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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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不忍直視,禁不住想撫額長嘆一聲。 雖然逃避沒用,但還是讓她暫時“暈”一下吧。 —— 嫉妒被虞子嬰一番理智全失地“虐”下來,神智煥散,久久好不容易重新聚焦起視線,便看到不遠處那“黑色生死戀”的一幕,險些再度吐血。 那、個、賤、人! 他剛才施了多少力道自己自然知道,她就算會受傷,也不至于重傷到站不起來,更別說那一副重傷不愈的哀鳥歸巢的待死模樣! 現(xiàn)在是想怎么樣,裝死還是演戲?! 由于嫉的視線完全被虞子嬰填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抱著虞子嬰的人形物體何許人的存在。 與此同時,被解救下來的牧驪歌帶著一批精兵腳步如沙嗒嗒地快跑趕了過來,玖蘭戚祈眉眼一動,放下懷中的虞子嬰徐然站起,漫不經(jīng)心朝后斜睨一眼。 但見瑛皇國的一支人馬如蝗蟲擁擠而來刷啦一聲撩開車簾,探頭朝內(nèi)搜查馬車內(nèi)部,發(fā)現(xiàn)車內(nèi)一人全無,便將馬車控制起來,再迅速牧驪歌稟報。 此時的玖蘭戚祈恢復了一貫的理性與清心寡欲,嘴唇含了一抹攝人呼吸的笑意,殘月如弓,陰而暗,實而虛,從上面瀉下冰一樣的銀輝,莫名令他的笑多了幾分陰翳。 他第一次當著眾人面,將一直隱藏著左手的黑皮手套緩緩摘下,那只手美麗得少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暫,指甲放著青光,柔和而帶珠澤,如同另一只手一般,但仔細一看卻也有很大的區(qū)別,月光下這只手因為長久藏于陰暗之處,而蒼白成一種透明狀,更奇異的是,這只手暴露的青筋如蛇形在皮下蠕動,令人為之悚然。 接著,他又將右手的尖銳金屬指套一根根拔掉,慵懶隨性地套在左手指端,道: “嫉,好久不見了?!?/br> 嫉聞言怔了一下,終于舍得將視線從虞子嬰身上,挪到玖蘭戚祈身上,他遽瞇起眼睛,先是在他的臉上瀏覽了一遍,眼中嫉色一閃而過,不屑陰冷地嗤之以鼻,最后定準在他那一只袒露出的惡魔之手時,沉沉道:“傲?……” “傲?傲慢,惡魔之手著稱的趙鹿侯?”牧驪歌仍舊是如此的溫潤柔軟,他摒退兩側,看了一眼地上“重傷昏厥”的虞子嬰,再若無其事地看向趙鹿侯,似有那么一刻的訝異。 玖蘭戚祈眨開眼睫,彎腰抱起虞子嬰在懷,完全無視牧驪歌,只定定地直視著嫉,輕輕地歪首勾唇,帶著深深的戲謔而嘲弄地笑了:“嫉,還真是難看呢……七年時間未見,你依舊是原來那個躲在陰暗角落,受盡冷漠無視時沒有任何長進,看來你注定這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你那神話般奕皇兄的光環(huán)之下,陰暗而卑微地茍且余生吧……” 嫉一聽到“奕皇兄”三個字,那雙幽碧眼睛變暗了,突然閃耀一下,又變得漆黑無比,接著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他全身的血液在沸騰,幾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抑止住喉嚨間那尖叫咆哮。 一想到那個人,嫉妒就像怪獸一般啃嚙著他的心。 “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 他臉上的肌rou不停地抽搐著,牙關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似乎把牙都咬碎了,他把拳頭攥得嘎巴嘎巴響,大根大根的青筋從他的脖子、手臂上凸現(xiàn)出來,好像他全身的熱血都在翻滾、沸騰! 