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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妾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三郡主的周歲禮雖然沒有大辦,但徐鶯到底還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給她辦了一場小小的抓周宴,請的除了東宮內(nèi)的人,在外徐鶯就只請了徐家人和安陵郡主。

    東宮柳嬪、楊選侍、江婉玉和劉淑女都來了,趙婳和太子妃因?yàn)閼阎?,只讓人送了禮來。趙婳和太子妃如今已經(jīng)是快八個多月的身孕,因?yàn)樗齻儜言械臅r間幾乎一致,東宮里最近都十分流行趙婳和太子妃誰會先生的問題,以及趙婳和太子妃誰能先生下兒子的問題。徐鶯還聽杏香道,還有東宮的小太監(jiān)和小宮女用這個偷偷下注,賠率都已經(jīng)到了十比一,十分讓人感嘆東宮的下人真會娛樂生活。

    安陵郡主懷著孕,徐鶯本以為她不會來的,但沒想她挺著四個月的肚子來了,還跟徐鶯笑道:“昕兒可是我的福星,我怎么能不來。說不定今日來了,還能再沾點(diǎn)福氣回去。”她給三郡主送了一只玉老鼠,玉老鼠的大小跟真正的老鼠差不多大,用一整塊的羊脂玉雕成。她道:“玉能養(yǎng)人,昕兒又是屬老鼠的,將這個放在她的床頭,多吸點(diǎn)玉的靈氣?!?/br>
    而徐家則是只有徐田氏來,徐田氏嫌徐鸞上次在東宮實(shí)在太沒規(guī)矩,翻徐鶯的首飾匣子見一樣便問“jiejie,這首飾好漂亮你能不能送我?!?,差點(diǎn)沒將徐鶯的首飾掏空。徐鶯沒跟她計較,她要的東西也都讓她拿回去了,但這一次徐田氏則沒再帶她進(jìn)來。

    而徐鸰則被太子扔到朱家跟著自己的幾個表兄弟習(xí)武去了。上次徐秀才和徐大弟雖然令太子失望,但到底覺得徐鶯以后不能沒有娘家依靠,徐小弟現(xiàn)在雖然還小,但教導(dǎo)一番過幾年也就大了,正好徐小弟還跟徐鶯姐弟關(guān)系良好,太子越加覺得可以將他栽培起來。

    太子考校過他的文化水平之后,覺得考科舉當(dāng)文臣這條路可能不適合他,于是將他扔到朱家拜了自己的其中一個舅舅為師。

    朱家一開始因?yàn)樾齑蟮艿氖聦π煨〉苓€十分不歡迎,只是礙于太子的面子不得不收下他,但就算如此,徐鸰還遭了朱家?guī)孜恍」勇?lián)合起來的不少捉弄。常常弄得灰頭土臉的回家。

    徐田氏雖然心疼兒子,但卻并不安慰他,徐秀才和徐大弟都是靠不住的,以后她們母女三人能依靠的就只有這個兒子,他必須的快點(diǎn)成長起來。何況太子已經(jīng)幫他們到了這里,便是為了太子這番苦心,他們也得咬牙堅持。而徐小弟也堅強(qiáng),在楚國公府無論遭受了什么,卻從來不叫苦,一回家仍是笑嘻嘻的,說在楚國公府很好玩,朱國舅的武功很厲害他很崇拜,他以后也要變成這么厲害之類。兒子這么懂事,徐田氏心中甚是欣慰。

    朱家小公子們捉弄了幾回,見徐小弟不像其他人那樣會告狀,他只一心一意的學(xué)武,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見徐小弟學(xué)武刻苦用心,倒是有些佩服,慢慢的放下成見,如今反而成了不錯的朋友。

    三郡主抓周的時候抓了一本三字經(jīng),但一拿到手就將書給撕了,然后扔到地上。這讓徐鶯差點(diǎn)以為閨女是來砸自己的場子的,結(jié)果太子卻贊了好一句“昕兒真聰明!”。

    徐鶯實(shí)在不知道從她的行為中哪里可以看出聰明來了,只是徐鶯相信,愛女成癡的太子殿下,哪怕在三郡主抓一把泥巴時,他也能夸出“昕兒真聰明”的話來。

    抓周禮完了之后,太子將三郡主抱到前院去了,徐鶯則留了徐田氏在屋里說話。

    徐田氏跟徐鶯說起徐鸞的親事來,道:“……鸞兒翻過年就是十五歲了,現(xiàn)在也是該訂親的年紀(jì)。前幾日孟大人來跟我說,想為他的弟弟求娶鸞兒。只是這種事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總要先問過你才好,你說這門親事能不能結(jié)?”

