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以惡報惡】第24章 聲色犬馬皆為欲
紅男綠女第八卷【以惡報惡】第24章 聲色犬馬皆為欲 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初冬暖洋洋的太陽照著長平大的,如果不是街邊的枯枝和星星可見的落葉的話,或許會把這個難得暖和的天氣當成春天來了。 ,一年四季的氣候兼有了山的溫帶和黃土高原特點,令人難以捉摸,夏天時有時候飛石走沙、遮天敝日;而冬天里卻經(jīng)常暖洋洋的溫如初春。 好像一個病人的回光返照,更好像大戰(zhàn)來臨前的平靜,這里的冬天一般在寒流將來來臨的時候,都會有這么一段溫潤如春的時間,再暖和也冬天將來來了! 西苑小區(qū),一幢單獨的別墅,這是一幢占的600平米的別墅,米黃色的墻、黑色的鐵藝大門,仿歐式的花式鐵藝,冷冰冰的鐵被軋成這來花里胡哨的樣子,倒也覺得俏皮。大門口,杵著兩個保安模樣的人,一大早就迎接了形形色色的來人。 今天立冬,長平的習俗是吃油炸嫩豆腐,配生氽丸子,這一習俗據(jù)說最早起源的長平之戰(zhàn)的時候,趙的百姓對于坑殺二十萬降卒的秦將白起恨之入骨,便有了“煎白起”這一說,古趙的的百姓打不過秦將白起,便弄了這么個習俗來y把白起放鍋里煎!……當然,在舊社會生活尚不富裕的時候,見見油腥倒也饞人。時代變了,這個習俗留下來,和朋友小聚的日子。 別墅,是朱家的府弟。來的客人,也算得上半個家人。 新晉的新貴趙宏偉卻是很謙恭的早來了,帶著媳婦女兒來給這位半路大哥問安! 長年混跡在鄉(xiāng)下的趙三刀,帶著幾個手下風風火火的來了,尖厲的剎車聲一直開到大門口,那兩位看門的已經(jīng)司空見慣這位囂張的老三了,趙三刀好像是故意這樣才能顯示得出和老大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一般,被朱前錦訓了幾次低調(diào)低調(diào),依然故我。今天來的趙三刀刻意打扮了一番。臉刮干凈了,臉頰上三道刀痕卻顯得更清晰了,那幾刀破壞了脖子上的神經(jīng),讓趙三刀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搖頭,這是唯一的遺憾了! 老二古建軍也是帶著家人來的。右手提了一包土特產(chǎn),左手提了個鐵籠子,籠里咕咕叫著關(guān)了兩只羽色鮮亮的山雞,這東西倒也稀罕。比他乘坐的這輛svu在長平大街上還稀罕! 這是黑窯被炸后第三個立冬,古建軍記得第一次小聚的時候那時候很難堪。前錦公司賴以生存的十幾座自有的共建的黑窯,被市里工作隊兩天不到,掀了個干干凈凈。上千萬投資一夜之間化成了泡影,趙三刀神情激憤的時候甚至揚言要生吞活剝了這個帶頭的。不過大哥畢竟是大哥。瀾,把原來就傳話的小趙宏偉啟用了。而且還委以重任,這個玲瓏八面的趙宏偉起初倒不覺得是個人物,不過幾番較量下來,連朱前錦也不得不心服口服,非法的生意丟了,而趙宏偉左右逢源,卻盤回來更多更大的生意。而且是合法的生意………黑窯被炸后公司的財務(wù)狀況幾個人心里怕是都有數(shù),由于高玉勝一案涉黑涉賭,朱前錦還向市政府主動檢舉舉報了高玉勝的犯罪事實,并主動上交了和高玉勝經(jīng)濟來往的八千萬余款,贏得了一片喝彩,不過這八千萬已經(jīng)在他的公司的流動了近一年的時間。 有了朱前錦的底子加上趙宏偉的運作,前錦公司越洗越白,外部看來,儼然成了一個合法的企業(yè)、長平的納稅大戶。白得再不能白的民營企業(yè)。 這兩年發(fā)生了很多事,很多讓趙三刀和古建軍沒有看太懂的事,由長平市有色金屬經(jīng)營公司經(jīng)銷的盈盛煤業(yè)。到現(xiàn)在除了朱前錦,都沒有人看懂這個市直企業(yè)差不多一半的股份。如何就落到了前錦公司里;拴馬村自己原來的兄弟仨搶了幾年沒有入手,不知道在趙宏偉手里如何就不動聲色的抽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個大礦的煤炭銷售,現(xiàn)在直接到了趙三刀手里,簡直是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古建軍曾經(jīng)和趙三刀私底下討論公司的資產(chǎn)一億剛出頭,而且大多是不動產(chǎn),不知道這老大從那里來的錢能辦這么大事,兩年把公司的資產(chǎn)翻了幾番! 