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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紅男綠女在線閱讀 - 第八卷【以惡報惡】第20章 針鋒相對客變主

第八卷【以惡報惡】第20章 針鋒相對客變主

    上回說到,楊偉盯著沙扶手處愣了半晌,突然出手了,一聲重響之后,沙扶手應(yīng)聲倒向一邊,周毓惠和賊六湊上來看的時候,驚呆了……

    扶手和沙本身結(jié)合的地方有縫,楊偉大力掰開后,五支黑洞洞的槍朝外,楊偉一把一抽,便是油色裎亮的一支五連霰彈槍被抽出來了,這種槍的槍管很短,拿在手里像一把玩具,楊偉抽出來后,就見楊偉湊著上去,鼻孔聞聞、又迷著眼睛打著弱光電筒看槍管里面,連看五支后,嘆了口氣:“媽的,五支里面有四支開過!”

    這個地方藏得夠隱秘了,沙上層坐人、下層也是墊子,東西就夾在沙層的中間,除了搬倒扶手再無其他可能被人現(xiàn),楊偉和賊**力把另一頭搬開,又現(xiàn)了五支,一組三個沙,有兩個里面都藏著貨,挨著地面擺開了來,足足現(xiàn)十二支五連和一百多顆還未來得及裝填好的彈殼,這種彈殼做工非常簡單,填上火藥和霰彈或者豆粒大的鐵丸,用蠟一封就是一顆子彈,20米的距離之內(nèi),連頭山豬都打得死。

    “還有東西!”賊六胳膊往進(jìn)伸著,喊了句。應(yīng)聲又掏出了三個綁在一塊的管子。

    周毓惠冷汗涔涔,是炸藥……是煤礦常用的那種硝銨炸藥,一捆四管、外面露著紅“哎喲……”楊偉無奈地嘆著氣說了句:“大炮這小子真可以啊,沙里揣著槍,**下坐著炸藥……這兩年,可耍得有點(diǎn)太過了啊!……掏干凈,看還有什么。”

    “有!………”

    賊六應(yīng)了聲,看樣又掏出什么來似的,一個很精致的皮夾,皮夾倒不稀罕,不過出現(xiàn)在這里就比較稀罕了。楊偉接了過來,細(xì)細(xì)一翻,紅色、綠色、藍(lán)色的存折本一疊,楊偉隨手一看,遞給周毓惠,嘴里說了句:“看看,這就是大炮私房錢,攢得不少啊!”

    “一共280萬!?”周毓惠細(xì)細(xì)看了四五個本,驚訝地叫了一聲。

    楊偉卻沒有表態(tài),再翻皮夾的時候。夾層中隨意塞著的兩張紙條被抽了出來,一看之下更沉默了!周毓惠心下狐疑地把紙接過來看看,又是訝聲一句道:“欠條!?6欠大炮一百二十萬!?”

    “六兒,6欠錢的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大炮去了。這事沒人提過?毓惠。你也不知道?”

    周毓惠和已然站起身上地賊六都搖搖頭??磥磉@是大炮和6之間地事了。

    “這個事。你們倆就當(dāng)不知道啊!……給我……”楊偉說道。把欠條拿回來折著放自己口袋里。回頭無言地看二支。三捆炸藥。蹲下身上愣愣地看了半天。咂吧著嘴。半晌沒說話。

    槍、炸藥、存款。不用說。這是大炮地藏金和藏武器地地方。這些東西怕是準(zhǔn)備著要和人斗毆地時候不時之需。在鳳城這個黑窯遍地地年代。這炸藥和槍支地管理差強(qiáng)人意。有點(diǎn)小勢力地團(tuán)伙花上幾千塊都買得起這玩意。不過一下子看到這么多也夠稀罕了。雖然稀罕倒也不觸目心驚。鳳城人大部分都見過炸藥。鳳城地混混差不多都認(rèn)識五連。前些年獵槍和霰彈一類槍支管理不嚴(yán)地時候。鄉(xiāng)下靠山地村子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這玩意。

    周毓惠和賊六對視了一眼??粗鴹顐ゴ?。倆人想說什么都沒動口。周毓惠示意地賊六說話。賊六想了想。這才打破沉默了:“哥!怎么辦?這東西咱們藏那?……有這些家伙在。咱們可誰都不怕了。你要找出誰指使地。咱們滅了他!”

