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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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喜聒躁,不喜嬉皮笑臉,喜堅(jiān)毅冷漠,從容鎮(zhèn)定如山,這形容得必是性格沉靜穩(wěn)重之女,日常便可看得出來,又恐是假意迎合,這般女子拿何題來考?” “既然這次陛下沒有下達(dá)指示,我等不如按自己的想法來辦。” “你有想法?” “嗯,即使是性格沉穩(wěn)的,身為一國之母也需得有幾分手腕頭腦,不如就比……下棋。行一棋不足以見智,彈一弦不足以見悲?!?/br> “好,甚文雅?!?/br> “咳咳……陛下既已應(yīng)承了那燕無雙公主,我等自然不好選擇那些太過……” “太過粗暴的。” ——也難怪景帝陛下選擇撒手不管,他若出題,那必定又是一群遍地哀嚎。 “……可僅下棋一途是否太過了無新意,在第一批選憂劣汰時,便已測探過她們四藝了。” “你有更好的想法?” “不如這樣吧,這剩下的三十四位公主必定是各有所長,不如我們便讓她們各自發(fā)揮自己的最佳狀態(tài),紛紛施展自已的所擅長事擂,勝者接受挑戰(zhàn),輸者下臺?!?/br> “你的意思是由她們自已來出題?” “沒錯?!?/br> “好,此法甚好!” —— 諸國使臣在太湖畔迎著荷香翠綠惴惴等待結(jié)果時,戶部與禮部已將共同商議好的考題與具體事項(xiàng)供遞給景帝陛下批閱,看到他們兩人精心制作的試題,景帝僅平淡地瞥了一眼,挑了挑眉,便準(zhǔn)允了。 很快,三十四名公主皆重新?lián)Q了一身衣裳,或端莊大方,或嬌俏可愛,或體態(tài)妖嬈,或修長纖裊的各色風(fēng)姿各異地站在水臺之上。 常人常妄想此生若能得其一絕色美人便能夠終生無撼,然眼下三十四名絕色一同排列展示,只令人看得目不暇接,失神往返啊。 高臺之上,禮官接過遞上的試題卷軸,便字句清晰地念著接下來比賽選拔的規(guī)則。 規(guī)則大體就是一種擂賽形式。 與比武招親相類似,但卻在內(nèi)容上多了變化。 比試內(nèi)容大體給出以下幾種參考,如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當(dāng)然亦可選擇別的技藝來參擂,但皇親貴族一般而言,除開那八樣還真沒有什么技藝拿得出手了。 首先自選或群選一名擂主上臺,此擂主需得接受別人提出的挑戰(zhàn)題目,若她勝了便繼續(xù)當(dāng)擂主,或輸了便得淘汰,而贏者便取而代之當(dāng)擂主,迎接下一輪的挑戰(zhàn)。 打個比方某一國的公主想跟擂主比試琴藝,若她在琴道上贏了擂主,那她便是下一輪的擂主,輸?shù)娜藙t直接被淘汰了。 所以這需得對自身十分有自信樣樣技藝皆精的一方才敢第一個上臺當(dāng)擂主。 但不得不說,頭一個當(dāng)擂主的人可以說是一種冒險,也可以說是一個機(jī)遇。 敢第一個上臺的人,就如同敢第一個敢吃螃蟹之人,總是能夠被人記住印象的。 所以即使有膽怯的公主聞言,心中亦是蠢蠢欲動的。 亭謝中的牧驪歌一聽比試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便整個就不好了。 他目光陰晦難辨地盯著眾美之中神色木訥放空的“牧?xí)曾P”,他知道關(guān)于琴棋書畫這四項(xiàng)“牧?xí)曾P”好歹還通了一竅,但詩酒花茶這四項(xiàng)她卻是一竅也不通的,讓她上去當(dāng)擂主,完全就是上去被輪虐的份! 他將手中青瓷杯捏得齏粉,眸光煁煁,面容上卻始終帶著溫文儒雅的淺笑。 ——好好地一個選秀,偏生弄成一個比擂招親的技藝比賽,朝淵國是真的打算玩死他們兄妹嗎?! 與牧驪歌那天欲亡我的悲摧陰暗想報復(fù)社會的心情相比,諸國使臣的心情卻是從陰暗潮濕的角落瞬間變得陽光普照,溫暖如春啊。 他們幾乎差一點(diǎn)忍不住喜極而泣了,嚶嚶嚶……tmd從入燕京便一直瘋魔的選秀,終于能夠變得正常一回了啊! ——不過他們到底是太天真了! 任他們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即將是景帝不插手,這場選秀比賽它也正常不了。 他們又怎么知道這一場所謂的正常比試會因?yàn)橐粋€從不按道理出牌的人而最終變得面目全非呢。 ☆、第二十七章 我若輸便沒有贏 即將開始的選妃大賽所選擇布置的擂臺并不是在皇宮內(nèi),而是西郊燕京的陰陽避暑山莊。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這兩句詩便是陰陽避暑山莊名字的出處,卻是十分契合陰陽避暑山莊那八仙神通任遨游的意境。 陰陽避暑山莊始建于啟始元年間,歷經(jīng)四朝,據(jù)工籍史記載耗時了近五十七年方建成開拓了湖區(qū)、筑洲島、修堤岸,隨之營建宮殿、亭樹和宮墻,使避暑山莊初具宏偉規(guī)模。 有大文豪曾選園中佳景以四字為名題寫了“四十七景”,如——煙波致爽、芝徑云堤、無暑清涼、延薰山館、水芳巖秀、萬壑松風(fēng)、鶴清樾、云山勝地、四面云山、北枕雙峰、西嶺晨霞、錘峰落照、南山積雪、梨花伴月、曲水荷香…… 歷經(jīng)數(shù)百年光景,如今陰陽避暑山莊已并非當(dāng)初獨(dú)屬皇家帝王專用,除了宮殿與某些特殊建筑深墻,其余則是公開了的一座名勝遺址,平日便是開放有許多游人或文人雅士入莊賦詩觀景踏青游玩。 而這次戶部、禮部會選擇陰陽避暑山莊倒也并不只是因?yàn)樗膬?nèi)部環(huán)境好,而是專奔陰陽避暑山莊那聞名遐邇的“九濯星室”而來。 經(jīng)諸國整修一日,第二日清晨便由朝淵國參領(lǐng)、佐領(lǐng)、驍騎校護(hù)航保駕帶著諸國聯(lián)姻對象乘坐著馬車蜿蜒上山。 曦陽乍出,天際的淡紅色加深了,范圍越來越大,把鄰近的云也照得發(fā)亮,重重疊疊的峰巒的最東端,紅得最濃,最艷,好像正燃燒著大火,天上霞光萬道,紅云朵朵,下邊連綿云海,萬頃波濤,色彩斑斕。 一截皓白素腕撩起一截車簾,仰望天空的那一張被渡上金輝火光的面容明艷得令人窒息,那翩绖的黑鴉睫羽掀起,眸色清冷漆黑。 天誅災(zāi)劫席卷整個的九洲大陸,像眼前這樣一片祥和平虞的景象當(dāng)實(shí)看一天少一天了,若非燕京牽扯太多盤綜復(fù)雜集聚太多天命之人(有大氣運(yùn)者無相,滅世之禍七煞,紫微帝星耀),如何能開辟一片抵擋天災(zāi)降臨的天地。 虞子?jì)雽⒁磺卸剂巳挥谛?,雖胸有丘壑萬千,卻亦一時無法抒展。 九洲想破劫只能依靠七罪七煞的反逆,與天誅天難相比,他殷圣頂多也就是一個要解決的事兒。 首先焚世九轉(zhuǎn)陣這九個陣心他們必須要找到,否則其它都是扯淡。 要找出焚世九轉(zhuǎn)陣也就意味著必須先找出殷圣jian細(xì),此九轉(zhuǎn)必定是由殷圣jian細(xì)擺下的,如今她只知其一處康城,其余八處卻不甚了解,即便虞子?jì)胗H自去推算去尋找,這畢竟太過耗費(fèi)時了…… 這一路上相比起其它諸國公主或興致勃勃,或忐忑不安,虞子?jì)雲(yún)s顯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曉鳳,八藝(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你有幾分把握?”