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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影后重生之豪門萌妻在線閱讀 - 第87節(jié)

第87節(jié)

    小丫頭片子!

    同樣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面對著上首正中央的靳老爺子,態(tài)度到底好了許多,唇角帶笑的喚了一聲“爺爺。”

    “不成器的東西!”老爺子抬眼看了過來,手邊的龍頭拐杖就要伸過來敲打,堪堪躲了一下,靳允文哭喪著一張臉道:“爺爺,我是冤枉的?!?/br>
    “噗。”正喝茶的靳家老三沒忍住噴了出來,看著自個不成器的兒子,時刻注意著老爺子的狀態(tài),就怕他真的氣暈過去。

    “冤枉!你那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誰沒事干了冤枉你!你給我說說,這幾年我這張老臉跟著你臊了多少回!啊!讓你去公司幫忙你不去,讓你跟著去部隊磨練你不去,整天跟那些個女人混在一起,我們靳家怎么有你這樣沒出息的東西!”老爺子用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兩下,猛地咳了兩聲。

    “爺爺,爺爺,您消消氣,消消氣!”連忙撲了過去一邊幫老爺子捶背,一邊訕笑著開口道:“為我這么個不成器的氣壞了自個身子多不合適??!那些照片污了您的眼,不看就是!”

    “不看!我倒是不想看!在那些老伙計面前,里子面子全都掉光了!”沒好氣的捶了他兩下,靳老爺子這才猛地想起了什么,抬頭看向他笑的花朵一樣一張臉,一臉疑惑道:“你這糟心事和伊人怎么扯上關(guān)系了?”

    “伊人?”靳允文愣了一下。

    “可不是?你給我好好說道說道,怎么和邵家那個小丫頭扯上關(guān)系了?”老爺子語氣正經(jīng)八百了許多。

    “爺爺,這還用問啊,他肯定是看上人家了,正變著法子追求呢?”靳允欣嗤笑一聲,估摸著這位和自個差不多大的堂弟肯定還不知道徐伊人另一層身份,頗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

    “胡鬧!”老爺子臉色猛地嚴厲許多,看向靳允文,目光如炬:“欣丫頭說的對不對?”

    “哪里,沒有的事!”在老爺子的目光中,靳允文一時間有些心虛了,條件反射的搖頭。

    “我給你說,可別給我打那些歪主意。伊人丫頭前年就和人家老三領(lǐng)了證,你要是敢給我惹那些花花是非,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崩蠣斪勇暽銋柕恼f完,靳允文原本浪蕩的笑容卻是漸漸僵在了唇角,有些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有必要拿這些事來唬你!”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老爺子繼續(xù)道:“我可是告訴你,邵老爺子拿她當眼珠子似的疼,你要是真起那些歪門邪道的心思,別說我到時候不護著你!”

    老爺子敲打的話語猶言在耳,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陣失落更是讓靳允文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拿著鑰匙坐在駕駛座發(fā)呆發(fā)了半天,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悵然若失起來。

    也不知道在車子里坐了多久,眼眸里漸漸積蓄起一層陰郁之氣,驅(qū)車趕往了江家。

    此刻,江家別墅外面,夏日植被蔥郁,鮮花灼灼盛開。

    安靜的道路上空無一人,老遠看見前面路邊停著一輛黑色保時捷,目光落到車牌號上面,靳允文熄火停在原地,目光在四周逡巡著。

    慢慢的、視線落在了大門側(cè)邊,正話別的一對男女身上。

    江蔚然穿著極為簡單的黑色t恤,上面印了一個字母的圖案,下面牛仔褲包裹著筆直的長腿,干凈清爽的學(xué)生打扮。

    她面前的靳允卿,只能堪堪看清楚一個瘦削又蒼白的側(cè)臉,站姿卻是挺拔,雖然人依舊非常清瘦,遠遠看去,卻也是氣質(zhì)卓絕。

    男俊女俏,一對璧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是堂兄弟,靳允文從小也不怎么親近病怏怏的靳允卿,可畢竟血脈相通,上一次為了配合江筱雅差點讓他做了冤大頭,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尤其,分明自己看見他的時候,專門聯(lián)系外面的安保人員打電話騙他出去,卻是不曾想,在最后的一瞬間,他會以那樣的速度沖過去,將江蔚然整個撲倒在身下。

