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可能是巧合，你看鄭鈺接觸的這些人，這幾個，都是已經(jīng)查明身份的雨人受害者的遺族，而且還不止一次，他是怎么知道這些人的身份的？雨人的受害者身份目前還是處于保密的狀態(tài)，除了陳琳和另一個人之外，其他的遺體都是從山洞里找到的，外表根本已經(jīng)難以辨認(rèn)，現(xiàn)在連咱們警察也沒把所有遺體的身份都甄別出來，他是怎么……”

    邵文杰立刻拿出手機給鄭鈺打電話，結(jié)果得到的卻是無法接通。

    “去他家看看！”陳建國的心里開始又發(fā)毛了，自從破了這個案子之后，心里美雖然是美，但是總是覺得還有點什么事情沒弄明白?，F(xiàn)在這種感覺又冒出來了……

    結(jié)果到了陳峰的家，根本沒找到人。一打聽連房子都已經(jīng)賣了，戶主都換了人了。又去鄭鈺的單位里問，結(jié)果也是沒結(jié)果。說是簽證已經(jīng)辦下來了，之后就沒見人了。

    最后到了球館找到了鄭琴，一問鄭琴知不知道這個事。鄭勤才說好像聽尹媛媛生前說過這麼一檔子事兒，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她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哥自從陳琳出事了之后就變的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好像是去找過那些雨人案的相關(guān)當(dāng)事人。

    “怪了，怪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陳峰跟他說的？”等從鄭琴那里離開，邵文杰越想越覺得奇怪，甚至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覺得這個案子似乎是還有更深的內(nèi)幕沒有查到，還有事情沒搞清楚。

    “不對，不可能！陳峰巴不得隱瞞這件事的真相，他不可能主動提供情報讓鄭鈺去翻這個老底兒的。”陳建國面沉似水，一口否定。

    “那是，難道是……陳琳？他是從陳琳那里……有沒有可能，張?zhí)焱ㄟ^網(wǎng)絡(luò)從雨人那里得到了那些受害人照片，很可能也得到了那些受害人照片的身份資料。而陳琳曾和張?zhí)礻P(guān)系密切，曾把張?zhí)飚?dāng)成是雨人，那么有可能無意間也接觸到了這些資料。而鄭鈺又偶然從陳琳那里得到了這些資料……”邵文杰說著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哪那么多偶然？”陳建國再次一口否定，“況且真是這樣的話，又有幾個地方不合理。，那這些資料是否真的存在，咱們把鄭鈺家抄的底兒朝天了，她的那些所謂的資料咱們都看過了，里面沒有任何能顯示受害人身份的情報。第二，鄭鈺如果真的接觸過這些東西，他為什么不報警？他那時候還不知道陳琳死亡的真相，還只是單純以為是雨人害的，這些能幫助警方破案的資料他不可能自己藏私吧。還有就是如果他真的能接觸到這些資料，那也應(yīng)該能察覺自己老婆的不正常，甚至有可能察覺陳琳和張?zhí)斓年P(guān)系，但是實際上他并沒有?！?/br>
    “也許是陳琳消失了之后，他才……”

    “那他去找楊新曉干什么？那他去找趙林賽干什么？要找兩年前就去找了，為啥要等到現(xiàn)在？這就足以說明他之前沒察覺到任何不正常。”

    “那他為啥……他應(yīng)該是掌握了某些情報，為啥不報警？”邵文杰喃喃的說，“這真是想不通啊，除非是他事先知道陳琳沒死。這也不對，陳峰都坦白了，這事鄭鈺不知情啊。而且他如果知道陳琳沒死，他去找這些人干什么？”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陳建國突然冒出一句。

    “我說什么了……”邵文杰莫名其妙。

    “他事先知道陳琳沒死……”

    “這不可能啊?！?/br>
    “他事先知道陳琳沒死……他事先知道……他事先知道……”陳建國沒理邵文杰，念念有詞跟念經(jīng)一樣，好像在回憶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陳琳沒死，而是以為陳琳死了，但是他知道不是雨人殺的呢？如果是這樣呢？”

    “他怎么會知道？”

    “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只是討論這個可能性?！标惤▏孟裣朊靼琢耸裁?，“你記不記得咱們和他次見面時的談話內(nèi)容。當(dāng)時我說是雨人殺的陳琳，不止一次。而到了鄭鈺他沒說過一次雨人這個詞，都是說的兇手這個詞，也是不止一次。這說明什么？當(dāng)時都認(rèn)為是雨人，而他從沒提過雨人這個詞，這說明什么？”