當然,看不懂的事不需要太看懂,跟著老大干就成! 幾個人落座不久,一身唐裝的朱前錦從二樓下客廳招待來了,偌大的客廳給人感覺絕對是中西合璧,從門外進來,歐式的鐵藝門、穹頂、弓形的窗,但進門之后的感覺就不同了,客廳居中是一副木雕字畫,一位偉人的沁園春詞,而且老朱最喜歡“數(shù)人流人物、還看今朝”的這一句。木沙發(fā)有點老舊,不過是紅木的;客廳中央放著茶座整個是一座根雕,這是長平出名的根雕藝術(shù)家的作品,花十幾萬買來之后,就當茶桌了。 像所有的暴發(fā)戶一樣,錢能買到的東西差不多買遍了之后,就得花錢買品位了,雖然不懂品位,但情形使然,還裝也得裝出品位來;雖然不懂風雅,但有錢的話,收集收集字畫、古董,久而久之,倒也離風雅不算太遠了!要說起來,朱前錦比長平有些一夜暴富的小老板強了不少,好歹是高小畢業(yè),最起碼不會扛著一麻袋現(xiàn)金去買車買樓,從這點上看,素質(zhì)確實提高了不少。 女人們領(lǐng)著孩子上樓找朱家大嫂聊去了,老朱這老婆是二婚的,前妻這長相和他本人差不到那,實在拉不到人前,前錦打發(fā)回老家去了,不過朱前錦也念舊,前妻一家子,吃喝用住,基本都管著。二婚這老婆原來是一位小學的教員,跟了朱前錦后又生一個男孩,老來得子,這朱前錦可寵得不行,剛上初中就給送到國外吃洋面包去了,老朱這隔三差五出國,其實就是沖著兒子在那兒去了。 男人們談的事永遠是大事,每年的這個時候聚會,也是一年中黃金時間開始的時候謀定大計。有些有經(jīng)營上、運輸上和銷售上的細節(jié),茶間飯間基本就定來了,今年的討論卻沒有什么細節(jié)可言,基本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幾個煤場吞吐量翻了幾番。說實話,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裝車運煤,趙三刀說了句,這錢掙得人都有點煩了! 這句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笑罷這趙宏偉想起今天要匯報的事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朱委員,鳳城那邊的事出了點小意外。惠揚那邊好像有點小動作?!?/br> “是嗎?說來聽聽?!敝烨板\靠著紅木椅,笑呵呵的說道。這話也引起了趙三刀和古建軍的興趣,兩個的眼神也被吸引過來了。 “噢。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早上秘書收到了一份傳真,惠揚發(fā)的函,原定于后天的公開競賣取消了,取消的原因是,他們的債權(quán)還沒有說道,這表情落在誰眼里,絕對是一個標準的儒商。 “債權(quán)?”朱前錦有點奇怪了。 “您忘了。古經(jīng)理的叔輩兄弟,候甲煤礦礦長,扣了他們?nèi)傥迨f的預付。這個錢還壓在礦上?!壁w宏偉提醒道。 “呵……呵……還是你出得餿主意!看來這女人呀,天生難成大器,都成了破罐子了,還舍不得摔,哈……”朱前錦卻是知道整個事件的前前后后,乍聽之下發(fā)了這么個評價,回頭笑著說了句:“宏偉呀。這個事你看著怎么辦?我是覺得呢,將來長平向南一線,還是有一個中轉(zhuǎn)站比較好一點。北連長平、西接澤州、陽明、南下可長驅(qū)出省,這個位置還是很重要的。這個女人還是有眼光的,兩年前就選了這的方,不簡單呀!現(xiàn)在這批煤場的手續(xù)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有新政策,根本就批不了。” “不過這個女人可夠刻薄了,我們派人商談的時候,她這話說一次比一次難聽,價格出到了一千二百萬她都不賣,現(xiàn)在我估計還是心疼,舍不得出手?!壁w宏偉笑著接了句。 “宏偉哥!”半天沒開口的趙三刀說話了:“要我說,我們?nèi)ド蠋资柸?把她趕走得了。不就一小娘們嗎?開煤礦的咱們照趕不誤,她算什么?”三刀其實就怵王大炮那人海戰(zhàn)術(shù),一出來就是幾百人,這打都不用打把自己這方的氣勢就壓下去了,沒了這個悍人,趙三刀還真不懼其他的人。 “對,我同意老三的?!惫沤ㄜ姴辶司渥?。 “咂,你少說兩句?!敝烨板\有點不大高興的訓了古建軍一句,這老古屁事辦不了,凈捅婁子,金村村長金根來進煤場的事卻是已經(jīng)傳回了長平,這事讓大家吃了蒼蠅般的難受,就聽朱前錦說道:“你當時要把金村這攤子全收賣過來,說不定現(xiàn)在這事已經(jīng)定了,我說老古,找女人的時候沒見你小氣過啊,怎么遇到大事反倒摳門起來了。這消息要確認了,真是村里人經(jīng)營起來了,趕都沒法趕了?!?/br> “大哥,我不是覺得這三萬塊就可以了嘛,想省倆錢,誰知道這老金真不的道,回頭就把咱們賣了自己個干上了。嘿,我說這老家伙,沒看出來還有這本事?!惫沤ㄜ姀娮员姘椎?現(xiàn)在還沒看明白,這金根來怎么著堂而皇之的進煤場當場長了,這人對于長平而言也是個難纏的主。 朱前錦擺擺手:“得得,聽聽宏偉的意見!” 趙宏偉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各位,我是這么想的!這事嗎,我們什么都不干,就晾著!” “晾著!?”趙三刀、古“好辦法!好辦法!”朱前錦笑著夸了句,也許這句正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趙宏偉接著朱前錦的話頭說道:“大哥的意思呢,很明白,現(xiàn)在他們的存煤已經(jīng)出完了,長平一線沒人敢給她供貨;候甲煤礦壓住了三百多萬的貨款,他們今年賠不了錢,而且再干還是賠錢生意。煤場幾十號人,我想他總不能一冬天都養(yǎng)著不干活吧,以前是他們耗得起,咱們不敢耗;現(xiàn)在是咱們耗得起,她沒辦法耗。像這們情況,他們能堅持一個月,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咱們撐到她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出手,那就是最便宜的時候了,除了我們。誰還敢買這個破場子。” 趙宏偉解釋道,把細節(jié)的創(chuàng)意以老大的口氣更完善的幾分,好像一切都是朱老大設(shè)計的,一切都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噢……”這下趙三刀和古建軍倆人算是明白了。古建軍這見風使舵的快,馬上豎著大拇指,不知聽明白了沒有,嘴里說道:“好辦法!好辦法!” “不過大哥,我可聽說炸咱們礦洞的那小子可回來了啊!”趙三刀冷不丁冒了一句。 “楊偉!?”這一句嚇得古建軍心重重的跳了幾下。兩年前就因為這個人,自己差點連老本都賠進去了。趙宏和這個人沒有打過什么交道。 朱前錦聽到這個人,眉毛挑了挑,怕是也有觸動,忙問了句:“消息可靠嗎?” “可靠,一直有人給咱們傳消息……不過好像他是一回來就走,上次出車禍不是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子嗎?聽說他和惠揚那女的周什么來著,要一起帶著這個半拉人上北京瞧病去?!壁w三刀說道。 “還有什么消息?”朱前錦好像對這件小事比煤場還重視。 “沒有了。就這些,我也是來這兒的時候剛知道的?!?/br> “宏偉,你怎么看!” 趙宏偉欠欠身子,把精致的小茶碗放到了茶桌上,想了想說了句:“我覺得這個人,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兩年前炸完黑礦在鳳城攪得亂七八糟然后就遠走高飛,誰拿他也沒辦法……我看這次呀,瞧病是假,離開這個是非圈子是真。畢竟在鳳城,他已經(jīng)沒有可用之人了。最大的一股的勢力控制在我們手里,他本人又離開了兩年。我想,他這是明哲保身吧!” “嗯!應該是這樣。咂……這個人很奇怪啊。這么多年了,還是說黑不黑、說白不白,要以他的本事這幾年一直闖蕩在道上的話,現(xiàn)在應該也是一方人物了吧!可惜呀可惜,現(xiàn)時下這年頭,容不下也好……他要在鳳城,鳳城肯定太平不了?!敝烨板\說了句。 這話,都深有同感,這個人在的時候,確實沒有太平過!這次連趙三刀也沒有太發(fā)狠話,兩年前被炸黑窯那茬無形中已經(jīng)揭過了,如果沒有那一次破而后立,也沒有今天的風光了,要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個人呢! 