    當時覺得傻,此刻心境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再看著那即便站著不說話也透露出繾綣深情的一對人,卻是生出些好奇來。

    拔了車鑰匙,他索性整個人往后靠坐在位子上,遠遠地看了起來。

    視線里,靳允卿伸手在女孩頭發(fā)上揉了揉,江蔚然說了句什么,轉(zhuǎn)身往屋子里面走。

    走了兩步,卻是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慢慢住了步子。

    反而是又朝著靳允卿快走兩步,撲進了他的懷里,一只手拍上女孩的背,靳允卿的神色間明顯帶著安撫。

    而后,他懷里的江蔚然慢慢抬頭,對著他露出一個明亮又燦爛的笑容來,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臉頰。

    靳允卿雖然瘦,卻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江蔚然看上去大概一米七,在女孩里算是高挑了,對上眼前的男人,卻依舊顯得小鳥依人。

    踮著腳,一只胳膊攀著靳允卿的脖子從臉頰開始親吻,男人似乎是為了顧及她,微微俯下身去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腰,兩個人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這樣五月陽光明媚的下午,鮮花和綠樹的邊上,人煙稀疏的道路邊,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吻。

    江筱雅口中的江蔚然是那樣的盛氣凌人、頤指氣使,而自己眼中的靳允卿一向文弱纖瘦的跟個女孩子似的沉靜。

    可此刻,那親吻的兩個人,卻是讓他從心里說不出的艷羨,想到自己,甚至還有些失落感。

    從十六歲開始知曉情事,流連花叢,這么多年他吻過無數(shù)的女人,也被無數(shù)的女人親吻過。

    可此時想起來,他卻記不住其中任何一個女人的長相。

    腦海中驟然浮現(xiàn)出徐伊人冷冷拒絕他的神色,想到今天老爺子最后那些話,靳允文神色怔忪了一會,開門下車,朝著江家大門的方向而去。

    “然然?!苯是浔煌蝗缙鋪淼囊粋€吻弄得有些無措,蒼白的臉頰到耳尖都是微微泛紅,趁著間隙喘了一口氣,聲音低啞的柔聲輕喚。

    “嗯。”懷里的江蔚然卻是一點害羞也沒有,抬起明亮的眼眸,對上他有些發(fā)紅的臉頰,輕輕笑開,一只手伸了上去,摩挲著他微燙的臉頰。

    察覺到靳允卿攬著她的一只手都是小心翼翼,心里越發(fā)柔軟,乖巧的依偎在他懷里,和平日清冷的形象判若兩人,聲音輕輕道:“這樣真好。好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在這一刻?!?/br>
    沒有無休無止的爭奪吵鬧、沒有那些想起來就讓她覺得無比沉重的煩心事。

    沒有那樣衣冠禽獸的父親,也不曾有那樣佛口蛇心的后母和meimei,只有眼前這個人,他癡戀了自己兩輩子,能為自己付出所有的一切。

    甚少見到這樣乖巧又帶著些悵惘的她,靳允卿溢出低低一聲笑,垂眸看她,四目相對,江蔚然似乎看癡了一般,重新纏了上去,不知饜足的輕輕啃咬著他線條利落的下巴。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fā)曖昧,到底顧及著白天,又在江家大門口,靳允卿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卻是有些難以承受的啞聲開口道:“然然,別這樣?!?/br>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帶著一些為難,就像一個被強上的姑娘一般羞窘,江蔚然忍不住止了動作笑了一聲,伸手摩挲著他有些發(fā)紅的薄唇,語氣戲謔道:“允卿,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男人有些探尋的目光看向她。

    “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明明很喜歡,卻不敢吭聲,明明很想要,卻偏偏說不好?!毖劭粗是湓谒哪抗庵猩n白的臉色越發(fā)紅了些,心里的柔情蜜意也是越發(fā)泛濫,手指撬開他的牙關(guān),感受到他柔軟的舌尖,明亮的眼眸都是帶了一層嫵媚嬌氣:“我主動親吻你的感覺,真的不好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后會注意減少這樣的舉止。”

