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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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靖剛要說什么,卻覺得腦袋頓疼,原主的記憶涌入腦內(nèi)。 原主名為皎巖,出生于穹夜部落。 身為一條男性人魚,他不需要如女性人魚一樣美麗,也不需要有那樣美妙的嗓音。 他需要不停鍛煉,強壯起來,守護(hù)部落。 人魚部落,每年都會評比勇士。 因為原主勤奮,一直排在第一,這樣的輝煌戰(zhàn)績一直保持到那個叫‘瓊斯’的人魚出現(xiàn)之前。 瓊斯總能輕易打敗原主,然后站在第一的位置上享受著原本屬于原主的榮耀。 嫉妒,讓原主紅了眼,他要瓊斯去死! 所以,原主騙瓊斯出去,偷襲重傷了瓊斯。 然后把瓊斯丟在一艘打魚的漁船邊,眼睜睜看著瓊斯被老漁民網(wǎng)在漁網(wǎng)里帶走…… 顏子靖抽了抽嘴角,這種穿越成反派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還有為什么這次沒有劇情解說?只有原主的記憶?好歹說說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好不? 叮——宿主,內(nèi)啥,我弄錯了,這次,你穿越錯了。 無意外,關(guān)鍵時刻,怨氣之靈欠扁的聲音傳來,只是這次,內(nèi)容也十分欠扁就對了。 “臥槽!”顏子靖忍不住爆了粗口。 怨氣之靈急忙在顏子靖發(fā)作之前,念了一段口訣,牽引著顏子靖的靈魂離開皎巖的身體…… 開玩笑,若是讓宿主發(fā)作起來,他一定會很慘很慘……呃,他決定了,一會兒幫宿主穿越到真正的人魚身上后,他就挺尸裝死,絕對不說話! —— 痛,渾身都好痛,被壓路機(jī)壓過,大概就是這樣疼了。 這是顏子靖進(jìn)入新身體時的唯一感覺。睜著迷離的眼,發(fā)現(xiàn)自己側(cè)躺在漁網(wǎng)里。 “爺爺,這是一條人魚嗎?他好漂亮。” “是啊。” “可是,爺爺,你看他在流血?!?/br> 來不及思考些什么,顏子靖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漸漸被黑暗吞噬,陷入了沉睡,看來,這個原主一定是累極了,身體才這樣虛弱。 再次睜開雙眼,顏子靖只覺得很渴,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側(cè)躺在沙灘上,被一張漁網(wǎng)網(wǎng)住,他的周圍,站著一群人,人們好奇地盯著他小聲嘀咕著什么。 他忽然想起昏睡前聽到的對話,急急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果然,是一條藏青色的魚尾?。?! 靠!靠!靠靠!靠靠靠! 他貌似穿越到剛剛那個被同伴坑了的瓊斯身上了! 我嘞個去!顏子靖心里奔騰而過一萬頭那種內(nèi)心堅強身體強大的馬。 他想開口說話,卻覺得嗓子干的不行,好像有一團(tuán)火在那里燒,發(fā)不出聲音。 想要回到海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也沒有了,根本無法掙脫漁網(wǎng)逃掉。 這該死的虛弱! 壓下心里的微惱,顏子靖在心里不斷感應(yīng)著怨氣之靈,卻遲遲沒有回音。 對怨氣之靈抱有期待,真是他錯了。 顏子靖費力地睜著眼,頭上的太陽很大,仿佛要把魚曬化了才罷休。 平時覺得溫暖的陽光,此刻曬在身上,卻熱的無法忍受。好像皮膚和鱗片都要燃燒起來。 顏子靖覺得自己要飛升了,然后幸福地?fù)Q一個馬甲。擺脫這穿成非人的尷尬處境。 然而,他是癡心妄想,就算明明感到自己的生命力不斷流逝,這最后一口氣,也咽不下去。 忽而,一道陰影遮住眼前的陽光,顏子靖模糊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他想睜眼仔細(xì)看看擋在那里的是誰。 只是他這身體太弱了,眼前好似蒙了一層紗,什么也看不清。 任真真淡漠地看著這條狼狽的人魚。見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斷打架,只是他一次次努力睜開眼睛,好像要努力看清她的樣子。 真是,不可愛啊。 任真真勾唇一笑,拿出麻醉槍,對準(zhǔn)顏子靖的右臂扣動了扳機(jī)。 麻醉針刺入右臂,顏子靖麻木地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他緩緩閉上雙眼,體力不支,缺水,身體重傷,麻醉藥……他終于挺不住,昏睡過去了。 —— 再次醒來時,顏子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在一個全透明的玻璃罩里。 那玻璃罩小的可憐,勉勉強強裝住他。他只能在水里保持著直立的姿勢。 他低頭,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被人處理過了。大概,是昏過去之前看到的人? 顏子靖狐疑,透過玻璃罩,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間實驗室。 周圍都放著同樣型號的玻璃罩,里面有各種顏色的液體,泡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水生生物。 顏子靖汗了,這算怎么回事?被當(dāng)成收藏品了? 思量間,傳來一陣腳步聲,顏子靖看向聲源處。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來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看向顏子靖的視線充滿了火熱,好似在看一件非常完美的藝術(shù)品。 說起來,除卻身上纏著的繃帶,人魚瓊斯,好似被海神波塞冬祝福過,他生得堪稱完美,是大海的杰作。 他有一頭青色長發(fā),生著深沉的褐色眼,鼻子高挺,生得妖冶俊郎。 結(jié)實的八塊腹肌無聲訴說著他的力量,兩旁的人魚線完美流暢,下面覆蓋著藏青色的鱗片,細(xì)密的藏青色鱗片規(guī)則地排列到尾尖。 尾鰭上生有一道紅線,似血液一樣妖異。 他的胳膊上生有一對月牙形的肘鰭。背上有背鰭,背鰭生在背后,沿著脊柱一直蔓延到尾巴上。 肘鰭和背鰭看起來像是鎧甲,適合用來戰(zhàn)斗。所以只有男性人魚長著這兩種魚鰭。 因此,在人魚部落,也稱男性是天生的勇士,因為他們披甲而生。 白大褂男人有些看迷了,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關(guān)了顏子靖的玻璃罩,自言自語道,“原來,傳說是真的?!?/br> 他是水族研究館的館長,經(jīng)常去漁村溜達(dá)。 那些漁民經(jīng)常出海,時不時能撈上來珍惜品種,他總是親自去收。 久而久之,漁民打到珍惜魚類,都會給他打電話。 剛剛漁民來電說打撈到一條人魚,他將信將疑地派出新來的任真真。 心想大抵是玩笑,隨便派出新人去看看就行了,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是真的。 任真真那個孩子花了兩萬收購了這條人魚,哎,那些漁民還真是傻,活的人魚,珍貴的很啊,怎么會只值兩萬?這可是代表人類又發(fā)現(xiàn)新物種,有可能揭開那些有關(guān)海洋的不解之謎啊。 “你看夠了么?”顏子靖被看的有些rou麻。 白大褂男人驚奇地看著顏子靖,人魚,會說話!會說他能聽懂的話! 出乎意料的是,白大褂男人反應(yīng)過來人魚可以開口講話后,轉(zhuǎn)身飛奔出了實驗室。 顏子靖:“……”什么情況這是?果然,科學(xué)家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就不能好好交流一下嗎? 顏子靖無奈,喪氣地低了頭,卻發(fā)現(xiàn)玻璃罩前站了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小蘿莉。 hat???這孩子什么時候過來的!? 小蘿莉看著顏子靖,歪了歪小腦袋,“哥哥,痛,痛嗎?”聲音軟軟的,仿佛可以掐出水來。 顏子靖愣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她指的是自己的傷,不自覺也把聲音放的柔了一些,“當(dāng)然痛了?!?/br> 小蘿莉眨眨大眼睛,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錫紙包裝的巧克力,遞給顏子靖。 顏子靖鼻子一酸,忽然想起那個“小孩把自己的糖分給受傷之人,安慰受傷之人”的梗。 果然,有時候,小孩子比大人可愛的多,可惜他被關(guān)在玻璃罩里,根本拿不到那枚巧克力,有些浪費這小蘿莉心意了。 “哥哥,你能幫我把糖皮打開嗎?我想吃糖?!毙√}莉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一副看著糖卻吃不了的委屈樣,她伸手,敲了敲玻璃罩,后知后覺地說,“哥哥你被關(guān)起來了,拿不到我的糖糖,不能給我剝糖皮了,那我自己剝糖皮,自己吃糖,哥哥,你看著吧?!?/br> 顏子靖:“……”所以說,乖孩子和熊孩子之間,永遠(yuǎn)只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