牧驪歌望著她姣好卻線條冷硬的側(cè)臉,看了許久,方問了這么一句。 “完全沒有。”虞子?jì)朕D(zhuǎn)過烏黑眼珠,十分干脆利落地回道。 牧驪歌嘴角一抽,掩嘴輕咳一聲:“我想也知道……那你打算接下來的擂賽如何?” 虞子?jì)肫婀值刎苛怂谎?,牧驪歌以前雖然對牧?xí)曾P不錯,可他一直都當(dāng)她是一個來事兒的主,從來都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商商量量地跟“牧?xí)曾P”談話,眼下怎么會突然讓她給拿主意了呢? 但不管他是打什么主意,眼下他們已經(jīng)等于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即便是他對她有所懷疑又怎么樣,她相信他是不可能放棄這次兩國聯(lián)姻結(jié)盟的。 “她們比她們的,與我何干?”虞子?jì)胄牡溃瑓s知道這話不能這么跟他說,否則他得跟她急,于是便試圖委婉地表述:“我自有打算?!蹦惚鹿?。 ——這話雖沒有讓牧驪歌急,卻讓他更擔(dān)憂了。 “曉鳳,瑛皇國……輸不起,你可懂?”牧驪歌一手按在她的削肩,雙眸煁然有神,第一次,他如此鄭重而認(rèn)真地告訴她。 虞子?jì)腱o靜地看著他半晌,微瞇雙睫:“若瑛皇國輸了,那么其它國亦不會有人贏?!?/br> 此話一落,牧驪歌眼瞳微瞠,亦不知道是被自家妹子那霸道的語氣所震,還是因她話中的篤定所怔,一直到陰陽避暑山莊都沉默不語,只是望著她繼續(xù)若有所思。 從黎明始啟避暑山莊外墻便被重重官兵給包圍了,架勢甚大,惹來眾游客紛紛圍堵好奇,而在諸國隊(duì)伍的馬車陸續(xù)進(jìn)入山莊之后,將領(lǐng)方撤了隊(duì)伍,并沒有再禁止別人出入。 很快,私底下一片景帝陛下比擂招親的消息便紅遍大江南北,哦,不,是大街小巷中,有人看這擂臺竟如此親世擺在了陰陽避暑山莊內(nèi),便借了個狗膽不少人都慕名想尾隨著去瞅熱鬧,只可惜雖然不規(guī)定進(jìn)入,但想看擂也得自持身份,非親貴官士不得圍觀。 陰陽避暑山莊內(nèi)修建了一座普陀宗乘之廟,此廟建于巒峰石盤之上,常年霧云繚繞,樓閣廟宇間流淌著碧水秀麗,蔚藍(lán)一色,與海天接連碧,初陽照鑜下霞光染波瀾,如詩如夢,清新盈然。 站在高高的峰巒頂上朝下俯視,只覺腳底的云霧迎風(fēng)就像“卷起千堆雪”這種美麗壯觀的景致,美麗就像輕漫畫廊。 普陀宗乘之廟內(nèi)有一座年代久遠(yuǎn)的古樸觀星臺,而這“九濯星室”則布置在觀星臺之上。 “這九濯星室究竟是什么啊?”諸國公主有的是第一次來燕京,聽了比擂場地叫一個古里古怪的“九濯星室”便好奇地問身邊的人。 要說這“九濯星室”聽著玄奇,實(shí)則就是九個庭室,分別以九星命名,這九個房間內(nèi)各設(shè)琴、棋、書、畫、詩、酒、花、茶與另外兩個神秘地獨(dú)立空間,這八藝與另兩項(xiàng)非一般人能夠借入得了,只應(yīng)那里面擺設(shè)的每一件物什皆是世間罕有的珍貴,能遇見其一已是幸運(yùn),多少人連看一眼都是渴望。 “原來哪此,這倒是妙啊?!敝T位公主一聽,皆露出一種向往的神情。 要上普陀宗乘之廟,在半山腰就必須下馬車一路步行攀登千步階梯,這令一群嬌滴滴的公主滿臉苦色,心底又是一片怨聲載道,只覺又是景帝在拿捏她們。 尼瑪!你說他帝景取個媳婦咋就能這么折騰呢? —— 普陀宗乘之廟,觀星臺 當(dāng)景帝與眾國使臣皆安排好位置落坐后,諸國公主也安置好后,這時觀星臺上一名穿著白衣雪衫交領(lǐng)的曼妙女子裊裊婷婷而來,她裙擺梅落點(diǎn)點(diǎn),步履邁動間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她身材高桃,體態(tài)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發(fā)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fēng)韻。 