他身邊的空氣似乎已經(jīng)凝固了,好像害怕因為一絲氣體的流動而驚了他,使他變得歇斯底里般瘋狂起來。 血光隨著他那破音般凄厲尖銳欲穿的尖叫,撲天蓋地席卷而來,玖蘭戚祈淡淡一抬眼,伸出左手掌一抓,金器嗤嗤嗤相撞擊時,火光四射。 “很好,憤怒吧,垂死掙扎吧……”他此刻聲音低啞晦澀難辨,那沉吟似華美琴音般的嗓音如蒙一層陰翳灰暗色調(diào),緩緩笑道:“這樣才能……玩得更久一些……” ------題外話------ 根據(jù)親們的留言靜大抵是,接下來的攻略,不要景帝(留最后),就近原則,嫉妒與貪食兩只,而明顯嫉妒的票數(shù)領先,所以下一個攻略目標就是……嫉妒了! ☆、第五十三章 重新存檔再來換人 由于虞子嬰身形嬌小輕盈,趙鹿侯便順理成章地將她橫挎摟于腰間,不需要費多少力氣,這樣就能騰出另一只手進行反擊阻擋,嫉猙猙生戾地揮舞著長凜血之亡鐮,激起一陣飛沙走石,狂風呼嘯如颶風撲卷,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原靠近準備包抄的瑛皇國精兵見此,紛紛臉色急遽一變,躡手躡腳,迅速按著原路梭梭沙沙地趕緊隱退了回去,連牧驪歌都在這場壓制緊迫的氛圍內(nèi),選擇挑了塊安全不被無辜波及的范圍,暫時旁觀退避。 趙鹿侯單使一只手相較其嫉殿大開大闔,氣派宏偉的壓軋式攻擊,更為圓滑,靈巧,充滿詭辨游刃有余,一刀一抓相交之時,竟以人體強悍之力抵御格擋住了,雖直震得右臂發(fā)麻,但他依舊面色無異,勾勒起的唇色輕蔑之意不言而喻。 不等嫉擺動猿臂,虎虎生風地再度揮來,他流夜般順暢地從旁拍擊而去,他五指異常關節(jié)分明,如鋼如鉆,連擊磕動,在一抓又一刺間,連番得幾乎只剩殘影呼閃而過,快速無比。 他那五指尖銳的金屬特制指套看似是華而不實,但換了一種方式就能演變成一種殺傷力極強,且靈變多能的武器,這種武器倒是易隱藏又好攜帶,他平時不動武的時候,只將其作為裝飾點綴一身華美之姿,此刻拿其真正施展開來,卻是應變無窮,五指當真是能摧骨碎骨,狠辣無比。 陰紫色數(shù)十道如密織的爪風朝嫉兜面網(wǎng)去,嫉倒是熟知他的技巧,踢腳于半空翻身一躍,血鐮一揮便割破其狠毒寒風殺意,隔開了兩者適宜的距離,再于半空巧妙移換了身影,蹬腳于樹干彎曲雙腿一射,便如一道破風的凌利箭疾,風呼耳嗡嗡直響,那柄愈二米長的巨鐮攜于手臂處,如同附骨而生般契合,溢滿寒意的紅光妖異如霧蔓延扭曲,他碧瞳詭異森冷,如野獸粹毒的牙般,長縫的唇中溢一連串變態(tài)、猖狂的笑聲,門面大張,朝著趙鹿侯的腰身斬去。 趙鹿侯瞇了瞇華麗的眸,笑得隨意而危險,微揚下頜,身體筆直得就像一棵傲慢的喬木,一襲簡素無綴黑袍于他,似乎亦能穿出一種華衣錦鍛、玉帶纏腰的以繁御簡的色調(diào),他身材修長如玉樹臨立,神情高貴而雍容雅致,即使腦中繪演著一幕幕的血腥畫面,但面目卻無一絲歹毒陰狠之相。 迎著他鐮風,他一出招,那五指發(fā)勁,指套堪比任何兵器無堅不摧,直逼人體首腦,如穿腐土,他手腕靈巧詭動,雖然因為抱著虞子嬰的重量而造成速度稍微受制,但到底嫉經(jīng)過剛才一番戰(zhàn)斗,亦是強弩之末,算不得平時巔峰狀態(tài)的實力。 虞子嬰在玖蘭戚祈的身上,被晃得左搖右擺,像是海浪中在暴風雨中被翻來覆去的小船只,她不適地皺了皺眉,即使像這樣閉上眼睛,她亦能感知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戰(zhàn)斗時的強弱之分,殊勝殊負。 剛才她故意受傷時,特意踢在嫉腹部的那一腳,除了重傷他內(nèi)腑之外,亦順道注入了一絲玄氣于其丹田之中,那股玄氣會隨著他運氣走勁,最終會化成一種冰凍刺骨的寒冰之氣,游走于他全身的經(jīng)脈血液當中,逐漸剝奪掉他霸道的真氣,最后……使其全身筋脈凍結,癱瘓在地,繼而不得動彈。 