    孟文頫前不久剛剛升了職,升遷為順天府丞,正四品。孟文頫原來也是正四品,但京官與地方官不同,何況還是順天府丞這樣重要的職位。所以孟文頫雖然仍是正四品,但卻仍算是升遷。

    徐鶯對孟文頫不了解,對他的弟弟就更加沒印象了,甚至她是直到剛才徐田氏說起,才知道孟文頫原來還有一位弟弟,她一直以為孟家就他孟文頫一個人呢。

    徐田氏跟徐鶯說起道,孟文頫這位弟弟名為孟文碩,比徐鸞長了三歲,今年虛歲十七。他是孟文頫的庶母所出,小了孟文頫十幾歲。孟文頫的父母早逝,而他弟弟的生母姨娘則在更早的時候就亡故了。他這位弟弟幾乎是孟文頫自己帶大的,所以兩人雖是異母兄弟,但感情卻十分深厚。孟文碩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中了秀才,如今正一心念書要考明年的秋闈。

    亦兄亦父的孟文頫對他管教得嚴(yán),所以他屋里至今沒有丫鬟通房,就只有兩個陪讀書的小廝,也沒有不良嗜好。按說這樣的人選其實(shí)十分適合做女婿的,雖然是庶出,但自己有才華,又有個感情深厚又能干的哥哥,前程總會不差。說起來徐家的地位低微,如今雖然有徐鶯,但與孟家結(jié)親,仍算是徐家高攀了。

    只是有一個在東宮的徐鶯,許多事就不能往簡單了看,徐田氏并不敢擅自做決定,總要先問過了鶯鶯沒有妨礙了之后才能說結(jié)親之事。

    徐田氏繼續(xù)道:“其實(shí)在上京的路上,孟大人就已經(jīng)提過這件事。我那時只當(dāng)孟大人是隨便說說而已,便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孟大人如今又會提了出來?!?/br>
    徐鶯頓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起徐田氏道:“母親,可是有很多人來跟你問起鸞兒的親事?”

    徐田氏點(diǎn)點(diǎn)頭道:“最近確實(shí)有挺多。”

    徐鶯問道:“都是什么樣的人家?”

    徐田氏道:“家世差點(diǎn)的,有七品八品官之家,家世好點(diǎn)的,連那種侯府伯府都有,但這樣的人家多是替庶子求娶,單這一樣就讓我有些不喜?!?/br>
    徐鸞是她的親生女兒,她自然也想要女兒嫁得好,但這些人家里,不管是家世好的還是家世差的,替人求娶的都不是什么好的男兒,不是走馬章臺被嫡母養(yǎng)歪的庶子之輩,就是才能平庸四肢不全之輩,一看就知道是想通過求娶鸞兒搭上鶯鶯,附庸東宮謀求好處的人家。不過也是,徐家連個當(dāng)官的人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鶯鶯這個人物,人家不看她看誰。

    只是他們想求娶,她卻不想隨隨便便將女兒嫁出去。女兒家的,嫁人不僅要嫁家世,還要嫁的男人自己有出息,會疼自己的女人。她這一輩子沒得到,嫁了個窩囊又寵妾滅妻的丈夫,卻希望女兒能得到。

    所以這些人比較來比較去,就只有這孟文碩是最好的人選,況且她也相信孟家的家風(fēng),所以她心里有所意動,卻又怕有別的妨礙。

    徐鶯知道徐田氏心中所想,但她自己也不敢打包票說沒有妨礙。

    孟文頫是官場之人,孟文碩年紀(jì)輕輕就有秀才的功名,這樣的人家就是要高娶名門千金也是娶得,為什么要求娶一個白身之家的女兒。

    徐鶯想了想,最終對徐田氏道:“母親,讓我先問問殿下的意思先吧,等問了殿下,我再給你消息?!?/br>
    徐田氏道:“行?!?/br>
    徐鶯怕萬一不成徐田氏失望,便又安慰她道:“母親放心,便是跟孟家不能成,我們也可以找其他的人家。我們也不一定要選那些高門大戶,明年就是春闈之年,我們可以從這些寒門士子中找。這樣的人家與我們家世相當(dāng),反而要令人踏實(shí)些?!?/br>
    徐田氏拍了拍徐鶯的手,道:“你不要擔(dān)心,我明白。”

    等晚上太子回來之后,徐鶯便將孟文頫想替弟弟求娶她的meimei的事說了,太子有些驚訝道:“沒想到孟文頫還有個弟弟?!钡@訝完之后,跟著又道:“既如此,孟文頫是個有才干的人,他的弟弟也應(yīng)該不錯,孟家倒是個不錯的人家?!?/br>
    ☆、第七十九章