    賊六湊著蹲了過來。表哥死后。心境一直就沒好過。這句怕是心里話。

    “六兒……”楊偉看樣想了半天已然有了計較,站起身來說了句:“你相信不相信

    “那還用說!當(dāng)然相信話。”

    “當(dāng)然聽了!”

    “所有的東西和錢,全部理,你有意見嗎?”

    周毓惠驀地驚了一下,看看楊偉,想插嘴,卻沒說出口來,這東西讓她有點(diǎn)心跳加。楊偉一說自己處理,周毓惠眼前馬上就浮現(xiàn)出了曾經(jīng)見到過大炮一群人腰里別著槍叫囂著出師的場面,那場面讓男人看得熱血沸騰,要女人看了嘛,怕是得做噩夢!

    賊六想了想,看看了地上的槍支彈藥和周毓惠手里存折本,使勁點(diǎn)點(diǎn)頭。哥,你處理,我聽你的!

    “好!……”楊偉下定決心一般地站起身來:“一會兒報警!”

    賊六和周毓惠同時啊了一聲!

    兩人一時間沒人明白楊偉是什么意思,特別是賊六,驚訝地盯著大哥,仿佛不認(rèn)識一般。

    “聽哥一句,這是為你好。大炮出事了,你不能再出事。有槍不一定代表著誰就厲害,有槍也不一定就能主宰了一切,你表哥倒是槍不少,可人家沒動刀槍,照樣讓他送了命,有這前車之鑒了,你就別再步入他的后塵

    楊偉拍拍賊六的肩膀,安慰道:“如果是現(xiàn)金地話可以留,大炮不在了,他的案子還在調(diào)查中,這么大的款項從銀行出來,誰拿走了誰的**都干凈不了,都別拿,讓公安處理。你是唯一繼承人,如果無法確定這是非法來源的錢,了。如果拿不到也別眼紅,有時候,錢多了反倒不是好事………槍支、炸藥更不用說,這里面有開過的槍,誰再用的話別把其他的案底摟自己腦袋上就不劃算了,留著都是禍害,一并交了吧!”。

    楊偉淡淡地說道,周毓惠驀地笑了,很會心地笑!也許這正是她愿意看到了結(jié)果。楊偉會用最正確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這個時候看到楊偉心平氣和地這樣處理這件事,周毓惠有一種沖動,有一種想擁抱楊偉的沖動,雖然沒法實現(xiàn),可眼神里,卻是更熱切了幾分。

    賊六有點(diǎn)詫異了,說了句:“哥,錢吧就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密碼不一定取得出來,這家伙交給公安。我……我那個……”

    “呵……是不是心里有點(diǎn)害怕。”楊偉笑著問。

    “嗯!”賊六點(diǎn)點(diǎn)頭。

    “別怕,我和你惠姐給你做證……一會報警,進(jìn)了公安局,你這樣說,照實了說,你就說一直懷疑你哥還有留下地錢,今天晚上專門找著工具來找,最后無意中搬開這個扶手,然后就無意中現(xiàn)了你哥藏著的秘密。而后你覺得不放心,怕一個人說不清楚,就把我和你惠姐叫來了做個見證……對,欠條地事,不要說……這么多槍支爆炸物品,公安不會為難主動上交地人,到你名下,很容易就說得清楚……這個電話,你來打!對于公安來講,這樣的立功他們巴不得呢……”

    楊偉安排著。先調(diào)出景瑞霞來開走了警車,再回頭和賊六做思想工作。賊六這賊膽有幾分,但遇到了事,還是沒有那么多主見,在楊偉的一再鼓勵下,電話。拔出去

    槍、炸藥……危險的字眼一下子驚動了110!驚動了公安局。110警車到場檢查后,馬上通知了市刑偵大隊。三個人被帶回大隊做筆錄!

    不過讓賊六也覺得安慰地是,確如大哥所說。對于主動報案、主動上交的賊六,公安在問詢筆錄地時候非??蜌?。一位女警不時給賊六倒熱水,好歹結(jié)結(jié)巴巴把經(jīng)過說了個差不離!這表情仿佛是被這么多槍嚇壞了,沒人覺得這賊六有這個毛病,見了穿警服的就犯怵……最后送賊六出來地時候,倆個警察相跟著還給賊六握手,稱呼是“翟起順同志!”,弄得賊六心里覺得怪怪的,不過很舒坦、也很心安理得,好像比得了200萬心里還舒坦!