在她估算來看,他撐不過一刻鐘,但卻想不到他體內(nèi)真氣比她想象之中更為強勁,竟與玖蘭戚祈一直鏖戰(zhàn)到現(xiàn)在,不過……也是快到極限了。 她薄皮眼臉下的黑珠子滾動幾番,心生糾結懊惱——果然沖動是魔鬼,之前她一時暈頭,示他為不可饒恕的敵人,施展用盡了手段折辱他,可誰想到,意外提前攻略完目標,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她要找的七煞之主。 既然七煞之主不是“傲慢”趙鹿侯,那就必定在剩下六人當中要選擇,眼前這個“嫉妒”也是候選人之一,她不得不重新收拾心情,調(diào)換一番敵我位置,她自然是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在玖蘭戚祈的手中…… 眼下,該怎么辦?虞子嬰遭遇到了命運的惡意滿滿,絞盡腦汁,極速地運轉著腦子,準備在最短的時候內(nèi),想了一個急救的方法。 嫉一早便查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但他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只需要在身體撐不住的時候解決掉對方,便不是事兒了,但就在他破釜沉舟的一擊在半途一滯,后氣不繼時,他于半中的的身軀如同被一無形的重物狠狠一擊,臉色遽然蒼白如紙,碧瞳收緊,噗——猛地噴出一口血霧。 如同斷線的風箏,呯啪一聲失重力摔了下來,血之亡鐮哐當一聲砸在他左手邊,他腦袋無力偏左,眼瞳一緊一放,煥散無神,四肢如同被抽筋剔骨抽搐發(fā)抖,瘦削背脊蜷縮地弓了起來,喉間咕嚕咕嚕發(fā)出怪聲,嘴角一直溢出鮮血。 這時,趙鹿侯身形已至,他并不管嫉妒有何隱情,若是以往他還有閑心去一探究竟,可現(xiàn)在懷抱那道瘦弱得幾乎快要羽化消失的少女身軀,他心底的冷靜一點一點地消逝,一種莫名的急躁、不安,將他腦袋的理智與游戲心態(tài)全都剝奪。 彎俯下身子,他高舉五指,袖袍鼓風而起,那于月輝映耀下,那如鷹爪般尖銳金器流過一道陰毒的黑紫之氣,他將體內(nèi)積累的所有陰氣積累于指尖傾瀉出去,朝著他頭首抓去。 牧驪歌在看到嫉像是被箭矢射中,從空中墜落的時候,便已知出事,第一時間便腳步如飛,周身氣勢大作,掠景如眼耳后,朝他的方向趕去,但依舊是遲那么一步,看趙鹿侯分明不打算留情的一擊,他臉色大震:“嫉!” 嫉感受到那如潮水的陰冷殺氣將周身包圍時,身體的本能先一步調(diào)整出動作,他驀地一轉頭,看看到頭頂那彎曲的五指如五道刺目黑紫光芒,直朝他眼珠子射來…… 他瞠大眼眼,那根根分明的豎直長睫,如他本性那般固執(zhí)而倔強地繃直,那碧瞳怔愣,手指根本連一分的力氣都施展不開來,他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盯著那摧滅他的殺意…… 即使是死,他也絕不會像別人那樣怯弱地閉上眼睛…… 牧驪歌那張溫良恭儉第一次變得氣極敗壞,他急欲闖進那戰(zhàn)局,即使知道來不及了,也要拼上一拼,但還沒有等他靠近,眼前那一幕突出其來的情形卻令他整個人僵直,嘴唇微張,難以置信。 但見一只冰涼玉晶,豐潤白皙的小手,從黑色的袖邊探出一截,那樸素得幾乎無任何可供留意的顏色,卻硬生將那一只纖纖小手,襯托得漂亮精致,難以比擬。 那五指纖長,看似隨意嬌生貴養(yǎng)一般柔弱,無力,但遽電般抓住了玖蘭戚祈那只只插爆嫉門面的五爪,卻不由得他動彈半分,再前進半寸。 那一刻,幾乎所有空氣都因此凝滯住了。 嫉盯著那幾乎直接刺進他微瞠眼珠子,那層脆弱薄膜的尖銳金屬,堪堪突兀地停下,它離他是那般近,幾乎能清晰地描繪其紋路線條,與那森森殺意溢滿的寒意,但在最后一刻,即將見血之時——它卻停了。 停得蹊蹺而詭異,像是時間被停止一般。 