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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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嬰喝了一口湯,咽下,才如陳述事實一般道:“你被我欺辱了卻不對我生氣,在九連云峰的時候,你給我吃的,睡的,還派人暗中保護我,現(xiàn)在又替我買衣服,替我擋天伐,替我……” 無相笑了,那一雙清潤漆黑的眸子一直認真而專注地盯著她,仿佛整個世界除她之外再也看不到別人:“你如果都記得,那你可知道為何我要這么做?” “這是我在問你的問題,干嘛又拋回來給我?”虞子嬰板下臉,義正言辭地喝叱道。 看到這樣懵懂的虞子嬰,無相只覺滿心的無奈,他再度深深地嘆息感概一句:“果然想你馬上開竅,是我太苛求了……” 罷了,有些事情不到時候,強求亦是無益,如今還是先解開她對他的誤會先吧。 “你忘記了嗎?你可是救過我三次的命啊,第一次是要國院闡福寺,你在嫉殿手中將我?guī)ё?,替了擋了一劫,第二次是在鄲單的城門口,你不僅救了我,更救了許多鄲單百姓,第三次便是在這嬰落城,若非你,我便是早就被炸成碎rou了……即使如此,我對你好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很明顯,虞子嬰信了,她眼神慢慢轉(zhuǎn)變過來了,有一種霍然開朗的感覺。 “這么說,你這是在報恩?”虞子嬰正色問道。 無相聞言只覺心中的無奈更加深了,而在暗處的競二忍不住想抓住她的雙肩使勁地搖,咆哮狂吼——醒醒吧胖妞,你腦袋當真被豬rou腐蝕了嗎?他們家尊上分明是在跟你邀情、談愛,報恩,報個毛線恩??!你可知道尊上暗中替你做了多少事情,究竟誰欠誰的恩??! 而乾一則想得比較單純了,原來尊上是因為想報恩,這才做出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不過報恩能報到這個份上兒的尊上,果然令人尊敬啊,竟替恩人的一切事務(wù)不假于人手,甚至親自準備了一鍋藥膳…… 看無相默認了(?)虞子嬰便直接道:“我不需要你報恩,也不需要你以身相報了,你只需要替我演算卜一卦……” “卜卦?” “沒錯,我準備擺一個七星轉(zhuǎn)運陣,我需要你的幫助。”虞子嬰黑瞳熠熠,面覆寒霜。 無相雙目猶如一泓清水,一瞬不瞬靜靜地與她對視半晌,緩緩起身,面臨一池水仙碧池,衣袂飄飄,翩若輕鴻的密睫覆掩而下,他一身玉骨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出塵若仙,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許久—— “好,我應(yīng)允你。” 他聲音若玉指輕挑銀弦,于古琴上輕輕撥動著,聲音宛如天籟之音,最終落于虞子嬰耳廓之中。 ------題外話------ 無相大師糾結(jié)啊,糾結(jié)啊—— ☆、第十一章 少女一炮的boss攻略 亥子為水,子時是陰陽交匯之時,萬籟俱靜,水是萬物滋生的源泉,陰陽交感之時是元氣始生之時,道家有云:“一氣分陰陽”,而陰陽相合則又變生為元氣,此時演算卜筮時刻便是最適合玄陰之體的虞子嬰。 徹雪雕冰的青竹亭,栩栩飛檐下薄綠輕紗隨風輕拂,濁柔的銀輝普照大地,那神圣如密織絲線的光澤仿似一盞明燈照耀著雪白瑩亮的大地。 枯枝,小亭,茫茫白雪一片,此處是嬰落城外的一處私筑竹亭,虞子嬰望了望無一顆星子的墨藍蒼穹,凝眸,唇縫間呼出一口霧靄之氣:“時辰正好,開始。姓名:虞子嬰,陰女,出生葵巳年十月十一午時,命盤:天盤,命局:土五局,命主,武曲,身主,天機……測,流年命程!” 隨著她一字一句將自身詳細情況有條不紊地闡述而下,而穩(wěn)坐于亭中的無相,在一片宜靜環(huán)境之中,薰香闔眸盡數(shù)入耳,全神凝聚,不悲不喜,不念不妄。 他身旁則是擺好的命盤八字合局,在一張泛黃糙皮的皮張之上上用圓規(guī)整齊畫著紅色縱橫格數(shù),其格數(shù)內(nèi)又分化成格,密密麻麻的填框著各種象文字眼,石桌上依次擺放著龜殼,卜盤,筮草……待她將一切需要的交待完畢,便替她迅速演算。 “女命太陽星廟者,有左輔,右弼,文昌,文曲,天魁……等吉星會照,代表一品夫人之命格,但落陷者……則作事多進多退,太陽化忌,然廟旺有煞,壽僅可達十六,且有加惡煞遞減之趨……” “我不想知道那些廢話,結(jié)果!”虞子嬰臨立于雪地之中,如雪松,如古杉,身軀筆直挺拔,她神色因為凝重而猶如如一朔冰雕,全身凜冽生寒,但她的聲音卻徒然緩慢,想是務(wù)必將字句清晰無一絲遺漏地裝進他的耳朵里:“我只需要一個結(jié)果?!?/br> 無相目無斜視,卻便不再言語,他知道她精于演算占卜,相必對于她自身種種情況她早已了然于心,算人不算已,這是算命界皆知之事,任何一名再厲害的算命師,也無法替自己卜算精準。 當然,更不會有人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命里運數(shù)盡報于別的算命師,這是大忌,忌諱算命師之間互相交流之際講“黑話”,但虞子嬰毫無壓力地將自己的一切信息告訴他,便是賦予了他極大的信任,另外一方面來講,她也并不在乎這些。 無相心無雜念,細細分析著、了解著她的具體情況,明明知道這里面有很多疑點,很多講不通的問題,他不聞不味,開始利用各種占卜方式都替她演算了一遍結(jié)果,可無一不是…… ——無解,且是隨流年地支而運轉(zhuǎn)的命局…… “算出來了?”虞子嬰看他停止了一切動作,方舉步靠近他。 聚精會神卜算了約半個時辰,無相眉宇間蹙起一絲疲憊,看著虞子嬰那如雪清泠的面目,眸中更顯憂心忡忡,顯然,此次占卜演算的結(jié)果并不如人意。 他起身,杏衫幽靜飄逸,瞥了一眼卜盤:“流年地支為太歲,示為大同天下,是為萬民所共有,其對眾生是一視同仁,以為大,而個人之命局以為小,自當小受到大的影響,如同小環(huán)境只有被大環(huán)境改變和管理的情況,卻完全沒有改變大環(huán)境的力量,這也說明流年地支不會因為與某個人的八字形成合局而改變自身的性質(zhì),但你……卻例外?!?/br> 虞子嬰一瞬不眨地盯著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命局已經(jīng)與當今局勢緊密關(guān)聯(lián)起來了,也就是說你的意志,將代表著蒼天的意志,而蒼天的意志則改變著當今的局勢,同時當今局勢亦就影響著你的命運……”無相不與她對視,視線轉(zhuǎn)于一片銀光細雪之中,沉重道。 這意味著什么,估計沒有人能比他更懂了,因為他也將是這局中的一枚棋子。 虞子嬰微微蹙眉,轉(zhuǎn)眸停滯半晌,才用一種求證的語氣問道:“也就是說,我的命運與當世大環(huán)境戚戚相關(guān),若想改變命運則需要順應(yīng)、并參與到大環(huán)境當中,是不是?” 無相依舊不曾回頭:“沒錯,你的天命隱約已定,只是……命局則需要你自身的努力化解……” 感覺他語末斷,虞子嬰入亭,坐入他方才演算的位置,低頭看著他的卜盤,與六爻占卜:“接著說下去?!?/br> “命局申子辰三合,但辰中本氣戊土同柱透出,七殺成格是大運地支與命局卻容易會成合局,除大運地支本氣在大運天干透出而五行與命局合局不同者,以及大運地支與命局年月沖刑害者之外,其他皆可以合化成功,其因很簡單,大運便是自己?!?/br> “七殺格?這么說,你卜盤上所言,七煞則是……”虞子嬰看懂了卜盤上的演算,神色愈發(fā)幽暗。 “七殺格相對之七煞,則是【貪婪】、【憤怒】、【嫉妒】、【*】、【傲慢】、【貪食】、【懶惰】,七煞便是我?guī)煙o量尊者替七人批判的命格?!睙o相長睫微顫,似脆弱的蝶翼,但他面目如常平淡,難以讓人察覺他內(nèi)心的分毫動蕩,唯有細風吹拂間,他垂落的長睫微顫,如脆弱的蝶翼方能泄露些許情緒。 這七人便是對應(yīng)她七殺格之命的七煞?虞子嬰眼神一定,呼吸微沉。 感覺到虞子嬰異常的沉默,無相這才轉(zhuǎn)向她,看著那張染雪般清透滲寒的面容,一面想著卜算的結(jié)果,他眸露復(fù)雜不忍:“當初……無量師尊特意下山替他們七人批命,并因其個性、本質(zhì)勾出其命格名諱,此七人命格至尊至貴,卻煞氣沖天,將來必攪亂為禍整個亂世,果不其然,不足十年時間,世上皆能耳聞這七人遺留傳溢開來的斑斑血腥劣跡——七人擁有著世人皆羨慕的權(quán)勢、財富與相貌,但卻都是些暴虐無道,為禍世人肆意的癲狂份子,并且這七人將顛覆了整個天下,若天下局勢越亂則你的命局不穩(wěn)?!?