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以惡報惡】第43章 嬉笑怒罵已成怨
回說到,陳大拿試圖推托加虛以委蛇,而楊偉干脆就一把推得更干脆,直接喊著要散會開飯這等無賴的辦法倒把陳大拿將住了,一干做壁上觀的股東和與會者,都被逗得直樂,要不是看著陳大拿一臉菜色,怕是早樂得前附后仰了不過在座的里面,剛剛第一面見楊偉的趙宏偉卻覺得這個人頗有意思,腦筋反應得奇快,看似無賴,不過這辦法倒比什么辭令都管用,正打在陳大拿的軟肋上 再看陳大拿一下子就將住了,卻是訕訕地揮手打發(fā)走了服務員回頭說:“好好,有條件,你說,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你不當家,我給你談個屁呀?你再說連你也當不了家,我立馬走啊!”楊偉不依不饒嚇唬道無賴相更濃了幾分把在座倒驚得訝色一片,只覺得這人出口也太過粗俗了這次,連一慣于維護陳大拿的劉皓宇也看著一副無賴透頂?shù)臈顐]治了,不敢插嘴了,只怕又被這人惡心得無地自容 “當家,當家……你說,既然來了,把條件給大家擺出來,談!”陳大拿坐著,一臉苦色,惹得起誰,這么個爺可從來都惹不起心下現(xiàn)在倒是雪亮,沒準拴馬村的事,八成就是楊偉在搗鬼呢! 楊偉清清嗓子,看看眾人;再清清嗓子,看看眾人,拿著面前的礦泉水抿了口,再清清嗓子,一干人伸著脖子看了半天沒聽到一句話,這胃口被吊得足足的了楊偉才笑著開口了:“各位,咱們今兒歡聚一堂,這咋說呢?緣分吶啊!” 一句話,又是讓一干人笑聲一片,都被楊偉的胡謅八扯吸引住了,都有點拭目以待靜觀其變的意思 就聽楊偉清清嗓子開說了:“拴馬村的來由大家都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清楚,我就不扯淡了!什么條件呢?沒啥條件,我進門就看著大家的眼神不對,就跟看街上的叫花子一般!至于嗎?我像個沒錢花的嗎?今兒我還把話挑明了,不提錢,誰提錢我跟誰過不去啊!” “咦!?”陳大拿詫異地盯著楊偉,太陽從西邊出來都沒這么稀罕 不光陳大拿,連下面的一干人都盯著楊偉,眼里俱是詫異不已 如果不是要錢,那這事就沒有什么可談的了,還有什么天廈集團不能答應的呢? 李林卻知道楊偉說不干什么,肯定就是干什么來了端坐著看著楊偉,只等著下文他要不是要錢才見鬼了呢 要是不張口說數(shù)字這價碼絕對低不了 “不要錢那要什么?什么也不要什么賠償什么補償扯淡有什么意思窮了窮過富了富過沒有你們人家村里人還不過了呢!?……我今天來就給大家講個故事請大家耐心聽完就這么簡單”楊偉甩了個包袱 看看眾人地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這才緩緩說道:“當年拴馬村地礦井兩年開不起來我、李林還要陳董事長只身到村里陳董拍著胸脯說要給村里修條路修條柏油大路圓這村里人幾輩子地愿望;而且要讓這個村改變落后面貌……這事呀我當時想真是個好事力勸當時拴馬村村長趙鐵錘這老家伙倔驢一個除了他自己他誰地話也不聽但涉及到村里人地利益他答應了有史以來第一次聽一位小輩地話這些話老頭讓我當著村里幾千人地面給大家拍胸脯保證了!…………然后是大冬天呀上千號拴馬村地爺們?yōu)榱碎_礦為了過上好日子光著膀子肩挑手扛愣是在群山中劈開了一條路趕在上凍之前開了一條路趕在最熱火地時候出了煤第一車設備到拴馬村地時候轉身陷了一個輪幾百號人綁著粗纜繩拽出來苦吶你們中間可能有人一輩子沒吃過這苦有人一輩子連這種苦也沒見過……這事不是我吹牛你們問問李林這當時是后勤人員當時有多苦讓他告訴你們!” 