玖蘭戚祈感受到力腕處那如力挽狂瀾的力道,那般堅決而不容拒絕,他僵硬地垂抖一瞬密集的眼睫,艱難而遲緩地扭過頭,望著那柔順靠在他胸膛上,那雙悄然睜開的烏黑清冷眼瞳,喉間幾翻滾動,呼吸一窒,那沸燙滾水炙過一遍的聲音就像從肺里擠出來一般,字字用力:“為……為、什、么?” 為什么? 他的質(zhì)問、被欺騙后憤怒,被背叛后的痛心,就這樣直直地砸得虞子嬰一懵懂,她剛才突然出手,實際腦中亦演算過太多太多的可能性場景,以變能夠從容不迫,但是那都是針對嫉妒而產(chǎn)生的應變方針,是以她有些忽略了玖蘭戚祈的感受了。 像這樣費盡心思攻入了他的心胸,在他心中剛生根,便又被她殘忍而無情地生生從土中拔了起來…… 這是怎么一種感受呢? 虞子嬰看著他的臉有些恍惚,她抿緊了一張小嘴,只有死板的眼珠微轉一瞬,不顯狡黠,木木直直。她臉色一凝,松開他手腕后接著一掌推開他,身子如靈巧的貓一般,滑出他的攜抱,輕飄若風地落于嫉身前。 她偏了偏首,定定地迎視著那雙顏色太渾濁太濃重,以致于連她都讀不懂的紫眸,誠實道:“他不能死?!?/br> 或許剛才只是懷疑,報以一絲的僥幸,但此時看到虞子嬰面若如常,身手靈敏矯捷地脫離了他手中,玖蘭戚祈的眼中眼白布分,眥裂出根根紅血絲,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為、什、么?” 之前的質(zhì)問的“為什么”是指為什么要救嫉妒,而這次的“為什么”則是問為什么嫉妒不能死! 亦是問……為什么她要欺騙他,裝成瀕臨死亡來戲耍他……她之前為他所做的一切,難道……真的都是一聲美麗幻境嗎? 他的臉色,剎那間變了顏色,化作了一股怨懟,怨憤,在心中騰升。 “我——” 剛堪吐露一個字,衣擺一緊,她順勢俯視下眼神,看見艱難蠕動的嫉,像挖了他祖墳的仇人一樣緊緊地抓住她的一截衣角,用一種質(zhì)疑,仇恨,陰森的目光嚼咀著的面容,完全是一副對她殺之而后快的表情,哪里有半分感激、驚疑的感覺。 不用說,嫉妒有腦子都能猜測得到,他如今這如砧板上任人魚rou的狀態(tài),除了是眼前這個可惡又陰險的女人給予的不作它想,想她對他若擺出一副救命恩人的樣,禮頂膜拜,簡直就是妄想!作夢!他現(xiàn)在簡直是恨不得撕下她一口rou來泄憤! 他眼神表達的種種“咆哮”即使沒有讀心術,虞子嬰也讀懂了,因為根本不需要猜,他的表情、眼神、肢體都很好地表達出來了。 果然不行啊,虞子嬰之前那略帶“溫情”的凝視眼神在感覺此道不通之時,漸漸恢復了毫無感情(和諧)色彩的冰涼。 想著用之前“攻略”下傲慢的那一招“英雄救美”招式完全沒有發(fā)揮作用,甚至還起了反作用,若說他之前對她的好感度是0的話,現(xiàn)在估計直線墜落零點,直接刷成負數(shù)了。 虞子嬰臉一黑。 他現(xiàn)在對她可謂是苦大仇深,在像他這種神經(jīng)質(zhì)的反派人物眼中,她此時無論做什么都是別有用心,充滿了利誘性與逆向心理,這樣一來,她除了白費力氣之外,只剩下給他病態(tài)的心理造成一系列有趣的笑點。 真是傷腦筋呢,仇恨因子一旦種下,想拔除哪有這么容易呢,除非……一切重新存檔再來,否則…… 重新存檔再來? 這個想法令她一怔,繼而眸露沉思……看來,事到如今,她只能冒險嘗試參考一個老掉牙的情節(jié)。 虞子嬰看著嫉妒的眼睛,任他那般似要剜一塊rou的兇狠盯著,她面無表情,平靜的眼神得有些滲人,特別是微垂下,那一雙掩于細密劉海陰影下,顯得黑洞洞無神的眼睛,不再刻意掩飾那里面的深淵幽深之時,定晴直視人時會讓人心生寒意。 嫉妒原本氣勢洶洶的狠戾的眼神不知道為何,在她這樣平靜的眼神下,他不知道哪里升出來的第六感直覺感受到一種十分危險的感應,他眼神漸漸失去了原有的力道,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身體的情況每下愈況,令他無法維持那野狼的兇惡眼神。 他不適地縮了縮脖子,略帶詭異,像那種狠不得撲上來咬上一口,又不知道因為忌憚著什么會突然涌出來的危險黑暗恐怖,在不甘又憤恨的情況下,疑惑地試探地伸出一爪子來的模樣。 