她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白蓮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肌膚勝雪,嬌美無比,不可逼視啊! 她一出場可驚艷了眾人,無論從哪一點(diǎn)上看,她都不輸給那些貴胄公主,甚至比她們更多一份令人心生好感的親和力。 她一上臺,面對各色視線目光,含羞微微一笑,端是風(fēng)姿卓越儀態(tài)萬千,朝眾人福了福禮:“奴家宇文清漣,見過景帝陛下與諸國使臣,今日承蒙陛下不棄看重,奴家則代表朝淵國作為一名公平公正的裁判站在這里,望諸位莫要見笑?!?/br> “咦,她是誰???”驚艷。 “不知道,不過好漂亮?。 辟潎@。 “呵呵,你們這都不知道,千萬別跟我說你們曾跟我紈绔過,她啊就是最近咱們京城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宇文大家啊,我曾聽說她是咱們景帝陛下的……”那個“,因?yàn)槌錾淼臀㈦m沒有給以名份,但這次景帝讓她來當(dāng)裁判,莫不景帝陛下徇私讓她來給自己選個相中的姐妹?”猥瑣。 “靠,別露出一臉猥瑣相,說話小聲點(diǎn),這種話你都敢亂傳,小心你的狗命!”小心。 在觀星臺的觀眾席位上,早就站滿了各色熱絡(luò)激情四射的人群。 虞子?jì)攵Ψ欠?,那些特地被放行允許于觀眾席上圍觀的文豪雅貴土紳豪族的竊竊私語皆落入了她的耳中。 觀星臺上的那個女人果然是宇文清漣,她倒是有三年沒有見過宇文清漣了,自從那次請神壇之后,這三年來她倒愈漸成熟穩(wěn)重了,若說以前她只是一朵小白花蕾骨,現(xiàn)在則是一朵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瑪麗蘇的大白蓮花。 ——還真是一樣會裝啊。 要說虞子?jì)脒@個人真沒有太多別的優(yōu)點(diǎn),若硬的細(xì)數(shù),這記仇便算是一項(xiàng)。 當(dāng)初她是怎么從請神壇掉下去的,她至今記得一清二楚。 此時公主們圍繞觀星臺下設(shè)椅而坐,左翼是諸國使臣,中端是景帝與朝淵國重臣,而右翼則是另外開辟出專門用來招待特別的貴賓席位,至于貴族豪士則被隔至觀眾席位上。 虞子?jì)肷碜斯P挺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地等待開場,不一會兒感覺到有幾道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捕捉到其中有一道令她有些意外的視線,驀地望去,方向是貴賓席位。 ——卻不想,那個人竟是一身白袍杏衫的無相。 視線稍微偏移一點(diǎn),他身側(cè)那個拿著手帕不耐煩四周吵噪癟著嘴,使勁擦汗的人是——舞樂? 另外幾道灼熱視線發(fā)現(xiàn)虞子?jì)氲囊暰€沒有落在他們頭上,而是別的人身上,那幾個人皆陰沉下目光。 他們順著她的視線一看,皆立即本能地警覺——竟又出現(xiàn)一個十足份量的強(qiáng)大威脅! 景帝自然是認(rèn)識無相,他們兩人曾有過幾次交集,更因?yàn)橛葑計(jì)氲年P(guān)系每見一次面沖突便愈發(fā)加深,印象也愈發(fā)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