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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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屬將她的癥狀告訴他時,他便蹙起了眉頭。 朱挺雖然是男子,但也是成過親的。他離開的時候,家中的妻子正好懷著孩子,他自然知道懷孕女子的一些癥狀。 他到底是不放心,令暫停下來,自己快馬加鞭是不愿的鎮(zhèn)上硬拉了一個大夫回來,在大夫診過脈,說出徐鶯的孩子并沒有事之后,才放心下來。 而后朱挺也不放這個大夫回去了,直接令他隨隊伍一起去南疆。大夫聽到他命令的時候,一張臉整一個像死了爹娘一樣。大夫并不知道軍中發(fā)生瘟疫,事實上這種事也是要瞞著百姓的,若不然只會令民心慌慌。但一聽去邊疆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戰(zhàn)場上死了也是分分鐘鐘的事。 只是大夫在聽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將軍眼神銳利的看著他,聲音冷厲的問道:“怎么,你不愿意?”那樣子,仿佛他說一個“不”字,他就敢馬上拿刀將他的頭砍下來的模樣,大夫也只好哭喪著臉道:“愿意,愿意。” 而后繼續(xù)趕路的時候,朱挺便令人稍稍放緩了行程,而大夫則一天早晚兩次來給她診一次脈,每天喝一碗黑乎乎的保胎藥。 但就算如此,隊伍行進(jìn)的時候也不是一番風(fēng)順的。 在隊伍行進(jìn)第八天的時候,朱挺突然掀開了她馬車的簾子,對她道:“娘娘,下將送你到另一個地方先等一會吧。” 徐鶯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聽他的話是最好的。 而后她被一隊軍隊護(hù)送到了離原地有四五公里遠(yuǎn)的地方,徐鶯在哪里直等到了傍晚,也不見朱挺回來,而后她實在熬不住,先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等他醒來的時候,朱挺正好帶著人馬從另一邊趕來。 他走到她的馬車前,對她道:“令娘娘擔(dān)心了?!?/br> 徐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血跡,那血跡還未干,鮮紅的印在他的戎衣上。徐鶯很自然的想到,或許昨天晚上他們進(jìn)行了一番打斗。 朱挺循著她的目光望向自己身上,也自然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他怕自己嚇著了徐鶯,不好意思的對徐鶯道:“下將去換身衣裳,然后就可以趕路了,娘娘再休息一會?!闭f完對她拱手離開。 等朱挺走后,徐鶯叫來梨香,問她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梨香回答道:“好像是有人來劫醫(yī)藥,朱僉事神機(jī)妙算,似乎早已料到會有人來劫醫(yī)藥,先將娘娘送開,又將計就計將醫(yī)藥送到別的地方藏著,再換上裝著干草的箱子,再派了人另外埋伏。后面賊人來劫時,來了一個甕中抓鱉,將賊人全部殲滅了。” 聽她說話的樣子,倒像是親眼看見一眼,徐鶯不由問道:“你聽誰說的?” 梨香的臉上紅了紅,道:“朱僉事身邊的一個姓石的小參將?!?/br> 在想著事情的徐鶯沒有看到梨香臉紅的樣子,梨香也怕徐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狀,連忙斂了臉上的表情,接著又跟徐鶯悄悄道:“我還聽說,這次來劫醫(yī)藥的人,好像是皇后派來的人?!?/br> 徐鶯不由想,是了,皇后又怎么會希望醫(yī)藥順利到達(dá)南疆,他巴不得太子死了才好呢。 若是朱挺丟失了醫(yī)藥,護(hù)送不力,楚國公府也要跟著吃掛落。還有太子,若是無醫(yī)藥救治,軍中瘟疫蔓延開來,只會越加坐實了,天降天罰,喻示太子不配為君的事情來。若再因此軍中喪失了戰(zhàn)斗力,而后戰(zhàn)敗,那么就算太子能活著回來,他這個太子怕也做到頭了。 一個戰(zhàn)敗的太子,和一個天示不配為君的太子,加上皇帝跟太子的父子感情實在脆弱,若皇帝真的因此廢了太子,徐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而太子失勢,自然是惠王這個嫡次子上位。 只是若軍中真的瘟疫肆虐,很可能會令安南反攻,讓大齊好不容易收復(fù)回來的疆土再次失去。更何況還有軍中千千萬萬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的性命?;屎笕绱俗?,實在令人想到上位者為權(quán)勢不擇手段的狠厲,那些保衛(wèi)家國的將士知道自己不是光榮戰(zhàn)死,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不知該會如何的心寒。 ☆、第九十七章 隊伍雖然因為徐鶯懷孕耽誤了些許行程,但最終還是在第二十天的時候到達(dá)了廣西渠洲。 征伐安南的大軍就駐扎在這個的地方。遙遙望去,一片都是白涯涯的營帳。時有士兵訓(xùn)練有素的在四處巡邏,穿著白衣的軍醫(yī)指揮著幾個小兵往四處潑灑一些液體,那液體傳來nongnong的藥味。徐鶯猜測,那應(yīng)該是類似于消毒液之類的東西。 有穿著鎧甲的將官帶著一隊穿鎖字甲的士兵迎面走了過來,對朱挺拱手行過禮之后,而后兩人說了什么,再接著,徐鶯便看到那將官揮手令士兵將裝著醫(yī)藥的馬車十分有序的牽走。 徐鶯放下簾子,沒多久,便看到朱挺掀開了她馬車上的簾子,對她道:“娘娘,下將送你到帳篷里稍作休息吧。” 徐鶯問道:“殿下呢,殿下在何處。” 朱挺顯得有些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娘娘,您知道殿下染了疫病,會傳染,此時不好讓您馬上去見。” 徐鶯自己也知道是如此,只是大抵不甘心,問道:“那我何時能見他?”說著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道:“我相信,朱僉事定會有法子的是吧?” 朱挺在心里苦笑,他有屁法子啊他,這次將太子的心肝寶貝帶到南疆來,偏偏這位心肝寶貝還懷著孕,他都怕他那位太子表哥會活剮了他。想著心里又將太子妃埋怨了一番,讓誰來不好,非得讓個懷孕的侍妾來,不知道懷孕的人抵抗力差啊。 想著又看到徐鶯滿含期盼的目光,盈盈的雙眼里,仿佛他一拒絕,她便能馬上梨花帶雨一樣。朱挺到底還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只好道:“娘娘先去帳篷休息,下將想想辦法幫您安排。” 徐鶯道:“我相信僉事。”說著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也多謝僉事。” 朱挺心道,特意說這一句,分明就是不相信,故意拿話將他不得不替她安排。 朱挺沒在說什么,讓人扶了她下馬車,而后送了她去帳篷。 帳篷并不十分大,布置得十分干凈整潔,里面放了床、榻、桌、椅、小幾、屏風(fēng),還有水壺、茶碗以及油燈等物,但盡管如此,這里也比她在東宮的房間要簡陋許多,這甚至比不上在東宮梨香等人的房間。 但出門在外,也沒有這么多講究了。 朱挺又指了身邊的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對她道:“這是紅玉和紅鐲,以后他們就在娘娘的帳子里面伺候,娘娘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們兩人去做。” 徐鶯看到她們模樣不出挑,但卻身材結(jié)實勻稱,手上還有老繭,一看就知道是常干粗活的,甚或可能是練家子。 聽到朱挺介紹她們,她們上前來對徐鶯屈身行了個禮,道:“見過娘娘?!?/br> 徐鶯點了點頭,而后又聽得朱挺道:“軍中生活簡陋粗糙,令娘娘委屈之處,還請娘娘見諒?!?/br> 徐鶯道:“無妨,我也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的,我以前在娘家的時候,日子比這還要簡樸,何況這里有人伺候,住的地方也干凈整潔,還有什么可挑的。只怕就是這些,也是令朱僉事廢了不少的心思。這還要多謝朱僉事了?!?/br> 自己的好意被人感知且被感激,這種感覺總是不錯的,朱挺頓時心里便愉快了幾分,看徐鶯也覺得更順眼了,笑著對徐鶯道:“那娘娘先稍作休息吧。”說完帶著人出去了。 朱挺走后,徐鶯在小榻上坐下,用手捶了捶肩。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要說徐鶯不累那是假的,何況她懷著身孕,本來就是容易疲倦的。 梨香見了,連忙接過她手中的活,用手輕輕的或捶或捏著她的肩膀。 那名叫紅玉的姑娘突然笑著問徐鶯道:“娘娘,您要不要先洗個澡,我去給您打盆水來洗澡可好?” 徐鶯連忙伸長了脖子問道:“可以洗澡嗎?” 紅玉和紅鐲聽了,不由相視一笑,仿佛徐鶯問了一個好笑的問題,而后紅玉笑道:“自然是可以的,這里地處西南,氣候濕潤,并不缺水。離這不遠(yuǎn)的地方就有條河,軍營里也起了有水井?!?/br> 徐鶯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對邊疆的印象還停留在干燥的平沙曠野,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洗一次澡,卻忘了這里是濕潤的西南。 既然有誰洗澡,徐鶯希望要洗的。這時候的道路可不像現(xiàn)代的水泥路,一路行來,塵土飛揚,現(xiàn)在她滿身都沾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紅玉出去沒一會,接著便帶著幾個小士兵抬了幾桶水過來。 