹏⊙b汗。 “那,那小姐會被迷住嗎?”紅魅露出羞澀之態(tài),紫眸里光芒又流露出來,頓時整張小臉都生動起來,讓南宮詠荷看得猛吞了下口水,你妹,妖孽啊。 “咳咳咳?!蹦蠈m詠荷被自己口水嗆到了,訕笑道,“不用迷,小姐我已經(jīng)倒了?!?/br> “呵呵呵?!奔t魅看她那挫樣實在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悅耳嬌媚,軟軟的,那雙紫眸笑成一線,長長的睫毛抖動著,無限魅惑,讓南宮詠荷真得感覺骨頭都酥掉了,這天下怎么可以有這樣的男人啊,救命! “夫人,北溟少爺讓老奴問問,夫人今日還要去接青文少爺嗎?”四叔出現(xiàn)在門口,聽到那笑聲嘆了口氣,這是哪來的妖孽,笑得他背后都一片冰涼。 “呃,好,我當然去的,四叔,叫那兩個小侍童進來?!蹦蠈m詠荷剛說完,一只手臂就被紅魅抓住了。 “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你還需要養(yǎng)傷,等你傷好了,我就帶你出去玩好嗎?去看你爹爹和meimei?!蹦蠈m詠荷對他露齒一笑,總覺得被他那只纖細的手一抓,自己成了他唯一的一根枯樹,一旦放開,他就會很凄慘。 紅魅紫眸里霧氣升騰,淚汪汪地看著她,讓南宮詠荷再一次皺緊了眉心,口氣輕柔道:“乖,要聽話,我也有事情要做的,你啊,養(yǎng)好傷就能跟在我身邊了啊,所以你要努力養(yǎng)傷,多吃東西,這樣才有力氣?!?/br> 紅魅眨巴幾下眼睛,似乎是把淚水眨進去,然后露出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 “好了,乖,我回來給你買好吃的?!蹦蠈m詠荷溫柔地伸手摸了摸他那瘦小的臉蛋,心里說不出的酸疼。 兩名小侍童入內(nèi),見過南宮詠荷。 “你們叫什么名字?”南宮詠荷看著他們聽清秀伶俐的,出聲詢問道。 “奴才小多?!币粋€高點地回答。 “奴才小福。”另一個的侍童也立刻回答。 “嗯,你們要好好照顧紅魅公子,等下給他擦個身,拿些衣服來,好吃的也多拿些來,不準兇他,要是我回來見他受了委屈,別怪我不客氣?!蹦蠈m詠荷冷冷地交代道。 “是,夫人?!眱蓚€侍童立刻面色蒼白地答應。 “嗯,先去準備吧?!蹦蠈m詠荷滿意地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對紅魅道,“那你記得多吃點,我出去了?!?/br> “嗯,小姐早點回來?!奔t魅扁扁嘴,那可憐的小樣就像看著mama離開一般。 南宮詠荷不忍心再看,快步出門,就看到一身怒氣的北溟浚星站在院子里等他。 “舍得出來了?”北溟浚星大眼睛瞥她。 “嘿嘿,走吧。”南宮詠荷撲過去,無恥地拉住他的手臂往外走,“文亭出去了?” “哼,他被你氣死,自然不想見你?!北变榭P强纯此怯H熱樣,怒氣到消失了一半了。 “我,我哪有氣他啦,只是現(xiàn)在紅魅傷成這樣,總不能不問不管吧,再者了,二十萬兩買回來的,我把他養(yǎng)肥了,可以賣個更好的價錢嘛?!蹦蠈m詠荷哄騙道。 “你,你真的肯把他賣了?”北溟浚星頓時高興起來。 “咳咳咳,等他好了,我找找有沒有好點的買主,走吧,我肚子餓了,去街上吃?!蹦蠈m詠荷拽著他就走,轉(zhuǎn)移話題。 兩人在路邊吃了碗面后直接往第二街走去,因為蘇青文在二街的戶部當差,路過刑部的時候,忽然里面很多官衙涌現(xiàn)出來,個個都是一臉嚴謹,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連忙躲避,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這么多官衙出去,是不是出大事了?”北溟浚星驚訝道。 “嗯,刑部出這么多人,一定是殺人什么的大案,不知道誰出事了。”南宮詠荷皺眉,刑部關(guān)系到花玉容的大理寺,要是案子太棘手,就會轉(zhuǎn)交到花玉容手里。 “我去問問?!北变榭P禽p聲道,然后走到一個官衙后面笑道,“這位官爺,這是出啥事了?這么多弟兄出門的?” 那衙役轉(zhuǎn)頭看到北溟浚星那張可愛的俊臉時愣了愣道:“你是誰,怎么到六部來了?” “我去戶部找親戚,好奇問問?!北变榭P菨q紅臉,撓撓頭,那樣子實在很可愛。 “原來這樣,哎,死了大人物,弟兄們可有得忙了?!蹦茄靡勐冻隹鄲乐?。 “啊,不,不會吧,誰這么倒霉?”北溟浚星心里一驚,果然出大事了。 “丞相大人的大公子閔剛,小兄弟,你可別亂說啊,免得倒霉。”那衙役拍拍北溟浚星的肩膀。 “哦,哦,謝謝官爺?!北变榭P敲嫔⑽⒁蛔?,連忙跑到南宮詠荷身邊,把事情告訴她。 “什么!閔剛?”南宮詠荷被震得花容慘白,這也太,太邪門了吧?自己昨晚還在詛咒他,這么快就咒死了? “詠兒,你不是說閔剛昨晚在風月樓和你搶紅魅嗎?”北溟浚星低聲問道,面色也不太好看。 “是啊,他昨晚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南宮詠荷還是沒回過神來,這,這太驚悚了。 “壞事做多了該死唄,別想了,不管我們的事?!北变榭P菬o所謂地拉她走。 南宮詠荷嚴肅道:“怎么不關(guān)我們的事,這事一定會關(guān)系到玉容的,搞不好我都要被盤問,昨晚紅魅不是也遭人暗算,難道是同一幫黑衣人?那,那其他人呢?” “你別緊張,回頭去問問玉容就是了?!北变榭P且幌氩庞X得真得有聯(lián)系。 “你說會不會懷疑是我呢,畢竟我和閔剛搶紅魅,有動機殺人?!蹦蠈m詠荷一顆心狂跳著,沒想到來到古代還能牽扯到官司。 “你別胡思亂想了,想也沒用,玉容去早朝,應該已經(jīng)知道消息了,我們不如去宮門等他出來?”北溟浚星被她的推斷嚇一跳,也有點緊張起來。 “好,好,快去!”南宮詠荷連忙反拉他就走,只能把蘇青文的事放一放,死誰都跟她沒關(guān)系,可偏偏是自己昨晚搶人的閔剛,這是不是有點詭異?自己才來京城啊,難道自己是災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