    太子雖然這樣說了,但卻難免思考起孟文頫的目的來。

    如今朝中的儲位之爭已經(jīng)白熱化,憑孟文頫如今的地位,在其中參插一腳不見得能得到多大的利益,卻反而要承擔(dān)風(fēng)險要多,所以置身事外反而是更好的。但孟家娶了徐家的姑娘,難免就讓外人以為他是站在他的陣營,便有站隊之嫌了。

    那孟文頫這樣做,究竟是火中取栗想要賭他東宮這一把,還是為了他身邊的某個人。

    太子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徐鶯卻見他望著她,一派沉思的模樣,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太子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道:“我來看看鶯鶯有多漂亮,從前不覺得,如今細(xì)看之下,鶯鶯果真也是清麗無雙的?!?/br>
    徐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是在*,也伸手抱了他的手臂,嬌嗔道:“殿下也很帥,殿下可也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子?!闭f著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是甜蜜的表情。

    太子知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迷倒了一個男子,讓一個步步為營的男子為了她卻做了一些與己無益的事。太子也并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并不喜歡她眼中除了他還會看到別人,哪怕是出于感激。

    只是太子此時也鬧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他有一種這個令別人喜歡的女人卻是屬于我的驕傲感和滿足感,但令一方面,他又覺得有些酸酸,這個他喜歡的女人,卻曾經(jīng)差點(diǎn)屬于別人。

    太子抱著徐鶯,握了她的手一聲一聲的喊著:“鶯鶯,鶯鶯,我的鶯鶯……”他想說什么,但卻不知要說什么。

    而徐鶯靠在太子的懷里,卻為太子這繾綣的叫聲而感到滿足。

    這一邊太子和徐鶯在情意綿綿,而另一邊的徐家里,卻又是另一番狀態(tài)。

    徐田氏回到家的時候,徐鸞并不在。徐田氏問家中的丫鬟:“二小姐去哪兒了?”

    她們上京的時候,身上只帶了銀錢上來。徐田氏賺錢理家是一把好手,家中家中出了一個進(jìn)了東宮的徐鶯,許多人愿意賣徐家的面子,趁著這股勢頭,徐田氏賺了不少。等上了京,搬進(jìn)了這座太子隨手給她們準(zhǔn)備的宅子,徐田氏覺得手中寬裕了,便也買了幾個小丫鬟來伺候。其中自己兩個,徐鸞兩個,徐秀才兩個,徐寶一個,徐鸰沒有丫鬟但有兩個小廝。

    徐鸞的兩個丫鬟,徐鸞給取了名字,一個叫豆兒,一個叫苗兒。徐田氏問話的,便是其中叫苗兒的。

    苗兒對徐田氏道:“二小姐說心情不好,帶了豆兒說去西華寺散心去了?!?/br>
    她跟豆兒雖然是一同買進(jìn)來伺候二小姐的,但豆兒比她機(jī)靈會討二小姐歡心,二小姐更親近和信任豆兒,做什么事要去哪里,也都只讓豆兒跟著。

    徐田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徐家本就是平民出身,沒有像大戶人家那樣有那么多女子不能拋頭露面的規(guī)矩,聽說徐鸞帶著豆兒出門,卻也不覺得有什么。加上早上因?yàn)樗豢蠋黄鹑|宮,她知道這個女兒是有些不高興的,聽說她去西華寺散心,卻也沒有懷疑什么。

    只是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卻有些擔(dān)心女兒的安慰,喃喃自語道:“怎么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备肓艘幌拢瑢γ鐑旱溃骸澳闳プ尯J和冬瓜去西華寺尋一尋二小姐?!?/br>
    葫蘆和冬瓜也是徐家新買的兩個小廝,主要在外院做一些粗重或跑腿的活。

    苗兒道是,正要出去,轉(zhuǎn)身卻看到了二小姐和豆兒兩人正面帶笑容的從外面回來。

    苗兒心道,二小姐明明早上還是一副十分不高興的模樣,也不知道二小姐出去這一趟遇上了什么好事,如今卻是心情十分好的樣子。苗兒心中這樣想著,跟著便屈膝下去喊了一聲:“二小姐?!?/br>
    徐田氏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平安歸來的女兒,雖然放下了心,但卻免不了為她的晚歸皺了皺眉頭,問她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徐鸞聽到徐田氏的問話,面上的笑容斂了一下,低下頭去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沒,沒什么,就是覺得西華寺好玩,多玩了一會?!?/br>
    徐田氏道:“下次要出門先跟我說一聲,出門的時候帶上葫蘆或冬瓜,還有不許這么晚回來。你年紀(jì)輕沒見過世面,小心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徐鸞有些不耐煩徐田氏的訓(xùn)話,家中又有些心虛,語氣僵硬的道:“知道了,你煩不煩?!闭f完便帶著豆兒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徐田氏有時候被這一身逆骨的女兒氣得要死,喊住她道:“你等等,我還沒跟你說完話呢?!?/br>
    徐鸞卻裝作沒聽見,進(jìn)了門之后直接就將門關(guān)上了。