問完了工作就問得著生活了,幾個人里就趙三刀光棍一條,一會就是幾大家子湊了一桌子,男人的碰杯喝著、女人們聊著,趙宏偉家這個寧寧的小女孩得得煞是可愛,被人挨個逗來逗去,反倒成了飯桌上的主角,幾家子在一起,倒也其樂融融……… 鳳城,通往太行關(guān)的二級路上,一輛全身貼著cityspecial標志北京吉普車冒著輕煙顛簸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行李架掛在車頂上,就像遠道而來的游客。 輪子送這車的時候,明顯看出景瑞霞眼里的不屑,不服氣的說道,別看這車不貴,才6萬多,可改裝花了12萬,我告你瑞姐,你那天要開這種車跳十米的溝,根本不打咧蹌,下了河灘照樣走……這可越野者俱樂部幾大高手改裝的…… 景瑞霞當然不相信,在城市平整的大道上倒也不覺得什進山路,得,這車的優(yōu)勢出來了,基本就放開了走,不像底座太低的轎車,還得留意著那里有坑那里有石頭。景瑞霞好歹也是保鏢出身,什么好車沒見過,無非就是一輛很好的越野而已,不過越看越發(fā)現(xiàn),這車貌不起眼,可實在是內(nèi)容豐富得很。四驅(qū)電噴動力強勁得很,爬坡的時候換檔都不用,這發(fā)動機上肯定搗鬼了;寬幅的輪胎抓的很緊,試車的時候,把車開進河灘的里都不打滑,據(jù)說是進口實心輪,一條輪四千多塊;這減震更不用說。根本很感覺不到路面的顛簸。里面的座位更是別出心裁,放倒了,直接就是一小床,半躺在上頭,實在是舒服得緊!這根本不是改裝。純粹就是再做了一輛,趁著停車的時間,景瑞霞再細看看,居然發(fā)現(xiàn)車身換上了鍍鋅鋼板,這東西景瑞霞知道干什么用的:防彈! 加上前面的倒刺保險杠,這車基本就一防彈裝甲了,景瑞霞駕著心里別提多爽了。偏偏這爽還只能自己享受著,上午就從鳳城出來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周毓惠是想什么問題。楊偉好像在解決什么問題,倆個人都不太說話。景瑞霞悄悄觀察了觀察楊偉,發(fā)現(xiàn)這人手里拿得居然是一幅立體圖,上面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正自己所處的路線,被楊偉密密碼碼的標注了一些符,楊偉就比劃著手勢好像丈量什么,弄得景瑞霞只覺得楊偉這裝神弄鬼比其他的本事都要大!對。還有一位,坐在車上基本沒下來,裝深沉呢! 周毓惠可沒裝深沉,只是因為從昨天晚上開始想的問題多了些,讓她看上去有點深沉 噢,鄭重解釋一下,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周毓惠緊緊的抱著從背后抱著楊偉,這是有生第一次這樣對一位男人示愛。很矜持的周毓惠現(xiàn)在覺得自己不在乎這張臉面了,不管他直奔主題上床也好、不管是回頭輕薄濕吻也罷,她只想和這個人在一起。那怕最底要求就這么抱著,就這么抱著…… 卻不料。被抱著的楊偉經(jīng)歷了一小會的激動后卻是很冷靜,冷靜的笑著說道:“嗨嗨,拈點便宜就行了啊,你還沒完沒了是不是?” 周毓惠沒說話,正陶醉著這片刻的溫存…… 楊偉試圖轉(zhuǎn)身的時候,周毓惠終于放開了,在進一步期待還沒有形成的時候,楊偉一回身卻是一臉說不出的怪異加邪笑,以一種很怪的表情說道:“嗯!?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什么意思!?”周毓惠被楊偉問得犯迷糊了。 卻不楊偉也來了個花開寶貴一片紅似的燦爛笑容,涎著張床,我看你不想走了嘛,你先脫還是我后脫?要不,我先脫,你隨便?” “流氓!……” 最后兩個字是和關(guān)門聲同時響起的,周毓惠大好心情被楊偉三兩句話挑得沒影了。一個女人被騙著被哄著被嚇著,不管怎么著都有可能脫衣上床,唯獨這不可能被激將著上床,何況楊偉的語氣,純粹就是逗著玩開玩笑的口氣,絲毫沒有一點尊重的意思。周毓惠恐怕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刺激。 周毓惠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最好表達,但楊偉卻知道用什么方式最能刺激到她! 