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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紅男綠女在線閱讀 - 第七卷【惡之救贖】第15章 紛繁事端自今起

第七卷【惡之救贖】第15章 紛繁事端自今起

    上回說到,省廳尋找楊偉的一隊和楊偉擦肩而過,楊偉帶著趙家父子倆直奔省城。

    老趙家里的事楊偉這么經(jīng)心,怕是緣于心里對這一家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特別是聽到上兩代趙尚武和趙八百的故事,這倆英雄的名字,讓楊偉一直揮之不去。而后來拴馬村發(fā)生的這些也讓他有點始料未及,說起來也有點好心辦壞事了,本來想讓大家都富起來,誰知道最后把謀富的人卻逼出了家門。這點,讓楊偉覺得很愧疚,特別是看到趙鐵錘一頭華發(fā)一身瘦骨嶙峋的時候,心底里的酸意更甚了……如果早生幾十年,楊偉相信,趙鐵錘和他爹他爺爺一樣,都是鐵骨崢崢地英雄,可現(xiàn),卻是一副英雄暮年的感覺,讓見者心酸,為了省倆錢連醫(yī)院都不敢進(jìn)……

    什么是善,有心為善最后卻辦了一件大壞事,這就是楊偉的感覺。

    什么是惡,無心為惡卻把最善的一個老人逼出了家門,這就是曾經(jīng)純樸的拴馬村民,楊偉對于這些人和這些事包括自己,都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一路上,楊偉把趙鐵錘安排在副駕上,放倒了座位讓老人家平躺著盡量舒服點,開車的時候盡量開穩(wěn)點開慢點,聽著老人均勻的鼾聲,楊偉還是忍不住鼻子里酸酸的,好像是自己把人家害成了這樣似的……這世間,好多事都是自己無法控制的,就像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一個一輩子為村里謀富的老人,現(xiàn)在卻孤苦一身;而在拴馬,還有曾經(jīng)長平營退下來的殘兵,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了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沒人還會記得這群叱咤一時的英雄!

    有時候,活著的英雄甚至不如死去的英雄,死了。死在自己的戰(zhàn)場,那是死得其所,或許可以留著一個讓后人銘記地名字。而活著,卻往往被人遺忘!這個功利的世界,記不清這么多曾經(jīng)奉獻(xiàn)過的人。

    快到省城的時候天已放亮,找了家賓館安頓下了父子倆。楊偉也長長地躺下來,幾天來,感覺好累!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這一晚,好多人都無眠了,公安小區(qū)里,周毓惠愣愣神掛了電話,依然是一副不動姿勢,靠著床頭,抱著膝。兩眼瞪著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這個姿勢從回來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直到和佟思遙通完話,又回復(fù)了原狀。

    想得很多。也很亂,滿腦子都是楊偉的影子,更多的是始料未及,兩年來日思夜想,最后卻盼來一頓訓(xùn)斥和埋怨。而這個人地埋怨說起來多少也有幾分道理,兩年來不知道是為了證明給別人看還是給自己看,拼命賺錢、拼命鉆營,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事。在他眼里卻是一錢不值。

    這還不是最傷心的,更讓周毓惠不能接受的是,楊偉給予更多關(guān)心的是那群混混兄弟,對自己簡直就是無視,這與兩年前離別的時候兩人之間還有那么一絲的曖昧多有出入,那個時候,起碼楊偉還能夠和聲悅色地對待自己,而現(xiàn)在,仿佛是見了仇人一般………

    哎。這個人,還是像以前那樣,比以前更讓人看不懂了…

    門外。響起了輕輕地敲門地聲音。跟著聽到景瑞霞地叫聲?;萁恪]事吧!

    “門開著。進(jìn)來吧!”