/br> “原來他們七人的稱呼是由你無量師尊那里得來的啊……”虞子嬰過了一會兒,才冒出這么一句類似“真相只有一個,謎團終于解開”的話。 無相看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思路偏到別的地方去了,一時當真苦笑不得。 “他們的存在于這亂世,或許是一場改革,亦或許是禍亦是災(zāi)……” 虞子嬰覺得無相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性格過于認真,她站起來,出聲便打斷了他的準備說教,那七人怎么樣都無所謂,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究竟我需要做什么才能扭轉(zhuǎn)命數(shù)?” 無相看她除開一開始的神色忱重之外,慢慢便放開了心胸,變得應(yīng)對自如般冷靜自持,不得不興起一種欽佩嘆服的感受。 年紀輕輕便有這種處事不驚,泰然自若的心境,恐怕是那些人生歷經(jīng)過半的老者都要嘆服、心生感慨吧。 “你的存在……則是一個不可估摸的命數(shù),假如將這片大陸歸勢必要亂,勢必最終要翻盤重整,一切歸零再重新開始,那么你的職責估計就是平衡,你曾說過你想要擺七星轉(zhuǎn)運陣,那么你首要做的事情便是平衡命局,而與你命局戚戚相關(guān)的則是這七煞?!?/br> 虞子嬰想了想,瞪眼:“你是說……讓我先去擺平這七個人,平衡下命局,才能擺七星轉(zhuǎn)運陣篡改命數(shù)?” 無相亦很無奈:“這七人其中有一個主七煞之主的人,你必須從中將其找出來,或降或殺,但其余六人你卻不可動一分,否則是必死之局,無論你愿意或不愿意,這七人都將與你命數(shù)緊密糾纏,若可破……你才能擺七星轉(zhuǎn)運陣?!?/br> 否則命運多舛,壽命難長啊…… “七個人,那哪一個才是七煞之主,其它六人也不可殺,這么說只有找出七煞之主或降或殺,這局才能破,若我將七人全殺了亦是毀局的意思了……”虞子嬰深深地感受到了前途茫茫的惡意之氣息。 無相柔眸如一汪寧靜的月光,輕落于虞子嬰面目,談不上是遺憾,還是感嘆:“若我一直置身事外,或許能夠算到更多的事情,可惜……子嬰,我早已不知不覺地入局了,所以,這七人需要你自己一一去感應(yīng)辨出?!?/br> “?” 虞子嬰大眼又黑又亮地看著他,簡直無辜得……可恨! 性格認真的無相大師,一番飽含深意的告白算是喂了白月光,他略帶失落無奈地揉了揉腫漲的額角,道:“你主七殺命格如為月,那他們七煞為星,若你們相處一段時間,星月自然會有所感應(yīng)的,不出意外,七煞皆會受你所吸引,他們自然不會傷害你的……”話到此,他卻又敢太篤定,畢竟那七人皆是喜怒無常之人,只道:“至少,惰,還有貪婪,怒,他們對你是有幾份容忍的?!?/br> 這幾年的時間,這三人亦是越來越瘋狂暴戾,人性的一面估計快被蠶食干凈了,他自然無法擔保他們對虞子嬰會有多少真心,但至少看在她騰蛇皇族的身份上,必不會傷其性命的。 虞子嬰瞥了一眼無相毫無根據(jù)的,類似安慰的話亦不發(fā)表言論回復(fù),只道:“要怎么知道誰是七煞主?” “我曾無量師尊說過,他曾給七煞批命之際,暗中在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皆設(shè)制了一道常人無法看到的禁錮玄束……” “禁錮玄束是什么?” 虞子嬰心中一動,遽然地想起她用黃金瞳,曾在貪婪、怒他們身上看到的一種神奇而震撼的光斑刺青紋路……難道就是那個? 無相沉吟片刻:“這個我也不知道,估計是一種約束其過于恐怖毀世能力的梏桎,師尊曾言,這世上只有能夠看得到這種‘玄束’的人必須是修練玄術(shù)的高級術(shù)師,想認出七煞之主,只有在七煞之主動了情感的時候,情動則會生邪念,當他們禁錮的玄束破解后,你便能知道是誰了。” 