楊偉說著頓住了拿著水喝了一口這種場面楊偉絕對會講部隊里經驗介紹憶苦思甜說著沙漠上蹲坑兵有多苦請老兵講革命戰(zhàn)史都就這架勢早學得滾瓜爛熟了 眾人眼光直射李林地時候李林默默點點頭默認了那段一生中最熱血地時光怎么可能忘記自己也就是在那以后才坐穩(wěn)了今天地位置從一個拿工資地跟班上升到了拿年薪地經理位置要說起來最感謝地是眼前說話地這個人 娓娓道來地故事吸引了大部分人地注意力倒真沒想到資本運作地背后還有這等動聽地故事傅紅梅此時兩眼里俱是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楊偉那個時候那個意氣風氣地楊偉哥哥何嘗不是自己日思夜想地夢中人!? 頓了頓就聽楊偉繼續(xù)說道:“一號井開了,效果不錯,我看著也高興,村里有接近三百號勞力上工了,誰看著也高興……沒過多久,他娘滴,我倒霉了,被抓進看守所了,關了幾個月,怎么說呢,我也正好想回家過自己的小日子,然后我就離開鳳城了” 幾個人吃吃笑著,只覺得這個人坐看守所這話都能當功績一般說出來毫無羞怯,其他的話,再難聽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倒 罕 “你要說什么?”陳大拿側目看了看,心下隱隱覺得知道什么?話里有點慍怒的成份隱隱覺得楊偉來者不善 “呵呵……誰也別打茬,說完我就滾蛋,誰要不聽我說完,他先滾蛋啊!”楊偉一句流氓話,噎了陳大拿個半死耍賴撒潑罵娘這事,楊偉干得出來,陳大拿卻自重身份,還真對他沒治了 清清嗓子,看來今天準備長時間發(fā)言了,就聽楊偉繼續(xù)說著:“原本我想,黑金一開,造福一方吶,可兩年后我再來,哎,別提了,我都沒臉進村了,為什么?大伙知道為什么嗎?……我丟人吶,當年答應村里人的事,一件都沒辦到,那條路,還是當年打了路基的土路,坑坑洼洼早不成樣子了,天廈集團壓根就沒再提這回事!給你們一年帶來上億的收入,你們就沒有幾百萬修這條路?……路沒修倒沒什么,更讓人氣憤的是,連當年的修路的帶頭人也被趕出了礦山,后來者掙錢也便罷了,還擔心老村長鬧事,在村里培植勢力,把村里搞得烏煙瘴氣,把這個帶頭的村長趕出了礦山再趕下臺,而且把他們爺倆趕得無家可歸!五十歲的人吶,給你們締造了一座日進斗金的煤礦,可他最后落了個什么下場你們知道嗎?在鳳城給人鋪地磚、抹墻、添小工!爺倆連病了也不敢進醫(yī)院!……你們摸摸良心問問自己,你們每年幾百萬上千萬的錢,是怎么來的?你們不造福也便罷了,別把老百姓往死里逼呀?……有人說我是黑社會分子,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我楊家就黑上十七八代都是黑社會,我能坑幾個人?可你們呢?一坑就是幾千人,一坑就是幾代人!我估計我將來要遭報應不得好死,你們呢?” 楊偉說著,有點激動,這些話對于不太了解當時情況的人,倒還真有震耳發(fā)聵的效果,下面幾個人交頭結耳的指指點點,這個原委一說出來,一干人的目光都落在兩個大股東身上,趙宏偉和陳大拿尷尬無比,頓有手足怎么放也不是的感覺 看看眾人的詫異加驚訝,楊偉兀自有點氣咻咻的感覺,說出來了,倒也算長舒了一口氣,停了停說道:“你們中間有幾個去過村里我不知道,也許在你們看來,拴馬村就是賬表上的一組數(shù)字,就是每月進項多少利潤,可我在村里住了一段時間,很臟、很臭,簡直不是住人的地方路邊全是煤沫,石,黑的;村里的樹、墻、窗戶,黑的;村里沒人穿白襯衣、裹白毛巾,為什么?早染成黑的了;空氣里的硫味、煤味、泥味能嗆死人;地下水位,比原來下降了兩公尺,除了村里低地的水源,已經無水可用了;如果加上采空區(qū)的潛在危險,我估計那里過不了兩年就得塌一片;兩座綠茵茵的大山,被你們砍得連根椽子都沒有了,我真cao他媽的,這是人辦的事嗎?……這個村有記載的歷史兩千多年了,這不過才兩年就被你們折騰成這個樣子了再過上五年、十年,你們都有錢了,你們都發(fā)財了,你們可以到北京、到上海甚至到國外買房置地、一買還是幾套、小婊子一養(yǎng)一群………可拴馬村幾千口子,怎么著,都趕出村要飯去” 看看眾人被鎮(zhèn)住了,楊偉回頭,拴馬村一系列的事歷歷在目,無名火起地看著陳大拿喊道:“老陳,咱們是朋友,曾經也是兄弟相稱,去拴馬村是你教唆著我當幾千人許諾的,現(xiàn)在怎么辦?