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公交車2 (求推薦求收藏)
“?。。。。 被ū鄞鬂h慘叫聲響起,擁有豐富打架經(jīng)驗的他知道自己的腿怕是斷了,一瞬間他疼的眼前發(fā)黑,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他再也站不住,拼命甩著被中年男人鉗制住的手。 那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手一松,將花臂大漢的手放開,由著這大漢抱著自己的腿躺了下去。 司機已經(jīng)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他手一抖,就要停車報警。 “繼續(xù)開!”中年男人陰冷的聲音響起,“要不然你以后就別想開車了!” 司機咬咬牙,無奈只能繼續(xù)開下去。 中年男人似乎心情不好,看著倒地上慘叫不止的花臂大漢,掏了掏耳朵陰測測地說道:“你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疼。” “既然你這么怕疼,我就大發(fā)慈悲替你止止疼好不好?”說完一抬腳就要朝大漢的心口踩上去。 他的聲音真的太難聽了,嘶啞干裂,像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聽得人心里十分難受, “你也很吵呀?!币粋€清亮的女聲響起。 “嗯?”他聞聲抬起頭。 “你看看你的頭發(fā)油的,是不是一輩子沒洗過頭?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最主要的是,你真的很丑,大叔,我沒騙你,你可以用鏡子照照你的臉?!?/br> 張越緩緩得站起來,她心里也很害怕,止不住的腿抖,但眼見這油膩男一腳下去,怕是這花臂漢子就要沒命了。 于是強撐著繼續(xù)刺激油膩男道:“我猜你是沒家庭的,就算有家庭,肯定也是被人拋棄了。” 她眼瞅著油膩男的腳從花臂漢子的身體上離開,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氣,蹲下去就要將花臂大漢扶起來到椅子上坐下。 那中年男人氣極反笑,“哪里來的小丫頭片子,在這兒充大頭呢?” 張越只是觀察了一下他的衣著打扮,隨口毒舌了兩句,想不到卻全部說中。 ...... 李復(fù)生,45歲,沒有家庭,沒有工作。 其實他年輕時也有過工作和家庭的。 也曾娶妻生子的,但是他太愛打老婆了,尤其是在廠子里受了氣,回家必定要把老婆打一頓才能解掉心中怒火。 女人是逆來順受的,剛開始也反抗,但反抗只能招來更猛烈的報復(fù)。 于是她仿佛也認命了一樣。 于是有一天,在老婆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因為太困沒來得起來給喝醉的自己開門。 他又打了老婆,他記得當(dāng)時自己拽著老婆的頭發(fā)往墻上撞去,孩子被屋里的巨響和喊叫嚇得哇哇哭,老婆的血濺到兩個月的孩子嘴邊,孩子舔了舔嘴邊的血,突然不哭了。 女人的眼里失去了光彩,像是死了一樣。 他打累了,就睡了。 于是女人趁他上夜班的時候,帶著剛周歲的兒子跑了。 他憤怒極了,四處打聽也沒找到,找到丈母娘家去鬧,丈母娘家反要告他殺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于是他更加頹廢了,又愛喝酒賭錢,直到把房子輸了,爹媽也被他氣得一命嗚呼,兄弟姐妹從此不再跟他來往。 后來他就偷廠子里的設(shè)備賣,趕上嚴打,又被加重判了十年。 等出了獄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早就變了,他根本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只能靠偷雞摸狗跟著獄友們混。 有一點錢就去街邊的小發(fā)廊里混,又被染上了一身的臟病。 他日漸虛弱,身體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樣幾年過去,他甚至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醒,也不知道再睡下去能不能醒過來。 可是前兩天,他在一處爛尾房里蜷縮著睡熟時,突然夢見了一個黑衣人,夢中的人看不清臉龐,整個人都被黑氣遮蓋住。 黑衣人問他,是否想改變目前的生活,是否想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夢中的他,當(dāng)然是愿意的。 但不是沒有疑惑的,所以在夢里,他問為什么選中了他。 黑衣人怪笑一聲,“本座選中你,自然是有理由的。你本來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只不過呢,是個天煞孤星的命?!?/br> “你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親人阻擋他的道路?,F(xiàn)在落魄至此,只是因為機緣未到?!?/br> “本座,當(dāng)然就是你的機緣了?!?/br> 黑衣人充滿誘惑的聲音問他,是否愿意跟著他,如果愿意就可以給他傳授無上法術(shù),保管他以后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李復(fù)生太高興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廢物! 他不愿去懷疑黑衣人,自己這一條爛命,黑衣人不來救他,他也是個死,為什么不索性賭一把呢? 他醒來的時候,還是以為只是一場美夢。 但仔細回憶了一下黑衣人夢中所傳,跟著練了一下,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長久以來廝混在小發(fā)廊這種地方染上的病仿佛好了一些。 再練了幾天,連身上那種刺鼻的臭氣也消散了許多。 練了兩周后,他一拳下去就能把石頭砸個粉碎。 他為這種力量迷醉,每天堅持練習(xí),從無懈怠,倒比以前上班努力多了。 夢中高人對他十分滿意,告訴他要多吃生食就能更進一步。 于是他今天專門去超市買了些降價的生rou,他什么也不怕,只要能得到力量,他必定會讓那些欠他的人付出代價。 他瞅了一眼張越,不知道為什么非常討厭這小姑娘臉上的神情,那種沒有吃過苦的天真之色。 更何況是以這樣一副面孔說著這些誅心之言! 他臉上浮現(xiàn)一絲戾氣,緩緩的舉起手就要往下劈去。 但忽然,他抽動鼻子聞了聞,“好香啊。”這個小姑娘好香?。?! 他竟然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臉上浮現(xiàn)一絲怪異的笑容,“沒必要打死,吃了也不錯呢?!?/br> 張越打了個寒顫,她聽到了李復(fù)生嘴里嘟囔的話。 竟然要吃人了?難道這個也不是人? 不會這么巧吧...... 她往前走了走,伸手將地上的花臂男往座旁邊拉了拉。 奇怪,為什么力氣也變大了。 但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為什么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說要把她吃了? 薛園長說的人形大補丹就是指現(xiàn)在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