    穿著睡衣地景瑞霞應(yīng)聲而入。進(jìn)門卻是發(fā)現(xiàn)。床頭地?zé)糸_著。周毓惠抱著膝一副無助地樣子。心下多有不忍。平時周毓惠睡不著地時候。偶而用擺撲克牌地方式打發(fā)時光。有時候高興了還耍幾把飛牌絕技。看得景瑞霞眼花繚亂。從來只見老板是籌躇滿志、從來只見老板是成竹在胸。這么著發(fā)愣??蛇€從沒見過。景瑞霞心里也明白。今晚地事。也許對周毓惠觸動挺大。

    進(jìn)門景瑞霞見這情形。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惠姐。我看您沒關(guān)燈。還說話。擔(dān)心有什么事。就……”

    “沒事。坐吧!”

    “姐。還在想今晚地事嗎?誰地電話“一個朋友!沒事。”

    “姐,別想了,我看他也就是說說。就是來給大家敲敲警鐘!雖然話難聽了點,可看得出他還是關(guān)心大家的。”景瑞霞坐到床邊安慰道,兩人一年多的相處已經(jīng)形同姐妹,本來就沒有幾個知心朋友的周毓惠,已經(jīng)漸漸把景瑞霞當(dāng)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周毓惠卻是有點失望地說了句:“哎,他誰都關(guān)心,除了我!我在他眼里,連那個豬頭王虎子都不如?!?/br>
    “呵……”景瑞霞啞然失笑了。安慰了句:“姐,你也別這么看輕自己嘛,我看他也有關(guān)心你的成份在內(nèi),要不,通知大家集合,干嗎非把你捎帶上!”

    “咂,他這是做給我看!”周毓惠道,有點惱羞。

    “既然做給你看,說明你在他心里還是有一定地位地嘛,否則根本就不讓你知道了。”景瑞霞安慰道,看周毓惠一臉懊喪,跟著引著周毓惠說道:“姐,今兒我可真見識,有魄力、有膽識,一幫子大哥,跟老鼠見了貓一般,蹲在那兒一排,愣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當(dāng)年他是有多威風(fēng),想都想得出來。”

    景瑞霞說著,兩眼放光,豎著大拇指看樣還真是對楊偉贊口不絕。這贊揚聽得周毓惠也莫名地放松和高興起來。

    周毓惠接了句:“都是他帶出來的兄弟,當(dāng)然對他敬畏有加了。大炮和賊六兄弟倆原來是車匪路霸出身、輪子是偷車賊、小伍原來就車站一帶找人訛錢的主、王虎子是個地痞,什么壞事都干。這群渾人,原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你沒看嗎?他們之間相互都有矛盾,誰也不服氣誰!………可也奇了怪了,這些人見了他都畢恭畢敬,也只有他能壓得住這幫人?!?/br>
    “別人倒還罷了,能見著王大炮這么老實可真稀罕啊!這王大炮平時見了誰也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誰也不放在眼里?!本叭鹣夹χu論道。

    “哎………”周毓惠想說什么,又是欲言又止。

    “姐。怎么啦?”

    “有點郁悶!辛辛苦苦兩年,在別人眼里,我也算個成功人士了,在他眼里我還是一錢不值……哎……快三十了,還是覺得自己一事無成,在我的朋友和同學(xué)里。知道我這類叫什么嗎?”周毓惠長敘短嘆道。

    “叫什么?”

    “敗犬女人!”

    “這什么意思呀?”

    “就是說,在職場上春風(fēng)得意,錢有了、房子有了、事業(yè)有了什么都有了,但感情上根本沒有歸宿!我的朋友、同學(xué)里,結(jié)婚的結(jié)婚;有小孩的有小孩,就偶而有獨身地,也是情人戀人一大把,可憐我快三十的人了,還和這幫混混混在一起!哎……”周毓惠有感而發(fā)。惹得景瑞霞咯咯直笑。

    確實有點不倫不類,這么個海歸好歹曾經(jīng)也是個高級白領(lǐng),和一群大字識不得一籮筐地混混們在一起。這事連周毓惠也不好意思對外講。

    一笑把周毓惠也逗笑了,景瑞霞卻是安慰道:“姐,不用這樣吧,我覺著你就不錯呀?現(xiàn)在有錢有地位,什么沒有,人活著追求的還不就是這些。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楊偉說的話,可那些事不賴你呀,要說這些壞事還真不是你干的,這有什么可自責(zé)的!這幫人明里對你尊敬。扭過頭該干什么還干什么,誰管得了他們呀!………哎,姐,我看他不離婚了嗎?你要真喜歡他,這機會不正好嗎?乘虛而入嘛!”