你躲在幕后拿我當槍使,我他媽里外都不是人了?你這是兄弟嗎?有了好處你全拿也罷了,這不能臨末了了,再給我扣一盆屎讓我這輩子洗不清吶!你不能讓全村人現(xiàn)在罵我不是個東西吧?” 陳大拿被說得啞口無言,有點訕訕地說道:“兄弟,有話咱們下面商量這會上………你少說兩句” “咂,少說!?我還沒說完呢!你知道當年為什么那么多人支持你嗎?知道當年你的一號井為什么這么順當嗎?半年的事,你兩個月就開工了;準備三千萬的投資,都最后只花了一千萬,你知道為什么嗎?”楊偉更是不知趣的問到了陳大拿的臉上 “哎,你說吧,我知道我虧待你了,你心里有怨氣,也不會再和我站在一條線上了”陳大拿無奈地說道,楊偉一番話,說得還真是無法發(fā)火,不過說得自己倒真有幾分臉紅 “錯,和我沒有太大的關系,當年村里幾千口子支持你,是因為看到了希望,想跟著礦上過好日子;今天不再支持你了,是因為你騙了大家,大家都沒有過上好日子;是因為你們在座的,都騙了大家,都光顧著掙錢顧不上地方人的死活,你們覺得,這種事長久得了嗎?即便是沒有我,就你們在拴馬村培養(yǎng)的那位吃喝嫖賭村長,能在村里坐得安穩(wěn)嗎?兔子不吃窩邊草,遠親沒有近鄰親,你們把礦邊上的村里人都禍害成這樣,你們生意能好做嗎?哎……很簡單的一個事,偏偏被你們搞得這么復雜,有意思嗎?”楊偉說著,眼光有意無意地看著趙宏偉,看著李林,倆人都訕訕不敢迎著這人的目光 “兄弟,你說吧,我知道你想法肯定已經想好了,我們怎么辦?要出兩千萬解決這事,也不是沒有 ”陳大拿苦著臉,說道,這場面還真讓他有點下不來t “錯,老陳,這不是個錢的問題雖然最終要落實到錢上,但絕對不是一個錢的問題我的話,你還能聽進去嗎?”楊偉說道,這話越聽越自相矛盾 “你說吧,我敢不聽嗎?”陳大拿倒沒敢反駁 “很簡單,拿出你的誠意,我建議你,就像當年你我同進拴馬村一般,到村里和大家坐下來談,當著村里人的面談,只有取信于人,人才會以信待之拴馬村的事最終怎么辦,在你不在我還是當年最簡單的辦法,路,你該修,有利于你也有利于大家;污染,你該治就治,是你們禍害的;村里的建設,你該幫幫,義不容辭當?shù)仄α髅ザ贾啦坏満Ω叭?這道理難道還用我教你?………我的話到此為止,其他的靠你了,兄弟一場我把所有的話都說到明處,別說我背后使壞坑你,這事是你們辦得實在不地道”楊偉搖搖頭說道 生意,說得倒像光棍之道,不過在座的,倒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陳大拿無言了,這話好像說得自己還真反駁不得 現(xiàn)在大部分人心下明白了,這確實不是要錢,是興師問罪來了,不過好像理虧的并不在拴馬村,如果真如楊偉所說,那么天廈集團這事辦得確實有點不地道,眾人看著一臉正色的楊偉,這形象自比威風八面的陳薰事長倒要高出幾分來,一副正義凜然為民請命的架勢,形象瞬間高大了若干倍,還真不像剛才的混混無賴了! …………………………………… …………………………………… 下面的交頭結耳討論了有兩分鐘,陳大拿黑著臉沒有什么表態(tài),現(xiàn)在這種情況倒也不適合表態(tài)楊偉看看竊竊私語的眾人,卻是敲敲桌子喊道:“還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說啊!輪子,把東西發(fā)給大家” 還有事?驚醒了思考中的眾人眾人詫異地接到了小跟班遞給眾人的信封密封的正自不解,盯著楊偉看的時候,楊偉卻是面無表情看著眾人好像就等著眾人拆信封揭開謎底 拆開,一看,驚訝之后,卻是恐怖幾個人面色失常了 祁玉嬌嚇得尖叫起來,尖叫著燙了手一般把東西亂扔一氣 趙宏偉驚得手抖了抖拿捏不穩(wěn) 其他各人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傅紅梅要看,楊偉使了個眼色,輪子根本沒給她! 