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長見識了
連續(xù)好幾天,代毅這小子竟然都沒有回小租屋睡過,看來這次我真的把這平常如哥們一般的兄弟給得罪了。 不過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他不在我倒方便,正好趁這機會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辦。 來到學校,只見一臉憔悴又可憐的梁菲菲連頭發(fā)都沒有梳,就那么披頭散發(fā)的來到了學校。 梁菲菲到底有沒有決定去打胎呢?這可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卻沒想到梁菲菲這次竟然直接來找我了。 “高思奪,我找你有事?!绷悍品茖ξ艺f道。 見她一臉憔悴,任哪個男人看見都會不自覺地心疼,何況是我這個多情的種子呢。 “哦,什么事?說吧,咱們不是朋友嗎,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這可是我的心里話,當然我也是有目的的。 “咱們到?jīng)]人的地方去說吧?!绷悍品普f道。 在四周同學那怪異的目光下,我和梁菲菲來到了教學樓的后邊,那里可是很少有學生會去的。 “高思奪,你能幫我個忙嗎?”梁菲菲說道。 “什么忙?只要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蔽颐φf道。 “你能陪我去醫(yī)院嗎?”梁菲菲又說道。 “去醫(yī)院?去那里干什么?”我揣著明白,卻裝起了糊涂。 “你就不要裝了,難道你沒看出來我的肚子有些大嗎?我告訴你,我懷孕了?!绷悍品浦卑椎恼f道。 “啊……”我裝作一臉的吃驚。 “我要去醫(yī)院做流產(chǎn),你愿不愿意陪我去?”梁菲菲盯著我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雖然我是想要得到梁菲菲肚子里的孩子,可我不能陪她去醫(yī)院啊,這不證明我就是這孩子的父親了嗎?這下同學們可怎么看我,要是被吳紅知道了,那我不是和吳紅之間的愛情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再說,到了醫(yī)院那醫(yī)生問起來,我又怎么回答,你說我能負起這個責任嗎? “你是不是個男人,一點都不干脆,去就去,不去我就去找別人。”梁菲菲激將我道。 看來這娘們真是打好了主意,估計上次剛剛懷孕的時候就有打掉孩子的打算,才對我說了找我有事的話,而這次,她終于來給我上套了。 “去,說吧,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醫(yī)院?”梁菲菲的激將法真是有用,我這個男人竟然一口答應了,但她怎么知道這對我來說,可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等我拿到了錢,我們就去,反正就這兩三天的事?!绷悍品普f道。 提到錢,我這才反應了過來。梁菲菲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經(jīng)常不在家,而每當梁菲菲沒錢花的時候,都是她的父母給她打回來的。 …… 兩三天說起來過得很快,梁菲菲估計拿到錢了,便來找我。 她遞給我一個皮包,我打開一看,里邊全是紅票子,估計有一千多塊。他媽的,這城里的娘們就是生得好,老爹老娘錢就是多,這可足夠我一年的生活費了。 “走吧,做完了手術,剩下的全是你的?!绷悍品凭谷挥缅X來誘惑我。 “你怎么這么看我,我可不是為了錢才陪你去醫(yī)院的?!蔽颐φf道。 虛偽,我這句話說得可真是有點虛偽,沒錢我當然會陪她去醫(yī)院,但要有錢拿,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可是一個生活很窮的學生,幾乎每頓吃的都是大白菜。 我們兩個人來到了婦幼保健院,這里可是生命誕生的地方,就見那些一個個剛剛當上父母的年輕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我真不覺得變成父母是多么好的事情。你說這拉扯一個孩子多么不容易啊,這不是給自己增加負擔嗎。其實,我根本就不懂,我那點年紀怎么能明白一個孩子對于結了婚的人來說,那是多么的重要。 “梁菲菲的家屬在嗎,過來一下。”一個護士在病房門口喊道。 “叫你呢?!碧稍诓〈采系牧悍品茖ξ艺f道。 “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顯然有些沒有預料到。 我什么時候變成梁菲菲的家屬了,我可是才剛剛滿十八歲而已,難道我看起來像個成了家的人嗎? “梁菲菲的家屬在嗎,快點過來一下?!蹦亲o士又在門口喊道。 “快點去吧,不要耽誤時間?!绷悍品埔荒樀慕辜薄?/br> 在眾人奇異的目光下,我走出了病房。 “梁菲菲的家屬呢,怎么還不過來?”那護士又喊道。 他奶奶的,這個小護士長得倒挺白凈的,難道沒看見我來到了她的面前嗎? “我就是?!蔽覍δ切∽o士說道。 “你?”這小護士用那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她顯然也很吃驚,我的年齡實在還不夠格當一個父親。 “怎么了,難道我不像嗎?”我瞅著那護士的眼睛,明明我是個正常的熱血青年,一切功能都很齊全,我怎么就不像個家屬了。 跟著這小護士來到了辦公室,她拿出了好幾張紙,便讓我簽字。 看來這次不當家屬也不行了,媽的,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幾張手術知情同意書上了。 簽好了字,沒想這小護士就開始教訓起了我。 “小小年紀什么事情不做,就干這種事,你能負起這責任嗎?你準備好了當一個爸爸嗎?你知道做流產(chǎn)對女人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嗎?” “……” cao,這個小娘們也不比我大幾歲,不就在醫(yī)院里當上了一個護士嗎,就這么牛逼哄哄的教訓我,這要在外邊,老子恨不得把她給那個了。 畢竟是醫(yī)院啊,咱得有求于人家,這脾氣可發(fā)不得,誰讓咱答應了梁菲菲呢??磥磉@事真不好干,光這小護士的野蠻罵聲,我就有些受不了。 “這是收費單,去交費吧,一會連主任還要找你談話呢?!毙∽o士又對我說道。 說著,這小護士就遞給了我一張收費單,我隨意看了看,那金額實在有點嚇人。 五百元,靠,做這個手術竟然要收五百元,真他媽的黑,我還不如自己一刀把那鬼胎給挖出來算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交好了費,又來到了護士辦公室。只見一個四十多歲,戴著眼睛的斯文醫(yī)生等在那里,估計這家伙就是那個手術大夫連主任吧。但我沒想到,這連主任竟然是個男的,這家伙可真有福氣,不知道見過多少女人,干這個職業(yè)可真干對了。 見到我走進了辦公室,這連主任把我上下看了個遍,然后發(fā)出了很爽的笑聲。 “真是個傻逼,沒看見爺爺是病人家屬嗎,想說什么趕緊說?!蔽以诙亲永锪R著。 “我說你小子到底懂不懂啊,你就不能戴個套啊?!边B主任對我說道。 “套,什么套?”我可是真的聽不懂這所謂的套是什么東西。 “你是真不懂啊,還是裝糊涂啊,避孕套,知道不?”連主任皺著眉向我說道。 避孕套?我倒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這又是個什么東西?他媽的,當時的我真是個傻逼,竟然連那東西都不知道,還妄自稱自己是個熱血青年。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只圖一時的爽快,竟然連套都不戴,現(xiàn)在后悔了吧,花錢的滋味不好受吧?”連主任譏諷我道。 我的確是有些不好受,這個四眼廢話真是多,要做手術就快做,哪來那么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