所謂情感,可是濃厚的友情、砰然心動的愛情、濃似深的親情、但這七人皆是絕情絕念之人,要讓他們動情,動心,又談何容易啊!無相的心沉澱下去。 虞子嬰靜默二秒,迅速將一切嚼碎吞下消化后,頷首:“我懂了,你將這七人的詳細資料給我吧?!?/br> 動情?總之目標是攻略下他們七人,便可以擺脫掉這天厄體是吧。 “這道錦囊,是無量師尊生前交給我,囑我隨身攜帶,他讓我在將來的某一日,將其將給命運之人,我當時曾問他交給誰,他卻但笑不言詳,只說時侯到了,我便自然會知道……原來現(xiàn)在就是時候到了?!睙o相將一個素白,不綴一絲它色的錦囊遞給了她。 虞子嬰不假思索地接過,扯開錦囊取出一張紙條,上書:“懼之煞,傲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恨之煞和惘之煞?!?/br> 虞子嬰將紙條攤開看了一陣,思如閃電,目掃一行,便蝶翼長袖一卷,厲風便如絞碎了白紙飛舞。 懼之煞,傲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恨之煞,惘之煞,七種情緒,七樣性格,七個弱點,亦是她需要克服的七道關(guān)卡。 可懼之煞是誰?既是懼,便是指此人心有一懼,一忌憚之事,若她能將他這件畏懼的事情克服解決掉,令他動情,便等于是算攻略完了一個boss。 可她對這七個人完全一點都不了解,傲之煞倒是可以初步推斷是貪婪,此人簡直傲慢得可以,但是這七煞之中不是還有一個“傲慢”嗎?觀其名諱更像是傲之煞…… 這張紙條雖替她點明七人的弱點,可是相對的又替她增加了一道謎團。 她雖然在精神病院內(nèi)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可她是以病人的身份入居,并非是精神病院的診治醫(yī)生啊,像這種治愈開導(dǎo),做心理治療的事情,為什么會落在她頭上去做呢? ——動情跟心理治療,是一樣的嗎? 虞子嬰告訴你:這兩者的區(qū)別就只在于,一個是免費替病患冶病,一個是收費高昂的工作。 此次卜卦,虞子嬰除了感覺眼前一黑,但至少知道路該朝哪方走了,她早就該知道想要逆天改命哪有那么容易,卻沒有想到老天竟一下子跟她玩那么大。 難道她會算不出貪婪、怒、惰他們的命數(shù),原來早在她穿越開始的那一刻,彼此的命運便糾纏至深了…… “我會幫你的,子嬰?!?/br> 無相亦步出竹亭,他伸手握過虞子嬰垂落的小手,溫暖的指尖覆上她的冰冷刺骨,卻仿佛還不夠,他伸臂再將她小小的身子攬進了懷中,一只溫燙著她冰冷的手,一只手輕拍她僵直的背脊。 “無論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去面對的。” 虞子嬰被他暖馨的氣氛包圍住,原本冰冷僵硬的身子漸漸松軟了下來,她將腦袋抵于他帶著令安心沉香檀木的胸膛上,含糊吐出兩個字:“謝謝?!?/br> 或許是不常說這兩個字,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干巴巴,別扭地愈漸小聲。 只要將他們當成游戲通關(guān)的boss攻略完就行了,這樣一想虞子嬰心中的沉重感倒是減輕許多。 ——雖然需要攻略的數(shù)量有些多。 …… 福隆客棧 入房間的時候,虞子嬰頓了一下,仰起頭對身旁的無相道:“我明天準備去翡翠之城?!?/br> 無相倒是不覺得意外,他問道:“是準備去救桑掌門嗎?” 虞子嬰耷拉下眼瞼,梁間的燈籠光線映著她半邊輪廓,長長的睫毛閃出一道流光:“夜間我曾卜了一卦,本來還覺得卦相很奇怪,竟是一個地支氣弱,天干克之之卦,如今想來,此卦顯示的是,我需要攻略……我需要找的出標之一出現(xiàn)了。” 無相微愣一下,見虞子嬰跨進門檻,不由得出聲喊住了她。 “等等。子嬰,在你離開嬰落城之前,我想讓你見一見易池,關(guān)于這座城的事情,你難道不準備知道嗎?” 虞子嬰考慮了一下,才道:“好,我明天下午出發(fā),在這之前……我會去見一見他的。” 當初他那一句話——“虞姑娘!易池愧對你!你的城,你以死換來的這座城易池終是無法替你守護下來,易池無能,易池愧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