莫名有些……萌。 虞子嬰腦中莫名地閃過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詞,但很快就被她拋至腦后,她輕眨一下睫毛,移開了眼睛,望著某一處空氣,其實剛才嫉妒猜得沒錯,虞子嬰腦中的確對他進行了一番危險的剝析。 她暗忖……想存檔重來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可以通過人力來造成一場事故,比如拿石頭狠砸破他腦袋只想令他失憶,而不造成顱內(nèi)受損變成一個白癡,這太考驗她的力道、角度與挑選位置,當然這其中多少還需要有很好的運氣來輔助,才能讓她心中的想法成功實現(xiàn)。 ……事實上,她從她的狗屁運氣從不抱任何的希望,她認為她如果真的要動手,將他砸成白癡的可能性,遠遠比砸到他失憶忘記兩人的仇恨過往的可能性,高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好吧,這個方案看起來也完全是難以下手,但總得想辦法打破桎梏局面才行,既然山不就她,那干脆換她就山也可以嘗試一下,這也算得上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心中擬定了一個方案,虞子嬰再重新面對玖蘭戚祈,道:“時機不對,他若今日死在你的心中,東皇國若知道他們唯一的皇儲死在一個天元國的侯爺手中,最終事態(tài)會演變成如何我想這不是你一開始的打算,不需要為了而打破原來的計劃,況且眼下有這么多證人圍觀,我不認為你動手殺了他這是一個好主意,既然選擇舍下……又何必回頭?” 一開始他不愿意出面,隱而不動,心中便存在一番考量思慮,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使他有能力殺掉嫉妒跟牧驪歌,他也不可能殺得完埋伏在呼鄂城內(nèi)的全部瑛皇士兵。 即然如此,他貿(mào)然出面被人辨認出身份,情況便有些進退維谷。 嫉妒通常情況下,想法絕對是跟他一樣,他們雖然認識,但彼此有自已的野心與國家,自然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無法成為朋友那只能是找著機會,便撂陰腳整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 所以,他一開始的確存在讓虞子嬰扛下一切斷尾,他便能置身事外,順利不留任何后患地脫身,但是……永遠計劃趕不上變化,最后他卻是為她回了頭…… {既然選擇舍下……又何必回頭?}這句話雖然不帶任何歧異與傷感語調(diào),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卻很容易另別人猜測到另一種情感上去,如——怨恨、失望,死心。 玖蘭戚祈一愣,一時看著虞子嬰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原來她對他的心思早就看得一清兩楚,但卻始終沒有任何埋怨順著他所想走到這一步…… 可是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何又要在他回頭之際,變卦,背叛他呢?! “你所謂的喜歡,也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你曾給我一個承諾,我哪里都不會去,固執(zhí)在站在這里等你,但是……我的喜歡亦是有尊嚴的,在你編制的謊言中,我可以為你做到百分之九九,但剩下的最后一分,請留給我自己,讓我可以平靜解脫的心態(tài),為你做完最后一件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