徐鶯看到他們抬進(jìn)來的熱水里面泛著青色,里面散發(fā)出一種nongnong的藥味。 紅玉跟她解釋道:“里面放了一些防疫的藥材,如今軍營里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洗澡都是用這種藥水?!?/br> 徐鶯聽了點了點頭,令人將熱水抬到屏風(fēng)后面,而后脫了衣裳跨進(jìn)了浴桶里面去。 紅玉和紅鐲幫著梨香伺候她洗澡,徐鶯想起了什么,問起她們道:“這里瘟疫很嚴(yán)重嗎?” 紅玉和紅鐲聽著露出了幾分悲天憫人之色,嘆了一口氣,而后回答徐鶯道:“剛開始的時候嚴(yán)重些,幾天之內(nèi),就有好二三千人接連染上疫病。好在殿下和穆將軍等人救治得當(dāng),令人將染病的人隔離,又每日檢查都將士們的身體,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不對的都先隔離,再就是每人每日都需飲用防疫的藥物,如今疫情遏制住了,每日染病的人也就二三十個?!?/br>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還是有人在不斷的染上疫病。 紅玉又嘆息道:“只是殿下卻也染上了疫病。殿下自來了這里后,對士兵一向親和,愛兵如子,這么好的殿下,可惜……”說到這里,紅玉卻沒有說下去了,頓了頓又道:“也是小石子不好,他自己生著病,卻帶殿下去找什么護(hù)身符,這才連累得殿下也染上了疫病?!?/br> 徐鶯聽到“護(hù)身符”三字,不由急切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紅玉解釋道:“奴婢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殿下有一個隨身帶著從不離身的護(hù)身符,但有天卻掉了。后來小石子說他看到過,然后領(lǐng)了殿下去找。結(jié)果就連累了殿下也染上了他的疫病?!闭f著停了下,又替小石子說話道:“但這也不能全怪小石子,那時候小石子也不知道自己染了疫病,小石子最崇拜殿下,要是知道,他定然不會站到殿下旁邊的?!?/br> 徐鶯不由想到太子出征前自己送給他的護(hù)身符,那時候她要太子天天戴著它,跟他說護(hù)身符會保他平安的。只是沒想到,這護(hù)身符不僅沒有護(hù)得他平安,反而令他染上疫病。早知道如此,她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送他護(hù)身符的。 如今徐鶯都要后悔死了,她只覺得太子會染上疫病,里面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勞。 徐鶯又聽到說紅玉說的,染了病的小石子死了的事情,不由既害怕答案,又忍不住的問道:“染上疫病后會死人嗎?” 紅玉點了點頭,道:“已經(jīng)死了有好幾百人了,小石子就是其中一個。軍醫(yī)說染病的人的尸體也會過人,所以尸體都一把火燒了,最后連個尸體都留不住,可憐見的。不過現(xiàn)在好些了,死的人少了。只是軍醫(yī)一直找不到疫病的原因,所以那些染病的人也都不見好,只能這樣一日一日的熬著,說不好什么時候熬不住就去了?!?/br> 徐鶯想到染了疫病的太子,聽得心直往下墜。 梨香見得徐鶯臉色不好,不由輕咳了聲,對紅玉使了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了。 等洗完澡換過衣裳,徐鶯又在帳篷里等了一會,直到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朱挺才又重新來了她的帳篷里。 他對她行過了禮,而后對她道:“請娘娘隨下將來吧,下將領(lǐng)您去見殿下?!?/br> 徐鶯點了點頭,而后跟著他出了門。 太子的營帳離他們的帳篷有些遠(yuǎn),外面用木材圍成了大大的一個圍欄,圍欄外面有重兵把守。圍欄里面扎了好幾百頂?shù)膸づ?,其中最前面的那頂最大最豪華,與其他的白色帳篷不同,它呈杏黃色。徐鶯猜測這里就應(yīng)該是隔離開來讓病人居住的地方,而最前面的那頂帳篷自然該就是太子住的地方。 朱挺給圍欄外面駐守的士兵看了手中的腰牌,而后令他們開門。士兵開門后,朱挺領(lǐng)著她直接走到那頂杏黃色帳篷面前,帳篷前面還有另外的士兵站崗,前面站了一個灰胡子的軍醫(yī)。 朱挺走上前去和他說了幾句話,而后朱挺伸出手來給他把了脈,旁邊的小士兵又端了一盆黑乎乎的水來,朱挺伸手在水里面洗了洗,又接了另外一個士兵送上來的口罩戴上。接著回過頭來看著她。 徐鶯學(xué)著他的樣子,伸出手來給軍醫(yī)把脈,軍醫(yī)在她手上把了一會,接著突然似有深意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徐鶯連忙心道遭了,她差點忘記了她有身孕的事情了,他不會不讓她進(jìn)去吧。 