    卻不料,這話一出口,周毓惠一下子著魔似地拉著景瑞霞的手,有點很喪失自信地問道:“瑞霞,你仔細(xì)看看我。是不是比你見我地時候老多了,難看多了!”

    周毓惠一說話,話里患得患失地味道誰也聽得出來。脫下地女強人、大姐大的外裝,骨子依然是個小女人,一個渴望被關(guān)愛地小女人,一個在乎自己心上人看法的小女人!

    “哎喲……又來了!”景瑞霞被雷倒了,不耐煩地說了句:“我說,姐你好歹也是個千萬富婆了,怎么這么一點自信都沒有。至于嗎?他不就一放羊的嗎?也就你把他當(dāng)寶貝。我都看不上他!”

    “你沒小看我。你小看他了……我嫁,人家還不一定要呢!”周毓惠訕訕說道?,F(xiàn)在在鳳城,說話唯一不避諱的就這么一個人了。

    “完了完了,你沒得救了。一二婚的,把你都迷成這樣!明兒卷上鋪蓋去跟他搭伙去,我就不相信他不要你?!涂丛谀羌迠y上,也得把你當(dāng)姑奶奶供著?!本叭鹣家е齑秸f笑話。

    “死丫頭,笑話我,我有那么賤嗎?”周毓惠輕輕擂了景瑞霞兩下,景瑞霞笑著躺床上了。兩人笑著說著,這周毓惠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說了句:“瑞霞,明兒收拾收拾,跟姐一塊去趟大連!”

    “大連,大連沒咱們生意呀?……”

    “讓你去你說去,廢什么話?!敝茇够葸@次發(fā)號施令了。

    景瑞霞一下子恍然大悟:“喲,我知道了,你是想查楊偉的底。就跟咱們做生意先查對方的底一樣啊!”

    “是啊,是又怎么樣!”

    “有用嗎?他人肯定不在大連!”

    “當(dāng)然有用,我一直很好奇,他們那么好地一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分開了?!敝茇够菹肓艘煌砩?可以想到的就是這事。而做出這么個決定讓景瑞霞也頗為不解。

    “哦喲,你這怎么查?去找人前妻?別讓人給趕出來啊!………我說姐那有你這么談對象的,悶肚子里不敢說,還要累死呢!……就姐你這么漂亮,直接了當(dāng)點,明說得了,他愛怎么地怎么地,過了這村,還沒給他準(zhǔn)備的住店的地方呢!?”景瑞霞發(fā)牢sao了。

    “瑞霞,我說你現(xiàn)在的怪話怎么越來越多,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周毓惠嗔怒道。

    “好好,去去,聽你的!………那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本叭鹣家还锹灯鹕?老板下命令,看樣要準(zhǔn)備了。

    “這還差不多!……嗨,別走啊。就在我房間里睡!”周毓惠攔道。

    景瑞霞一回頭,又是笑著打趣道:“惠姐,別老這樣好不好,弄得我這保鏢還得負(fù)責(zé)陪睡,再干就成三陪了!”

    “美女老板陪你睡,還不樂意嗎?”