    邵文杰愣了，好像也在努力回憶，于是陳建國打開前面的章節(jié)讓他看，一看果然如此。

    “這說明，鄭鈺當(dāng)時在下意識的回避這個雨人這個詞，也就是說他自己不認(rèn)為雨人就是兇手。他這種言行不自覺的表明了他真實的態(tài)度。我說呢，我當(dāng)時一直覺得他這個人有點不自然，但是就是說不清楚哪里不自然，現(xiàn)在總算是想明白了?！?/br>
    接著兩個人都是長時間的沉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姑且可以這麼解釋。陳琳消失之后，鄭裕通過某種渠道得到了某些信息，得到了受害人的身份資料。從而得知了陳琳和張?zhí)斓年P(guān)系，但是并不知道全部的內(nèi)容，只知道部分內(nèi)容加上自己的推測，他認(rèn)為張?zhí)炀褪怯耆?，從而他斷定陳琳之所以被雨人的手法殺害，就是因為有人在報?fù)雨人，所以用雨人的手法殺了雨人的情人，也就是他老婆陳琳。而雨人張?zhí)熘熬鸵呀?jīng)死了，所以他才肯定陳琳的死和雨人無關(guān)?！?/br>
    陳建國的臉色陰晴不定：“如果是你，你會最先懷疑誰是報復(fù)你的人？”

    邵文杰呆呆的看著他：“當(dāng)然是那些被雨人殺過的人的遺族，他們和雨人有最直接的仇恨。鄭鈺肯定是以為那些被害者遺族之中有人識破了雨人的真實身份，于是展開了報復(fù)。所以他才會去接近那些人，他想找出究竟是誰?！?/br>
    “這只是一個方面，是假定那些所謂的身份資料真的存在的一方面，如果那些所謂的資料其實并不存在呢？”

    “并不存在？”邵文杰其實剛才就已經(jīng)想過了，但是得出的卻是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結(jié)論。鄭鈺不可能未卜先知，看這些他接觸的人的名單，里面目前所有已知身份的受害者遺族都在其中，他相信根據(jù)其它的這樣交叉對比下去，目前還沒弄清楚的幾具尸體肯定也會找到真實的身份。

    但是連警察都不知道的情況一個人卻了如指掌，而且也沒有其他的情報來源。就只能說明一個事實。

    這個人原本就知道！

    而目前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鄭鈺………………雨人？！

    邵文杰抬頭看看陳建國，兩者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對方的驚訝！這小子把房子跟車都給賣了，銀行里的存款也……不好！

    “快！一定要找到鄭鈺！”

    兩小時后，邵文杰垂頭喪氣的放下電話：“晚了，今天早上他剛上了去韓國的飛機，此時已經(jīng)是在韓國了……”

    陳建國頹然坐在椅子上……

    ＊＊＊　　　?。　　　。　　　。?/br>
    坐在去意大利的航班上，我面色平靜的看著外面的云層。

    坐在我旁邊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溫州的，今年才19歲，準(zhǔn)備出國圓她的淘金夢。我們倆坐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對出國旅游的情侶。而坐前面的是“老師”，一個韓國人，假裝是向?qū)В医o他砸了11萬，那女孩不知道多少，反正他負(fù)責(zé)把我們帶到意大利。

    這一路上先到沈陽，接著到韓國，然后到了埃及。

    這位老師就偷渡這一行來說是很有經(jīng)驗的，我們的護照都是自己的，是埃及簽證，途經(jīng)韓國也不會有問題。

    到了埃及，逗留兩三天之后換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韓國護照繼續(xù)飛往雅典，到了雅典，老師說多玩幾天。我們當(dāng)然是他說什么聽什么，不過女孩好像顯得挺高興，去廣場轉(zhuǎn)悠。我倒沒有出去亂走，附近逛了逛，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賓館里。

    在賓館老師開了兩個房間，安排我一個獨間，他們倆一個間。看得出來那女孩有些為難，不情愿，讓我翻譯告訴老師能不能自己一個房間，老師說那是怕她一個人發(fā)生意外。我倒是無所謂，這不關(guān)我的事。還是在雅典，我給羅馬打了個電話，在國內(nèi)我不敢打，但是這里，我真的忍不住了。的

    第二天，吃早點，說是早點，就是一杯牛奶咖啡加上一個小面包?？磁⒌哪樕茈y看，我也沒有在意，吃完后她跟著我到我房間，說今天能不能和我一起住，她說昨晚老師抱了她，但沒有發(fā)生那個，讓我和老師說說。

    這女孩看樣子涉世未深，心里承受恩能力不怎么樣，我不想半路出現(xiàn)什么意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老師溝通了之后結(jié)果我和老師一個房，她一個獨間，這下該都放心了。

    現(xiàn)在，終于要到意大利了，她在那里嗎？她會在那兒等著我嗎？

    終于出了機場了，也是我們這一小幫人該散伙的時候了。老師收回了韓國護照，向我們告別。那女孩說是有人來接她，只有我一個人站在佛羅倫薩機場之外，不知道何去何從。電話打了，但是沒人接聽。

    身旁有警察走過，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穿得像是警服。一男一女一邊走一邊看著我，接著走過來，說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不是英語，但是看那意思是要看我的護照。