照片,是照片,是交警事故處理拍下的照片血淋淋的場面王大炮閉著眼,已經看不到生機,也看不到最后離開世界時候的憤怒 陳大拿看看倒沒什么反應,估計是見多識廣了,淡淡地說了句:“兄弟呀,你今天不把我天廈搞得雞飛狗跳我看你是不甘心呀” 攔不住,陳大拿一副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這個人,要不想來,你請不來;如果來了不想走,還真趕不走 “呵呵……是有人把我搞得雞飛狗跳不安生吶連他媽當農民都不讓我好好當”楊偉欠欠身子,自嘲地笑笑終于打開包袱了,就聽他環(huán)視著眾人說道:“上面的死者是我兄弟,我相信你們之中有人認識他,也有人見過他,而且有人知道他被害的經過!……李林,你站起來!” 楊偉說著,冷不丁地喊了李林的名字兩眼瞬著如冒火一般的盯著李林,這個昔日的小兄弟 楊偉的吼聲嚇得李林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就見得楊偉從座位上起來,瞪著眼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語速很快地說道:“上海申達進出口公司的兩名采購員,和你們公司有業(yè)務往來的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地跑到惠揚煤場定貨?你會把生意往外推?” 楊偉說話的語速很快,快得不及思考,快得根本不給李林以思考的時間 “楊哥,這事,這事我真不知情,我……祁經理,這不是你朋友嗎?”李林早知道楊偉的手段,結結巴巴說道多年不見,今兒一見就是這陣勢,李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我……我那知道,人家愛到哪就到哪唄”祁玉嬌心里狂跳著,猝不及防地被問一句連掩飾都來不及,神色中掩不住一絲慌亂 楊偉心里也是暗驚,沒想到還真和這個女人有關系看著祁玉嬌卻是沒表態(tài),冷冷地說了句:“嬌嬌,如果你在里面動了手腳,你可小心嘍!王大炮手下幾百個流氓地痞,來上一個兩個就能生吞活剝了你!” 這陰森森的話聽得祁玉嬌渾身起雞皮疙瘩,強自鎮(zhèn)定地反駁了句:“我那知道?你愛問誰問誰去!” “到了問誰的時候,誰不說,我先剝了他!哼!”楊偉不屑地說了句冷冷地轉過頭,踱了幾步站到了趙宏偉的面前,卻是明知故問地說道:“三百萬的貨款一去不返,這煤礦膽子不小啊!?一車兩命,還有一個生死不知真他媽毒啊!……那位是長平黑豬的代表” 趙宏偉卻是溫文爾雅,很平靜地說道:“是我,鄙人趙宏偉,請多指教我們老板姓朱名前錦,取自于前程似錦,黑豬這個匪號,已經沒人提起了!” “指教不敢當 對了,不該叫黑豬,現(xiàn)在快成了白豬了,快洗白了啊|想問問,你們黑車隊的生意怎么樣?聽說你們日進斗金啊據說你們自稱不緊不慢,一天十萬是不是?”楊偉說著,不經意的輕輕撫著趙宏偉的肩膀 “托您的福,勉強”趙宏偉頭微微施了個禮這人的涵養(yǎng)功夫看來很到位,根本不動聲色 “噢,那朱老總從省城請回來的三個人,活得挺好的吧?”楊偉冷笑著,看來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趙宏偉眼里掠過一絲慌亂,強自壓抑著心里的震驚:“這……這事我可不知道,您得問他本人了 “哈哈……你的身體在抖,哈哈,你小子有鬼不過在天廈我給老陳個面子,我不難為你,我有一句話讓你捎給黑豬,不知道您辦得到嗎?”楊偉放開了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發(fā)現(xiàn)了趙宏偉心里的震驚 趙宏偉倒也沉得住氣,平靜地說:“請講!” “昨天晚上凌晨三點你們卸到省外的煤,可以看作是長平向南運輸?shù)淖詈笠慌毫?告訴他,第一句話是,我兄弟煤場的貨款,請他手下一個姓古的,盡快還回來,否則的話我會很不高興的,他幾億的身,因為這三百萬惹上我這么個亡命徒,是不是有點不值得呀?