    周毓惠難得地和景瑞霞這么開玩笑,景瑞霞開了柜子門拿了床被子倆人躺一起了。看樣是經(jīng)常在一起。事實上,某一天打雷下雨天,周毓惠很膽怯地抱著被子鉆景瑞霞的被窩。那一次之后兩人經(jīng)常同房睡。景瑞霞這才知道老板這個女強人,其實膽子小得緊。

    兩人說定了事,終于躺下了。躺定之后。翻來覆去的周毓惠閉不了眼,捅捅景瑞霞悄悄地問:“瑞霞,你…來鳳城一年了,我怎么沒見你有男朋友,你談過對象嗎?”

    “談過,怎么沒談過……談了兩年他才說,他不喜歡我這號孫二娘類型地,氣死我了,當(dāng)時我就扇了兩大嘴巴踹了一腳……”景瑞霞大咧咧說著。惹得周毓惠咯咯直笑。這倒像景瑞霞的性格。

    “瑞霞,將來到鳳城找個對象怎么樣?一直跟姐生活在一塊,好嗎?”

    “啊!……”景瑞霞嚇得一激靈坐起身來了,大驚失色道:“姐,我一直懷疑你不是有毛病吧?我這性取向可正常啊。別干倆年保鏢你還賴住了我了,我可受不了……”

    “死丫頭,說什么呢……”黑暗里周毓惠可能地又羞又氣,伸手要打卻被景瑞霞粗大的手握住了。

    景瑞霞看周毓惠暫時忘了煩悶,這又湊上前去說道:“姐。別光說我呀?你談過沒?”

    “沒有!”周毓惠訕訕地說道。

    “不相信!裝純吧!?”

    “真沒有!那有時間呀?上中學(xué)的時候,有人給我遞紙條,可那時候我媽逼得緊,我不敢;上大學(xué)暗戀過一個足球隊中鋒,很帥的一個男孩……”周毓惠有點喃喃地說道,話音里仿佛沉浸到了往事的回憶中。

    景瑞霞好奇心一下子被提起來了,倆人第一次談到這個話題:“那你們沒發(fā)生點什么?”

    周毓惠有點挽惜地說道:“沒機會!人背后跟一群鶯鶯燕燕,我那時候家里窮,連身像樣的衣服也買不起。一年四季穿校服。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就一丑小鴨。他到現(xiàn)在沒準(zhǔn)知道不知道有這么個人!”

    “您不是后來出國了嗎?沒釣一海歸回來?”

    “哎!瑞霞你不知道,國外比國內(nèi)還難,家境好地還好說,有時間談戀愛。我那時候當(dāng)廚娘,洗碗、賣保險、發(fā)廣告,就為了掙點學(xué)費生活費,一天累得半死,人活得像機器,老外看我們這類人就是低人一等。哎,那有時間你你我我……別想著國外好,都是人前風(fēng)光人后受罪,留學(xué)生里像這樣地不在少數(shù)。我也是機緣湊巧混到了今天,我的朋友里,好多現(xiàn)在還在為房子和工作發(fā)愁,還別說那里海歸變海帶的,更慘了………哎,一言難盡呀!”周毓惠頗有感觸地說道?;伉P城也是陰差陽錯,否則現(xiàn)在頂多也就是個月薪幾千或者萬把塊的白領(lǐng)而已。

    “姐,現(xiàn)在不都好了嗎?……別提這些傷心事了?,F(xiàn)在都活出來了,該享受生活了。對了姐,你和楊大哥之間,你這想得這么深,你們倆是不是那個了?……”景瑞霞有點曖昧的口氣問。黑暗里看不到表情,不過肯定現(xiàn)在景瑞霞的表情八婆的緊。

    “哪個?”

    “就那個?”

    周毓惠啞然失笑了,淡淡說道:“沒有,我認(rèn)識他很早,真正交往不過兩個月,后來他就回大連結(jié)婚去了,直到今天才見著?!?/br>
    “哦喲!我聽著怎么像五十年代的愛情。還單相思呢!什么都沒發(fā)生,沒勁!不聽了,睡覺!”景瑞霞一聽這,還真泄氣了。

    周毓惠一緊張,拉著景瑞霞不讓扭過去睡。嘴里說道:“別睡呀,說會話……不過我們之間還有那么一點點事,不知道算不算?!?/br>
    “什么事?”景瑞霞一下子來勁了。

    “有天晚上,他趁機沾我便宜,摸過我這里!”周毓惠示意著,摸著景瑞霞地前胸。

    “隔著衣服摸。還是在里面摸?”景瑞霞黑暗中咬著嘴唇壓抑著笑。

    “在外面!”

