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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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23歲半 星座:獅子座 攻略難度:3(五星滿) 攻略關鍵詞:順毛(陸續(xù)添加) 目前刷好感度:45(好感度一百封頂) ☆、第三十三章 算命師與兔子男 他捏著時斷時續(xù)的小嗓子,微有些羞答答,靠著虞子嬰耳畔幾寸,輕呵霧靄香氣道:“算我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能遇到‘那個人’……” “那個人?”虞子嬰不察曖昧異樣,轉過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迷離長睫輕眨,略帶疑惑地盯著兔子男。 兔子男一怔,不知道為何在她那一雙黑瞳幽暝無光的眼睛下,那略帶嫵媚、不妖自惑的臉色越來越心虛,越來越不自在,最后他像是被一根無形的尖針戳破了薄膜,他腳步踉蹌地退后一步,捏著根小帕子垂下臻首,只懂得囁嚅道:“就是……那個人嘛……” 此刻,他倒像是略帶委屈不懂該怎么說前道娓的孩子,嘴里含糊反復地嘀咕著這么一句。 “所以……”虞子嬰不理會他,表情持續(xù)面攤,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她語調抑低流暢地一轉:“你是想算一算自已的姻緣是吧?” “誒?”他捏著帕子的動作一頓,接著驀然抬起頭來,一雙水光流螢的美眸睜得大大的,既慌又臊得左右環(huán)顧一周,接著急忙擺手,直晃得腰間綁著的一個大布袋晃當撞在桌角:“不……不是,我……我是要尋人!” 虞子嬰道:“尋人便尋人,何必遮遮掩掩的?” 她推了推爪下的一張白紙:“寫下要尋之人的生辰八字?!?/br> 兔子男聞言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覆下柔媚密睫,于眼瞼上撒下一片陰影,又繼續(xù)糾結著手中帕子,略感羞愧地蚊蚊道:“我、我不會寫字……” 虞子嬰瞥了他一眼,倒是不像一般人遇著文盲帶著歧視,而收回白紙道:“那就說。” 兔子男默然一刻,最后像是絞盡腦汗后,用一種快要急到哭的聲音道:“我、我也不知道……” 雖然見過各種男人哭,比如窮途末路的政客,家破人亡的復仇者,得了不治之癥的富豪……可虞子嬰倒是沒見過這么輕易就能哭的。 不知道便不知道,這也值得拿來哭訴? “那你知道什么?”虞子嬰心中雖有隔應,但她是有職業(yè)道德的,雖然一般的時候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一面,但是既然她拿了錢便不會因任何理由而推摚敷衍了事。 所以,她仍舊耐心地詢問著,面目神情不顯。 “我,我……您不是算命師嗎?你……你應該知道的啊……”兔子男被逼得急了,便伸出彎彎一臂掀起幕蘺一角,露出一雙水波瀲滟,如煙雨朦朧的西湖眸子,可憐巴巴地緊瞅著虞子嬰。 虞子嬰看著他展露一角的面目,并不如別人見他那般驚艷失神,反而她眼仁黑仁較多,白仁較下,乍猛一看上去,倒不覺什么,但久久凝視,生生増?zhí)砹诵┥畾猓米幽行南率ьl一跳,只聞她道:“算命師亦是人,不是神,無根之事如何尋,無據(jù)之事如何定?” 兔子男被她突出其來的嚴厲語詞喝怔,接著掩嘴肩頭一縮,撅著涂著淡粉胭脂的嘴唇,放下的幕蘺:“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既不認識他,為何又在找他?” 既不知生辰八字,必不是相親相近之人,再加上他上一刻眼中的茫然情緒過甚,再加上言詞中反復念叨的皆是“不知道”,卻也道不出半句別的什么信息,自然能判定是一名不認識之人。 