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鬼舍?
“嫂子,我回來了?!扁徳氐郊?。 程恬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交疊,翹著腿看著站在前面的那個小男孩。 這個男孩是趙灃楚和程恬的兒子,前幾天剛滿七歲,叫做趙大寶,虎頭虎腦的,調(diào)皮得很。像這樣的場景,鈴原每天都能看見。 “飯在廚房?!背烫駥︹徳f完,又教訓(xùn)趙大寶了。 鈴原經(jīng)過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這個可愛的大侄子的小腦袋。 “小姑姑,救救我。”趙大寶嘟著嘴,眨著他那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像鈴原求救。 “站好!別煩你小姑姑!”程恬把趙大寶的頭扭了回來。 “小姑姑今天幫不了你了,乖乖認錯吧?!扁徳÷曊f道。 “你說說你,王阿姨家的玻璃都換了幾個了?你怎么就喜歡砸她家玻璃呢?”程恬繼續(xù)教訓(xùn)她的兒子。 “嫂子,這蕓豆抄的真好吃。”見程恬喊得差不多了,鈴原也實在是心疼她的大寶,連忙說道。 程恬讓趙大寶上樓寫作業(yè),然后笑瞇瞇的看著鈴原說道:“好吃就多吃點啊?!?/br> 鈴原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大碗飯,然后讓程恬去休息,她留下收拾桌子。 程恬很高興的上了樓。 刷碗的時候,鈴原感覺身后一直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回頭就看到大寶趴在門框上偷偷瞅著自己。 鈴原沒理他,收拾完之后,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 “又砸了王阿姨家的玻璃了?”鈴原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面播放著她喜歡的電視劇。 趙大寶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委屈的看著鈴原。 鈴原覺察出不對勁,這孩子平時犯了錯誤被嫂子教訓(xùn)完,很快就好了,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這么委屈。 “怎么了?”鈴原把電視關(guān)上,捧著趙大寶的圓滾滾的臉問道。 “王阿姨家的玻璃明明是她兒子砸碎的,卻說是我?!?/br> “不是你砸的?” “不是?!?/br> 鈴原了解大寶,這孩子雖然皮了些,但從未撒過謊,而且已經(jīng)被教訓(xùn)了,撒謊也沒什么意義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兒子砸的?” “我看到了。”大寶越說越委屈。 鈴原摸了摸大寶的小腦袋說道:“放心,小姑姑明天替你報仇?!?/br> 聽了鈴原的話,大寶終于露出開心的笑容,伸手纏著鈴原的脖子,在她臉上印了一個響亮的吻。 把大寶送回房間,看著他乖乖睡去,鈴原看了眼鐘,已經(jīng)快十點了,打了個哈欠,悄悄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從口袋里掉出了一張紙。 一個沒有署名的名片,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鈴原腦海中又一次出現(xiàn)了那個男人的臉以及他說的話。 鈴原盤著腿坐在床上,前面擺了兩個東西,一個手機和一張紙。 “到底要不要打電話?”鈴原拿起手機,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皶粫球_子,故意在路上搭訕的那種?!?/br> 就在鈴原糾結(jié)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在寂靜的屋子里突然響起的音樂聲,嚇了鈴原一跳,差點把手機從手上扔下去。 看著和紙上面一樣的數(shù)字,鈴原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鈴原不知道自己這莫名的緊張感是從哪里來的。 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著,似乎在告訴鈴原電話那頭的主人很有耐心。 “喂?” “這么晚還沒睡是在等我的電話?”充滿磁性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到鈴原耳中。 “當(dāng)然不是,我習(xí)慣晚睡!”鈴原連忙否認。 “既然晚睡,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我是想......”鈴原剛要解釋,便發(fā)覺不對,連忙說道:“不對,我為什么要給你打電話?” 鈴原話音剛落,電話另一頭就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笑聲。 被嘲笑了,鈴原懊惱的皺了皺眉。 “問你一個問題?!甭犞娫捔硪活^節(jié)奏均勻的呼吸聲,鈴原問道。 “說” “我們認識嗎?” 又是一段長長的沉默。 “明天中午我在你學(xué)校的食堂等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答案了?!?/br> 鈴原還想說什么,他卻已經(jīng)掛斷。 將手機扔到床邊,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在床上滾了兩圈,鈴原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亮 鬧鐘聲正在奮力趕走鈴原的瞌睡蟲們。 抻了抻懶腰,鈴原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在床上坐了好一會才慢騰騰的下床。 “中午吃什么?”午休鈴聲響起,茗歌湊了過來,推了推鈴原問道。 鈴原猛地抬頭看著茗歌,她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和那個神秘人的對話。 茗歌是彎著腰的,頭挨得鈴原很近,對方忽然抬起頭,差點親到,聞到鈴原臉上淡淡的香氣,他的心跳明顯加快,臉的溫度也瞬間升高。 好在鈴原比較粗心大意,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的囧相。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在醫(yī)院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鈴原站了起來。 茗歌后退一步,轉(zhuǎn)過頭點了點頭。 “他說中午會在食堂等我,他還說......” “不能去!”沒等鈴原說完,茗歌立馬打斷。 “為什么?”雖然茗歌的反對對于她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但鈴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昨天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能答應(yīng)他這么無理的要求?” 鈴原斜眼看了茗歌一眼?!叭思以趺淳筒皇呛萌肆??而且不過是去食堂見個面,怎么就是無理的要求了?” “總之很危險,你不能去?!?/br> 鈴原壓根就不打算和茗歌爭論,反正她已經(jīng)決定要去和那個神秘人見面了,因為自己實在好奇他到底是誰,之所以跟茗歌說,也不過是通知他一聲,不是商量。 “所以中午我們不去食堂了,我請你去學(xué)校前面最好吃的店里吃......” 茗歌滔滔不絕的講著,鈴原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那里站著很多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一起。 茗歌也看到了,兩個人走了過去,隨便問了一個人。 “發(fā)生什么事了?”茗歌問道。 “有人要跳樓,在上面站了好久了?!币粋€帶著黑框眼鏡的胖子說道。 “聽說是大三的學(xué)姐,會不會是感情受挫了?”另一個人也加入了對話。 “什么感情問題,她就是住在那個鬼舍里的人,我看多半是被嚇的。” “鬼舍?”鈴原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就是那個一個星期之內(nèi)連續(xù)死了兩個的女生宿舍,我還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