    “那你什么感覺?”

    “我裝做不知道,等著他下一步動作………別看他說話辦事兇,可他膽子也不大,摸了兩下就把手縮回去了,弄得人家好掃興。”周毓惠悻悻地說道。

    “哈……哈……”景瑞霞終于忍不住了,放聲大笑。笑得樂不可支地縮成一團,難得聽到老板這么糗地。

    周毓惠這才省悟道景瑞霞是當(dāng)笑話聽呢,有點惱怒地小拳頭擂著景瑞霞。

    笑了半晌,這景瑞霞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得得。姐,我知道,你是真喜歡他?!惝?dāng)時就做得不對。他不敢摸了,你再把他地手拽過來放你這兒,讓他放心摸不就成了,男人是需要鼓勵地……哈哈……”

    周毓惠也笑著,笑了一會又是很懷疑地問:“瑞霞,我這兒是不是真有點小?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地,你看你的,那么大,我都喜歡摸!”

    周毓惠說著。摸摸自己,又摸到了景瑞霞的前胸。兩廂一比較,確實差異太大。景瑞霞那里像個充氣的大氣球,自己地小了不只一號。

    景瑞霞笑著打了周毓惠的手,又被雷到的說了句:“姐,你啥也不是,是發(fā)花癡想男人了……一邊去,別老拿我當(dāng)男人,睡覺還摟我……”

    兩人一直打弄著??斓教炝恋臅r候才沉沉睡去…………

    上午九時,佟思遙終于得到消息了,在大寧村終于發(fā)現(xiàn)秦三河和王成虎地蹤跡,一夜沒睡好的佟思遙有點氣忿,這倆貨居然沒回家,連人影都沒見。只得在倆人家門口設(shè)人蹲坑……

    三十分鐘后,王虎子開著輛工具車,這是飯店地拉菜車,車上載著幾個大籠子。十幾條毛色光亮的狼狗偶而叫兩聲。王虎子叨著煙哼著小曲,一旁秦三河看著悶悶不樂。出了大寧一上二級路,就見得四輛警車嘩地一聲前后左右圍了上來……嚇得王虎子緊急踩剎車,差點撞到車上。

    王虎子一下想不起自己又犯什么事了,啪地一聲扇了秦三河腦袋瓜子上罵了句:“我cao,三河,這咋回事?你他媽這狗不是偷的吧!別把老子整進(jìn)去啊!”

    “不會吧!就一只是偷的,偷的時候還是狗仔,都養(yǎng)幾個月了,沒人知道噯!”秦三河張著大嘴,不相信的說道,現(xiàn)在連自己也說不準(zhǔn)了。

    “我cao,還真是偷的……我他媽慘了……”王虎子拍著方向盤罵道。不過一看警車上下來地是佟思遙和刑貴,一下子省悟,八成還是在找楊偉。

    這戴大沿帽的可惹不起,說話著王虎子叨著煙不迭地跑下車,看著佟思遙趕緊敬煙,要發(fā)煙一圈警察卻沒人cao理他。王虎子很奇怪地說:“這位警察大姐,兄弟我可沒犯事呀?不能老這么追來追去吧?!?/br>
    “你們倆,昨晚去干什么了?”佟思遙盯著王虎子和秦三河。

    “沒干什么呀?睡覺了!”王虎子瞪著眼,很誠實地回答?!岸紱]回家,可還真讓我好找啊!”佟思遙笑著說到,好像在找一個很好地突破口。

    “男人出了門,除了喝酒就是找小姐,這用得著匯報嗎?我老婆都不管我,你管得著嗎?”王虎子說著,惹得警察們個個捂著嘴笑,一笑之下,王虎子卻是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你又找不著我哥來咋唬我來了!告訴你們,我真不知道?!?/br>
    “是不是………知道了也不說。”佟思遙笑著問,抬眼一看秦三河,秦三河卻是有意識地回避。

    王虎子一聽這話,樂了。說了句:“喲喝,您真聰明,這么聰明還問我?!?/br>
    “刑貴、孫大雷!”

