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陰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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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邊害怕,我一下子也跪在了地上。 這群人活脫脫的是要折我的壽啊,要知道我本來就只有四十九歲好活,這可是李太爺親口說的,這下我還不得只能活三十九歲了。 看我也跪在了地上,白老七那群老頭則把頭低得更低,就差要碰到地面了。 “你們都在做什么,全都起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個明白,這位小兄弟自會有辦法幫你們的?!本琵埳缴窨床粦T這樣的場面,一聲大喝。 在九龍山神的威懾下,白老七和那群老頭終于站起了身體,把他們的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戰(zhàn)國的時候,這里是秦國的邊界,時常受到戎狄部落的sao擾,邊境的居民真是過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的生活。于是,秦國便派遣了一員大將去鎮(zhèn)守邊境,這個將軍叫做蒙雷。 蒙雷一身武藝超群,罕有敵手。自從他來到這古時的固原州,憑借著一把三花四葉大砍刀,帶領(lǐng)著諸多部下殺得那些原始部落一般的戎狄真?zhèn)€是片甲不留,四散奔逃。 橫掃了戎狄的蒙雷逐漸的有些傲慢,時常帶著一小隊人馬出去打獵,就算遇到小股戎狄,也一樣被他和他的小隊殺得橫尸當(dāng)場。 天下沒有永遠(yuǎn)的常勝將軍,驕傲自大的蒙雷終于在一次打獵中,被奮起反抗的戎狄聯(lián)合起來包圍了。 那次廝殺真的是慘烈,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死尸和殘肢斷臂,蒙雷的小隊最終也被全部消滅了。 武藝超群的蒙雷在殺死幾十個戎狄之后,終于倒下了身軀,被那些野蠻人砍成了rou漿。 當(dāng)時的秦國正處于大幅度改革時期,而四方梟雄并起,秦國根本抽不出兵力來支援邊境。這蒙雷將軍便如此這般的死掉了,在歷史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千百年來,隨著生活和歷史的改變,一部分戎狄的后代便沿襲到了白老七這代人,死的沒有任何價值的蒙雷的孤魂卻帶著他那滿腔的怒火和仇恨來報復(fù),這才有了如今這般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白老七這群人。 故事聽完了,我感覺自己就像西游記里的唐僧,夢見了訴冤的烏雞國國王,但我又如何能解救他們呢? 依稀記得白老七說過,只要找到蒙雷的尸骨好好的安葬一下,或許他們就解脫了,而我在看到白老七再次伸過來的頭是骷髏的時候,一個寒顫便睜開了雙眼。 扁蛋和代毅還在沉睡,而那破廟的門的確是開著的,破油燈也耗盡了殘存的燈油宣告了生命的終結(jié)。 走出廟門,遠(yuǎn)處的東方露出了一絲光亮,我開始聽到了南郊村的雞叫聲,會不會是那個老漢家的雞呢?我還在惦記著昨晚那頓rou。 我確定不了昨晚真的是不是夢見鬼了,轉(zhuǎn)過頭看向廟里,九龍山神的塑像還是那樣的肅穆和*。這是真的嗎?做了這樣的夢真是頭疼。 遠(yuǎn)遠(yuǎn)的向昨晚來時的路看去,依稀看到山的那一頭有一堆拱起的墳丘,那里就是白老七他們的墳?zāi)箚??在這滿是寒霜的早晨,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夢好像是真的。 褲襠里一股涼意傳來,還有一絲sao癢的感覺,我這才發(fā)覺自己真的尿了褲子。顧不得清晨的寒冷,我脫下褲子在泥地里一頓亂蹭,這樣粘上些泥土就不怕扁蛋和代毅看見而取笑我了。 拉起褲子我剛準(zhǔn)備穿上,我那雙迷蒙的雙眼卻看見了一只奇大無比的挺著肚子的虱子。怪不得剛才那么癢,原來是這只害蟲在吸我的血。抓起虱子我狠狠地用指甲一擠,那本是我身體中的血液濺得我滿手都是。 睡眼惺忪的扁蛋和娃他舅代毅終于從破廟里挪了出來,在這寒冷的早晨,三個人晃動著疲憊的身體向扁蛋的工地走去。 在工地又混吃混喝了一天,扁蛋也拿不出來什么好東西招待我了,最后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幾個洋芋,我們便在鍋里煮熟了一頓大吃。 洋芋,也就是土豆,這東西我從小一直吃到大,在我們那里也叫做救命蛋。在那個饑餓的年代,要沒有這東西,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但洋芋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吃多了肚子脹,總得不停的放屁,還好那味道不算太臭。 混了一肚子的洋芋,我和代毅就去學(xué)校了,這周日的晚上可是要上自習(xí)的,吳紅那個婆娘時不時的還會來檢查,萬一看到我們不在,那還不夠我們喝一壺的。 夜晚來臨,趴在課桌上,我沒有一點看書的心思,我在想昨晚那個夢。有些東西是根本沒有辦法解釋的,而當(dāng)我自己真真實實碰見這種事情的時候,我是又害怕又疑惑。你說到哪找那個蒙雷將軍的尸骨,我這樣的屁膽子有沒有那個膽量??? 我想到了李太爺留給我的那本書,還好我一直帶在身邊。從書包里掏出那本滿是繁體字的破書,我一頁頁地翻看了起來,希望能從中找到一點辦法。 繁體字,我討厭繁體字,認(rèn)識的真沒幾個,看來得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語文了,那可是我的瘸腿啊。我煩躁不安的翻看著那本破書,肚子又是那么的脹,真想放幾個屁輕松輕松。 忽然,一只白蔥一般的手迅速地伸了過來,抓走了我手中的破書。不知道吳紅什么時候早就走到了我的跟前,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隨手翻了翻那本破書,吳紅就像發(fā)瘋了一般把它撕成了碎片,她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一頓臭罵。 “高思奪,你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睦鋬海阏瓦@么不爭氣,你一天都干些啥,看這種破書就能考上大學(xué)是不是,你真以為你很聰明啊!” 我懵在了當(dāng)?shù)?,不是因為吳紅罵我,而是她撕碎了我的書,那可是保住我活過四十九歲的秘籍啊,就這么被她給毀了。 沒有說一句話,我彎下身去撿那些還能拼湊的殘頁,或許這些就是我以后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