    徐田氏氣到:“你這死丫頭,要?dú)馑滥隳锸遣皇??”說著轉(zhuǎn)頭要去她的屋里。

    偏這個時候,一臉怒容的李姨娘卻從外面闖了進(jìn)來,建道徐田氏,連忙道:“夫人,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今日我可要被家里的這些下人給氣死了。我今天跟馬婆子說,要將上次大小姐賞的人參拿出一根來給寶兒煲湯喝,你也知道,寶兒上次讓人給傷了手和腿,要將身體補(bǔ)起來才能快點(diǎn)好。結(jié)果這個老婆子居然攔著我,就是不肯將人參拿出來?!闭f著望向徐田氏,道:“夫人,寶兒雖然不是你生的,可也是喊你母親的,你不心疼他誰心疼他,你定也是希望他快點(diǎn)好起來的。大小姐上次賞賜的人參,不如拿一根出來給寶兒煲湯喝,寶兒好了,定會孝順你的?!?/br>
    徐田氏聽了心里哼了一聲道,對不起,她還真不心疼他,至于等他孝順,她這個嫡母也不指望了,只要他乖乖的不給她惹是生非她就謝天謝地了。

    她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姨娘,道:“上次鶯鶯拿出來的人參,我是預(yù)備著送人的。要人參沒有,你要實(shí)在想的話,諾,廚房里有蘿卜干,你放幾根下去吧,那模樣跟人參也挺像的?!?/br>
    李姨娘聽得耍起賴來,一邊哭一邊道:“夫人,你可不能這樣狠心,寶兒可也是你兒子,你怎能見死不救。”說著抹一把眼淚,又若有所悟的道:“哦,我知道了,夫人這是想要將人參都留著給二少爺吃呢,夫人,都是姓徐的一家子兄弟,你怎么能這般偏心。我就知道,夫人定是看不得我們母子好,說不得就覺得我們寶兒威脅了二少爺,恨不得寶兒死了才好呢。夫人這樣狠毒不賢,就不怕老爺休了你……”

    徐田氏懶得跟她廢話,她們這樣的人家,還沒有富貴到能隨便用人參來煲湯的地步,那些人參,她是準(zhǔn)備了留著四季八節(jié)的時候來給楚國公府送禮的。雖然人家并不稀罕這些東西,但徐鸰在人家府上學(xué)武藝,該有的禮節(jié)和表示還是要有。

    徐田氏摸了摸額頭,不想再聽她的無理取鬧,開口道:“寶兒傷得是骨頭,煲些骨頭燙補(bǔ)補(bǔ)就行了。還有,寶兒年紀(jì)也大了,我已經(jīng)給他相看好了人家,準(zhǔn)備過幾天就幫他定下來,等以后成了親有個人管著他不惹事生非,也免得三天兩頭的就斷手?jǐn)嗄_了,這比吃什么人參都安全?!?/br>
    李姨娘一聽徐田氏已經(jīng)給兒子相看好了人家,正要問是什么人家,但此時徐田氏卻已經(jīng)將身邊的丫鬟叫了過來,吩咐道:“將李姨娘請回她的房間去?!?/br>
    李姨娘鬧著不肯走,但奈何卻沒有丫鬟的力氣,最終還是被請走了。

    等李姨娘一走,徐田氏轉(zhuǎn)身去了徐鸞的房間。

    房間里,徐鸞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笑,眼睛卻看著桌子上的一塊玉佩,整一個發(fā)癡的模樣。豆兒湊到她身邊說著什么,引得徐鸞越發(fā)高興起來,連臉上都帶上了紅暈。

    直到聽到徐田氏開門的聲音,徐鸞才心中一驚,連忙將桌子上的玉佩用帕子包起來拿在手上,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端坐在椅子上。等徐田氏進(jìn)來后,才睥睨了她一眼,道:“娘,你以后進(jìn)我的房間能不能先敲一下門,我已經(jīng)大了,你能不能給我點(diǎn)*?!?/br>
    徐田氏在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罵道:“什么*,你屋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讓我看見的?!?/br>
    徐鸞聽她說起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心里有些心虛,便沒有再說話。

    徐田氏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令丫豆兒下去之后,才跟女兒道:“你現(xiàn)在大了,我想將你的親事定下來,你對自己的親事有什么想法沒有?”