    “到”

    “把他銬起來!”佟思遙虎著臉。突然間反臉了。一喊之下,刑貴和孫大雷一左一右把王虎子夾在中間。王虎子這下急了,罵罵咧咧說道:“警察亂抓人是不是。別以為我不懂法,你們這是公報私仇,非法刑拘,我要告你們?!?/br>
    佟思遙一臉寒霜。叱聲說道:“王成虎!我懷疑你容留吸毒人員,與涉毒案件有關(guān),現(xiàn)在要對你進(jìn)拘捕詢問,別給我律,拘留你四十八個小時不犯法?!?/br>
    “吸毒人員,扯蛋!”王虎子有點蔫了。外強中干地說道。

    “王成虎,卜棄算不算?”

    “靠,這老娘們真不是東西,害了卜離不行還要害他meimei……”王虎子火冒三丈。纏雜不清地罵道。

    一聽老娘們這話,佟思遙氣得杏眼圓睜,喊了句:“把他反銬上。拖警車?yán)?嘴里再不干凈,給我塞好嘍?!薄Y∷歼b一發(fā)火,這氣勢不是蓋得,看著秦三河也有幾分害怕。

    “好勒!”刑貴和孫大雷謔笑著一人摟腰一人抓腿,抓豬仔一般地把王虎子塞警車?yán)锪恕趸⒆訏暝鹕韯傄_口,卻見前座上人回過頭來,笑著說道:“成虎,我可是你大哥的大哥啊。敢亂罵人,我也得揍你……”

    開口的是武鐵軍,一看武鐵軍那黑臉?biāo)菩Ψ切?和楊偉整人地時候如出一轍,這王虎子悻悻地還真沒敢再罵人了。

    車下,佟思遙走近了秦三河幾步,看著有點驚慌的秦三河說道:“三河,還認(rèn)識我嗎?”

    “認(rèn)識,你還打過我?!鼻厝游寺曃寺曊f道。郎山上佟思遙一把把他放倒這事,肯定記得。

    “呵……還記得呀?那是為你好?!覀冊?jīng)也是戰(zhàn)友,你信得過我嗎?”佟思遙盡量和聲悅色地說道。王虎子這滾刀rou不好打發(fā),柿子只能揀秦三河這個軟的捏了。

    “信不過!”秦三河老老實實說道佟思遙倒不生氣,還是笑著說道:“呵……信不過我沒關(guān)系。我在北京見到了一個人,她說你是個好人,你哥也是個好人,她哥哥也是個好人……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

    秦三河的眼神一下子亮了,瞪著佟思遙。佟思遙明顯地看到他地胸前一起一伏喘粗氣。這是緊張了??磥怼S袘?

    “相信你知道卜離出事了,卜棄也很掛念他哥。我們在找楊偉。只有他能救得了卜離,你難道不想救他。難道你想讓小卜棄失望?”佟思遙誘導(dǎo)著??粗厝榆S躍欲試,話到了嘴邊又縮回去了。

    “好了,如果你真不愿意說地話,我不強迫你了?!辟∷歼b說著轉(zhuǎn)身要來個欲擒故縱。

    “別別,你放了虎子哥,這事和他沒關(guān)系。卜棄一直住在我家?!鼻厝右幌伦颖懦鲆痪湓拋?佟思遙這策略不錯,旁敲側(cè)擊把秦三河套進(jìn)去了。

    “我們就沒準(zhǔn)備抓他。……你告訴我你哥去哪了,我們馬上放了他。而且不再追究你們?nèi)萘粑救藛T的事,不但不追究,我們和你哥還要盡量挽救卜離兄妹,這樣不好嗎?”佟思遙盡量壓抑著說話。

