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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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賀昏睡著,陽光灑在窗前的青藤上。 藤條上有一片大得夸張的葉子,映著月光,藤條閃起綠光。 等到綠光熄滅后,那片葉子落在地上,變成一個身穿綠羅裙的女子。 她是椿藤落下的第一片椿葉,她周身仙氣繚繞,沒有一絲煙火氣。 她走到劉賀床前,靜靜看著他滿是汗水的睡顏。 她伸出手,撫平他的眉頭,卻驚醒了他。 劉賀靜靜看著女子,女子道,“星君,五百年前,你曾救了一條枯死的藤。小女子是那條藤,修成人身,回來報恩了?!?/br> “當(dāng)年舉手之勞,不敢以恩人自居。我只求你,帶走平安,求你護她一世平…平安…” 說完最后一個字,劉賀就沒了生息。死于業(yè)力加身的人,靈魂盡碎,不會有來世。 女子黯然神傷,終究是晚了一步…… 女子取下劉賀戴在手上的九珠手串,抱著平安離開。 她走了很多路,尋到一戶純善人家。 純善人家姓秦,秦家收留了平安,將她當(dāng)成自家女兒疼愛。 女子想要平安記得她的父母,便從劉賀的陪葬品中偷出一個漆盒,贈予平安。 隨后,她帶著椿藤去了封印之地,在那里等了兩千年。 椿葉的輪回,亦持續(xù)了兩千年。 —— 與此同時,封印之地。 “小寒,和我回去吧,你聽誰說的要解剖你?真是胡說!你是我兒子!這是不變的事實,我會護著你?!北币垢敢贿呎f一邊走近。 見北夜父如此,青年男子蹙眉,他的記憶是歷代椿葉留給他的,記憶里這樣的父親很少見。 “本君不知,你是本君父親。”‘顏子靖’睜開眼,那雙眼還是血色豎瞳,只是血光明顯弱了,可那雙眼里的冷冽,卻比之前更甚。 女子見此,小聲嘟囔道,“除了阿賀,男人都不可信。” 青年男子離得近,聽得清楚,他覺得他應(yīng)該站出來維護廣大男同胞的名譽了,“老二,你曾做過什么,你自己清楚,如今你又帶著別人傷害他,你的所作所為,不配當(dāng)他的父親。他是秦家人,容不得你如此傷害。別忘了你們北夜家最初的職責(zé)是什么?!?/br> “自然不會忘?!北币垢杆菩Ψ切?,“老大,你非要管閑事的話,此事就不能善了了?!?/br> “你眼中的善了,是什么?”‘顏子靖’笑得諷刺,“你說,本君要聽?!?/br> 北夜父心下一凜,他在顏子靖的眼里看到了殺意。明白此次不打一架是不能解決問題了。 北夜父拿出手槍,對準顏子靖。手槍里裝的是麻醉針,他不想殺了他,那樣就不能做活體實驗了,也不想用刀具傷了他,給實驗品留下不規(guī)則的疤痕,還是很遺憾的。 這次,就算他沒捉住這孩子,這孩子也不能在社會上混下去了。他讓北夜家的人把一具無頭男尸放進河里,尸體被警方發(fā)現(xiàn)后。他讓手下人在驗尸報告上做了手腳。尸體dna檢測的結(jié)果是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 他用秦蕭寒的名字下葬了那具尸體,所以這孩子現(xiàn)在是沒有合法戶口的黑戶。 顏子靖歪了歪腦袋,血色豎瞳里紅光一閃,北夜父的手槍瞬間化為齏粉,落在地上。 北夜父愕然,又迅速掏出一把槍,還未等對準顏子靖。 那槍再次化為齏粉,慢慢從北夜父手里飄落。 兇手微微一笑,嘲諷道,“你不行?!?/br> 旋即,他迅速抬手,向顏子靖丟了幾個飛鏢。 ‘顏子靖’彎腰躲過。 飛鏢慣性飛行,釘?shù)筋佔泳干砗蟮氖谏稀?/br> “躲開了,種族天賦么?”兇手笑道。 兇手的做法激怒了凱瑟,它徘徊在‘顏子靖’身前,毛發(fā)乍起,使它的體型整整大了一倍。它呲著牙,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嗚聲。 兇手沒有停頓,一抬胳膊,甩出各式暗器,每只暗器都對著青年男子,顏子靖和凱瑟的要害部位。 ‘顏子靖’眼里紅光一閃,來勢兇猛的暗器通通消失不見。 兇手還想發(fā)射暗器,只是他藏在袖子里的暗器通通化作齏粉了。 兇手面色一凜,這種族天賦也太逆天了。 “加錢?!眱词峙牧伺谋币垢傅募绨?,“你雇傭我之前,沒說過我要面對這樣的怪物。” “十萬?!北币垢傅?。 “不,二十萬?!眱词值馈?/br> “成交?!北币垢赴底园脨馈?/br> ‘顏子靖’淡笑不語,原來這兩人是雇傭關(guān)系,所以原主是被他爹雇人殺死了。 原主的記憶里,兇手先是一槍殺了凱瑟,然后才一槍殺了原主。 北夜父看著顏子靖,卻發(fā)現(xiàn)對方身后的紫色棺材變得越來越亮,變得十分刺眼。 北夜父和兇手慌忙用手臂擋在眼前。 顏子靖一眾人是背對著棺材,所以沒有閉上眼睛。 只是此時,顏子靖的血色豎瞳緩緩變回正常,艷紅的鮮血緩緩自他的嘴角流下。 站在顏子靖身后的女子則是滿臉喜色,撲在紫色棺材上,咯咯地笑著,全然無視那樣刺眼的光芒。 而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那放在棺材上的漆盒緩緩震動。 上面的‘山脈圖騰’緩緩變成‘鷙鳥圖騰’…… 等到紫色光芒熄滅后,顏子靖就像被抽干了力量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子見顏子靖暈倒,想要扶起他,手卻穿過他的身體。 是了,她是靈魂體,碰不到他的。 女子看向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給顏子靖把脈,隨后對女子小聲道,“無妨,他是累的,現(xiàn)在睡著了。” 顏子靖的靈魂受過傷,意識被劈成兩個,‘潛意識’與北夜父對抗,‘主意識’在夢境里看浮塵往事,委實精力不濟。 見顏子靖只是因為太累而睡過去,女子松了一口氣。 而此時,紫色棺材一陣抖動,一道龍吟聲傳出,那些鎖著棺材的鐵鏈都被震碎,棺材也被震得四分五裂…… 漆盒微微顫抖,鉆到椿藤懷里。 塵灰蕩漾間,走出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 她的裙子上繡著暗紫色的龍紋。她面色清冷,生著一雙紫眸,只是那眼睛空洞無神,似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紫兒,你終于出來了?!迸有π?,沖過去抱住紫衣女子,只是她畢竟是靈魂體,觸碰不到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卻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其動作好似木偶。 女子嘆氣,紫兒的心,早就隨著那個人一起死了,現(xiàn)在,她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罷了。 所以,那個女子是紫蛟?北夜父有些愣住,紫蛟不是劉賀嗎?難道劉賀是女的? 然而,未等眾人有什么反應(yīng),空間一陣扭曲。從上方緩緩走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 顏子靖等人都齊齊看去。 而北夜父和兇手卻依然保持著原動作,他們被西裝男用法術(shù)定住了。 “封印終于完事了,兩千多年了?!蔽餮b男笑笑,走到凱瑟身邊,有些嫌棄地拍了拍凱瑟的身體,“你個混小子!老子讓你下界修行,你給老子弄出來那么多麻煩事,還嫌老子不夠累是不是?” 凱瑟茫然,他不認識這個西裝男。 見凱瑟茫然地看著自己,西裝男更加氣憤了,氣著氣著,他發(fā)現(xiàn)凱瑟不認識他,貌似是他一手造成的。 西裝男嘆氣,輕輕拍了凱瑟一下,把一點金光打入凱瑟體內(nèi)。 “也罷,我把你的記憶還給你?!蔽餮b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