    含著她一根手指,靳允卿實在是有些拿她沒辦法,苦笑一聲,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輕嘆一聲,語氣緩緩道:“我只是疼惜你而已。你給我的,哪怕是世間最苦最痛,我都會含笑接納。蔚然……”

    “嗯?”聽著他低緩的語氣,江蔚然抬眸看上去。

    四目相對,他語氣輕緩,目光卻是堅定:“從很早很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劫難。”

    他目光深情如許,女孩眼眸里卻漸漸泛上了淚花。

    她當然知道,在她遍體鱗傷被那些人輪番侮辱奄奄一息的時候,也就只有他會不顧一切的找到她,替她受罪替她死。

    雖然最后自己也是難逃厄運,可因為有了最后趕來的那個他,過往灰暗的生命里留下了最后一縷光。

    要不是因為他,即便重來一次,她也沒有勇氣一力抗下這么多沉重的過往,依舊在陽光下微笑。

    允卿,你就是我的光。

    對著他的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補了一句,兩人身側(cè)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對上女孩似乎有些發(fā)紅的眼眶,靳允文一時間愕然,干笑一聲開口道:“真是巧,大白天的,兩位可真是有閑情逸致?!?/br>
    “是呢,四公子這是專程趕過來給江筱雅賠罪的么?”從靳允卿懷里稍稍移開,江蔚然眼眸一片燦然,語氣說是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不勞你cao心?!北灰藗€正著的靳允文瞪了她一眼,大跨步揚長而去。

    江家大廳里,江筱雅笑容勉強的對著電話說了兩句什么,滿臉怒容的掛掉電話,對上一邊端坐著正喝美容養(yǎng)顏湯的孫虹,語氣煩躁道:“一個兩個專門打電話過來看熱鬧,真是氣死我了!靳允文那個蠢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慌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和他解除婚約,這不是現(xiàn)成的機會?!”孫虹不以為然的瞥了她一眼,說話的聲音也是優(yōu)哉游哉。

    畢竟,眼下自己懷著幾個月的身孕,因為年齡大些,養(yǎng)胎自然是第一位,江昊成老來得子,到時候還不得好好地寵著慣著。

    “解除婚約是解除婚約,可憑什么我要因為他被人笑話?!”江筱雅美眸斜瞪,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眼神瞟到外面花園里正走近的靳允文,一時間臉色一變,低下頭,直接擠出兩滴眼淚來。

    靳允文進了門,看到的正是她一臉委屈的低著頭,用紙巾在抹眼淚,而邊上的孫虹好言好語的安慰她。

    此刻察覺到他進來,孫虹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溫聲開口道:“允文來了。筱雅正難過,你安慰安慰她,我先上去睡一會?!?/br>
    “嗯?!苯饰拿鏌o表情的應(yīng)了一聲,一只手插在褲兜,閑閑的看著裝模做樣的江筱雅,等孫虹消失在二樓拐角,順勢坐到了沙發(fā)上,一臉煩悶道:“行了,別裝了!你媽已經(jīng)走了!”

    “咱們好歹是訂了婚的。你做事之前好歹用腦子想一想,給我留點臉面成不成,你知道平時那幾個要好的是怎么諷刺我的么?”有些不情不愿的抹掉了眼淚,眼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靳允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江筱雅湊過去到了他身邊,聲音壓得低低。

    “哎呦,想不到四公子戰(zhàn)斗力那么強,筱雅你以后一個人怕是得吃不消!”

    “男人不就圖個新鮮嗎?還幸好你們現(xiàn)在領(lǐng)了證,你至少算個大房呢?”

    陰陽怪氣的學(xué)了兩句,眼看著靳允文竟是連一點情緒也沒有,一時間戛然而止,開口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什么弄點藥拐帶上床就可以了!現(xiàn)在可好,竟然還將事情怪到我頭上,我今天來就是想給你說這件事,趁這個機會,咱們解除婚姻,以后各玩各的,誰別拖累誰!”