    周毓惠地身份不同,又受了傷,是景瑞霞陪同著來的,做筆錄的女警周毓惠認(rèn)識,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簡單的問詢之后,周毓惠和景瑞霞被告知可以走了,再問楊偉,女警卻,后來見周毓惠問得急,只得讓周毓惠在辦公室等著……本來心情不錯,這時候周毓惠倒感覺有點(diǎn)心慌了:楊偉,不會有什么事吧!

    楊偉和周毓惠、賊六三個人是分開做筆錄的,一間自己曾經(jīng)來過的小辦公室里,做筆錄的小警察楊偉也打過照面,三個人早已竄供了,這說得自然是滴水不漏,剛剛做完筆錄,辦公室門都沒敲就進(jìn)來五個人,楊偉看得一下,心下一下子有點(diǎn)吃驚。

    是刑貴!現(xiàn)任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背后跟著的四個人,卻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正因為一個都不認(rèn)識才讓楊偉心里有點(diǎn)犯疑,腦子里飛快地把可能出漏子地事捋一遍,但毫無結(jié)果……

    做筆錄的小警察被刑貴打出去了,刑貴隨意地把筆錄收起來,來的四個警察、八只大眼,像看犯人一般審視著楊偉,刑貴坐在椅子上,也沒說話。楊偉不動聲色地看看四個人,回頭再看刑貴,心下犯了幾種疑問:自投羅網(wǎng),不可這么對待自己呀?如果有證有據(jù),怕是早上銬子……一念至此,反倒很隨意地呷了口水,點(diǎn)了支煙,連刑貴也不搭理廳緝毒處的四位同志,我一直找你沒找著,今天來了,擇日核實一下。”刑貴也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四位警察也是不動聲色地坐到了沙上,剛剛幾番審視下來,怕是幾個人對要了解情況的都已經(jīng)有了個初步印象:就這分鎮(zhèn)定功夫,估計有什么事也問不出來。

    “楊先生,我們查過你的案底,當(dāng)然也知道您數(shù)次和我們公安機(jī)關(guān)合作,今天又見到了,這點(diǎn)我們敬佩得很。有幾件案子的疑問想向您了解一下?!币晃豢粗笥业木扉_口了,像是帶頭的,四個人中有兩個已經(jīng)拿出了筆,看樣要做記錄了。

    “沒問題,公民配合公安機(jī)關(guān)揭舉揭犯罪事實,這是義務(wù)嘛,是義務(wù)就義不容辭嘛!您問……哎,對了,緝毒處和緝毒總隊什么關(guān)系嗎?”楊偉應(yīng)了句官面話,又問了個問題。

    “噢。您上次去是緝毒總隊,是以處勤和抓捕為主,我們是個管理部門,直屬省廳指揮專門對一些沉案、積案要案進(jìn)行督促、檢查?!蹦俏痪旖忉尩馈?/br>
    刑貴看看楊偉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心里暗笑,這小子裝起來比誰都能裝。

    “您說……”楊偉抬抬手,心里頓時想到了一個人:伍利民。

    “今年第079號通緝令在逃嫌犯伍利民,你認(rèn)識嗎?”那警察一問話,語馬上快了。有點(diǎn)迅雷不及掩耳地“認(rèn)識!”楊偉不假思索。

    “你們關(guān)系不錯?”

    “對,不錯!”

    “你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一個多月前吧!”

    “詳細(xì)時間記得嗎?”

    “八月二十八日!”

    “在哪兒?”

    “在省城!”

    “省城什么地方!”

    “嗯……這個說來話長了……”楊偉略一遲疑,便侃侃而談,編了一套話,緣由自己因為和報社編輯生沖突被上陽路派出所滯留,伍利民和一干兄弟到省城探望,然后見面不久,便分手了,時間、地點(diǎn)、人物、卡得很死,好像是無懈可擊。

    幾個警察用心聽著。用心記著,這個知情人好像心中無愧一般。事事交待得很清楚,楊偉一停下來,這警察跟著就問上了:“你說的和你們一起見面地求君明、王起柱、伍元,噢,也就是他的本家表弟。這些人也可以證明你說的話?”

    “能說可能,也能說不可以?!睏顐ズ司?。

    “楊先生。誤導(dǎo)和提供假證詞,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br>
    “呵……你沒有理解我的思想。這個讓刑隊長告訴你

    楊偉話音一落,都把目光投向刑貴。刑貴一下子被楊偉趕鴨子上架了,愣了下神說:“秦處,是這樣,現(xiàn)在我們刑警隊正查地九.一二大案,三個受害人被人設(shè)計車禍,分別就楊為國所說三個人,王起柱、求君明當(dāng)場死亡,伍元現(xiàn)在昏迷不醒!”

