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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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四人,以虞子嬰走在最前,北珞公主第二,而紫衫公主與燕無雙公主其后。 四人走在一條約六盡寬的半圓拱體的甬道上,一直朝前行走,摸約一刻鐘左右,穿過甬道,前面出現(xiàn)一道高大的石門,幾人停下找出開關(guān),開啟了石門,眼前視線驟然開闊明亮,只見面前展現(xiàn)出一座大型宏偉的石雕刻與石結(jié)構(gòu)組合而成的回形地宮。 地宮高約四十丈,呈方形,頂上用了明珠做成的日月星辰,地下布置了水銀做成的江河湖海,魚油燃燈,長明不滅,地宮正中建立了一座棺槨擺放的石基,前面呈覆斗,底部近似方形,三級階梯。 “那一座棺槨是誰的?”北珞公主不確定地問道。 “看起來不像是建業(yè)帝的,一般來說,封土周圍及東、西、南、北側(cè)分布著數(shù)百座地下陪葬坑,建業(yè)帝的地宮必定以眾星拱月之勢而建,我們這才剛走到邊沿,我猜這應(yīng)該是某一位妃子的棺槨?!毖酂o雙道。 燕無雙能被人稱之為無雙公主,那可不僅僅是稱贊她的容貌,更是因她的學(xué)識淵博,像這種一入陵墓深似海,遇著摸不著東南西北方向的時候,也就只有她能給出一點線索了。 ☆、第四十章 “去看看?”紫衫公主一雙珍珠似瑩黑的雙眸撲閃了幾下,她揚了揚脖子,像是這樣就能夠勾望到那三級漢白玉砌成的臺階之上,那豎擺鑲嵌于石基底座內(nèi)的棺槨。 “寶物估計不會在這種地方,雖然我們進(jìn)來之前沒有得到任何的提示,可四件寶物定然沒有那么簡單就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的,這才剛啟步呢,是有多懶才會這么隨便啊。”北珞公主漂亮地翻了一個白眼,對屁顛地看死人的棺材興趣匱乏。 “我覺得還是不在大意了,古語常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亦然,我們不妨浪費點時間去查看一下,萬一撿漏了呢?”燕無雙謹(jǐn)慎地提出異議,她低著雙眸,似不愿與北珞公主正面沖突,眾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覺得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嫻靜、柔美的氣氛之中。 “好啊,既然你們兩個意見這么統(tǒng)一,那就結(jié)伴一塊兒去吧,我跟寶黛公主就在下面等你們?!北辩蠊骼湫σ宦?,意態(tài)隨便,她說完最后一句,不著痕跡地瞥了虞子嬰,眼神迅速閃過一絲緊張,就怕她會反駁她的自下定義。 “如果你們兩個不去的話,如果真的找到寶物,那就沒你們兩個人的份?!弊仙拦鳉夤墓牡氐芍葑計敫辩蠊鳎柭柋羌?,手一揮蠻橫地決策道。 “無所謂,去吧去吧。”北珞公主一臉嫌棄地擺擺手,就像在鄙夷紫衫公主那稀罕的模樣多寒磣似地。 “哼,希望等一下我們有收獲的時候,你還能保持這種態(tài)度?!弊仙拦鞅凰龤獾每煲_了。 燕無雙嘆息一聲:“算了,既然她們不肯去,那我們就走吧?!?/br> 紫衫公主面露不豫:“你說……棺槨四周會不會有什么暗器之類的?” 燕無雙考慮一下,保守地估計道:“看這里的格局跟布置,頂多就只是一個妃嬪的棺槨而已,危險性不高,我們只要多注意一點就行了?!?/br> “哦,那好,我們走吧,別理那兩人膽小鬼!”紫衫公主聞言一喜,故意對著北珞公主跟寶黛公主吐了吐舌頭。 ——幼稚的小鬼,北珞公主環(huán)臂哼笑了一聲。 燕無雙走之前飛速地看了虞子嬰一眼,猶豫了一下,對北珞公主道:“你……要注意一點。” 北珞公主似被她莫名奇妙的叮囑給樂笑了,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我還真是該謝謝你了,臨走時都不忘挑撥離間,坑別人一把啊。” 燕無雙的表情倏地一僵,但很快她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她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fā),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整個人清新脫俗般無害。 “不過謝,我只是想關(guān)心你罷了?!?/br> “……”用這么自然的語氣說這么不要臉的話,直噎得北珞公主喉中梗了一口血。 等那兩個人背對著她們朝階梯上的棺槨走去一段距離后,北珞公主突地欺身靠近了虞子嬰。 虞子嬰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由于沒有殺意,她依舊耷拉著眼皮似在認(rèn)真細(xì)數(shù)地上的螞蟻,并沒有因為動作搭理她。 “寶黛公主,你是景帝的人吧?”北珞公主舔了舔紅唇,眸光閃爍著狼般綠幽的眼神。 虞子嬰這才慢吞吞地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她一眼。 北珞公主一看到她那一雙沉寂的黑瞳,泛著幽幽的光,便有一種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這人就是根木頭嗎?怎么能一點情緒都沒有,黑洞洞的,蒼白的,不帶一點人氣,看著怪瘆人了。 “什么意思?”她歪了歪頭,語氣平仄無感情。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景帝一直對你很特別,能讓景帝另眼相待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是殷圣的人,所以,不如我們兩個合作吧,我完全不相信她們。”北珞公主本還想故弄玄虛一下,但被虞子嬰這么一盯著,便直接將心中的打算脫口而出。 “特別?如果是因為‘特別’的話,那么反其道而行,若我是殷圣的人,他為了某些目的一樣也會對我‘特別’的?!庇葑計朊鏌o表情道。 沒想到還有人自己找懷疑的,北珞公主愣了一下,然后用孤注一擲的狠勁道:“如果真是那樣,那本公主我也認(rèn)了,誰叫我有眼無珠!” 但她的投誠卻沒有得到虞子嬰的半分感動,她依舊用一種平板如電子音般語速道:“假如我真是景帝的人,那么在我眼里,你跟她們兩人是沒有區(qū)別的,所以,你認(rèn)為我會跟一個懷疑的對象合作嗎?” 北珞公主被她這一番“真誠剖析”得令人生恨的實話堵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排后牙遭磨得咯吱作響。 “你——你認(rèn)為你一個人孤立就能平安地活著出去嗎?呵,你未勉也太過自大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底牌在,可是你不也沒有找出誰是殷圣jian細(xì)嗎?假如那個jian細(xì)是我,剛才我跟你談話的時候,我就趁你不注意至少能用不下于幾十種方法暗殺了你,你還不一定能夠躲得了!” 她這是在告訴她,如果她當(dāng)真對她起壞心眼,剛才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殺了她。 ——很明顯,她依舊小看了虞子嬰的“底牌”,只怕她還沒動手,只起殺念,就已經(jīng)成為虞子嬰的刀下魂了。 “是嗎?”虞子嬰看著她,一雙大大的死魚眼閃爍著一抹幽光,幽光之下卻是一日了然。 先不論她究竟是不是殷圣的人,只問為什么不殺她,其實分析起來原因也可以有很多解釋。 在虞子嬰暴露了殷圣的jian細(xì)在她們之中后,這就意味著那個jian細(xì)的存在是完全暴露在景帝與朝淵國眾人眼中,之前她太沖動了,以為沒有人會懷疑她這層保密的身份殺掉了朝淵國派來的十三人,導(dǎo)致如今將他們的懷疑變成了確認(rèn),如果她不先洗脫嫌疑,脫了這身皮,即便她最后殺光了所有人,勝利地離開皇陵又如何,只怕依舊只會落得一個下場。 所以,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有jian細(xì),那么她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殺光所有人,贏得比賽,而是——先擺脫嫌疑。 除非狗急跳墻,否則基本上不會再行主動殺人之事了。 而擺脫嫌疑最快的方式,亦是最有效的方式,當(dāng)然就是跟景帝派來的人打好交道,令她能夠完全信任她,到時候有她作證自然水到渠成。 當(dāng)然即使北珞公主不是殷圣的人,她想跟虞子嬰合作亦無可厚非,畢竟眼下“鬼”還沒有被逮出來,誰能率先摘出懷疑就越安全。 