    “解除婚約?”江筱雅似乎聽見了天方夜譚一般,不敢置信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五味陳雜難以言表。

    “是?。∧阈枰@么大驚小怪么?咱們什么原因你又不是不清楚,趁著這個機會,一拍兩散,我覺得正好!”似乎是心情沉郁,靳允文興致不高,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卻是在江筱雅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雖說她也對靳允文全無感情,可即便知道兩人毫無感情,也無法容忍一個男人用這樣好像“天氣不錯”的語調(diào)來對著她說出解除婚約這樣的一番話。

    尤其那個人還是靳允文。

    京城四大家里面,楚家自然不用去想,孟家?guī)讉€兄弟是出了名的狠辣,孫虹早已警告過她不要去招惹。

    邵正澤低調(diào)又神秘,一開始,她原本將主意打在靳允浩的身上。

    高大俊朗、事業(yè)有成,尤其,那一位是江蔚然的青梅竹馬,光是這一點,就讓她充滿著無窮的斗志。

    使了計策兩人在酒店春風(fēng)一度,原本一切都是說不出的順利。

    可也是怪她心急了些,眼看著江蔚然躲過了皇城一號會所的第一次,又緊鑼密鼓的給她安排了靳允文這一次。

    到頭來,卻是平白無故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還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無奈之下訂了婚將兩人拴在一起,后面斷斷續(xù)續(xù)也發(fā)生過幾次關(guān)系,她以為自己在靳允文心里跟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好歹也拉開些距離,不然他不會幫著自己去對付江蔚然。

    可此刻,一向的自信在男人云淡風(fēng)輕的兩句話中煙消云散,她放在腿邊的一只手不自覺握拳,干笑了兩聲,開口道:“不行。我不同意,這樣我豈不更是成了那些人嘲笑的對象?”

    柳眉輕蹙說了一句,江筱雅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騎驢找馬,眼下自己連邵正澤一個邊也沒搭上,這邊還是弄得雞飛蛋打,這樣虧本的買賣,她可不干。

    尤其,靳允文雖然不成器,可好歹是靳家的子孫,靳家三房唯一的兒子,依著他父母對他的那個寵樣,以后所有的生意股份還不是要交到他手上?

    那些素日面和心不合的幾個能打電話來冷嘲熱諷,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嫉妒。

    哪個男人不偷吃,靳允文雖說名聲臭了些,長相卻遺傳了靳家人的俊朗英氣,高挑挺拔,也算的上難得一見的俊公子。

    尤其他雖說一貫的流連花叢,玩的過分些,對上女人卻還是不錯的,又紳士又大方,哪個女人臨了不從他這里得到一些好處費。

    可自個一開始就自矜身份,基本上沒怎么花過他的錢,更別提房子車子衣服包包了。

    這樣想著,江筱雅又覺得自己實在傻的可以,不等于送上門讓人家白睡了,搭上了自己的名聲,什么也沒落下,反而惹了一身sao?

    這樣賠錢的買賣,哪個能心甘情愿的受了?

    “你不同意?你又鬧什么?不是你一直嚷嚷著要找個機會解決咱們婚約的事情么?眼下又是抽的什么風(fēng),我可告訴你,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是不會娶你的。該怎么玩還是怎么玩,你要是想這么吊著,那就這樣好了?!庇行o奈的說了一句,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更是讓江筱雅一陣氣結(jié)。

    想到昨天的事情,又是連忙發(fā)問道:“你昨天和那個徐伊人真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么?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地,你是弄什么幺蛾子,怎么好端端的弄出那些廉價的女人來?!?/br>
    “發(fā)生個屁!”猛地被戳到了煩心事,靳允文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越發(fā)煩躁的看著他:“都是你出的鬼主意!那小丫頭是邵正澤他老婆,你竟然慫恿我去追她,老爺子差點沒拿手杖敲死我!”

    “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靳允文繼續(xù)道:“老爺子親口說的,還能有假!昨天我前腳將她帶到了餐廳,邵正澤后腳就到了,二話不說給我塞了六個女人,那一嘴的大蒜味,差點沒熏死我?你以為我昨天是逍遙幸福去了,也不知道后面被灌了什么酒,那樣的女人我都下的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