    平民百姓家談?wù)撈鹩H事沒有大戶人家那樣有那么多的忌諱,就想當(dāng)初徐田氏自己,親事更是自己親自做主的,所以說起徐鸞的親事,徐田氏也想聽聽女兒的意見。

    徐鸞的眼神卻飄到別處去,道:“什么想法,這種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就好?!?/br>
    徐田氏道:“那好,既然這樣,我問你,孟大人的弟弟孟二少爺你覺得如何,上京的路上你是見過他的。”

    徐鸞聽了卻大驚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還說過由父母做主,轉(zhuǎn)過頭看著徐田氏道:“怎么是他,他不過是個庶子,身上又沒有官職,孟家底子也不厚。我可是東宮徐娘娘的meimei,讓我嫁給他,那不是丟jiejie的臉嗎?”

    徐田氏道:“有什么丟臉的,他是孟大人的弟弟,人品是信得過的,他小小年紀(jì)又有了秀才的功名,前途不可限量,年紀(jì)跟你也正合適。他有什么不好,我就覺得他很好?!?/br>
    徐鸞道:“娘,你別說得好聽,考個秀才能有多了不起,你看我爹也是十幾歲就考了秀才,可你看他這輩子有出息沒有。還有他是孟大人的弟弟怎么了,他又不是孟大人的兒子,不過是個不同母的庶弟,孟大人雖然是四品官,但以后有了親兒子,難道還會管這個庶出的弟弟不成。要是孟大人沒娶親,你讓我嫁給孟大人還差不多?!?/br>
    徐田氏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是誰,還想嫁給孟大人,你說說你有什么,是你爹當(dāng)官了還是你兄弟當(dāng)官了,能嫁給孟二少爺都是你高攀了?!?/br>
    徐鸞反駁道:“我怎么不是誰了,我jiejie可是東宮最受寵的徐選侍?!?/br>
    徐田氏道:“你如今倒是想著借你jiejie的勢了,平時可沒見你對你jiejie客氣過?!?/br>
    徐鸞有些臉色不自然的撇過頭去,她不喜歡徐鶯這個jiejie是真,平時對她不客氣是真,現(xiàn)在想借她的勢讓自己有個好親事也是真。這種事平時自己心里想的時候沒覺得什么,如今被人點(diǎn)出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了。

    徐田氏道:“你別將自己想得太好,就是孟二少爺這門親事,可都還不一定能成呢?!?/br>
    徐鸞聽到這話卻是松了一口氣,跟著又道:“我們干嘛就想著孟二少爺啊,平日來家里說親的,不是還有一些侯府伯府嘛……”

    徐田氏打斷她道:“這些人來說親都不過是投機(jī)取巧罷了,如今你jiejie得寵他們或許會對你好,以后萬一你jiejie有不好了,有你的苦日子過。還有,這些人家來說的都是家中的庶子,你以為高門的庶子媳婦是這么好做的?”說完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罵道:“真是沒腦子?!?/br>
    徐鸞心里卻不滿道,孟二少爺還不是庶子,同樣是庶子,自然嫁伯府侯府的庶子要強(qiáng)。再說了,孟家來求娶她,難道看重的就不是她jiejie的勢了。

    徐田氏又罵了她幾句,然后才出了門。

    等徐田氏一走,徐鸞十分不滿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豆兒從外面輕手輕腳走進(jìn)來,輕聲喊道:“二小姐?!?/br>
    徐鸞正在生氣,沒理她。豆兒則又輕輕推了推她,湊到她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句,然后徐鸞便突然眉開眼笑起來,臉上也帶上紅暈。

    徐鸞笑了起來,問她道:“信呢,在哪里,拿來我看看?!?/br>
    豆兒將藏在身上的信拿了出來,塞到她的手上,徐鸞打開看完,臉上便不由出現(xiàn)了紅暈,跟著又十分珍重的將信折了起來。

    豆兒見了她的樣子,笑著對她屈了屈膝,道:“恭喜二小姐,很快就要成為伯府的少奶奶了?!?/br>
    徐鸞故作惱意的瞪了她一眼,道:“小丫頭,看你再胡說,八字還沒一撇呢。”說著想到不久前在西華寺里遇到的男子,心里卻不由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