虞子嬰看他站得不自在,亦遮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便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下。 兔子男忽閃幾下眼睫毛,懂了,便輕撩寬袖衣袍一展,拂起帶動著一陣輕風飄起質柔的幕蘺,他這人雖然膽子極小,又極易害羞,但瞧著他一舉一動卻不像是那平常百姓家的懦弱畏懼,反而帶著一種長年教導訓練的優(yōu)美姿態(tài),有一種行云流水般的流暢,如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百般旖旎風情 由此可見,他也并不是什么小家小世那受盡迫害的平民,想必生活自是優(yōu)渥,吃食不愁,并且有閑余時間精力與財力得到貴族般得體的教育。 他依言疏影重疊地坐下,疑有暗香浮動,他抬眸如蝶翼展翅輕顫般,看了虞子嬰一眼,又迅速低下臉:“這,這是算命,一定要、要知道的事情嗎?” 看樣子,倒還是一件需要避諱之事,否則以這兔子先前一番不靠譜的邏輯推測,早已三下二口地坦誠公布了。 “你既選擇我……”虞子嬰端正以坐,修剪得一絲不茍的削蔥指尖輕敲著桌面,發(fā)出一聲一聲節(jié)奏分明的“哆”“哆”清脆之后,引起他的注意力之后,便借此雙眸凝神,探入他的眼睛深處,道:“便要相信我?!?/br> 兔子男一看就知道是涉世不深,他聞言臉上茫然一瞬,直至眼珠子靈婉流轉出光澤時,僅猶豫一下,便朝著虞子嬰重重頷首。 “我、我知道了……我,其實我也只是聽著家里人提起過……”或許這真是一件值得被掩藏極深的事情,他說得很慢,也很輕,類似一種自言自語的聲量:“他們說,等到‘那個人’出現(xiàn)了,我,我們整個宗族才能夠脫離現(xiàn)在這種痛苦境遇……我不想再繼續(xù)這種生活了……我、我想、想……” 說到這里,他就像卡帶的復錄機,全身帶著一種壓抑——深深地,極端想要反抗的壓抑情緒,不斷重復著幾個字眼,卻又始終無法順利地表達出來。 他全身像是布滿了一層痛苦的陰霾之色,連那從瓦檐上透射滑落的陽光,都無法揮去這一種從內心散發(fā)的晦暗之氣。 虞子嬰蹙眉,暗中沉吟,“那個人”“宗族”“脫離境遇”,這些字眼若分開解讀倒像是某族貴家世遇上了遭難,難以排解想尋一貴人相助,但虞子嬰莫名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某一種預示。 他的意思她聽得不甚清楚,瞧他一臉心神不寧,像是心中破了一個洞像將全部難以承受的內容泄露出來,但偏偏那洞太小,涌擠出來的內容太多太兇,一時便給堵在嘴邊,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于是她便干脆:“你平時最愛去什么地方?” 兔子男本還在腦子那四面墻堵著的胡同中四處打轉,這一聽她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一時一愣,腦子轉不過來彎兒,便脫口而出道:“什么?” 虞子嬰沒有重復再問,而是定定地看著他。 兔子男將話再過一道腦子,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奇怪地眨眼問道:“這有關系嗎?……”好吧,這算命師總愛問一下摸不著頭腦的話,而兔子男也不是一個懂得復雜腦力活動的人,便老實巴交道:“我、我喜歡去小樹林……” “小樹林,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虞子嬰推椅起身,反正這桌椅紙研倒也不值幾個錢,便暫時放在這里也不打算收攤收拾了,她斜一眼,示意兔子男起身在前帶路。 “現(xiàn)在就去?”這,這不是在算命嗎?兔子弱受男難得聲量提高了幾個音度。 虞子嬰不跟他廢話,提步在前:“嗯,現(xiàn)在就去?!?/br> 兔子男半疑半茫然懵懂地在前帶路,而虞子嬰臨行前習慣性觀測了一眼天色,路經(jīng)一家賣卷傘的小攤子,便隨便買了一把。 兔子男踩著小碎步,隔著幕蘺撒落的白紗看了虞子嬰幾眼,倒是沒有說話,只在心中猜測她想必是買傘用來遮陽的,倒不想像算命師這種行走江湖的人,也懂得貴族富人們的嬌貴。 