所以拿這個理由定北珞公主的“罪”,顯然依據(jù)不足。 “你——你這個人真是——我就是瞧著你比那個燕無雙順眼一點,還有幾分能耐這才找上你的,既然你有本事,你不愿意,那就算了?!?/br> 北珞公主一看到她那輕怠的態(tài)度,便負(fù)氣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虞子嬰,表示再也不跟她說話了。 可虞子嬰會在乎嗎?——呵呵。 眼瞅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那兩人摸索了一遍無果準(zhǔn)備回來返還的時候,北珞公主像渾身長跳蚤似地急躁煩亂,她終于受不了沉默,再次唰地轉(zhuǎn)過身,以一種“老娘豁出去的語氣”問道:“你的目的究竟是殷圣的jian細(xì)還是景帝?” 虞子嬰蹙了蹙眉,由于她常年面攤導(dǎo)致面部表情嚴(yán)重退化,就算是蹙眉這種動作看起來也僅是幾根眉毛動了一下,她依舊保持著一只沉默的羔羊的形象。 看她不愿意回答,北珞公主眼眸一轉(zhuǎn),也不知道腦補(bǔ)成什么樣了,她噴嗤著鼻息,咬牙道:“我看應(yīng)該是景帝吧,否則你也不會明知是虎xue還跑來掏虎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也挺佩服你的,所以我決定不跟你爭景帝了,我們一起找來的寶物我都給你,只要你站在我這一邊,怎么樣?” 看她一副割地賠償?shù)膔ou痛模樣,虞子嬰表示不能理解:“你為什么會覺得只要我站在你這一邊,你就能夠安然無恙?” 看虞子嬰終于說話了,北珞公主一喜,心下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脫口而出道:“哼,你真當(dāng)我跟她們兩個一樣是笨蛋嗎?你絕對不簡單,我甚至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寶黛公主——”反而是殺手之類的人物,當(dāng)然后面一句被她反應(yīng)過來,迅速咽下去沒有說,但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卻很明白地表露出這個意思。 因為眼前這個少女的眼睛十分烏黑漂亮,但是她的眼睛里根本沒有生氣,大概在她眼中,活人和死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區(qū)別吧,冷漠到近乎滅絕人性——北珞公主突然感覺自己骨頭縫里都在冒著寒氣! 這種寡絕孤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個在瑛皇國被寵壞了的寶黛公主? 對于她的話,虞子嬰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因為無雙公主跟紫衫公主一前一回地回來了。 “說什么呢,你們?”紫衫公主用狐疑的目光掃視著她們兩人。 走之前分明兩人離得遠(yuǎn),就這么一會兒就挨得這么近,她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呵,真好笑,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看看,還真帶回來東西了,不過瞧著,不太像是寶物吧?”北珞公主被虞子嬰拒絕后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再有一點進(jìn)展就被她們回來打斷,那心情更是郁卒,便直接就嗆了回去。 知道虞子嬰這是個三棒槌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干脆越廚代皰。 她瞧見紫衫公主手中捧回來一個三足紅褐色鼎爐,而無雙公主卻是手中空空,頓時面露些許譏諷。 “你知道什么景帝所說的四件寶物是什么,沒準(zhǔn)兒這個就是呢?反正我瞧著這件東西不平凡?!闭f著,紫衫公主笑瞇瞇地將三足紅褐色鼎爐捧起來炫耀一番,嘴角翹起的弧度就像偷腥的貓。 “???——你——你的手!”突然,北珞公主瞠大眼睛,指著她的指驚叫一聲。 紫衫公主一驚,疑惑地看向她的手,頓時“哐當(dāng)”一聲三足鼎爐便整個摔在地上。 紫衫公主攤開自己的雙手,只見她那一雙纖長秀美的手指已腫紫不堪,像是染了什么奇怪的涂料一樣,襯得那白皙的皮膚,乍看之下簡直觸目驚心。 “這——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怔愣住了。 燕無雙亦是一臉吃驚。 “中毒了?!?/br> 虞子嬰簡潔三字便囊括了眼下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我、我什么時候、候中的毒,我、我怎么不知道?不、不可能,我怎么會中毒呢?”紫衫公主雙眸失神,難以置信地滑跌在地,一臉蒼白,逐漸連嘴唇都染上紫色。 看見剛才一條鮮活盎然的生命轉(zhuǎn)瞬間便變得懨懨一息的模樣,珞北公主亦感到一種憋悶的感覺。 “怎么會中毒,難道是這個鼎爐?”燕無雙倒吸一口涼氣。 虞子嬰的視線一一掃過三人,呆滯的死魚眼此刻卻幽深如黑洞一般,她走上前半蹲于地,伸手扯過紫衫公主軟攤在地的手,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紫衫公主的指尖便被劃出一個小口,鮮紅的血液迅速滲出,滴答顆顆墜落地面。 紫衫公主看到虞子嬰的動作,剛才萬念俱灰的表情瞬間一窒,紫色嘴唇一哆嗦。 剛才她根本不知道虞子嬰抓住她的手要做什么,等她都割完了,她才反應(yīng)過來人家這是在替她驗毒,而她——已阻止不能鳥。 “你的血——你沒中毒?!”北珞公主一看,表情扭曲震驚地叫道。 那么鮮紅正常的血液都叫中毒,這毒還真tm廉價偽劣! 此話一落,燕無雙也瞠大眼睛盯著紫衫公主——的手指,那看起來十分紅腫紫漲的手指與那正常猩紅的血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題外話------ 明天今天被人拖去搬家了,明天盡量多更將“鬼”揪出來完成皇陵地圖。不知道大家猜出鬼是誰了沒有呢? ☆、第四十一章 說謊就得死么 “我……我……”紫衫公主抿緊了雙唇,根根翹彎的睫毛激烈地顫動著,瞳仁一陣陣緊縮,顯得十分慌亂與不知所措。 燕無雙嗡動嘴唇,幾次想開口說話,皆因忌諱虞子嬰在旁都打住了。 北珞公主腦袋轟地一炸,眼珠子冒火光,顯然將之前那一股子惱火的情緒盡數(shù)傾灑于此刻。 “你什么你!哦~我終于知道了,敢情你就是一個騙子,拿這種喪良心的事兒來編排,來欺騙我,來糊弄我們是吧?什么中毒??。垦b得還挺像一回事兒的,不知情的人還真當(dāng)你就快死了呢?哼!” 北珞公主的爆脾氣發(fā)作起來,可不管人物地點時間,她幾步噠噠走到紫衫公主跟前,就指鼻子怒眼發(fā)狠地罵道。 紫衫公主人長得本就身材嬌小,當(dāng)似心虛似害怕地收縮著雙肩,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緊咬嬌艷欲滴的紫唇,被北珞公主像惡婆婆大罵凄柔軟懦媳婦般,嬌軀時不時顫一顫,愈發(fā)我見尤憐,凄楚無助。 “我——我……”紫衫公主腮染紅猩,眸光閃爍漂移,弱弱地瞥了北珞公主跟虞子嬰一眼,看兩人一怒一冷,面目可憎,終于咬牙憋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我這都是被逼的!” 狡辯與心虛這東西就像汽球灌滿了氣給一個口一放就能泄出來,她一句話說順暢了,也更理直氣壯地騰騰地站了起來,揚著下顎,小腦袋抬得高高的,一綹靚麗的秀發(fā)微微飛舞,細(xì)長的柳眉高挑。 “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自保而已,與其等你們之中誰先來害我,還不如我自己先下手,再說我又沒害你們,我給自己下點小毒玩,關(guān)你什么?” “這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你這分明就是成全自己禍害別人,如果剛才寶黛公主沒有將人拆穿,任你騙了我們,現(xiàn)在我們?nèi)齻€人豈不是要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呵,你倒是圓滿了,你的嫌疑倒是也摘除了,而我們?nèi)齻€則是下毒害你的兇手,我們就該為你揹黑鍋!”北珞公主嘴唇薄,一張秀麗奇美的面容透著黑蘊著陰沉,那一串兒不帶停歇的指責(zé),直戳人心窩子。 紫衫公主一窒,啞口無言。 “你想害我?”一直沉默的燕無雙,這才道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