    秦三河,無計可施了,耷拉著腦袋說道:“我哥,和那個叫大鋸地,回省城給大鋸他爹大錘看病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他安排我們回牧場!……我哥是好人,你們要抓他,要遭天打雷劈狼狗咬地……”

    佟思遙顧不上理會詛咒,沉聲問道:“什么時候走的?!?/br>
    “昨天晚上,一點多!”

    “謝謝!”佟思遙拍拍秦三河地肩膀,知道下落有方向就好查多了。

    佟思遙說著一揮手,圍著的警察呼拉拉開始上車,王虎子被刑貴放開了。這膛目結(jié)舌地還沒看明白,瞪著眼就追著佟思遙問:“嗨嗨,這就沒事了。銬了我一銬這就完了。白銬我了………”

    “虎子!”佟思遙上了車拍了車門搖下玻璃,回過頭來,笑著看著王虎子說道:“這是對你不配合的懲罰………不要對我們這么大敵意,我知道你也是個好人、三河也是、你哥也是………可警察里,好人也不少!不要把我們想那么壞!”

    卻不料,王虎子一聽這話,伸了個大中指吧嗒著厚嘴唇說道:“靠,別把我們跟你排一類。你都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警察里面,會一個好東西嗎?”

    警車?yán)?坐了四個省廳的警察一下子都怒目而視,孫大雷聽得一時火起,開著車門就要下來,被佟思遙揪住了。佟思遙笑吟吟地對著車窗外地虎子說道:“王成虎,你搞清楚概念,我們警察是人,不是東西,難道你說自己的時候,也說是什么東西?”

    一聽這話,王虎子大咧咧?jǐn)[著頭很拽地澄清道:“我……我當(dāng)然不是什么東西了!?”

    “大雷!走………”佟思遙咬著嘴唇忍住笑。孫大雷笑著發(fā)動了車,故意加大油門冒了一股黑煙,嘩地一下跑了……遠(yuǎn)遠(yuǎn)地倒車鏡里還看得王虎子捂著鼻子不迭地跑開了……

    車開著,幾個警察都笑得肚子疼,這才省得這是個有點渾的人。講理是講不通的。

    一位第一次來鳳城的警察笑著說道:“佟處,這鳳城這神人,咱們可見了不少啊,一個比一個雷人!……還有那個秦三河,在大寧一說狗窩,都知道是秦三河地家。人家最多有多少條狼狗你們知道不?說出來都沒人相信,比咱們處里的緝毒犬還多,二十八條!”

    “你可別小看他,他能和狗交流,咱們處里警犬訓(xùn)練員都達(dá)不到這水平?!辟∷歼b笑著說道。秦三河學(xué)狗叫引狗這在郎山上是親眼所見。

    “不可能吧!”后面兩位詫異地說道。

    “絕對是真的。”孫大雷笑著說道:“我親眼見過,在郎山的時候,這小子喊一嗓子,把廟里倆狗都招到身邊了,要沒有他,當(dāng)時我們還不好攻進(jìn)去!”

    “奇人奇人……”幾個警察都咂咂稱奇,對此行要找地那個人,陸陸續(xù)續(xù)聽了不少事跡,這手下的就夠神奇,那個,怕是更神奇……

    這個更神奇的人,在佟思遙回到省城地時候已經(jīng)有了下落,就在省城,就在省城腫瘤??漆t(yī)院,一路尋來連佟思遙也覺得是有點鬼使神差,三天轉(zhuǎn)了上千公里,最后還在家門口等楊偉!

    可是這次,還能把楊偉請到嗎?佟思遙這心里也沒底了………