    “嘶……”四位警察相互看看,有點(diǎn)吃驚的感覺。一眨眼就來了個死無對證。

    “那你知道伍利民販毒嗎?”那位警察咄咄逼人,站起身來說了句。好像坐著不舒服似地,一下子轉(zhuǎn)移了話題,看樣要對楊偉單刀直入

    楊偉的回答更雷人:“知道!”

    一言出口,四座皆驚,一個站地三個坐得,都驚得眼睛盯著楊偉,那位站著踱步地努力平和了平和心態(tài),緩緩地說道:“楊先生,我們知道你進(jìn)過監(jiān)獄,你里面什么滋味你比我們清楚,知情不報、包庇、窩藏、協(xié)助嫌犯脫逃,這都是有罪地,伍利民現(xiàn)在是省廳紅色通緝令追捕的要犯,這事情有多大,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不為別人考慮,也應(yīng)該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吧!既然知道他的犯罪事實,就應(yīng)該對我們公安機(jī)關(guān)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使你和他之間有過什么不當(dāng)?shù)呐笥殃P(guān)系,我們也可以不予追究……”

    刑貴聽著,心挖涼挖涼滴,這楊偉鬼也似地精明,今兒怎么犯混了!這事能推多就推多遠(yuǎn),誰都怕沾到自己身上,偏偏楊偉這渾人,好像就身上。

    那位警察怕是誘供的老一套了,不知不自覺地說著就把老一套說辭搬出來了。

    卻見楊偉愣著愣著,就呵呵傻笑開了,傻笑著就哈哈大笑起來了,這秦處說辭就繼續(xù)不下去了,四個省廳來的警察,臉上被楊偉這傻笑撩得怒意更甚了………

    “幾位……哈……”楊偉笑得喜不自勝,仿佛笑得很難受一般,努力開口說道:“我……剛說了句我知道就引出這么多話題來。您等我說完行不行,我是知道他販毒,可這是你們告訴我的啊……現(xiàn)在你們?nèi)P城這歌城大街上隨便抓個混混,一問伍利民都知道是個在逃的大毒販,這誰也知道啊!”

    刑貴一下子差點(diǎn)笑出聲來,這概念被楊偉偷換了,楊偉意思是知道,但是,是從通緝令上知道地!

    四個人省廳來的警察一下子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個個都是一種被**的感覺,怒意更甚了幾分。那位言的,這才省得面前這位不是個省油地?zé)?有點(diǎn)忿意地接了句:“楊為國,你是不是覺得和警察繞圈子挺有樂子

    “錯!是你們在把別人當(dāng)樂子!”楊偉臉上一下子無比正經(jīng),正色說道:“我剛說知道,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誘供我,這有意思嗎?我是進(jìn)過監(jiān)我吧!連法律都承認(rèn)。服刑期滿后就是公民,難道你們認(rèn)為服過刑的就比正常人、比你低一等?……剛剛一句話,就給我套上了知情不服、窩藏亂七八糟的罪名,有這么問話的

    幾個警察倒被楊偉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了,刑貴這時心里隱隱有點(diǎn)快意,這幾位上級一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問個人都對自己保密,現(xiàn)在被楊偉說住了,他倒樂得看這些人怎么收場!不過讓他也奇怪的是。楊偉剛回鳳城這才兩三天,省廳地就追著上門來了。也他也奇怪,這消息怎么來的?不過,不安排這么一次詢問還真說不過去,這事請示過武局,武局根本沒表什么態(tài)。就倆字:查吧!……刑貴正犯愁上那找這貨色呢,這小子就送上門來了。這才有了這么一次對話。

    其余三個警察,都看看著話地那位??磥磉@是個帶頭的,不過這人不知道是不死心還是確實被楊偉地話問住了。一轉(zhuǎn)念便換了副口氣說道:“對不起,是我失態(tài)了,我對我剛才的態(tài)度道歉,咱們繼續(xù)吧!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八月二十八日之后幾天,你都和伍利民在一起?對嗎?”