……你們總不至于憑著趙三刀手里的幾十條土槍就能打天下吧?何況現(xiàn)在趙三刀在鳳城里亂開槍,近期是不是不敢露面了啊!這事我正估摸著,怎么著去公安局舉報你們呢!”楊偉笑著說道 “這個,雖然我沒有聽明白什么意思,但我一定轉告”趙宏偉說著,心下里明白了,這人估計早把趙三刀的底摸透了 “別急,還有把你的手里的照片送給他,告訴他,照著照片想想他以后的下場,沒準也會發(fā)生個車禍把他卡成兩截;沒準也會有人像趙三刀一樣,把他裝麻袋里打個半死再扔到潞州的河灘地里,不,直干死拉倒;沒準誰敢背個炸藥包,就跟你們當年炸拴馬村一樣,把他家給炸嘍……哈…哈……”楊偉隱隱晦晦地說著表情猙獰,看者絲毫不懷疑這事他做得出來 這話倒把陳大拿聽得狐疑地盯著趙宏偉,猛然想起了兩年前拴馬村火供品倉庫的事,楊偉這么一說,還真像趙宏偉一伙干的瞪著趙宏偉臉上多有忿然之色 趙宏偉卻是面有難色,為難地說道:“這個……這個不太合適吧?” 楊偉道:“好啊,你不說,帶我回長平,我親自跟他說怎么樣?” 趙宏偉思索了片刻:“還是我轉達吧” “輪子,把照片收回來………各位別害怕,我今天是來通知大家的,這件事,我相信和你們其中某些人有關系,或者你們中間某些人根本就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可我相信我查得出來,你們瞞不了天也過不了海,這些事終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知道點什么情況的,最好提前告訴我,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的留下了,會后我會挨個聯(lián)系你們真裝孫子,別兄弟知道了不客氣,公安不敢動你們這些有錢人,可老子不怕,老子最喜歡敲詐收拾你這號人……我兄弟是怎么死的,作惡的,下場比他好不了輪子,走……” 楊偉惡狠狠地說著,說得讓人心驚rou跳!一甩頭,輪子很拽地跟在背后,這風光出盡了正大步走著路過趙宏偉的座位,楊偉仿佛還未盡興一般,按按趙宏偉的肩膀說道:“這位姓趙的兄弟,早點收拾東西過來給我當小弟,什么逑黑豬,遲早要被老子上架開刀!別跟著他連自己死都沒地兒埋啊!” 倆個人,出去了,只留下門吱吱啞啞地晃著,只留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覷,個個噤若寒蟬如果真如其所言,那么長平這伙人都夠黑了,一干人現(xiàn)時下倒都盯著趙宏偉看,反倒把趙宏偉盯著看來有點不自在,特別是陳大拿,一想起火供品倉庫的爆炸事件,到現(xiàn)在都沒找出真正的主兇來,這時候再看趙宏偉,真聯(lián)系想想朱前錦,倒還越看越像那號人了 會議室里,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真切 只有一個人,飛快地跑了出去,噢,是傅紅梅……一直追出了門廳才見得那輛越野車要走,奔跑著迎了上去,憑風臨立在車前……漂逸的長發(fā)、寬松的紅外套隨風飛揚,恰似個多年未見的婷婷玉立,怎么看也是暇想無邊 開車的輪子大眼瞪著,這人卻是認識,訕訕地說道:“哥,美女追你來了!” “呵呵,英雄那能缺了美人追,別告訴別人啊!咱們今兒請美女吃飯行不?” 輪子嘿嘿笑著,楊偉得意地笑著,這敲山震虎了一番倒把胸中積郁的怨氣全部撒了出來,頓覺上下通氣,渾身舒泰無比,再看一襲紅妝的傅紅梅,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卻是一開車門:“上來吧,哥給你接風洗塵,歡迎你回國!” 等了一周多的傅紅梅終于遂了心愿,高高興興地踏著上了車,三個人笑著聊著,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