可是軍醫(yī)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而后令旁邊的士兵端藥水給她洗手,給她分發(fā)了口罩。徐鶯想,既然他沒說不讓她進(jìn)去,大概她此時進(jìn)去,對她和孩子都是無礙的。 戴上了口罩之后,徐鶯發(fā)現(xiàn)面罩上面也含了藥味。想是這些口罩應(yīng)該是泡過藥水后烘干的。 等進(jìn)了帳篷之后,徐鶯一眼便看到了太子。與她想象中的太子躺在床上病得動彈不得不同,太子是穿著一身褻衣坐在床上,面容輕松,看著并不像十分重的樣子。他的對面還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男子,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器宇軒昂,昂藏七尺。臉上同樣帶著口罩。 徐鶯的眼睛頓時濕潤起來,心里所有的委屈、擔(dān)憂、害怕和不安,終是化成一聲沙啞的呼喊:“殿下?!?/br> 太子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有些吃驚道:“鶯鶯?” 徐鶯只覺得自己淚如雨下,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是,我是鶯鶯?!闭f著也管不了其他人還在,跑過去抱住他。 太子剛想伸手將她回抱住,但接著想到什么,又急忙將她遠(yuǎn)遠(yuǎn)推開,而后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但接著又馬上想明白,他染病的消息既然已經(jīng)傳回了京中,東宮沒道理不派一個侍妾來照顧他。而鶯鶯,多半是他后院那些妻妾較量后,逼得最后由她這個娘家沒有依仗的人來的吧。 ☆、第九十八章 徐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開口跟他解釋道:“是我自己主動說要來的,不關(guān)其他人的事?!?/br> 太子自然是不信的,開口道:“你傻呀,她們讓你來你就來,也不想想這是什么地方,也不怕將命丟在這里?!闭f著又嫌她蠢,原想著他走了,她自己能立起來,如今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他只要不在,她就只有被人欺負(fù)的份。 大約是如今見了太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嚴(yán)重,徐鶯也稍稍放下心來。而后走過來拉了拉他的袖子。 太子怕自己身上的疫病過到她身上,伸手推開她讓她離自己遠(yuǎn)點。徐鶯卻跟他杠上一樣,又走上前去再次拉了拉他的袖子,且這次太子怎么推都推不開她。然后徐鶯才開口道:“我不怕,反正要是殿下有事,我們也是活不成的。既然這樣,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殿下旁邊。”說著還有些驕傲的道:“而且殿下不知道,我來的時候趙嬪還跟我搶著要來了,結(jié)果她都沒來成,只有我來了?!?/br> 因為帶著口罩,她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但卻并不影響其中的嬌俏甜膩,令人聽著如同喝了甜酒一般,甜酣釅醇。 太子氣得差點笑了,瞪著她道:“敢情你還覺得很光榮是吧?” 徐鶯則看著他嗎,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眼睛水盈盈亮晶晶的,就跟滴著水的水晶一樣,盈盈的看著他,讓太子即無奈又心疼。 只是這無奈和心疼里,到底還含了一些感動和甜蜜的成分。再多妻妾又如何,在危險時會不顧性命之憂來到他身邊陪伴他的也只有鶯鶯一個而已。 他們兩人在這里眉目含情相凝望,情話綿綿,卻是讓旁邊看著的朱挺和穆英覺得有些尷尬。 穆英輕聲咳了一聲,想要讓這深情互望的兩人注意一點,結(jié)果這兩人根本沒聽見,反而令穆英更加尷尬了,但也有些好奇。 這位姑娘似乎只是東宮的一名側(cè)室吧,沒想到他這位太子妹夫跟她是這樣相處的,倒想是平常夫妻的相處方式。反而朱挺是在京城就聽說過太子是如何寵愛這位徐選侍的,倒是不覺得多驚訝。 太子正想開口再問什么,這時候門外的軍醫(yī)卻走了進(jìn)來,對太子行了禮。不等軍醫(yī)說話,太子先問他道:“張大夫可是有什么事?” 軍醫(yī)跟太子說了幾句話,而后太子看了徐鶯一眼,臉上又高興又生氣,徐鶯則像是知錯一般站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太子看著她的樣子,再舍不得說什么重話,只是眼神狠狠的剜向帶她來的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