    我有點慌了，我的中國護照絕對不可以拿出來，只要在意大利呆一天，就不能拿出中國護照，那是唯一的身份證明，直到錢掙夠了回國那天。老師這么教的，我們是埃及簽證，進(jìn)入歐洲用的是韓國護照，而韓國護照是假的，也被老師收回了，被發(fā)現(xiàn)是非法入境的中國人身份，就會遣送回國。

    我沒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就拿出地圖，兜里的全部：打火機和一盒煙。錢藏起來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倆警察沒怎么搜我身，看了看就讓我走了。后來才知道，意大利警察很少遣送偷渡客，憲兵也是。

    這下我不敢在機場這兒呆著了，拎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在機場外轉(zhuǎn)悠，看到一間酒吧，憑著一些英文，買了小面包，幸虧才0.7歐元，咖啡0.6歐元，算是我的中午飯了。老師在途中說過，必須先找到華人區(qū)，那里有很多華人餐館，食品店，網(wǎng)吧，中國國內(nèi)有的，華人區(qū)都有。每次遇到酒吧，報亭，我都問過：“where不ifindatown？”

    不知走到哪里了，已經(jīng)離機場很遠(yuǎn)了，看不到機場建筑。我不知道現(xiàn)在陳琳到?jīng)]到機場去接我，也許她臨時有什么事？電話也打不通，奇了怪了。

    前面有個火車站，不大，里面燈光很亮，不像外邊黑漆漆的，佛羅倫薩不像我想象中的。我看到的都是古建筑，馬路都是石頭砌成的，感覺不出來像上海北京那樣的現(xiàn)代氣氛，還好車站里面人多，有了些安全感。今晚就在這里過夜了，里面也有不少人，有兩個人看起來像中國人，不確定。

    走過去，在石地板上鋪上報亭買來的地圖坐下來，背靠大廳的石柱，想聽聽他們說的話。但是剛坐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電話里陳琳急切的問我到了沒，我說到了，跟她說了我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了一輛豐田開了過來，接著，陳琳從車上就跳了下來，我興奮的向她揮了揮手，她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一頭扎在我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也緊緊地抱住了她，終于，終于我們又在一起了……

    ＊＊＊　　　?。　　　。　　　。?/br>
    尾聲。

    一年之后，意大利中北部城市，普拉托，法標(biāo)費理哉大街。

    天空是陰沉的，隱隱有滾滾的雷聲，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了。我坐在公寓門口的石板臺階上，看著面前來來去去的熙攘人流。

    有人說意大利華人最多的城市是米蘭，這點我不清楚。我沒去過米蘭，但是就我所見過的來說，普拉托滿大街都是中國人，這座全歐洲的紡織中心幾乎已經(jīng)被華人（主要是溫州人）給徹底攻陷了。有時我在這里走，真的覺得這里不是意大利。整條整條的街上都是中文的飯館、服裝店、金行、網(wǎng)吧、旅行社、影樓、發(fā)廊、書店、超市……滿街的中國人走來走去，意大利人反倒很少見。

    普拉托譯成漢語是草原的意思，她象草原一樣具有開闊的胸襟，包容了來自各個國家的移民，她是意大利華人移民最多的城市。據(jù)陳琳說這里的18萬居民當(dāng)中，有11萬是中國人。就我的觀察而言，我覺得這個數(shù)字還是比較可靠的。

    這也是我們選擇來這里的原因。

    一個華人女子從我身邊走過，我看著她的背影。妖嬈的身材，渾圓的屁股，性感的包裹在絲襪里的兩條美腿，充滿魅力的高根皮靴，路上很多男人都在對她行注目禮。女人察覺到了這一切，只是驕傲的一笑，坐進(jìn)車?yán)镒吡恕?/br>
    我一直在觀察這個女人，我觀察她很久了。

    我看著車子駛出街口，接著感到一滴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臉頰。

    下雨了……

    不知何時，妻子陳琳的手輕柔的撫上了我的肩。

    “下雨了，咱們進(jìn)屋吧?！?/br>
    我握著妻子的手，溫柔的親吻著。陳琳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極盡溫存。然后我站起身來，兩人相擁著走進(jìn)了屋內(nèi)……

    窗外的雨仍在下個不停，我和陳琳對坐在床前，我看著她的眼睛，伸手輕撫她的秀發(fā)。陳琳的眼神中帶著脈脈的溫情和熾熱的愛意，我慢慢地探過身軀，她的眼睛閉上了，我的唇覆蓋上了她的唇。

    當(dāng)我們倆赤裸的身軀盡情交纏在一起的時候，我感到了難以形容的快感，我摟著她的腰肢，陰部緊抵著她的胯，整個人完全融化在她的激情當(dāng)中。而她的雙手緊緊勾著我的脖子，雙腿絞纏在我的小腿上，拼命地挺動身子迎合著我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