但這一路過來,從九渡小鎮(zhèn)走到郊外林間,卻始終不見她有撐傘,而是將期揣著腰間,步履不徐不緩地走到他側后面。 他們入了一條蔭林小道,兩排魁梧的白樺林,白樺樹那如白錦緞般華麗的樹干在冬末蒼涼、灰暗萬物蘇醒的色調中格外醒目,那金燦燦的葉子,像是要把全部璀璨陽光都融了進去,銀白的樹干亭亭玉立,在一片金黃的映襯下越發(fā)顯得美麗。 臨入春的山澗微寒,那那兩排梧桐樹下,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微光透過,像是要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般,那淅離清新帶著泥土芬香的空氣仿佛能鎮(zhèn)靜整個人的煩燥,浮動,皆一點一點地沉澱下來。 自從進入了林子,兔子男的情緒好像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四周寂靜的空氣,微熏和煦的氣氛,都能夠安撫那一顆時刻緊繃的心。 他沉重虛浮的腳步漸漸輕松而堅定起來,離著虞子嬰二、三步距離行走,卻不想突然,嘩啦啦一陣竟下起了太陽雨,那如玻璃珠子般的雨滴被斑斕陽光折射出道道七彩光線,柔如一道道彩虹。 整個空間因此如夢如幻,各種顏色織在一起相映生輝,那一道道虹霓仿佛把世上一切柔和的色彩都凝固在了此刻。 兔子男一時看得出神,頭頂一涼,也醒不起擋雨掩頭,直被眼前這一幕迷惑住了。 但下一刻,頭頂灑落的光斑一遮,他眼前一暗,下意識抬頭一看——是一截傘檐,素色的,不摻雜任何色彩,但落于一片絢麗斑斕中,卻是特別的。 他眼睛微瞠,腦子一轉動便想起了什么,愕然回頭。 在他身后,是虞子嬰微踮起腳尖,撐起一把傘舉過他的頭頂。 這對她來說顯得有些困難,雖然兔子男看起來像是比虞子嬰還要纖弱窈窕,但到底是一介男子的身量,再怎么樣也是比虞子嬰足足高一個頭的。 “謝謝……”一滴雨水滑落眼瞼,又從眼瞼浸入了眼睛之中,在兔子男眼中的一切就像被雨水的光線折射出夢幻不真實的感覺,他看著虞子嬰那張柔光中,似揉碎了浮躁,沉淀著所有美好的雪色容顏,心中微微蕩漾,開口道:“我叫……始。” 始?還是司?周圍嘩啦啦的雨聲太紛雜,虞子嬰一時沒辨認清晰,也不甚在意,道:“走吧?!?/br> 她主要是將傘遞到了他手里,虞子嬰這次反客為主,走在他身前。 虞子嬰走路很隨意,像是并不擔心被雨水淋到,傘是給她的“客人”所備的,而偏偏兔子男卻是一個實心人,他既舉著傘,便是覺著要擔負著兩個人的“重擔”,這一路時刻小心翼翼,唯恐她會沾到冰冷的雨水。 冬日的雨水不像夏日那般涼爽,而是會刺骨滲人的持續(xù)冷著,這也是為什么虞子嬰會特地買一柄傘給他。 亦步亦趨,他們兩人的距離漸漸縮短,一前一后,兔子男最后倒活生成了像是一個打傘跟著小姐一路的小廝一般的存在。 太陽雨來時急去時快,不大一會兒,等他們來到一片綠草青蔥碧綠環(huán)繞的冰湖之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峰,異峰突兀,連綿不斷,在明媚的陽光照射下,如凝脂一般。 蜿蜒于山間的蒼灰的山,與山尖那皚皚未化的白雪,更遠處夾逢之間有一片原始森林依舊濃綠如墨,這才給這一片灰白之境微微地帶著些柔和彩色。 冰面如鏡,晶瑩剔透,像是純潔的一塊如同鑲嵌在山峰中央的白玉水晶,周圍景色盡收湖中,形成了一幅自然和諧的美麗畫卷。 ------題外話------ 下一章揭露兔子男的資料背景。 ☆、第三十四章 竟然就這么變態(tài)了? “咕?!?/br> “咕?!?/br> 一路上行走著,虞子嬰時不時便聽到一陣又一陣不和諧的響聲,不斷地從兔子男那里傳來。 雨憩,兔之男收起傘倒是不敢再叫虞子嬰繼續(xù)拿,便學著她將傘別拿在腰間,幕蘺這之下偶爾會難受地偷偷揉了揉肚腹,怕是被虞子嬰看見,時不時總會拿小眼神兒窺瞄了她一下,不大一會兒又迅速心虛地垂下頭去。 