萬惡的楊偉,居然沒有來送我………周毓惠一肚子火氣回到了相隔一單元的住處,偏偏這景瑞霞又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張口就開了句玩笑:“喲,惠姐,楊哥怎么樣了,好點了嗎?” “好什么好?你怎么不關(guān)心我好不好?”周毓惠氣咻咻的拍上了門,不理會景瑞霞 這一夜周毓惠睡得安穩(wěn)卻很多夢,以她很理性的性格,這事很快便釋然了,她知道楊偉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她而已。回頭把這事放下,又開始咀嚼楊偉所說的每一個步驟的設(shè)計,不過越像越覺得,這事聽著爽,再組織實施起來,好像有點窗紗補鍋底的意思,漏洞比如說堵車,能不能堵得住,堵得時候夠不夠長就是一個問題。真發(fā)生了大面積堵車,這種事鳳城境外不是沒有過,交警部門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如果萬一遇到交警部門,這事好像就無法進行下去了!堵車對于黑車的打擊有多大,還有待于進一步考證。而且,萬一引發(fā)大面積沖突的,又當如何處理,畢竟自己這方勢單力薄,王大炮所依仗的好歹有幾百人的流氓的痞隊伍,而楊偉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什么人,真把民兵全拉過來,還是有點力量不夠。 一句話,勢力還是顯得單薄了! 有時候想起那天情形,她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身家扔出來和這些人拼個你死我活,偏偏直到現(xiàn)在為止,她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渾身的力無處發(fā)泄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抓狂。以前楊偉說自己經(jīng)營有問題,上面沒人沒靠山、下面沒有人抗底子沒有自己的班子,周毓惠都不太相信這話,只覺得自己合法經(jīng)營依法納稅不會有人找太大的麻煩,經(jīng)歷過這事她是完全相信了,偏偏告誡過自己的楊偉好像又在走自己的老路。 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對楊偉好似也有了一種盲從,一種迷信,就像底下這群混球一般,只要是楊偉說得,多少都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這次茲事體大,想了一晚上,周毓惠還必要提出來,那怕就是自己不對,讓楊偉完善完善也好。而且最擔心的是,萬一這里面那件事觸犯的法律,不管把誰載進去了,自己也難辭其疚,楊偉也許不在乎再進看守所蹲個一年半載,可這種對于周毓惠、對于一個女人,卻是想也不敢想的……… 第一次繞著二級路直到了四十五公里的處的高速路收費口楊偉才叫著車往回返,這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三個小時,看著楊偉背靠的副駕上兩眼發(fā)滯,這呆樣一般是思考的表情,周毓惠瞅了個空終于還是說出來了,一開口還是慣有的置疑口氣:“楊偉,我想一晚上,我覺得你說的這辦法還有問題?!?/br> “說吧,說說你的想法,要沒問題,就不叫辦法了。瑞霞,你干脆這兒停下來,你也聽聽?!睏顐s是一副很大度的口氣。 車停在路邊,周毓惠有了這個發(fā)言機會,便開口了,對于堵車、對于交警、對于黑車打擊、對于可能造成的沖突,對于自己這方如何組織力量、如何應付突發(fā)事件,周毓惠細細說來,說得也是有理有據(jù)。不過整體還是集中在勢力對比上,好像相比之下,還是沒有一點優(yōu)勢可言,對于長平的黑色勢力周毓惠雖然不了解,但她最起碼知道長平的煤場有多大、有多黑,自己混了兩年充已,如果不是王大炮,自己到現(xiàn)在能不能混成這個樣子也難說。 說完了再看前座的景瑞霞和楊偉,一個是迷茫一臉,不知道周毓惠在說什么。一個是苦瓜一個,好像周毓惠說到了他的難處,周毓惠正暗自得意自己挑出了這毛病的時候,楊偉長噓短嘆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