    這是個包袱,楊偉地心驀地被嚇得跳了跳。不過很正經(jīng)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

    “自那之后他人就消失噢,我們問的意思是,你是最后一個和他接觸地人,他的行蹤你應(yīng)該知道吧?!边@位警察看樣也是有備而來。

    “這個解釋得問他本人吧!腿長在他身上,我們雖然關(guān)系不錯,但也不至于他到什么地方先跟我匯報一聲吧?”楊偉以問代答,壓抑著心里地吃驚。這些事只有自己這個圈子里的人知道,現(xiàn)在從警察嘴里出來,還真把楊偉嚇得不輕。虧得當(dāng)時是倆人跑了,要是多一個人,怕是跑都沒跑。

    媽地,誰把老子捅了一家伙……楊偉心里泛起這么個念頭,不懷好意地盯了刑貴一眼,不過馬上想到不可能,刑貴根本沒有見過自己和伍利民在一起,一閃而逝佟思遙的影子,更不可能,那時候她根本不在省城,這些事好像她根本就無從得知。

    “我們只是詢問一下情況,你別誤會,并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我們現(xiàn)在需要您解釋一下你這一個月的行蹤,這也是洗脫你嫌犯的最好辦法,而且公民都有舉證的義務(wù),這個,沒有什么問題吧!”那位警察小心翼翼地說道,在自己甩出包袱仍未見到這個人變色之后,心下也在懷疑根據(jù)個舉報就大張旗鼓來鳳城是不是有這個必要。

    “噢,這個呀!沒問題……”楊偉仿佛一副很釋然的表情,滔滔不絕地開講了,途經(jīng)哪里哪里,然后去了哪里哪里,聽了半天幾位記錄的才現(xiàn),這是說游記呢。說是旅游了一圈回到了老部隊看了一圈然后就返回來了,有些感覺語焉不詳吧,偏偏還說清楚了回程的列車車次,說清楚了列車上的幾名乘警地名字,什么能造假,這東西肯定假不位坐著記錄的警察相互使了眼色后也覺得有點(diǎn)無懈可擊,一個月地行蹤能說到這個程度就不錯了,何況還提供很多飯店、旅店、車次、車號,這東西一查就知道真假,而且警察憑直覺也能確定,這假不了!

    刑貴的心里卻如同明鏡一般,對楊偉多少知道點(diǎn)根底而且打過交道,對于能從楊偉嘴里挖出東西來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如果他想說,他會用一切途徑告訴你,你不想知道也不行;如果他要是不想說,誰也沒辦法。就像現(xiàn)在,明顯是“拖”起來胡扯起廢話來了,而省廳的一干人偏偏還聽得津津有味。

    從做筆錄開始到問話,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幾位省廳的警察看再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來了,這才起身都告辭走了,刑貴慌慌張張地和楊偉打了個招呼,忙著送省廳地人。,今天的一干事情下來,已經(jīng)快零點(diǎn)了,一出辦公室地門,卻見得周毓惠還在傻傻地等著,大慨是聽到人聲,探頭探腦地從另一間辦公室里看,見得楊偉出來,高興地迎了上來。

    “六呢!”

    “走了!”

    “你怎么還不走!?”

    “我等你!……楊偉,我們十幾分鐘就完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完?!敝茇够萦悬c(diǎn)奇怪,兩人并肩著走的,快步出了公安局上了車,直到上了車楊偉也沒有說話。

    “我說,你以后別跟個傻老娘們等漢似地,傻等在公安局,我要出不來了,你也等著呀!”楊偉上車了,不知為何起火來。

    “怎么了?是不是有其他地事絆住了?!敝茇够輿]生氣,很善解人意地輕輕說了句。

    “哎,沒什么事,是省公安廳問伍利民的事!這小子級別又升了,紅色通緝令……咂……”楊偉吧唧了半天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毓惠閉嘴不言了,再問地話,楊偉肯定又要生氣。楊偉不放心又打電話問了賊六,知道沒人問他這才放心了幾分。景瑞霞駕著車直回了公安小區(qū),看楊偉和周毓惠下了車,很知趣地先上樓了,突了這么件事,讓倆人晚上多少有點(diǎn)愉快心情又蒙上了一層陰影,把周毓惠送上樓,到了訕說了句:“毓惠,對不起,剛才心情不好,不該對你火,別生氣?!?/br>
    “沒關(guān)系,你火是因為擔(dān)心我,我怎么會生氣呢!”周毓惠輕輕地說道。一點(diǎn)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明天我就走了,可能需要一兩周的時間,有事電話聯(lián)系。”

    “嗯!”周毓惠點(diǎn)點(diǎn)頭。

    楊偉咬咬牙,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被周毓惠拽住了衣服,一回頭卻見周毓惠很脈脈地盯著自己,嘴唇囁喃了半天說了句,注意安全。

    “你也要注意,自己照顧好自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