林蔭小道上空稀枝疏葉,再遞進而上是一碧如洗的天空,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白樺樹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寒渺輕紗般薄霧的林蔭道照得通亮。 兩人由原來的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變成了如今,一女一男,一前一后,靜謐的樹林間,清寒的空氣,偶爾幾聲雀翅撲哧聲,除此之外只剩那或淺或深,或沉或柔地踏挲枯葉的腳步聲。 穿越出林間,視野頓時開闊遼遠,滿目的幽雪、蔚藍、淺藍、蒼灰融入一片,碧天白玉之下,如一條銀色的矯健玉龍橫臥在山巔浩瀚畫卷之中,那一刻對眼前這波瀾壯闊的景觀吸引,只覺舒暢開懷,身臨其中,整個人的思想境界都能因大自然這一幕的恩賜而得到了升華。 在一片銀裝素裹的冰湖前,唯有一片蔥蔥郁郁的嫩草坪綠得碧青,那躥頭鋪春的小草用自己星星點點的綠色,像是在冰湖前織成了一塊塊綠茵茵的地毯,茸茸的綠草,隨著地形的連綿起伏,似要直達天際。 “就是這里?” 一陣帶著雪霧的涼風拂面,虞子嬰寬松的衣袂獵獵作響,佇立于冰湖前凝望遠處,似自喃般開口。 “暖春要來了……” 看著地面那躥冒出的小嫩草,兔子男一陣驚喜上前,徐風陣陣,拂撩起他的幕蘺舞動,青絲縷縷流泄,他踏過那片綠草茵茵,春花燦爛,徒步行進,倒是沒有注意到虞子嬰的問話。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挑選了一塊斜坡草地,深吸一口清鮮的空氣,清風拂過他的身體,亂了青絲,輕吻過他的額頭,嘴角,綻開出笑靨,面臨雪峰連綿起伏,冰封萬里的雪湖,他顯得比之前市集人群中自在隨意許多。 “大師,你……可要坐下?” 輕寒翦翦,兔子男輕撩起窄衫擺,坐在草上斜坡,湖光綺影間,朝虞子嬰招了招手,聲音難得帶著一種輕駘蕩春風般悠竭、歡愉。 虞子嬰信步靠近,看著他抬起的面目——依舊被遮掩若隱若現(xiàn)的臉一瞬,便自在隨意于他旁邊坐下。 陽光明媚的臨近初春,空氣中彌散著一種懶惰而安詳?shù)臍庀?,和煦陽光輕撒,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春困。 “可自在些了?” “……謝謝你?!?/br> 兔子男聽她這么一問,醒起前因后事便靈光一閃,現(xiàn)在終于知道她為何特地將他帶到這里來了,待在熟悉的空曠的環(huán)境中,再得到大自然這寧靜環(huán)境的撫慰,確能使人慢慢放輕松下來。 “說說吧,你要算的是的事。” 兔子男眼波一閃,瞥眼看向虞子嬰,那眼神總帶著那么一丁點兒偷偷摸摸的,當看到那柔媚的陽光,覆上她那張不艷,極素,素到無色的冰雪面容,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素色欺霜色,世人皆道姹紫嫣紅七彩最炫色,但卻抵不過世上那一抹極素色。 他感受到虞子嬰像是要轉過臉來,當即慌亂一驚,趕緊撇過臉,垂下腦袋,雖然借此掩飾住了臉部表情,但臉上那一片火辣辣的熱卻令他有些局促無措,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我、我是聽父輩們、們曾談過,‘那位’是我們族宗一直尋覓將要追隨之人,大抵是很年輕吧,據(jù)說是十幾年前剛一出生就被歹人擄走了……也或者是被什么好心人救走了吧,具體我們族宗的人大多亦是爭說紛紛,無法考證……我們族宗有些特殊,無法真正現(xiàn)世于人前。”談起族中大事,他的神態(tài)、語氣多了幾分莊嚴:“聽說是因為有一個很強大,很強大的敵人,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是我知道……我知道‘那位’將是一個大變數(shù),如果能尋回她,就能改變很多因她而生,為她能死的人……他們那受盡艱難、困苦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